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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岳靖 半晌後,她裸足站起身,踉蹌地走向他,神態像是狂風暴雨後怒放的不知名的花朵,沉靜堅強中融著滄桑。 邢少溥先開口:「你最好撤掉藝廊,無論如何,我要收回那幢建築!」因為在她輕靈淡雅的眉眼間,瞥見一抹疼痛引起的糾結。他有些煩躁而不自在地閃開視線,坐回原來的位置繼續抽煙。 他算是在告誡她,給她機會弄走那些藝術品,還是他有生以來首次對外人寬厚,他根本可以不需對她說理由,甚至沒必要拿文件給她看。今天,他已破例,這女人最好別有不識相的舉動。 「我不會撤掉藝廊!」她突然對他說。而後,她優雅地走近他,當著他的面,刷刷幾下便把產權文件撕成碎片。 邢少溥猛地站起,情緒一下被激怒,粗魯地扯住她的雙臂,咬牙沉聲道:「原來你這麼不識好歹!信不信我殺了你!」 「邢氏不再需要產權證明,因為我會買下它!」她仰著美顏對他說。她一定得保住父母的創作點滴,不能教他收回,甚至辱沒藝術的價值。 邢少溥挑眉:「拿什麼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財務狀況!」就是清楚這種窮藝術家沒錢作怪,他才認定收回產權不會有礙,未料這女人好強難搞,竟想挑戰他邢少溥!「你最好清醒點,我的東西,可不是玩具,能買就買!」他托住她的後腦,長指扯拉她及頸烏髮,另一掌握著她的皓腕反剪在後,徹底壓制她的身體,貼向他的胸懷。 她抽了聲氣,臉色閃過驚惶。「放開我!」她尖叫。為這太過敏感的接觸,緊張激動地掙扎起來。 「哼……這會兒懂害怕了,」他冷聲嗤道,經年累月在雪地鍛煉出的堅實體魄,邪氣地壓逼著她,「我倒忘了你是個女人!找個男人,用身體換錢,的確可以達成任何願望,不過……」他頓住語氣,眼神怪異地定在她臉上-- 「我邢少溥擁有的東西,就算你從妓、當人情婦,也休想買到!」他揚高嗓子,話裡夾有一種嚴厲的鄙視,彷彿在警告她別癡心妄想,作踐自己如同那些俱樂部會員帶來的女人般! 從妓?!當人情婦?!這樣尖銳惡劣的字眼,直穿耳膜,她瞬間停止掙扎,眼中滿是屈辱。「你什麼意思?」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沒讓淚水流下來……她的二十二年裡,惟獨今天最難過--這個男人,除了輕蔑她的父母,還想糟蹋她的人格! 「什麼意思,嘖……」他勾一下唇角,嫌惡似的放開她,「女人的身體有多大用途,你會不曉得?也許走投無路下,你會利用它,不是嗎?」他輕蔑地瞟了瞟她的身軀,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從鼻腔哼出。 舒皓寧氣惱極了,啪地一聲,結結實實甩了他一巴掌!將他的俊臉打得偏斜。那巴掌聲充滿整室,惹得一旁的大狼克勞斯低鳴,天地間似乎出現了一觸即發的危險。 「克勞斯出去!」一會兒!他開口,嗓音沈冷得教人害怕。 克勞斯先是齜牙咧嘴地瞧她,做出攻擊姿態,原地繞了兩圈後,才服從主人命令,頂開未鎖的房門離去。 一分鐘後,他的臉轉過來,表情平淡,但眼神冷冽陰狠。他什麼也沒說,用一股蠻勁將她拎上床。 開口說道:「清高的藝術家?讓人說不得?我倒要看看你這身子跟其它女人有何不同!』?他伸手胡亂地撕破她的衣褲。 她瞪大雙眼,尖叫:「住手!住手!」她踢蹬雙腿,扭動著被他鉗制的身子,羞憤的淚水終於沿著芙頰流出。 邢少溥並沒因她的叫嚷而罷手,像是決心徹底羞辱她般,他堵住她的唇,粗暴地侵略、佔領。因為她的甜蜜柔軟而失神,直到手觸到一片濕黏,他才離開她的唇,看見床單上赤紅的血跡,他倏地翻過她的身軀,臉色僵凝。 傷口再度裂了,鮮血不停地冒著,染紅她雪白的玉背。 邢少溥跳下床。 「舒皓寧是嗎?我會派人治好你的傷。之後,滾出我的視野,別妄想擁有邢氏產物!」語畢,他帶著莫名的怒氣與情緒,快步離開。 關門聲才落,她馬上扯過被單,在被中屈抱著身子,放聲哭了出來…… 第二章 經過邢少溥一番殘酷無情的身心折磨後,當晚,舒皓寧傷勢加重,出血不止、高燒不下,險些送了命。邢少傅動用了俱樂部附設醫院裡的所有人員,盡全力挽住她一口氣,讓她在危急之中活了下來,並且派專人細心照料。一個月後,舒皓寧的傷痊癒,但之前的感染,使她原本潔膩無瑕的背多了一道猙獰的疤。 「沒法治嗎?」看著醫師為她拆線,他站在床邊半瞇眸光問道。他想起那傷疤的原型--一個模糊的血口子。那日,羞辱她時,身體嵌合之際,他驀然驚覺,她的傷處,恰巧與他的心臟是同等位置。換言之,她要是沒擋下邢少淵做他的肉盾,他絕對斃命。這個發現讓他煩悶,有種難理的情緒在心中衝撞……現在,她的傷好了,留下的痕跡像只眼睛,瞅得他更煩躁! 不等醫師回答,邢少溥走向沙發,猛然地摔坐下後點了根煙抽。「想個辦法弄掉它!」吐出一口煙,他強勢地命令醫師。 「我要留下它!」醫師沒回答,反倒是舒皓寧出人意料地接口,「你憑什麼決定一切!」 邢少溥一愣,半晌不作聲。這些日子以來,她第一次開口。沒有病痛摧殘遺留的嬌弱,說話時全是倔強勁兒,顯然,這女人依舊是那只不自量力的初生野貓! 邢少溥冷冷撇唇:「我是這裡的主人,」他宣誓道,「我決定一切!」嗓音裡有種威勢的嘲諷。這就是權力,像是霸君支配領土、奴役百姓,不容人質疑挑釁! 但是,舒皓寧偏偏不屈服:「我不是你邢氏的物品!」她側枕美顏,眼神慍怒地盯著他-- 「在我的地方,就是我的!」邢少溥硬聲駁斥。 她臉色一變,氣得無言,頭一扭不再看他。 這兩人一開口就沒好氣,而相處更沒好氛圍!居中拆線的醫師不知所措,膽戰心驚地加快手上動作,完成拆線,隨即起身走向邢少溥:「邢先生,院裡會安排整型外科醫師為舒小姐除疤!」 邢少溥捻熄煙蒂,沉聲命令:「盡快將她治妥,一點細痕都得除去,否則……」 「用不著多事!」舒皓寧喝道,阻斷兩個男人的討論,「身體是我的,我自己就能作決定!」她由床上坐起,雪白的雙臂扯著被單擋在胸前,灼亮如星的瞳眸只看著邢少溥。 邢少溥與醫師同時望向她,一時走神了……沒一會兒,邢少溥找回思緒,悶不吭聲地揮退醫師,隨即拿起一件睡袍走近她-- 「穿上!」他將睡袍丟向床,略有不悅地命令。幾個月來,她裸著背趴在床上讓醫師為她療傷,而他總在一旁監督……原以為他早習慣這等治療場面,能不痛不癢、心無波瀾地看著醫師的手在她美背移動,但適才她以被單遮掩纖頸以下部位,毫無尷尬地面對他們時,他竟感到惱怒,就像個擔心珍寶被覬覦的守財奴,又如同佔有慾極強的丈夫般,他一點也無法忍受第三者存在、分享這女人所展現的嬌媚性感。 該死的!他到底怎麼了,這女人搞得他不對勁!邢少溥暗咒,目不轉睛打量正小心翼翼穿著睡袍的她。 「哼……」他突然出聲,「你赤身露體慣了,嗯?」神情轉為冷絕、不屑。 她停下穿衣的動作,抬眸朝他望去。他站在一幅雪山冰崖壁畫前,姿態狂傲,眸光森冷地瞅她,彷彿將她剝開審視般,舒皓寧頓時感到難堪。 「你非得在這兒看我穿衣嗎?」她竭力使嗓音聽起來平靜,掩飾心中那股難理的慌亂。 「要我迴避?!」他挑眉瞇眼,「不顯矯情嗎?醫師碰你時,你挺從容大方,何況,搞藝術的在人前赤身露體該是家常便飯吧!」他冷言地譏諷,情緒進入了非自身所能控制的狀態。原本深藏的酸澀味逐漸浮出,逼得他不得不傷害這女人。 「怎麼,莫非你冰清玉潔,從沒讓人畫過裸體素描?!」他刻意看賤她的專業。 「你滾--」她沉著聲,目光飄緲,手指向門。「滾!」她終於意會出他給這件睡袍的動機,就是為了羞辱與輕蔑。 邢少溥眼睛盯著她--怒紅著臉,睡袍只穿了一半,左手在衣袖裡,右半側身軀若隱若現地被床單覆著,裸露在外的瑩肌秀骨同樣有抹生氣色彩,讓她美得驚人…… 「滾!我叫你滾!」他的視線惹得她更加難堪,她抖著嗓音喊了起來,並抓過枕頭丟向他。 邢少溥一個閃身,讓飛來的枕頭砸在壁畫上,而後狂躁、怒然地走向她:「一隻小野貓老想攻擊大狼?」他捏住她絕倫的瓜子臉,聲音低沉,但聽來刺耳、恐怖,「收起你那可笑的小爪,別再不自量力!告訴你,在這屋子裡,沒人能叫我滾!」他離她很近,清楚地聞到她肌膚誘人的香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