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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藍芝羽 「不看?不聽?」汶珊困惑的看著他。 「用心去感覺!」他揚起嘴角說。 「用心去感覺……」汶珊喃喃的重複著。 此時他們的眼前只有對方,身旁的人、事、物早已遠離,他們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情與誠摯。 ☆ ☆ ☆ ☆ ☆ ☆ ☆ ☆ ☆ ☆ ☆ ☆ ☆ ☆ 「我是岑凱,我已經搬進這棟大廈了。」說完,岑凱靜默了一會兒聆聽電話那一頭的陳震說些什麼,不一會兒,他冷笑的打斷陳震的話,「夠了,我自有主張。別忘了,我有一個月的時間,我不希望任何人干涉我的行動,也別以為我需要任何所謂的支持,有需要我自然會告訴你。」 聞言,陳震不悅的說:「不管怎麼說,我總是組織的老大!」 「容我放肆的說一句,若沒有我的協助,今天你還蹲在苦窯,就因為尊重你是組織裡的老大,我才會想盡辦法幫你越獄。」岑凱咄咄逼人的說,「你要報復誰,悉聽尊便,不過我做事,自有我的一套原則,請你不要干涉我。」 陳震沉默不語。 「如果你想取消我的任務,只要開口一句話,我馬上撒手不管。」岑凱毫不留情的道。 「我信任你。」陳震討好的說:「我只不過不希望你孤軍無援,那……」 「我說過,若需要協助時,我自會開口。」岑凱語氣轉柔,可是在另一頭的陳震聽來卻更加冷傲,「如果我發現未經開口支持,就有人「自動」協助時,屆時……」 「我懂了,沒有我的命令,沒有人會輕舉妄動!」陳震終於點頭答應他的要求,但口氣中仍有一絲不悅。 「必要時,我會跟你聯絡。」岑凱說完立即板上手中超薄的行動電話。 隱身在漆黑的夜色中,佇立在陽台,岑凱隨著晚風緩緩吹來而陷入沉思,自從他投身這行業開始,早已經習慣寂寞與孤獨,甚至他覺得如此才有安全感。黑,可以隱藏一切;卻也能讓任何事物暴露在外,他認為這是另一種平衡方式,人出生時就已經奠定了某些不平等,有了白天與夜晚至少讓某些人覺得公平些。 岑凱冷笑的看著遠方的街燈,「有多少犯罪是在黑夜中開始,又有多少是在此結束……」他喃喃自語著。看了眼隔壁的陽台,以他的身手要翻過那陽台侵入,是輕而易舉的事,只不過目前還無此必要。 她的情影早藉由照片深人他腦海,坐在輪椅上的她,依舊美麗高貴,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韻,並不因受傷而稍減。 雖說民主時代,早已不分貴族平民,可是以岳汶珊的背景,比一位天生的公主貴族還讓人欽佩,她的家族是靠自己雙手掙來的財富與地位,那是不容易,尤其以一位芳齡二十七歲的女子,不但守得住家族企業,還能更加發揚光大呢,更是不容易! 「我只能保你一個月不受外界困擾,以後……」岑凱沒由來得對岳汶珊就是有好感,「除非,我能找到證據推翻老大,一個月……我能嗎?」 望著漆黑的夜空,他無言的祈求著,三十一年來,從未對任何一位女子動心過,明知兩人不可能會有結果,但他還是…… 岑凱告訴自己,就讓自己奢侈一次吧!放縱一下感情,什麼責任、任務都拋到一邊,把握這短短的一個月,一個令他難忘的一個月…… 第七章 前兩天的早餐,都是文政上班前先幫她準備好的,而今早的早點則是他們兩個人分工合作完成的。餐點是昨天汶珊所做的養樂多派,咖啡則是文政煮的。 有了前一天成功的經驗,汶珊對自己的技術抱持著更止同定的態度,相信她只要能持之以恆,自己的烹飪技術一定能進步到足以媲美飯店崟的大廚。 剛送文政出門上班,雖然只是送他到門口,目視他踏進電梯,但在汶珊的感覺中,卻恍如老夫老妻般甜蜜的送老公出門,不可否認的是這種感覺真好。 手裡握著文政給她的電話號碼,關上大門,汶珊來到電話旁,迅速而熟悉的撥按一串數字,那是表哥金琮稜的專線電話,才響兩聲,電話已被迅速的接起。 「喂!我是金琮稜。」他簡潔有力的說著。 「金先生,好久不見,最近忙嗎?」汶珊刻意歎著聲音說:「人家好想你呢!」 她屏氣凝神的等著聽表哥的反應,偏偏金棕稜只是楞了一下,隨即笑意朗聲的說:「沒辦法嘛?老闆跑去談戀愛,所有的工作都落在我身上。」說完他還故意歎口氣,「可是為了下一代的接班人,我也只能勉為其難囉!珊珊寶貝。」 「表哥!!」汶珊嬌噴的抱怨說,「你乍心麼能馬上就聽出我的聲音。」 「小姐,我可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在「統格」每天朝夕相處,對你,我再熟悉不過了。」金琮稜滿含笑意的說。 「真沒意思!」汶珊原還以為能唬住表哥,和他開個玩笑,「我還以為能瞞住你。」 「看來談戀愛很適合你。」金琮稜語氣一換,「腳傷復原的情形如何?」 「我就知道瞞不住你!」汶珊認命的說。 「珊珊!」金琮稜嚴肅的叫著她的小名。 「好嘛!」汶珊嘟著嘴回答,「反正上著石膏,復原的情形應該還不錯吧!」 「上石膏?!」金琮稜略微訝異的說。 「沒錯呀,是莞茜親……」汶珊的話還未說完,已被金琮稜打斷。 「我懂了。」他簡單的道。 「公司很忙?」汶珊罪惡感十足的問。 「有不忙的時候嗎?」金琮稜好笑的反問。 「好嘛,我多此一問行了吧!」汶珊歎口氣道,「我知道有一個很棒的企畫人才,你想不想丟件Case來試試她的功力如何?」 聞言,金琮稜馬上告訴她一件約為三百萬台幣的企畫案,對「統格」集團而言是小到微不足惜的合作案,能不能爭取到手,並不需要太在意,但卻往往能試出新進企畫人員的程度如何,她和金琮稜常用這種方法。 「企畫案要何時完成?」汶珊問。 「最遲三天。」金琮稜簡單的回答,遲疑了一會兒,道:「汶珊,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 「什麼事這麼重要?」汶珊收起戲虐的心,一本正經的問。 「還記得汶柔當警官時,所辦的最後一件案子嗎?」金琮稜問。 「是煙毒犯對不對?」汶珊搜尋記憶答道。 「沒錯,在十天前,有人協助他越獄逃亡成功。」金淙稜擔心的說。 「柔柔知道了嗎?」汶珊駭然的問。 「已經有人告訴她了,而且她並不孤單。」金棕稜正色道:「我擔心的是你。」 「我?」汶珊不解。 「珊珊,別忘了,上次陳震被捕時,他正企圖綁架某位財團的少東,若我的消息無誤,那個目標就是你,如果再讓他得知你和柔柔的關係,只怕新愁舊恨聯袂而來,他不會放過你的。」金棕稜最後還是坦白的說:「這場車禍來得太過突然了。」 「表哥!你是說已經有人盯上我了?」汶珊為了這個可能性打了個哆嗦。「希望沒有!」金琮稜希冀的說。 「表哥,你一定知道我住的地方,馬上派人來接我!」汶珊命令道。 一珊珊,你住在那裡,以目前來說很安全。」金琮稜安撫的說。 「不行,萬一有人盯上我,屆時不但是我,就連文政都會有危險的。」汶珊不安的說,「表哥,我不能因為自己而傷害到別人。」 「珊珊寶貝,放心吧,這個可能性極低。」金琮稜勸慰的說。 「你這麼有把握?」她懷疑的說。 「真要下手,早在醫院他就有機會了,可是他沒有,只怕陳老大的目標是放在柔柔身上。」金琮稜推測道,「汶柔那邊我自會通知她小心,而你……」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不讓自己成為別人偷渡時的旅費來源。」汶珊知道表哥在擔心些什麼。 「要我派安全人員過去嗎?」金棕稜問。 「拜託,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的弱小女子,有個安全人員跟在我身邊,這像話嗎?」汶珊立即推辭,「再說,你不也說我住在這裡很安全。」 「好吧!」金琮稜再一次將企畫案的重點重複一次,並叮嚀道:「三天後,我等著看企畫書。」 「沒問題!」汶珊一口應允下來,掛斷電話後,她的腦海中還在想著表哥的那番話,直到電話鈐聲響起才打斷她的思緒,她拿起話筒,「喂!請問找哪位?」 「汶珊嗎?我是張媽媽,我跟小曼提過要到況醫師那裡去找你。」張媽媽說著。 〔她答應了嗎?〕汶珊期侍的問。 「我把你的情形告訴過她,而且,我還撒了點謊。」張媽媽苦笑道:「我告訴她,我生病了,沒辦法過去照顧你,要她過去替代我照顧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