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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於小爰 他也不知道。 *** 「以柔,這位是赫赫有名的寒氏企業總裁寒漠。寒總裁,這位是我的秘書於以柔小姐。」李傑生慎重的為身旁的以柔介紹著。 他今天真是太興奮了,能參加寒氏企業的宴會,已經令他感到三生有幸了,沒想到他的秘書也一口答應陪他參加宴會,雖不是以女伴的身份,而是秘書的名義,也夠令他興奮無比。 他曾與以柔有過協議,她的職位雖然是秘書,但對於陪老闆應酬,參加宴會這等事,她有權利說不,而她在擔任秘書的兩年期間,也不曾在工作以外的場合陪他出席,他本是抱著僥倖的心態詢問她,沒想到她一口應允,真教他喜出望外。 「于小姐,很榮幸認識你。」 她終於見到寒漠了,雖然他對於她的出現似乎不悅,但她也無可奈何。 不知為何她的心就是無法平靜,想見他的慾望如此強烈,連她自己都害怕、納悶,終於見著了他,她卻又開始憎恨自己。 她不該來的,他的表情是如此的嫌惡,令她膽怯,她從不在那幢房子以外的場合見他,這是他們之間的共識,而如今……她卻破壞了這份默契。 她不怪他佯裝不認識她,她不也正如此嗎?除了共同的那幢屋子,他們是名副其實的陌生人,但在那屋子裡的他們,卻又漸漸變得像陌生人,她慌了,再也不知道如何定位他們之間的關係。 在支票事件過後,在爭吵過後,在他殘忍的話語傷害過後,他們的關係依舊存在嗎? 這是她今天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她不要再任自己胡思亂想了,她想要答案。 「你好,寒先生。」她的聲音竟如此顫抖。 她不該來的,不該破壞規則而來,他的女人變了,變得微妙……但他還是感覺到了。他非常有興趣知道她為何而來,有什麼目的,可以肯定的是,不論她有什麼目的,她都不會成功。 「于小姐很面熟,我是不是在哪見遇你?」嘲諷的語氣有著明顯的故意。 「真的嗎?以柔,你見遇寒總裁嗎?」李傑生一臉愉悅,絲毫感受不到眼前兩人的波濤洶湧。 「我……」話在舌尖,卻說不出口。 以柔偷覷著他,一望見他兇惡的眸光,目光驚惶閃避。「沒有。」如他所願。 「是嗎?于小姐很像我一位不算朋友的朋友,不過……她是不可能出現在這的。」寒漠目光如炬。 他享受著她的無助,但一想起她讓李傑生以護花使者的姿態出現,一把無明火在心中狂燒。她認定他會在乎嗎?那她恐怕要大失所望了。 她明白他的意思。原本低垂的小臉抬起迎上他的目光,決定給自己一個漂亮的退幕。她張開嘴還未說一個字,頓感天旋地轉,寒漠在她眼前變成了無數個。 重心不穩的她往後退了幾步,右腳踩了個空,扭傷了腳踝,她痛得低下身,眼淚含在眼眶。 「以柔,你沒事吧?我看看。」 這麼情真意切的關心若是出自寒漠口中,那該有多好。 「不用了,我沒事。」她忍著足踝的陣陣痛楚,勉強站起。 「真的不要緊嗎?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醫生?」 相較於李傑生的關心,寒漠竟冷血得無動於衰,沒有扶她一把,連禮貌性的問候也不屑啟口,她睨向他的眼神是如此柔弱,他給她的卻是鄙夷。 她真的好心痛。 「以柔……」 李傑生的呼喚打斷了她的自怨自憐,也讓她明白她現在所處的是怎樣的一個情況,她咬緊牙根,強迫自己堅強,她知道這個宴會對李傑生事業上的重要,她不能拖累他。 「張經理還等著李老闆,敝公司是非常要求準時的。」寒漠冷冷的開口。 「這……」 「我真的不要緊,我們進去吧!」她忍著痛強顏歡笑,這是她唯一能替他做的。 「好吧!不過你若有任何不舒服的話,一定得告訴我。」 以柔點了點頭。 「李老闆對于小姐可真體貼。」他銳利的眼眸直盯著以柔,黑潭似的眼瞳燃起一簇火焰,直燒向她。 「這是應該的。」李傑生臉紅了。 「請進吧!希望你們玩得愉快。」 寒漠彬彬有禮的比出一個「請」的手勢,李傑生先行,以柔則跟在後,當她經過他面前時,他收起的手勢並未垂下,反而沿著她的臉頰,輕輕的掃了過去。 以柔倒抽口氣,落荒而逃。 看來今晚是個有趣的夜晚,柔弱的綿羊硬是闖進大野狼的地盤,她會傷痕纍纍,因為她惹惱了他。 樹叢後的舒芸恨恨的看著一切,心中警覺性大增。她是寒漠今夜的女伴,而她要的絕不只今夜,她要寒漠永遠都只能屬於她。 依照寒漠換女人的速度,她知道這是項不可能的任務,但寒漠的權勢財富,風流俊挺,在在令她著迷不已,就算不能永遠擁有他,她也要撈個夠本,寒漠對女人絕不小氣,但先決條件也要他對她的熟度依舊,她才有足夠的時間撈他個一生一世吃穿不盡。 那女人是個障礙,她非常確定,只有她看到當那女人搖搖晃晃時,寒漠慌張的伸出了手,若不是李傑生擋在他面前,他會扶起她,更可惡的是,她竟在寒漠臉上看到擔憂。 而寒漠方才明顯的調戲,更加深了她的憂患意識,她絕不能讓那女人有機會接近寒漠,敢跟她舒芸搶男人,門都沒有。 *** 忍著腳踝的劇痛,以柔慢慢的走向陽台,她需要呼吸新鮮空氣,她不要一個人自艾自憐的坐在那哀悼她失去的愛情,也不要殘忍的看著寒漠和另一個女人親熱的畫面。 當她終於一跛一跛到達落地窗後,她發現到陽台必須先下三個階梯,而且旁邊沒有扶手,她懷疑自己扭傷的腳是否能下階梯。 她回頭凝望向遠處翩翩起舞的寒漠和舒芸。他真的如此冷漠,對她不聞不問,視而不見?或許對他來說,他和她之間已不再有任何瓜葛了。 她一咬牙,不想再看見寒漠,急促的下了階梯,卻忘了扭傷的腳踝根本無法承受,她猛然摔向堅硬的地上。 痛楚霎時席捲全身,她吃力且狼狽的緩慢爬起,感覺雙手灼熱刺痛,想必又流血了。她總是很容易受傷,不論是她的皮膚,還是她的身體,或是她的心,而她卻又很能忍耐身體上的不適,容忍寒漠無情的傷害。 「于小姐,我們的宴會讓你無聊到不願面對我們嗎?」 這種嘲諷的口氣也只有寒漠會對她說。「對不起,寒先生,我只是有點不舒服。」 寒漠來到以柔身旁,一雙銳利的眸子梭巡著她,沒有月光讓他無法看清楚她,他明明看見她跌倒了。 以柔不自在的把手往後縮。他發現她跌倒了嗎?他是來關心她的嗎? 他拿起角落的椅子放在她身後。「坐。」 「謝謝。」他畢竟是關心她的,知道她腫大的腳踝不適合站立,心頭的溫暖一掃枯槁之色。 「這是應該的,李老闆不在你身旁,我得替他好好的照顧你。」 「什麼意思?」她的一顆心直往下沉。 「以柔,你還是這麼蒼白,李老闆沒辦法溫暖你嗎?」他口氣森冷。 她的心猶如刀割般痛楚,苦澀的滋味瀰漫胸臆。他竟迫不及待的把她推給別人!以柔心痛得說不出出話來。 「無言以對,還是默默承認?」 看到李傑生以男伴姿態待在她身邊,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上前痛歐李傑生,幸好訓練多年的冷靜阻止了他,他讓業務經理纏住李傑生,再享受以柔的孤立無助。但天殺的,他竟沒有預期的快感,跛著腳的她是如此脆弱。有良心的男人就應該細心的呵護她,但他寒漠是沒有良心的。 以柔不自覺咬破了唇,血絲緩緩流下,和著她奔流不止的淚水。哀莫大於心死,她的心都死了怎麼還會這麼痛呢! 寒漠納悶以柔的沉默。以前他如此的嘲諷她時,她至少會幽幽的辯解一句,但此時的她卻沉默得令他有絲不安。 他不喜歡今晚的夜色,烏雲遮住了月光,讓他看不見以柔的表情,他開始煩躁。 他決定打開陽台的燈光,當燈光照亮了他倆,只見以柔螓首低垂,但寒漠還是看見她白色洋裝上的血漬。 他抬起她的下巴,一指伸進她的齒間,強迫分開她的貝齒,他立即感受到她用力的咬勁,縱使已破皮流血,他也不皺一下眉頭。 這是第一次,他體認到以柔這麼強烈的情緒,空著的另一手輕柔的拭去她晶瑩的淚珠,對於她依舊空洞的眼神,他顯得有些倉皇。 「以柔,看著我。」他吼道。 得不到任何響應的寒漠用力搖著以柔。他不准她躲進自己的小天地裡,他是掠奪者,有權掠奪她所有的一切,就算只屬於她的小天地,他也不放棄奪取。 以柔就像個沒有生命的洋娃娃,任憑寒漠怎麼搖晃,呆滯的眼眨也不眨一下。她不要聽到他無情的污蔑了,他那麼激動的吼著,一定又是對她的不滿,她不要再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