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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於小爰    


  以柔傷心欲絕的合上眼。對寒漠而言,她於以柔是錢可以左右的,難道這些年她所做的,並沒有讓他感受到她不要他的一分一毫嗎?

  「寒漠,給我再多的錢也不能買我的尊嚴。」

  「一份工作就有尊嚴嗎?」寒漠暴躁道。只有她會跟他提尊嚴,會不要他的錢、不要他送的貴重禮物,他應該在一開始就跟她分開,而不是一再的妥協,讓她現在學會惱怒他。

  「是的,我不缺手缺腳,我要一份工作養活自己。」

  「我能養活你。」

  「我知道你有的是錢,若我真的讓你養,你養的會是一個沒有喜怒哀樂的於以柔。」

  「依附我讓你這麼難以接受嗎?」

  「能依附你的只有你未來的太太,而我是嗎?」

  他嫌惡的甩開她,她癱軟在沙發上,她有不祥的預感,她和寒漠似乎走到盡頭了。

  寒漠冷哼道:「你是在暗示我,只要我娶你,你便不工作,是嗎?」說穿了女人都是一樣的,要的不就是寒太太的寶座?

  她知道他又把她歸類成愛慕虛榮的女人,「寒漠,你愛我嗎?」她終於問出她的心聲。

  寒漠震驚的看著她。她從不問他愛不愛她,他以為她是不需要愛的,她總是那麼平靜、無求,他接受這樣完美的關係,並破例的讓它延續了五年,一個無愛的男人,一個無愛無求的女人,這不是完美的組合嗎?

  「別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

  「只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你可以回答我的。」

  「我不愛任何女人。」他大可說我不愛你,但他卻不想這麼說。

  「我有可能是唯一的例外嗎?」她仍抱持一絲希望。

  「沒有女人能成為例外。」

  以柔沉重的歎息著,她雙手緊握,連指甲嵌入肉裡都不覺得痛楚。就像潑出去的水,沒有辦法收回,她說出口的話,也不打算收回,多年來的等待也該有一個結果,縱使是令她傷心欲絕的答案,她也不後悔往地獄走上一遭。

  她對他的愛已溢滿出心口無法隱藏,她也知道她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讓這個秘密永藏心中,放任自己不聞不問、不聽不視,癡心的等著他偶爾的到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他離棄她。而那時的於以柔,她想,會是跟寒漠一樣無心、無淚、無愛的女人,她害怕、恐懼,她不要自己是這樣的一個人呀!

  所以她選擇了第二條路,傾訴她對他的愛,把答案留給他決定,喜的話她得到一生的愛戀、幸福,悲的話也不過心死,但至少她還保有尊嚴。

  她要愛寒漠,但要愛得有尊嚴,就算失去寒漠,她也要有尊嚴的失去。

  「寒漠,我愛你。」她柔情萬千的傾訴。

  「收回你的愛。」

  「我不曉得自己怎麼會愛上殘酷的你,我也很清楚你不愛我,能輕易收回那就不叫真愛了。」她在賭,賭寒漠對她的心。

  「愛只是你的借口,你要的不就是寒太太的寶座嗎?」

  「我從沒想過。」

  「那就別再問這些愚蠢的問題。」

  「寒漠,一對相愛的男女是要對彼此忠貞的。」

  寒漠大笑,他終於懂了。「妳吃醋。」

  「我愛你,我不能忍受你對別的女人親熱。」她當然吃醋,而且是常吃。

  「一旦女人要求太多時,就是分手的時候。」

  「別老是提分手,你真的認為我會為分手而改變自己嗎?」激動的情緒湧上她心頭。

  「你不會。」他清楚她那高傲的尊嚴。

  「我對你而言,真的一點都不重要嗎?」

  「別自取其辱了。」

  不爭氣的淚珠終於滑落,她癱軟在沙發上,悲傷得不能自己。她渴望一份真愛、一個安定的家、一個相愛的男人,她壓抑許久的希望,今天徹徹底底的破滅了。

  寒漠對以柔的淚水無法視而不見,她從不要求的,是什麼原因使她要得更多?他拭去她臉上的淚珠,唇輕柔的點上她的,「以前的你是我所喜歡的。」

  「人是會變的。」

  以柔此時的柔弱讓他血脈僨張,她一向能立即引起他的反應,他需索的唇來到她誘人的頸項。

  「你對我會變嗎?」他的嘴摩挲她溫熱的唇。

  以柔嬌呼,意志力開始不集中,「你知道我不會的。」

  他滿意她的答案,她只能屬於他一人。「明天別去工作,知道嗎?」他很堅持。

  寒漠連對她溫柔都能帶點命令,太霸道了。「寒漠……我……不……」

  他以唇堵去她接下來的話,他不要再聽到她的反抗,而使她閉嘴的方法便是燃起她的熱情。

  他將她壓倒在沙發上,手狂野的滑入她的衣服內,不安分的撫摸她發燙的肌膚。

  以柔僅存的薄弱意志正一點一點消逝,她禁不住火般的逗弄,身子直往後縮,但他不想放過她,立即跟了上來。

  「說你要我。」

  以柔嬌喘不已。這是她不願說的慾望,在激情的時刻,他總是要她說出來,她羞澀得說不出口,但她的身體卻忠實地響應他堅挺的亢奮。

  他脫去她的上衣,熾熱的唇挑逗她的酥胸,「說你要我。」

  「我……」她蠕動著燥熱的身體。

  寒漠的臉孔再度埋入她的胸脯,只是他的動作不再慢條斯理,而是火焰般的燃燒她的唇、他的手所到之處。

  以柔情不自禁呻吟了起來,指甲緊緊的掐著他堅硬的臂膀,她早已忘了之前的爭吵。

  寒漠只是逗弄著她的熱情,而不滿足她,他知道自己失控、沉溺在與以柔的性愛中,這是不曾出現過的,他一向能在性愛中保持清醒的頭腦,他不能沉溺其中,否則就該死了。

  「以柔,說你要我。」他堅持由以柔先淪陷,縱使他亢奮得快控制不住。

  她反手與他大手交握,寒漠存心考驗她耐力般加強誘惑的熱度,她根本抗拒不了,發燙的身子軟軟地任他撫觸,率先淪陷在激烈的雲雨交歡中。

  「我……我要……你。」

  寒漠揚起了嘴角,這是他堅持的,他要清楚的明瞭是她臣服於他,她是他一手能掌握的。

  他不再壓抑,掀起以柔的裙襬,脫去她的底褲,他狂猛的挺身而入,熾熱的歡愛如狂浪般席捲而來,以柔無力招架,只能投以最後的溫柔響應。

  ***

  以柔一個人落寞的走在街上,她知道天色已晚,她應該回家,不然爺爺會擔心,她搬離了那幢寒漠買給她的房子,然後她回到生長的地方。

  爺爺蒼老的聲聲催促讓她再也無法狠下心拒絕,而寒漠不聞不問的殘忍更加強了她的決心。

  是該了斷的時候了,為了怕自己猶豫不決、再次陷入痛苦中,她強迫自己搬回家,但基於所有的一切,她認為她有義務再見寒漠一次,五年多的牽扯,不應就這樣草草的結束,而該清楚的畫下句點。

  寒漠不應該認為他的污蔑、嘲笑是她的應該,她有權利拒絕受傷害,他知道她的離開了嗎?以柔不懷希望的苦笑。他是這麼習慣以漠視來懲罰她,不要說知道她的離去,恐怕就連一通電話也沒有,尤其在她的表白後,他一定是急於逃離她吧。

  她也知道她不能再放任自己了,若寒漠真的決定離棄她,她也只能接受,她不能讓自己的靈魂隨著寒漠的離去而死去,她要有新的生活、新的目標,要強迫自己忘了寒漠,那她才算真正的得到救贖。

  她逕自沉思著,沒注意到前方正在看衣服的人,她筆直的朝他撞去。

  她的額頭撞上了對方的下巴,她痛得撫著額頭。

  「對不起。」她趕緊道歉。

  那男人心疼的看著以柔的額頭。

  「讓我看看你美麗的額頭,我的媽媽咪呀!都腫起來了,我這下巴真該死,應該施以滿清十大酷刑。」

  以柔被他誇張的語氣逗笑,額頭也彷彿不再那麼痛了,明明是她的錯,眼前的男人卻自責得像是犯錯的小孩。

  「是我的錯,我撞上了你。」

  「人家說好狗不擋路,我鐵定不是只好狗,擋了你的路,害你撞上我。」

  「我……」她有點不知所措。

  「你該不會讓我撞得腦震盪了吧!你放心,我會負責照顧你一輩子的。」男人還以童子軍的精神起誓。

  「我沒事。」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用照顧你一輩子了?」

  「我想是的。」

  「我姓平原,你好。」他露出大男孩般的笑容。

  平原俊友善的伸出手。

  「平原先生,你好,我姓于。」她也伸手與他交握。

  以柔對於他的友善,也回以真誠的對待。

  「平原先生,你可以給我三十秒的時間嗎?」

  「我可以給你全世界。」他誇張的張開雙臂。

  以柔終於忍俊不住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一掃之前的陰霾。這個平原先生過得很快樂,稚氣未脫的臉龐找不出一絲憂愁,彷彿活著便是最美好的一件事。

  她很羨慕他能讓自己快樂,這是她想做卻達不成的境界。

  「我只要三十秒。」

  「不是要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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