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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倪淨 「嗯」 他私心地希望那時她已能接受他的感情,也能回復記憶,重新接納他的人。 那個吻使她閉上眼,一股異樣的騷動在她心湖裡盪開。 「累了?」 她點點頭,將整個人窩進他懷裡,感受從他身上傳來的溫暖及安全感。 「我去廚房拿些吃的東西。」 今天晚上她沒用餐,肯定肚子餓壞了。 「我不餓。」 籐紀司別有涵義地瞥向她,不怎麼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怎麼不餓?」他記得沒錯的話,她的食量向來不受心情影響。 她沒回話,只是把玩著那枚戒指,很感興趣地研究。 玩完了戒指,她又開始玩他胸前的扣子,有意無意地解開又扣上,來回不下數次。 在這樣的把玩下,她突然像發現新大陸般大叫: 「天啊!」 籐紀司原本由著她,沒想到她頑皮的纖手竟將他的衣扣全給解開。 「奴兒。」 任奴兒沒有理會他的喊叫,繼續手上的工作,直到最後一顆鈕扣也解開為止,她將他的衣服剝開,露出裡頭健壯結實的胸膛。 籐紀司胸口起伏不已,利用幾個深呼吸平定稍嫌狂亂的心跳。這副古銅色的胸膛上,有幾處滿深淺不一的疤。 她用手感受那些疤,「痛不痛?」還等不及他的回答,任奴兒又接著說:「一定很痛。」 他想告訴她,其實最痛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那些小傷口對他而言不算什麼,他一點都不在意;不過當他發現奴兒對他的擔憂時,他沉默了,她不經意流露出的真情教他難以招架。 任由她一會兒揉撫,一會兒細數,還不時用詢問的眼光看他,直到他不認為該這麼繼續下去時,粗啞的嗓音才出聲阻止她的動作。 他心中很明白,寵她將成為他接下來最想完成的事。 「不可以反悔哦,一年後要送我回家?」 「只要你想要的東西,我全部都會給你。」 心中還補上一句:就連我的心都是你的了。 「那你不是很吃虧嗎?什麼都沒有。」而且她有時還任性得讓人受不了,若真像他所說的,怎麼都划不來。 「怎麼沒有,有一樣東西你可以給我,而且只能給我一個人。」 也是他想獨佔的。 「是什麼?」 有那樣東西嗎? 她怎麼都沒發覺。 「等時候到了你就會曉得。」 這一晚,任奴兒躺在籐紀司的懷裡安心地人睡。 該有人出聲反對的,只是贏紀司從不為迎合他人而改變行事風格,更何況任奴兒不是別人。 三天後,籐紀司準備帶她回日本。 「爹地,媽咪,我走了。」 車子已在大門口等著,炎皇特別要司機送他們去機場。 「奴奴,你自己要多小心。」 段凌紗本來不同意女兒再去日本,不過她明白若是他們不同意,籐紀司也會以別的方法帶走女兒,何況炎皇還欠他一個人情。 籐紀司說的對,唯有帶她去日本,奴奴的恢復記憶的機率才高。 「媽咪,我會的。」她眼眶微紅,自失憶後這還是她第一次與他們分離。 「爹地!」 炎皇將奴奴擁進懷裡。多少的不捨都在其中,這個女兒比他的命更重要,而今卻要將她交給另一個男人。 炎皇的手搭上籐紀司的肩,「好好幫我照顧奴奴,千萬別再出任何差錯了。」他的心臟絕對無法再承受另一個意外。 籐紀司沒回話,只是慎重地點頭。 第七章 日本風雲堂 任奴兒一整天都窩在房裡,靠著窗口凝視天空,反覆地逼自己去思考。 最近她的腦海裡老是閃過幾個片段,斷斷續續地浮現,當她想要想得更多時,頭便會產生劇痛,像要炸開般折磨著她。 四周的景物不停轉動,眼前忽明忽暗迫使她蹲下身子,難過地拚命搖著頭,想要甩開那份昏眩。 籐紀司一進房裡便看到這情形。 「奴兒!」 他快步走上前,將她抱進懷裡,不住地安慰全身發顫的她。 「沒事、沒事了。」 這陣子她時常因為片段影像而鬧頭疼,有時還會受不了痛苦而呻吟出聲。 「司?」 頭枕進他胸膛,她想尋求一份倚靠。 「我在這裡。」 攔腰將她抱起,他將她放在床上,而自己則是在床邊坐下。 「有人在追我,我看到有人在追我!」 那個影像很清晰,是個男人,一個男人追著她,距離愈來愈近,而後當她以為快被追上時,突然出現一輛車,在黑夜裡那車燈刺痛她的眼,接下來她就不記得了,每次想到這裡,頭就開始泛疼。 「誰?誰在追你?」 她搖頭,原本紅潤的小臉顯得蒼白。 「我好害怕。」 原本躺著的身子緊緊偎著他,她對過去完全沒有印象,如浮萍般飄蕩不定。 「別怕,我在這裡不是嗎?有我在啊。」他拍著她的背,溫柔地安慰。 直到她安心地再度躺回床上,閉上眼睛、靜靜地睡著後,籐紀司才鎖了眉。 該不會是她的記憶要恢復了吧? 她說有人追她,在她失憶前這樣的事發生過嗎? 忽然,他的臉色大變,不敢置信地瞪著任奴兒。難道她說的那個人,是他?是他追她出去,並且一起發生車禍?! 真是他嗎? 熟睡的人兒沒法回答他的問題,籐紀司離開床邊,佇立在窗前沉思。 接下來,任奴兒常常做夢,而且都是惡夢,時半夜睡到一半哭喊著他的名字,讓他總是一夜沒能好眠地安撫她的情緒。 是夜。 當他快睡著時,任奴兒又開始掙扎,雙手伸至半空中揮舞著,想要拍掉困擾她的惡夢。 「不要……走開……不要碰我!」 籐紀司握住那雙手,低聲呼喚: 「奴兒,醒一醒。」 「放開我!不要捉我……」 「奴兒!是我,我是司啊。」他加重力道搖晃她,聲音也變得強硬。 惡夢中的任奴兒微微地睜開眼,眼眶泛紅。 「司……」 見到他,眼淚開始直瀉而下,將夢中全部的恐懼完全傾瀉而出。 「別怕!我在這裡。」 她受惡夢糾纏,他的心受著更大的打擊,捨不得她夜夜這般被折磨,卻又無能為力。 「告訴我,你夢到什麼?」籐紀司哄著她,讓她更往身邊靠,幾乎與他整個人貼合。 她搖頭,「我不記得了。」 那個夢沒有人,只有手,有雙手一直抓住她不放。 「奴兒,想一下好嗎?就當是為了我。」 她總是如此,夢過就忘得一乾二淨,怎麼都想不出情節及內容。 想了一會兒,她還是搖頭,「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籐紀司重歎口氣,雙手覆住臉,逼自己不要強迫她,這不是她的錯。 「司,你生氣了是不是?」 任奴兒知道最近自己的狀態總是讓他不能成眠,有時候她為了讓他安心而假裝睡著時,總發現,他的眼在漆黑中顯得明亮。 他並沒有人睡,只是擁著她,輕輕地、溫柔地哄著她,為她的下一場惡夢而等待著。 他放開手,將床頭燈打開,屋內頓時一片柔和的光亮,也讓她更清楚發現他眼中的血絲。 她的纖手為他撥開垂落的髮絲,輕撫著略有鬍渣的臉頰。 「沒有,我沒有生氣。」 他怎麼可能氣她呢?寶貝她、疼她都來不及了!他只是想要奴兒記起他,記起他們之間的一切,他想娶她,一等她記憶恢復馬上娶她。 「對不起……」 豆大的淚珠滑落,浸濕他的上衣。 「傻瓜。」 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他改而將她抱在身上,讓她傾聽自己的心跳。 「你的心跳好快。」哭喪的臉因為發現這個事實再次垂淚,他確實在生氣沒有錯。 「我的心是跳得很快,但不是因為生氣。」他像耳語般在她耳邊低訴,使她羞紅了臉將臉埋進他頸項間,不依地輕咬他的肩頭。 「你怎麼咬我?」 他是實話實說啊,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心愛的女人貼近自己全然沒有反應? 「人家那麼傷心,你卻在想那種事。」 「我並沒有想。」 「還說沒有,你…… 感覺他下半身的變化及緊繃的身體,任奴兒想要翻離開他。 「我要你。」 聽到這句話,放在他肩上的手不知是該推開他還是摟緊他? 不費吹灰之力地褪去她的底褲,將她的背抵在他胸膛;一手攬在她的纖腰阻止她遠離,另一隻手則探至她下腹輕佻地揉捏、旋轉…… 「別……」她總是無法抵抗他,全身已軟弱無力。 趁她一個不注意,他自背後挺身進入她,引來她一聲呻吟,他滿意的笑開,開始他的掠奪…… 風雲堂總是有忙不完的事等著扭紀司,使他常常會忽略了任奴兒。 不過也因為如此,籐紀由子及籐紀默子成了她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 「奴奴,這真的是大哥送你的?」籐紀默子問。 她的口氣是驚訝多於羨慕,從來大哥就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如今他卻為奴奴改變,而且是第二次的轉變,從奴奴回來後,大哥再次為奴奴放下身段。 「嗯。」任奴兒非常努力的將今天買的衣服一件換過一件,甜美的笑容在她臉上漾開,很難想像這時的任奴兒是當初那個哭哭啼啼、不肯待在日本的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