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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水妹 唯一的線索只有當她離開飯店時所搭上的計程車車牌號碼。但當他找上那看起來很憨直的計程車司機時,那司機給他的回答卻令他傻眼——她說要去玉山!? 而那個憨直到過頭的司機,竟然也傻傻的在三更半夜載著她一個單身又美麗的女子,然後將她丟在新中橫通往玉山的路上?nbsp; ?br /> 「到塔塔加時,天已經亮了……」面對他的震怒,憨司機很無辜的說。 「你將一個女孩子丟在人煙稀少的山區!」他依然抓狂的指責。 「那裡是遊客中心……平時人車就不少……假日更多……」司機委屈的說著,他還很好心的只收了那女孩三千元的車資呢。 對於為什麼載她上山,那司機還說出簡直令他想動手扁人的理由: 「我以為她想去看猴子……去到那邊剛好就看到一群野猴子……很可愛的……」 看猴子!!這是什麼爛理由! 若不是事後由塔塔加遊客中心證實,的確有一個穿著漂漂亮亮的女孩,在公路旁邊呆坐了一整天,他幾乎懷疑是那計程車司機對她做了什麼,然後殺人毀屍滅跡! 然後,很好!至此他就完全失去了她的消息。心急如焚的他,動用各方面的力量,除了請警方全面配合尋找她的下落之外,更請來幾支搜索隊,大規模的由陸空兩個方向沿著新中橫的山區仔細尋找。 這一找就是一整個月。 那一個月當中,他食難安、寢難眠,連公司的業務都無心處理,一心只想找尋她的任何蛛絲馬跡。 然而在各方面搜尋都查無消息時,他被自己的日憂夜魘搞到快要發瘋。 曾經想過要透過媒體的力量來協尋,但鄧士榮提醒他,若被有心人士得知這消息,只怕會讓她的處境更危險;於是他只好打消這個念頭,甚至連鼻子靈敏的狗仔問起時,他還得故作天下太平的蠢笑來打發。 還天下太平呢,天知道他已經快把中部山區給翻過來了! 一個月過去,山區搜索隊停止了搜索,警方那邊甚至讓他去認了幾具無名女屍…… 他竟然還絕望到去認屍!?還好那些可憐的無名女屍之中,沒有一個是她,否則他只怕會當場掛了自己,一死以謝天下,也不用再被金達樂夫妻三天一小罵、五天一大罵的電話索魂。 但到了第二個月,金達樂夫妻竟然沒再打電話來罵他。 他可不認為那罵他罵上癮的夫妻倆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尤其是金達樂那個老傢伙。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老傢伙手中有她的消息了! 於是他硬著頭皮去找金達樂,誰知那A錢元帥竟然趁火打劫—— 「想要知道我寶貝女兒的線索?行,五百萬,不二價!」 ……五百萬就五百萬! 是自己將他女兒弄丟的,就算金達樂開口要五千萬,他也得摸摸鼻子給錢。 但,這老傢伙也未免太賊了,他花了五百萬換來的線索竟然是一句—— 「往我寶貝女兒會花錢的方向去找就對了。」 這算什麼線索!? 但無論他如何加碼,金達樂就是不肯再多透露半句,只是涼涼的丟了句: 「這麼明顯的線索,你都還不知道從哪找起的話,那你就別找啦!我可不想要一個腦袋裝漿糊的女婿!」瞧這老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過最起碼他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她平安無恙,而且也肯定過得很好,否則憂心程度不亞於他的金達樂,不會眉開眼笑的跟他在那裡討價還價。 往她會花錢的地方去找?那也就只有一個方向——各種慈善團體機構。 於是第二個月,他開始親自走訪各個慈善團體機構,因為他知道,除非他親自逮到她,否則就算透過別人探問到她的消息,她也很可能又會不知道躲到哪裡去。 於是,他以到各個慈善團體機構做—日義工為名,徹底翻遍每個單位的角落。 到現在他才發現,全台灣的慈善機構還真是多得嚇人,至今他已經又找了一個多月了,還是沒能找到她可能藏身的所在。 這種找法累不累? 累,當然累斃了?nbsp; ?br /> 尤其是知道她安全無恙之後,他除了要一方面去走南闖北的找她之外,另一方面遣得撥點心思放在被他荒廢了一個多月的公司事務上,讓他有時不得不佩服自己超人的體力,竟然還沒在醫院裡躺平。 幾天前,當他又走訪一間中部的安養院回來,跟著又開了個長達四小時的公司會議,整個人累到快倒斃在辦公室裡時,鄧士榮再也看不下去的對他說: 「JOE,再這樣下去,你會累死你自己的!」 雖然比起二個月前的暴跳易怒,現在的他已經又恢復溫雅的理性和風度,甚至還變得更具真性情的人味,而不再讓人感到像是個精美卻無生命力的藝術品,但看他這麼無節制的耗損精神和體力,就怕他還沒找到金蔓霓,人就已經累垮了。 任宇裘自公文夾中抬眼淺淺一笑。 「放心,我好得很。」 「好得很?」鄧士榮搖頭歎氣,「這兩三個月來,你南北奔走的找訪金蔓霓,還要處理公司事務,又吃不好、睡不好,你又不是鐵打的,我懷疑你還能撐多久。」 他不以為意的撇撇嘴角,拿起近三個月來成為他人腹最多的主食——咖啡,輕啜了一口—— 「我一定要找到她。」淡而堅定的口吻,說明不找到她,這種日子絕不停止的決心。 鄧士榮怎麼會不清楚他的決心?他只能歎了口氣—— 「台灣雖然不大,但金蔓霓若真有心要躲起來,就算你把每一片土地都翻過一次,只怕要找到她也不太容易。」 將身體往椅背上靠著,他輕勾著淡淡的笑。 「那就把每一片土地翻過來吧。」 「JOE,你……」他揚起手阻止鄧士榮必然的勸阻。 在他人眼中,或許會認為他是在自找苦吃,但他心裡清楚,這三個多月來的日子雖然辛苦,卻比他過去三十多年來的日子還來得充實。 過去的他,即使是他最該有活力的青春歲月,卻因為自幼的衣食無缺,心中並沒有想追尋的明確目標,所以只是過著一天又一天的日子;但現在為心中那明確目標而努力的他,才開始深深感受到生命也是可以有如此的活力—— 蔓霓,就是他今生追尋的目標,為了她,再怎麼辛苦、再怎麼累,也都是值得的。 「那好吧!明天要去台東評估一塊渡假中心的預定地,你要不要一起去?」鄧士榮將手中的資料夾放在他桌上。 「這種事還需要我出面嗎?」他搖頭又說:「如果明天沒重要的事,我寧願再去中部走一趟。」 「老兄,我不是要你去處理這種小事,而是要你好歹也放自己一天假,暫時忘了公事、忘了金蔓霓,單純的出去走一走、充充電,也才有繼續惡整你自己的本錢!」 他看著鄧士榮一會,最後還是點頭同意;因為他知道,如果不肯接受鄧士榮的善意用心,他肯定會跟自己沒完沒了。 所以,他第二天就來到台東山區,這個風景宜人、純僕得可愛的小村落。 首先隨同處理渡假中心事務的人員來到預定地,跟著鄧士榮計劃要他前往山區裡頭的溫泉區泡個溫泉,好好舒解一下近日沉重的壓力。 但他一到達預定地的所在,便眼尖的發現在鄰近不遠的向陽之家,本想順便下車去探查一下,但堅持執行他渡假計劃的鄧士榮,拿出高壓姿態逼迫他在渡完假之前,不得從事任何查訪情事,讓他不得不暫且作罷。 哼,到底誰才是老闆?真是反了! 看在坐於前座打盹夢周公的鄧土榮「十分盡責」的監視他的舉動之下,他只好無所事事的看著車窗外風景,順便監視向陽之家是否有「可疑」的分子出入。 車窗外,一個身穿原住民風味服飾的女孩,騎著腳踏車遠遠而來,一頭長髮編成了髮辮,斜斜的垂放在胸前,隨著腳步的踏動而左右晃動。 他會注意到她,是因為她騎車的身影,在接近他座車的同時,忽然間很危險的搖擺了下,跟著在千鈞一髮之際,她穩住了腳踏車,卻停下來往他的方向望…… 蔓霓!? 當他隔著車窗和她正面對上時,他必須多眨幾次眼睛,才能確定自己不是眼花! 她只停留了短短幾秒,立刻又繼續踏車前行,但他十分肯定的確認——真的是她! 當他推開車門下車時,便見到她將腳踏車騎往向陽之家裡去。 呵,原來她這三個月來都躲在這裡! 看來老祖宗的智慧真的高得嚇人——無心插柳,絕對比揠苗助長來得有用,終於還是讓他逮到她了! 就在他往向陽之家走去時,忽然看見一名年輕男子被人從裡頭拉了出來,一見到金蔓霓,便緊緊抓著她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