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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水晴光 "你為什麼不進去看她,你不是為了看她才來的嗎?" 莊燕容悄立小徑,攔住了那個佇立良久卻沒有進門的人,幽幽的問道。 "她既然已有人相伴,我進去只會打擾到她,讓她不開心,又何必呢?" 江慕天負手望天,清冷的聲音裡有一抹淡淡的寂寥。 "真沒想到你是個這樣的人,若非我親眼所見,一定以為你不是傳聞中的那個九王爺。"莊燕容悠悠的說,手指撫過一片柔嫩的花辦。 "那我應當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江慕天斜睇著莊燕容,漫不經心卻又若有所思似的問著。那種流麗中帶著沉鬱、清冷裡有著孤傲的容姿讓莊燕容忍不住砰然心跳。她慌忙的調開了視線,深吸了口氣,提醒自己不可以再陷進江慕天深幽的眸子裡。 "若傳言不虛,九王爺冷酷無情,權勢熏天,飛揚跋扈,總之絕對不是我面前這個體貼溫柔,隱忍容讓的江慕天。" 莊燕容鎮定了下自己的心神,這才淡淡的回答。 "傳聞沒錯,我確實是個狷介囂張且無情的人,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單單對她如此?捨不得她流淚,捨不得她不開心,願意為了她委屈自己……也許,她注定了就是我命中的剋星。" "也許上天看我不順眼,所以讓我一生可能是僅有的一次動情動心,卻給了一個不愛我的人。" 江慕天倦意的一笑,深深的眸於中沒有了一貫的凌厲冰冶,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淡淡的哀傷和濃濃的無奈。莊燕容幾乎忍不住有種衝動,想要伸手去撫平那微蹙的眉梢。 "果然這個世間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我自小要什麼便有什麼,從無半點不如意之事,也許莊燕若將是我今生唯一渴望卻得不到的遺憾吧。" 伸手擷下一朵粉白的花,江慕天溫柔的遞給莊燕容,憂悒的笑了一笑,隨即悠然離去。莊燕容惘然的接了花,望著江慕天飛揚的身姿漸漸遠去,不由得淺淺一歎。 各人有各人的緣分吧,她碰見了她的緣,可是這緣卻不屬於她。 第五章 幾日後就是立夏了,莊燕若的病養了多日,已然好了,但是卻依然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是有些煩躁,似乎在等待些什麼,又似乎有什麼陌生的東西在心中躁動。 也許是因為韓大哥不能陪著自己吧,莊燕若想著,雖然韓至永表白了他的感情,但是現在礙於韓母,她和韓至永難得見上一面。至於江慕天,自那日送他回家後,江慕天彷彿自人間蒸發,再也沒有出現過。可是,那夜冷雨中他溫暖的懷抱和溫柔的眼眸,卻始終縈繞在莊燕若的腦海中,讓她迷惑讓她煩擾讓她無法不去想起這個人…… "唉。 " 莊燕若鬱悶的歎了口氣,用樹枝撥拉著地面上的青草,無聊的打發著時間,從早上到現在,她已經在園子裡看了幾個時辰的螞蟻了。 "燕若。" 莊燕若回頭看去,只見韓至永興沖沖的跑了進來。 "韓大哥,你怎麼來了?" 莊燕若趕緊站了起來,有些奇怪的問道。 平時韓至永只有下午或是出門和人談生意的時候才會抽空來瞧瞧她,今天怎麼大早上的就有時間來了。 "今天至信陪著我娘去廟裡上香了,這些天我瞧你老是悶在家裡,氣色很不好,早就想著帶你出去走走的,就借口說有客人約見,沒去。你今天想去哪裡,我陪你。" 莊燕若微微的笑了,韓至永的體貼讓她心裡暖洋洋的。 兩個人出了門,閒閒的在街上逛著。街上人不多,天氣也很好,太陽已經顯示出了夏天的威力,照在人身上熱熱的。 "喲,我當是誰,這不是小美人嗎?" 浮滑的聲調在莊燕若身後響起,莊燕若不悅的回頭一看,立刻厭惡的皺起了眉頭。她怎麼這麼倒楣,又碰見了那個討厭的胡冠文。 胡冠文自那天見了莊燕容莊燕若兩姐妹後,就一直念念不忘,今天突然見到莊燕若,色心立刻又被勾引了起來。他色迷迷的笑著湊過來,伸手就想摸莊燕若的臉蛋。 "胡公子,請你自重。" 韓至永跨前一步,擋在了莊燕若面前,攔住了胡冠文那只不規矩的手,莊燕若也趁機躲到韓至永身後。 "又是我們韓總鏢頭啊?怎麼,救人救上癮了,也不看看我是誰,敢擋少爺我的路,你不想活了?" 胡冠文拉長聲音驕橫的瞪了韓至永一眼,半點也沒把韓至永放在眼裡。伸手一撥拉,他就想去拉莊燕若,還嬉笑著說道:"來來來,小美人,跟我回去,我保證疼你。" "胡公子,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過了就不好了。" 韓至永沉聲道,一面拉住莊燕若退了一步,回護的意味濃厚。 "嘿,知道限度的是你吧,上次本公子寬宏大量,沒有和你計較,怎麼,你還得了能了?今天你趕緊給我滾,我也不和你計較,要是再多事,小心我讓你在這地頭上混不下去。" 胡冠文惱了,指著韓至永的鼻子罵了起來。 "胡公子,我韓至永混不混得下去,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但是今天的事情我管定了,你最好不要太過分。" 韓至永壓著心頭的火氣沉聲說道。畢竟胡冠文背後有靠山,得罪了他鏢局今後會非常難做,所以他一直竭力的忍讓,不想得罪他。 "敬酒不吃你要吃罰酒是不是?好,來人,給我搶。" 胡冠文色慾熏心,一揮手,他身後的一幫打手叫囂著湧上來,動手就要硬搶莊燕若。 "光天化日之下,你也太放肆了吧?" 韓至永心頭怒氣橫生,他護著莊燕若退了幾步,擺開架勢和他們打起來。韓至永習武多年,武功相當不俗,那些打手人數雖多,卻也不是他的對手。 胡冠文見此情景勃然大怒,一面指揮著其他幾個也上去圍攻韓至永,自己則擄起袖子繞到後面一把抓著莊燕若的胳膊就望自己懷里拉。 莊燕若尖叫一聲,奮力掙扎起來。韓至永見狀,心急之下,下手不再留情,幾拳把圍著他的人撂倒,自己衝過來,一拉一甩,胡冠文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扔了出去,當街趴在了地上。 眾打手看見主子被打飛了出去,也顧不上再理會韓至永和莊燕若,急忙湧過去七手八腳的去扶胡冠文。 胡冠文橫行霸道慣了,何時吃過這等虧,一面從地上爬起來,一面叫嚷著讓手下把韓至永抓回去,打手們急忙回頭,才發現韓至永和莊燕若已經不見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走,先回去,我不信制不了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鏢頭,居然敢打我,真是氣死我了,還有那個小美人,居然敢搶我看上的人,不想活了,咱們走著瞧。不讓你跪在地上求我,少爺我就不姓胡。還有你們,平日裡一個個耀武揚威,怎麼十幾個人連人家一個都打不過,我養你們都是吃白飯的不成?" 胡冠文氣急敗壞,罵完韓至永,又轉頭臭罵起自己的手下來。 "少爺,那個韓至永確實太過分了,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鏢頭,在老爺手下討飯吃的角色,竟然敢和少爺您過不去,簡直是找死。您只要回去和老爺說一聲,還不怕他跪在少爺您面前求饒。" 一個手下察言觀色,趕緊討好的對胡冠文說道。 "那當然,走,回去告訴我爹,替我出了這口氣。" 胡冠文說著,悻悻然的帶人離開。 第二天一早,韓至永和韓至信一起出門辦事,韓母則和韓至柔一起給鏢局的人準備著膳食。她們正忙著,突然見韓至信一個人臉色蒼白的衝了進來。 "娘,不好了,大哥被衙門的官差抓起來了。" 韓母大驚失色,手一抖,拿著的碗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他們為什麼要抓大哥?"韓至柔急急的問道。 "說是他聚眾鬥毆,行兇傷人。"韓至信喘了口氣,答道。 "怎麼會,大哥一向處事穩重,怎麼可能行兇傷人?"韓至柔根本不相信韓至信的話。 "我也不信啊,所以趕緊去找黃捕頭探問消息,才知道原來昨天大哥在街上動手打了胡冠文,知府大人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哪裡受得了這個氣,今個一早知府衙門就傳下話來,說大哥恃強行兇、打架傷人,命人把大哥抓了進去。" "你大哥一向識大體,怎麼會突然打傷知府少爺?" 韓母畢竟是個剛強的女人,這一會工夫已經鎮定了下來,追問著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