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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倪淨 「放手。」 但不管他好說歹說,她就是不放手。 籐紀司出於無奈,只得親自動手扯開她的手。怎知他的手才一動,任奴兒便開始抗議了——她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整個身子拚命往他身上貼。 「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這個人給她極大的安全感,跟父親一樣,熟悉的氣息使她不願放手。 「我不會走,你先放開我。」 他不覺得兩人這樣的姿勢是對的,更何況是目前這樣的處境。而眼前的她不過才是個小女孩,一個和由子同年齡的黃毛丫頭。 「不要!」 任奴兒更將臉埋進他胸前,吸取他的氣息;乾淨清爽的味道直撲面來,其中還帶點鹹鹹的汗水味。 籐紀司接觸著她的身子,一雙手置於半空中,感覺她柔軟的胸部正抵著他的胸膛。 「你是誰?」 眼前冷淡又嚴肅的男人,讓任奴兒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她和他根本沒見過面。 籐紀司沒有回應她的話,只是深沉的看著她。 「你要幹什麼?」 任奴兒怎麼說都還只是個十六歲的小女孩,被他目光一瞧,立即嚇得眼眶帶紅、抿起嘴,怎麼剛才還救了她的人,這會兒成了另一個可怕的人? 慶紀司冷眼瞧著她的轉變,以食指抬起她的下顎。 「不准哭。」 那張俊美的臉上顯得嚴肅不已,他向來不懂得安撫女人的情緒,就連自己的兩個寶貝妹妹都一樣,差別只在於外頭的女人他不屑一顧。 「你會不會跟他們一樣?」 眼睛連眨幾下,她努力不讓淚水滴下,生怕自己苦是不順從他的話會惹他發怒,眼前的男人面無表情的模樣比她父親還讓她害怕。 「若是你再這麼哭下去的話。」 這話不算恐嚇,但多少帶些要挾在內。 任奴兒一驚,連忙推開他的手退至床後,離他遠遠的,雙手則是將他的外套緊緊攏在身上。 「你怎麼了?」 籐紀司被她突如其來的舉止給怔住,失去她那溫香軟玉令他心頭一陣失落。 「別過來。」 一臉委屈及無辜的表情讓籐紀司沉默地盯了她好一會兒,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防禦地盯著他瞧。 「過來。 「不要!」 她想到爹地,更想抱著爹地撒嬌大哭,又為自己若不是中途偷跑也不會遇上這等事感到自責,說不定爹地正準備好要揍她了。 「你要惹我生氣?」 「我沒有,求你送我回去好嗎?」 她死賴在床角,怎麼都不肯起來。 但籐紀司只是露出一個冷笑,他會送她回去,不過先決條件是他們必須交還默子。 「你先過來。」 「你願意送我回去了,沒有騙我?」她輕柔甜美的嗓音響起。 「過來。」 籐紀司不明白自己還有多少耐性,但是他狠不下心對她發怒,那張哭得梨花帶淚的小臉勾住了他的心,而這該死的與他一開始的出發點完全不同,根本就是背道而馳。 他應該直接告訴她,他救她不過是為了要找回自己的妹妹。可他沒有,反而想溫柔地安撫她的情緒。 「你別告訴爹地今天的事好嗎?」 籐紀司沒回答她,她那張滿懇求的小臉教他硬不下心。 老實說,他並不想放過那三個傢伙,一點都不想,不過這筆帳就讓她父親去操心,他不想插手。 最後,籐紀司點頭,看著任奴兒緩緩地朝他走來,一雙大眼不安地看他。 「你真的不會說出去?」 在他面前不遠的距離處停下,任奴兒不放心地看他。 在風雲堂沒人敢質疑他的話,而這丫頭竟然敢一再挑戰他的情緒。 沒等到他的回答,由他一臉的不悅看來,任奴兒要自己聰明的閉上嘴,別再多問。 「答應我好嗎?」 若是被爹地知道,她的小屁股肯定又要開花了。 他沒有開口,只是盯著她瞧。 須臾,他開口:「我保證。」其實他大可不必回答的,可嘴巴還是動了,並且說出她想要的答案。 任奴兒一聽,連忙將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下,放在他手中。 「這是保證信物,給你。」那是母親送她的戒指,意義深遠,只是她從來不知道真正的意義,不過此時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籐紀司瞥了眼那枚細緻的戒指,眼中出現了某些深沉的光芒,久久不語。 「你的呢?」 相對的,她也要求他給她信物。 「我?」 這小妮子是否找錯對象了?籐紀司的一句話便可勝過一切,又何須信物。 「對啊,給我你的保證信物,我才能放心。」 這時,她瞧見他手指間的一枚戒指。 「我要它。」 剛好,失去母親送的戒指換來他的。 「你說這個?」 不等他說完,任奴兒已將戒指自他修長指間摘下。 「它不能給你。」 那是個具代表性的東西,不能輕易送人。 「我要它,難道你想反悔?」 為了怕被搶回,任奴兒即刻解下頸上項鏈,將戒指套進裡頭重新戴上,得意地笑開了,那模樣像是偷得糖吃的小女孩。 「它是我的了。」 對於如此任性的她籐紀司完全沒有辦法,只感覺她的戒指在掌心發熱,帶給他另一股衝擊,一股十分陌生的衝擊。 「可以離開我身上了吧?」 下腹有一團火已開始燃燒,甚至有張狂的可能,這小妮子不知何時貼上他的人,單純的她似乎不明白如此與一個男人靠近是件危險的事。 「你先閉上眼睛。」 那雙火熱的眼迫使任奴兒意識到自己的赤裸,她終於有了覺醒。 籐紀司低下頭想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卻正巧將她胸前那片春光全瞧進眼底。 「該死…」 他暗咒一聲的仰躺在床上,閉上眼不想再看見她。 若是讓阿辰瞧見他這等窘樣,肯定笑到不知今夕是何夕。 在風雲堂,因為身份差別,他不苟言笑、冷酷沉默,那就是他,因為環境使他成為一個不輕易展露內心的人,責任及重擔常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哇,都瘀青了,好痛哦。」 籐紀司任她怎麼喊叫依然沒睜開眼,頭枕在床頭,等著她穿上他的外套。 「我不要穿這件外套。」套國破舊衣裳穿上外套的她不滿意地叫嚷。 「為什麼?」他張開眼無奈的問。 「它太暴露了。」 他半撐起身子,「怎麼會?」 「怎麼不會?你看。」 她跪在他面前,與他平視,這才發現原來他的瞳孔這般深而黝黑。 「你的眼睛好漂亮。」 細嫩的手指輕撫上他的臉,任奴兒還不清楚她所引起的火花。 籐紀司扯住她不安分的手,搖搖頭。 「不要玩火。」 他是個男人,禁不住她這樣一而再的無辜挑逗。 籐紀司看了眼那件她所謂暴露的外套。 「我脫下襯衫給你。」那件黑絲襯衫快速脫離他身上,露出糾結健壯的身材。 「穿上吧。」 這裡除了他的衣服外,恐怕也沒有其他衣物了。 「那你呢?」 總不會只著一件長褲吧? 「我沒關係。」 他轉過身等她穿上襯衫。 過大的襯衫發揮了它的功用,直達她潤圓的膝頭,大半的身子都給遮住。不過這樣的她更添加幾許嫵媚,有著一股使男人呼吸急促的誘惑魅力。 待在沙居的炎皇,幾乎要掀了沙居所有的房子,失控地在沙居大廳裡來回走動。 而其他三皇也只能幹坐在一旁,等著他冷靜下來。 「你確定奴奴的失蹤與風雲堂有關?」最後著責無法冷靜的炎皇,雙手環胸看著沙皇問? 沙皇不能給他正確的答案,因為還未找到任奴兒。 「可能有關係,也可能沒有關係,現在只有等了。」 「等?你要我等?」丟掉寶貝女兒的人不是他,他當然說可以等,可是那是他的女兒,唯一的寶貝啊! 炎皇目露凶光地瞪向沙皇,因他的話而震怒不已。 「磷,你先別這麼大的火氣,說不定奴奴只是一時貪玩,也有可能是去段老那裡,你先坐下來等消息。」徘皇為緩和氣氛出來打圓場。看來他是對的,女兒還是乖乖放在家裡才安全,否則弄丟了,他怎麼都無法跟老婆大人交代。 沙奕已派人到任奴兒外公那裡詢問,相信馬上就會回報,而他們希望沙奕帶回來的不只是消息,最好是連人都能一同帶回。 「敖,風雲堂是怎麼回事?」 魅皇開口詢問這趟他們來日本的原因。自他進門開始,只見炎皇火爆得幾乎要掀了沙居,他只曉得奴奴失蹤了。 沙皇緊急地要三皇前來日本,為的就是風雲堂,他知道若是奴奴的失蹤與風雲堂有關,那麼他真是無臉面對炎皇了。 炎皇也等著他回答,他要知道篇什麼女兒才一下飛機,就有人告訴他可能是風雲堂帶走的,到底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風雲堂無故帶走奴奴有何用意?若是可以,他想親自前往風雲堂要人。 沙皇無奈地歎口氣,看了三皇一眼,知道他該面對現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