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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花琪 「我會做給妳看的。」他揚起笑。 他的意思是說,將為了她而努力,這話像是情人之間的承諾。她的臉泛紅,不敢正眼看著他,低斂了視線。 她的害羞好可愛!他的笑意加深了。 「其實……」他看著她。「我也是藉機來找妳的。我好想看到妳,看到妳笑的樣子、看到妳生氣的樣子、看到妳專心的樣子,還有……」他帶起了笑。「還有妳害羞的樣子。」 她的臉紅得更厲害,白了他一眼。「我……我什麼時候有害羞的樣子?」 他看著她,沒有說話,可是眼睛裡頭滿是笑意。她的皮膚白皙,一臉紅,怎麼也藏不住,就像花藏不住春的消息一樣。 她的心跳得很快,兩列檔案櫃形成的走道太過狹小,她和他太過靠近,她就是想這時候逃掉,也因為他偉岸的身形而無法遁走。 「喂。」她抿了抿發熱的唇。「你不挪開,我沒有辦法出去啦!」 他突然一笑。「如果我們兩個一直都不出去的話,妳覺得外面會怎麼傳?」 「你想做什麼?」她的眼睛倏地睜大。 「沒有呀。」他無辜地笑著。「我只是問妳問題而已。」 她警戒地盯著他,試圖擠出去。 他故意擋著,不讓她走。她碰到他的手、他的腳,連忙縮了回來。他的手一橫,把她禁錮在他的視線和氣息之中。 她胸前的起伏加劇,臉色一沉。「紀天律。」 「有!」他竟然還像被老師點到名的學生一樣喊了一聲。 「你滾開啦!」她很凶地看著他。 「如果妳答應晚上和我吃飯的話,我馬上就滾。」他死皮賴臉地說。 「不行。」她堅決地搖頭。 他看了看手錶,誇張地喊了一聲。「哇,我們已經在裡面十分鐘了。」 她狠狠地瞪他。她當然知道他在暗示什麼,和他待得越久,外面的揣測必然越多。搞不好會有人傳,她和他在檔案室裡頭「辦事」。 想到這裡,她的臉都綠了。她知道他的個性,他這人很霸道,他如果不讓她走的話,她是走不掉的。可是她也有她的脾氣,說什麼她也不可能接受他的威脅。 她咬緊了牙,倔強地與他相對看。 他驀然一笑。「對不起,跟妳開玩笑而已啦。」 他露出少年般淘氣的笑意,眼神偏又溫柔得惹人。 她本來只是氣呼呼的,因為他突來的溫柔,讓她莫名翻上委屈的感覺。她的鼻眼濕濕熱熱地泛潮,她一咬唇,往他的胸前捷打。「你這人真惡劣。」 他有些愣住,沒想到她會有這樣情緒化的反應,在看到她眼中潤著的淚光,這才驚覺自己惹哭了她。 他扔了資料夾,資料夾乒乒乓乓的掉下。在她還沒意會過來的時候,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對不起。」他很誠懇地道歉。 她抬眸看著他,兩個人四眸相接,空氣中有一種奇異的尷尬。 他們這樣很像是正在吵架的小情侶,意識到這情景,她的臉倏地又紅了,她避開他的視線,惡聲地斥喝:「讓開啦!」 他縮了手,身子往後退靠。 她幾乎是逃的,迅速地離開檔案室。 ☆ ☆ ☆ ☆ ☆ ☆ ☆ ☆ ☆ ☆ ☆ ☆ ☆ ☆ 晚上,余乃文加班到九點多,才搭了電梯要離開公司。 電梯門開,紀天律剛好在裡面。兩個人尷尬地對看著,紀天律先釋出一抹善意的笑。「下班了。」 「嗯。」余乃文進了電梯。 電梯裡頭只有他們兩個人,余乃文的眼睛亂瞟著,就是不大敢正眼看著紀天律。 今天的事情,老實說,她覺得自己的反應好像也太過了些。 紀天律跟她道歉的時候,應該是被她嚇到了吧。 自己口口聲聲說要做朋友,可是她對待他的方式,又像是仍然把他當成男朋友一樣。 她會跟他拌嘴,會因為他的一點小事莫名地高興或生氣。 想了想,她決定還是做些解釋好了。 「今天……」她困難地開口。 「今天……」他剛好也同時出聲。 兩個人有些意外地一起看著對方,哧地笑了出來。 雖然沒把話說完,可是他們之間存在著奇特的默契,就是知道對方的想法了。 氣氛變得輕鬆,像是帶起一抹微笑似的。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他笑著說。 她的嘴抿成一線,帶著笑意的。 電梯門開了,他們兩個一起走出去,晚上的風吹來,舒服得讓人想要攤開四肢。 她轉了轉眼眸,也沒看著他,像自言自語一樣地問著身旁的他。「你吃過晚餐了沒?」 這句話聽起來有下文,教他的眼睛一亮,小心地回答:「還沒。妳呢?」 她瞅了他一眼,下巴略揚起。「我還沒吃晚餐,現在有點餓了,想要去吃個宵夜,你要一起去嗎?」 他揚起笑。「當然要了,感謝余大善人邀請。」 她笑睇著他,亮彎彎的眼睛像夜裡星星閃著。 ☆ ☆ ☆ ☆ ☆ ☆ ☆ ☆ ☆ ☆ ☆ ☆ ☆ ☆ 餐廳裡,不時傳來兩個人的笑談聲。 紀天律說了好多有趣的事情,逗得余乃文幾次放下叉子,停下來笑。「不行了,我的臉頰酸了。」她笑揉著臉頰。 這頓飯真的吃對了,晚餐的氣氛好得讓她忘記了時間。 她說道:「沒想到這些年,你身邊發生了這多有趣的事情。」 他皺起眉頭。「我剛剛說的不是我的血淚史嗎?」 她又笑了,一手托著腮,睞睇著他。 沒錯,他說的的確是血淚史,可是他把血淚史說得很有趣,那大概就是他之所以現在看來像個男人的原因吧。 男人經過歷練就不一樣了。 老實說,她很高興他變得更成熟,但卻沒有因此顯得太世故,或是太無趣。 他也在看著她,那目光含笑而熾亮。 她有些不好意思,卻捨不得移開視線。他的眼睛這樣好看、這樣迷人,看的時候讓人覺得輕飄飄的,像喝了葡萄酒一樣。 他喜歡看她。好幾年不見,她變得更有女人味了,她側著臉,頭髮隨意地披散,嫵媚而性感。 她的嘴角含笑,她黑澄澄的目光凝看著他,世界因為這樣變得簡單而美好,這多年來,他第一次覺得這樣愉快而輕鬆。 「這些年妳好嗎?」他一直關心著這個問題。 她想了想。「還可以。說不上什麼好,說不上什麼不好,大學順利畢業,順利找到工作,順利偽裝成為正常人。」 她最後一句話讓他笑了。 他永遠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他們是在一個英文補習班認識的,他們的老師美艷而另類,班上的同學全是所謂的「牛鬼蛇神」。 她則是黑道大哥的女兒,身邊有一堆表面上是同學,實際上是保鑣的男學生跟著她。 她來補習班的第一天,故意把自己打扮得又土又老氣,班上其它同學對她差點沒反胃,他卻看出來她的不一樣。 他知道她跟他一樣,兩個人都流著叛逆的血液。他表面上是好學生,實際上卻是幫派裡的大哥;她表面上是土包子,「家世」卻是非凡。 因為這樣,兩個人相互吸引著對方,所以才會在一起。 這多年後,他們還能重新在一起,這並不容易啊。 「妳的工作還好嗎?」他問。 她吟吟地笑著。「你是用朋友的身份,還是用特助的身份問?」 「都不是。」他笑起,定定地看著她。「我是用想念妳的前男友的身份問的。」 呃……她不自在地扯了笑,端起杯子,避開他的視線啜喝著。 他這人有股霸氣,隨時都帶著侵略性,對他們的關係步步逼近,這讓她覺得慌張無措。 「鈴!」她的手機突然響起,她被嚇了一跳,有些忙亂地接起手機。「喂。」 他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十一點了,不知道是誰這晚還打電話給她。 「乃文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是仲傑。」 余乃文皺了眉。打電話來的人叫做葉仲傑,家裡很有錢,他們因為業務關係認識,這人以前追她追得很動,被她拒絕多次後,終於不再打擾她,今晚怎麼會突然又打了電話來?「有什麼事情嗎?」她問。 「我剛剛看到流星。」 葉仲傑背後的聲音有些吵,不過余乃文還是聽得出來他在說什麼。 看到流星?!「恭喜。」她的反應很平靜,近乎冷淡。 葉仲傑揚高了聲調。「妳知道我許了什麼願嗎?」 「世界和平。」余乃文聳了聳肩。 「不是。」葉仲傑興奮地說道:「我向流星許願,希望能追到妳。」 余乃文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這個願望的字數太多,我想你許到一半的時候,流星應該就墜落了吧。」 葉仲傑被潑了一大盆冷水,熱情頓時熄滅。他抱怨:「乃文,妳不要這無趣嘛!」 「我應該沒說錯啊,你人應該在pub裡吧?」她吐他槽,聽他背後的聲音就像在pub裡。流星?頂多就是那家pub就叫「流星」,否則她實在很難想像,他跟流星會有什麼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