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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寄秋 精於易容、使毒,功夫也還算不錯,至少沒打輸過,而愛玩的性子簡直到了成妖成魔的地步,玩到人人見「貓」變色,恨不得爹娘多生一雙翅膀好逃生。 道上的人都喚她「小磨女」,並非鬼字魔哦,而是她實在是刁鑽又美得讓人生不了氣,只得任由她磨呀磨,把人磨得不見稜角才甘願放手。 由於她不常在江湖上走動,武林人士都不敢將她的名字掛在嘴上以免招來禍事,以至於玉浮塵未收集到她的資料,列入武林譜裡。 「你有沒有認識姓玉的人家?」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的氣場與某人十分相似。 她陰陰的一笑,「沒空認識。」 她當那人死了。 「沒空認識是什麼意思?」似乎有個影兒呼之欲出。 表情一變,曲喵喵搖手一揮讓伺候的人下去,笑中帶蜜的起身坐到他的大腿上。「相公,你的名字呢?」 「下去。」這女人的大膽已到無法無天的境地。 「名字。相公,我總不能自稱是無名氏之妻。」無夫人?多怪呀! 「玄漠。你可以不要貼在我身上嗎?」而且抵在他最脆弱的部位。 她一笑地朝他耳朵吹氣,「漠哥哥,別當我是食人貓,你在磨牙吶!!」 「我在考慮要不要掐死你。」她讓人生氣,而且……不安份的小手正撫摸著他的胸膛。 「你捨不得的,沒人橫得了心傷害我,你也一樣。」曲喵喵輕偎著他,愛探索的小手數著他新長的青髭。 他真恨自己被她說中,她的表裡不一叫人有深深的無力感。「你在幹什麼?」 「相公,你感覺不到人家在取悅你嗎?」輕撫慢蹭,一點一點的挑情。 「曲姑娘,你逾矩了。」她到底從哪裡學來這折磨男人的手段? 她佯裝不高興的咬咬他耳朵,看他全身忽起戰慄。「喵喵,人家喜歡你叫我喵喵嘛!」 嗲聲一起,她的聲音更具有勾魂魅力,令人神魂癡迷,渾然忘我。 「喵喵,你上哪裡學的伺候男人的本事?」他的意志力越來越薄弱,幾乎要克制不住想要她的慾望。 「青樓呀!」她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回答的是小茶樓單純的地方。 「什麼?!」他整個人突地清醒的站了起來,似有人朝他後腦狠敲了一棒。 「哎呀!!你差點摔著人家……」嚇!他眼睛瞪那麼大幹什麼? 「你去青樓?!」他不可能看走眼,她身上明明沒有風塵味。 「相公,你嫌奴家學藝不精呀!我再去學習好了。」燕嬤嬤的胭脂坊不知還在不在? 她實在很討厭那幾個名勝,沒姿色卻獨具特色,煩都煩死人了。 「你敢再去試試,我會先打斷你的腿。」居然任性到自在出入妓院。 曲喵喵在心裡笑開了,「漠哥哥,莫非你認了我這個『不安於室』的娘子?」 以他死不認帳的態度看來,似乎管過了界。 「我……」他壓下心口浮動的巨石問:「你到青樓為了何事?」 「我以為你會問我在青樓待了幾年呢!」他不一樣,果然是她挑中的男人。 「是不是煙花女子由眼睛看得出來,你有一雙太純淨的眼。」玄漠的耳根子微發著燙,避開擾亂他心緒的明媚水眸。 「漠哥哥,你喜歡上我了。」好現象,她可不想一頭熱。 「別……別岔開話題,你去煙柳之地做什麼?」他穩下紊亂的心情,迎向她含笑的眸子。 她是個容易得寸進尺的小陰謀家,必須時時刻刻提防。 他真有趣,故作沉穩。「如我先前所言,是去學習順便觀摩。」 「觀摩?!」玄漠無法不揚高音調,她的行為太驚世駭俗了,非一般女子所為。 他敢用玉陰陽的人頭打賭,她上妓院的用意絕不單純。 「小心咬斷了牙,有個無齒(恥)相公很丟臉吶!」怕怕,要打雷也不先通知一聲,害她心口猛跳了一下。 「說說你『觀摩』的用意。」玄漠很不想承認他的情緒的確被她牽著走。 她非常善於謀略,搞昏他、迷昏他、煩死他,無所不用其極的讓他喪失應有的判斷。 「相公,說起這件事你一定跟我一樣憤慨,我為了她們上妓院去觀摩人家辦那檔事,她們居然說我有逼良為娼之嫌,推人入火坑……」 「等等,她們是誰?」至於觀摩細節不用詳細描述,他很清楚過程。 「還不是我底下的姑娘們,個個貌美如花,年輕有本錢,而為免人老珠黃我替她們找了個包賺錢的行業……」 不多不少,剛好二十三位,有甜美、嬌俏、愛笑的啦,冷若冰霜、艷如桃李、清靈如水的也大有人在,若肯下海撈一筆,肯定人人後半生生活無虞。 誰說女人得仰賴丈夫鼻息過一生,有「一技在身」勝過家財萬貫,她又不會害她們,個個竟矜持得像黃花大閨女,雖然她們是。 但是家道中落了嘛!大家為了掙一口飯吃勉強犧牲一點,至少可以振興家業,做個三、五年,再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好過看人臉色還得遭調戲、玩弄。 同樣是賺錢,一個任人摸免費的還得陪笑臉不可生氣,一個隨人揉有大筆銀子進帳,不高興時還能擺擺譜說不接客,換人來送金送銀好生呵護著。 「你說嘛!賣茶和賣笑有什麼兩樣,同樣是應付客人,可收入卻是天壤之別,我這麼為她們著想,她們竟然叫我老鴇!」 很想笑的玄漠仍是一臉淡漠,可想而知她的「用意」絕非尋常人可以理解,太過駭人聽聞了,她根本是以好玩的心態去推斷別人的感受,以為人家和她一樣都覺得當妓女好過倒茶的。 而她的作法的的確確像老鴇,一口嬤嬤經的念著人家多無情,也不反省自己在做什麼,不是每一位姑娘都能無視世俗的眼光。 「漠哥哥,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憐,難得一次好心腸要做善事幫助別人還被嫌。」曲喵喵楚楚可憐的表情讓人心憐。 「我不認為這是一件好事,你的作法是錯誤的。」她不值得同情。 她不高興的噘起嘴,兩手往他身上掛。「你是我相公耶!應該站在我這邊。」 「你會為錢出賣自己嗎?」他是幫理不幫親……親?! 他果然暈了頭,居然當她是親人! 再和她糾纏不清下去,也許他真會認命地娶她為妻,因為被逼瘋,失去對事情的判斷力。 他好壞心,沒為她說話。「漠哥哥,我若自己掛牌來撈一定生意興隆,你要不要來當龜公?」 憑她的手段,男人准讓她迷得茫酥酥的,大把大把的銀子往她身上砸,只為博佳人展顏一笑,想想那盛況多風光呀! 可惜美夢向來最易醒,一聲獅吼壞了她的好夢。 「你敢——」龜公?虧她說得出口。 堂堂的玄武將軍屈就妓院做小跑堂,她未免太過低估他了,還妄想把自己賣掉激怒他,她真懂得傷男人自尊的法子,好個狡猾貓兒。 偏偏自己無法不去在意她,越是想排斥她越是掛念在心。 「相公,你好凶哦!」凶得好有個性,合她的胃口。 表情一凝的玄漠扯開她的手,「別再叫我相公,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你知道嗎?我非常歡迎別人對我不客氣,可是不知為了什麼,後來他們都變得好客氣。」曲喵喵說得輕快無比,眼中閃著興奮之光。 他苦笑著,「喵喵,你把人家怎樣了?」 「你何不親身體驗,我答應你不下毒。」對他不錯吧!有特權。 「毒?」他想起街上那名好色之徒的死狀。「喵喵,你是誰?」 「玉貓兒曲喵喵。」現在才想到要追查已經來不及了。 好,他換個方式問。「你和底下的姑娘做何營生?」 「茶樓,有空來喝杯胭脂茶,奴家親自為你添水。」夠禮遇了,皇上都沒此等款待。 「樓名呢?」 她用奇怪的眼神一瞄,「歡喜樓,在揚州城外三十里處的姊妹坡。」 「揚州?!」他幾乎不敢問出口。「揚州名勝聽過沒?」 「嗟!我又不上揚州,管他什麼名勝不名勝。」怪人倒是認識三個。 「喔!還好。」他鬆了一口氣。 曲喵喵勾起惡意的笑容往他身上貼去,「漠哥哥,你要對我不客氣了嗎?」 「嗄?!」他反應不過來地扶著她的腰,免得她靠得太近,有損女子閨譽。 「你不反對我對你不客氣吧?」她用著非常嗲的語氣迷惑他。 「什……什麼?!」誰要對誰不客氣? 「那我就不客氣了。」繼續暈頭轉向吧! 送上香唇,她再一次「偷襲」了他,男人真的很好騙,嘻嘻! 「將軍,我查到盜賊的下落……」噢喔!看來他來得不是時候。寒翊無端冒了一陣冷汗。 「你叫他將軍?」嗯哼!這下更好玩了。 ☆☆☆ 看看這個,再瞧瞧那個,寒栩覺得自己兩面不是人,一個怪他來得太遲,一個怨他到得太早,他實在很冤枉,也很難兩方不得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