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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於兒    


  「冉姑娘是位好女孩。」丹紅瞟了眼他懷中的冉水袖。

  「沒錯,水袖的確是個好女孩,所以我會很珍惜她。」李宸風也話中有話地箍緊幾乎無法站立的冉水袖。

  「哼,這就是你所謂的珍惜?」丹紅露出不屑的眼神。

  「如果你沒有請她來的話。」其實他的意思很簡單,若不是她明目張膽地帶走他的女人,水袖也不用嚇到站不住腳。

  「李公子,您說反了吧,像這種與世無爭的小白花,您本來就不應該將它摘下。」摘下也就算了,他竟然還把她帶回來,養在這種隨時有可能會被人斷枝折葉的詭譎環境中。莫非,這朵小白花已經成了他的弱點?

  「多謝姑娘的提醒,在下可以同姑娘保證,今後絕不會再有類似的事發生。」他間接地向她傳達,他會好好看緊冉水袖的。

  「哼,那可就難說了。」

  「我們不如拭目以待。」

  李大哥跟姐姐在說什麼呀?

  呼吸已逐漸平順的冉水袖,只聽到他們後頭所講的那幾句話。

  「水袖兒,你能走嗎?我們該向主人告辭了。」李宸風望向冉水袖。

  「姐姐……」冉水袖輕聲喊著,似乎有些不捨。

  「水袖妹妹,日後你若有困難,隨時都可以來找姐姐。」丹紅對她綻出一抹真誠的笑容。她或許也真正喜歡上冉水袖了。

  嘴裡的「好」字尚未說出口,冉水袖就被腰際上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給摟擰了臉。

  「李宸風,你……」丹紅霍然瞪向他。

  「丹紅姑娘,告辭了。」李宸風微笑以對,隨後,他便擁著尚未從驚痛中回神的冉水袖踏出軒室。「呃,對了,你可以直接來尚書府向我爹上炷香。」在離去前,他還不忘撂下這番寓意深遠且含帶揶揄的話語。

  丹紅冷冷地盯著他們離去,沒有回話。

  「姑娘……我們要不要追上去?」這時,二名被擊昏的漢子才從門外爬起來向紅衣女子請示。

  「用不著了。」丹紅的手用力一揮,軒室的門登時重重合上。

  李宸風,你放心,我一定會去的!

  ——  ——  ——

  水袖兒,你真不乖,等回到家,我會重重的懲罰你。

  砰的一聲。

  已回到水悅閣的冉水袖,卻被這劇烈的摔門聲給勾起了那段輕柔卻充滿惡意的話語。

  「我隱瞞你是我不對,但你又沒問過我,所以你……」冉水袖坦承自己有錯在先。

  「所以我不能怪你,是嗎?」李宸風仍是一派的和顏悅色,不過他眼底所散發出的邪惡與陰暗,卻令她不由自主的意往內房縮去。

  「我只是去見姐姐,這樣也有錯?」

  「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出府,這就是你的不對。」他低柔的嗓音,平靜的就像在形容天氣一般,毫無怒氣。

  「可是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你不能再處罰我了。」他愈是沉靜,她就愈覺得緊張。

  「我不接受你這樣的道歉。」

  「你……我又不是被關起來,為什麼連出去見個朋友都不行?」她並不是個唯唯諾諾的小傻瓜,她也懂得反抗的。

  「我不是說你不能出去,而是我不能接受你用這種方式出去,你懂嗎?」他挑起眉,眼裡的邪光更甚。

  「我不懂,也不想懂。我一直都很聽你的話,甚至為了不增加你的負擔,都不敢再提起要去大雲寺的事。」

  「結果你還是提了。」溫雅的面容倏地轉冷。

  「對,我就是提了,而且明天——不,就是現在,我就要去大雲寺剃渡出家。」她好生氣、好生氣喔!

  「你要是不怕痛,就再給我說一次試試。」他突然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

  「我、我……我現在就要去大雲寺剃渡出家!」雖然她害怕得牙關頻頻打顫,但她還是很勇敢的對他大聲說出。

  「好,很好,非常好。」他瞇起眼,緩緩地踱向她。

  第三句好字一出口,冉水袖已然被他如鬼魅般的身形給逼入死角,在這狹窄的空間裡,她原本所凝聚的勇氣,也在剎那間蕩然無存。

  「李大哥……你快壓到我了。」冉水袖縮緊下顎,囁嚅地提醒他。

  「壓到就壓到呀,你不是不怕痛的嗎?」他摔然捏緊她的下顎,語帶淫邪地逼近她瞬間刷白的小臉。

  「我……」一股異常熾熱的狂亂氣息噴灑在她白皙的臉蛋上,讓她到嘴的話又自動吞回腹中。

  「嗯!」他邪肆的聲音頓時讓她屏住氣,更糟糕的是,他厚實的胸膛已然壓貼在她纖細的嬌軀上,令她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冉水袖突然很後悔為什麼要故意說那些話來氣他,她可以選擇悶不吭聲,或是向他道歉,之後,她再找機會離開尚書府不就成了。

  「水袖兒,你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而且,我會讓你永遠記住何謂重重的懲罰。」

  李宸風這番話,讓冉水袖益發恐慌,若不是此刻正被他壓制在牆壁上,她絕對會癱軟在地。

  「你不能……不能……」冉水袖一臉驚駭地瞅著他。

  「你知道我能的,而且你也絕對清楚我的懲罰是什麼。」

  「不可以,你不可以再對我……對我做那種事了。」冉水袖就算再無知,也可以強烈感受到他眼裡所散發出的深沉慾念。一瞬間,她的額際不自覺地淌出豆大的冷汗,就連沁白的臉蛋也泛出不尋常的紅暈。

  那種會使人全身燒熱、神志迷離,而且飛不上天也夠不著地的無助感覺,她不想,更不願再經歷一次。

  「哦,哪種事?」詭異一笑後,他輕撫她唇瓣的拇指,倏地探入她微啟的檀口,不停地搗弄著她的丁香小舌。

  「唔……」冉水袖被嚇得瞪大了眼,意識一片模糊。

  為什麼李大哥會突然變得和阿娘師父所形容的壞男人一樣可怖?嗚……她現在好想回苦渡庵,好想回到阿娘師父的身邊去。

  「水袖兒,你可不要被嚇昏,因為現在還不是你應該害怕的時候。」抽回拇指,李宸風改而捧起她佈滿驚慌的小臉,吐露出民異常溫柔的話語。

  「你不再是那個對我很好的李大哥……我不要再待在這兒,我要回苦渡庵,我要回家去……」因恐懼而無法思考的她,直覺地把心底的話說出來。

  「回苦渡庵?」就算李宸風還有理智在,也被她這句話給激得一絲不剩,「水袖兒,你知道嗎?我以為在這世上,絕不會再有另一個女人能對我產生影響力。」

  冉水袖聽不懂他的意思,更不懂眼前人為何突然變得如此蠻橫,她只知道自己的唇舌被他吸吮得很痛,他宛如要將她的嘴一口吞下般。

  「但是你……卻做到了。」隔了許久,他才放過她紅腫的雙唇,並抵在她輕顫的唇畔,緩緩地繼續說道。

  意識尚未清醒的冉水袖難過的猛吸著氣,此時的她根本無法理解他這段話的背後,所代表的意義是什麼。

  「至於你的影響力有多大,我無法立即得知,但我會慢慢去求證。」他在說這段話的同時,已狠狠地撕裂她的衣裳。

  他毫不憐惜的粗暴行徑,簡直嚇傻了她,當她想放聲驚叫時,卻只能發出一連串尖銳的抽氣聲,之後,她渾身不斷地抽搐,而滿是汗水的小臉,更是痛苦地埋入他的肩窩,無助地頻頻啜泣。

  「難受嗎?」李宸風咧嘴一笑,似乎對她的戰慄與啜泣感到十分滿意。

  「別睡著,好戲還在後頭呢!」他溫柔的輕撫上她發抖的背脊,那一派溫和又似寵溺的姿態,彷彿與剛剛逗弄冉水袖一事完全扯不上關係。

  「不行……我要出家……」陷入恍惚之中的冉水袖,惟有這股意念在強烈支撐著她,足見李宸風的舉動已經對她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

  「水袖呀水袖,你已六根不淨,佛門還會收留你嗎?」李宸風不得不承認自己的作法確實將她推得離自己更遠,但他卻不想在此時停手,因為他覺得這種處罰還太輕,不足以讓她銘記在心。

  「這裡不是我的家,我要離開你、離開這裡……」冉水袖無法接受外界任何的聲音,只是不斷喃喃囈語。

  「水袖、水袖!睜開你的眼看著我說。」聞言,李宸風猛地一震,他改而托起她脆弱的淚顏,語帶命令地說。

  他懲罰她的目的只是要她認清楚誰才是她惟一可以信任、服從的對象,而不是要她說出這種什麼要離開這裡、離開他的鬼話。

  「你是壞人……水袖不要再待在這裡,我要離開……」冉水袖並沒有睜開眼,還是一味地以言詞向他泣訴。

  「水袖兒,你再不睜開眼,我就——」她徹徹底底的排斥與抗拒,竟讓他的心泛起某種不知名的感受。

  「你又要欺負我了,是嗎?」冉水袖猛地睜開滿是驚恐與羞憤的大眼,而隨之掉落下來的淚珠,更令李宸風的神色瞬間一沉。

  嘖,他到底是在懲罰誰?她,還是自己?

  瞧,現在的水袖兒彷彿把他當成仇人看待,難道說,是他太低估了她對自己的影響力,所以才在懲罰她的同時,他也連帶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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