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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蘭郡 她點點頭,倚在他懷裡,「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但你得答應我,以後不可以再讓我為你擔心了。我身為東都大人,對東都以及那兒的子民有著照顧與共存亡的責任,絕不可能因為私心而不理會,你懂嗎?」徒單飛語氣堅定,灼灼目光始終盯著佳人。 「我知道,我會控制自己的心。」她斂下眼,覺得好歉疚,「我不該給你帶來壓力,以後我會學乖的。」 海連琪知道自己跟著來,對他而言只是累贅、包袱,偏偏她又不懂安分,老是帶給他麻煩,難怪他會這麼生氣了。 「知道就好。」他的大掌輕輕揉著她的細肩。 她點點頭,倚在他寬廣的肩頭上。他粗獷的身軀帶給她一種無法言喻的安全與安定感覺,使她頓覺好舒服,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累了?」他低頭問。 「嗯,還好。」為他擔憂了一天一夜,她的確是好累,就連眼皮也快撐不開了。 「什麼還好,你看來真的好累,來,靠在我身上睡吧。」徒單飛調整好自己的坐姿,讓她能更舒服的靠在他身上。 海連琪抬起頭,對他微微一笑,「你真好……」 望著她爛漫的笑容,徒單飛心又開始亂了,想說什麼,卻已見她閉上眼,沉沉睡去,嘴角還掛了絲甜甜的弧度。 海連琪窩在他寬闊的臂彎中做著屬於她與他的美夢,但願這夢能持久、成真,千萬別那麼快就破滅了。 第六章 徒單飛猛然驚醒,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某個東西壓著,已半邊發麻了。 微張開眼,看見的便是海連琪「霸」在身上熟睡的模樣,是這麼安逸、無憂,像個睡夢中的仙子…… 望著望著,他居然不想就這麼喚醒她!可看看外頭天色已暗,此時不走,等天色大白,他們將更危險了。 「琪兒……琪兒……乖,起來了。」他輕拍她的面頰,這才發現她的臉兒燙得嚇人。 他驀然一驚,連忙抓住她的肩膀搖了搖,「琪兒醒醒,你怎麼了?」 「唔……」她吐氣如蘭,可一個呻吟後又昏睡了過去。 「你不能再睡了。」這次他改拍打她的臉頰。 她的眼總算張開個縫,一見是他,居然還笑得出來,「……聯飛……」 「你哪兒不舒服,嗯?」徒單飛捧起她熱得像火球的小臉。 海連琪搖搖頭,「我……我好冷……想睡覺。」 「不許再睡了。」 「可我真的好累……」她閉上眼,嚶嚀了聲,昏昏欲睡的她只覺得靈魂正欲飄遠,哪知道他卻在這時候猛地吻住她的唇,深深舔吮。 「呃——」她腦子昏沉,被他吻得更是亂了神志。 「我必須幫你取暖。」 說著,他已動手解著她襟間鈕扣,緩緩褪下她的衣衫。 這時已近子夜,她身子直發抖發寒,也只有靠他的體溫,才能暫緩她體內熱度的升揚。 當身上衣物褪去,露出只穿著一襲肚兜的嫩白身軀時,徒單飛渾身竄過一道熱流…… 「嗯……」身子少了蔽體衣物,她自然而然地往他身上鑽。 那柔軟的嬌軀充滿迷人誘香,侵入他的鼻息。他忍不住扯下自己的外衫、內衫,同樣赤裸的兩人相擁起來。 「天,你的身子好軟。」 「嗯……」海連琪渾身淌下汗水,燒已退,神志也回歸。 「給我,曾後悔嗎?」徒單飛瘖啞著聲調。 「不後悔……」她好愛他,已愛到了無怨無悔,在她僅有的生命記憶裡唯有他,再也沒有別人了。 「好,記得你的話。」 * * * 「舒服了點兒吧?燒退了嗎?」事後,徒單飛親暱地摟著海連琪問道。 「嗯,都是我,害你這麼晚了還留在這兒。」她垂著小腦袋,低聲呢喃。 「沒關係,現在走也不遲。」徒單飛輕拍她的背,然後起身走到洞口,細觀外頭情況。 海連琪跟著他站起,才一站就悶喊了聲,「呃!」 「怎麼了?」他關心的回首。 「沒……沒什麼……」她紅著臉兒,搖搖頭。 「還疼是吧?」徒單飛嗓音放柔。 「忍忍就好了。」她已耽誤了他好多時間,不願再影響他了,於是趕緊問:「外頭有人嗎?」 「我想他們可能沒料到我們會在這兒留那麼久,所以外頭已平靜了。」他笑了笑。 「那我們現在可以出去了嗎?」海連琪緊抓著他的手,也跟著往外頭探了探。 「應該可以了,我們這就離開這兒,我擔心歧卓找不到我,野店裡的士兵會鬧成一團。」 說著,徒單飛便握住她的柔荑,走出了洞外,直往野店的方向邁進。 眼看他神色匆促、步履加快,海連琪的自責也莫名加深了。 要不是為了尋她,他也不會延誤大事;若不是為了救她,他也不會險些陷入敵陣。 這時……她不禁開始懷疑,當時她硬是要跟來此地,究竟是對還是錯? 還好這一路上都沒有再遇上任何危險,很快地,他們便趕回了野店。 一進店內,歧卓見到徒單飛,立刻關心問道:「大人您上哪兒去了?您失蹤了一天一夜,我差點就派人大肆搜尋去了。」 「萬萬不可,你這一動作,對方必然會知道我不在這兒,倘若群起攻擊,那可就壞了大事。」徒單飛找了張椅子坐下,端起杯水喝下。 「是,屬下會謹記於心,不會再衝動行事。」歧卓拱手領命。 這時他才看見藏身在徒單飛身後的海連琪,「原來海連姑娘是跟您在一塊呀?」 「她……」徒單飛看了她一眼,猶豫片刻才道:「沒錯,是我帶著她離開的,有事嗎?」 「原來如此,當我發現海連姑娘也不在時,可更著急了,怕您回來我沒得向您交代。」歧卓也是今天午時才回店,一下子不見他們兩人,可是擔憂又急促啊。 海連琪聞言不禁一陣難堪,「對不起……」 徒單飛轉首對她說:「不怪你,你的身子才剛好轉,回房歇著吧,我會命人去請大夫再來為你診治一下。」 「不用了,我只要再睡會兒就行了。」 經他這麼一提,她不免想到方才在洞內所發生的一切,瞬間渾身燥熱,變得不自在極了。 「這怎麼成,還是得讓大夫開個藥方,這樣我才放心。」徒單飛堅持道。 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仍流連在她的粉嫩櫻唇上。 她的臉兒轉為羞紅,垂著臉蛋說:「謝謝你的關心,那麼你們談論公事,我先回房了。」她輕柔地說完後,便轉身走往二樓。 直到她離開,歧卓才壓低嗓道:「我猜大人絕不可能帶她一塊出去,一定是她自個跑出去,您追她去了。」 徒單飛撇撇嘴,炯亮的眸光懶懶地掃向他,「不愧是我的得力助手,什麼都被你給看透了。」 歧卓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說:「大人……這也不過是我的猜測。不過還好您尋回了她,若是讓她遇上不該遇上的人,不知會出什麼大紕漏?」 他心底的忐忑和徒單飛不謀而合。 徒單飛搖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其實她已經遇上海連天了。」 「什麼?!」 「她不但遇上海連天,海連天也已將她的身世告訴了她。」他緩緩沉下聲,嗓音裡夾帶著一抹無起伏的冷峭。 歧卓蹙起濃眉,「這麼說海連姑娘肯定不信任他,否則就不會跟您回來了?」 「沒錯,只是不知道她這失憶症狀還能維持多久。」他瞇起眸子,淡淡地沉吟著。 「那麼大人的意思是!」 「可能得提前行動,既要利用她打擊海連天,就絕不能讓她想起過往,我們得在最短的時間內達成我們的目的。」他冷沉的眼閃爍著一抹炯光,是如此的精銳蝕人。 「好,既然已摸清海連天出沒的地方,我這就派人圍堵,一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歧卓領命正要出發,隨即又被徒單飛給喊住,「且慢,他又不是傻瓜,怎麼可能待在那兒坐以待斃呢?」 他笑了笑又道:「再等兩天,多觀察,即便要快,也不能有失誤。」 徒單飛眼底泛過一絲篤定神采,腦子裡正盤算著抵禦計劃。 「是。」 「對了,派人將圓圓叫來,由她來看著海連琪,省得又給我找麻煩。」徒單飛突然又說。 「叫圓圓來!」歧卓直覺不妥。 「你有意見?」 「圓圓向來佔有欲強,您叫她來這裡不就是明白讓她與海連琪敵對嗎?」歧卓這就不懂了。 「我讓她來伺候海連琪,她絕不會有異議才是。」 徒單飛揉揉眉心,「女人就是這麼難搞,多一個爭風吃醋,少一個佔有慾強,還真是麻煩透頂!」 「我想這就是大人您的魅力所在吧!」歧卓也不禁低首竊笑。 「好傢伙,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徒單飛搖頭輕笑。 「屬下不敢。」他趕緊挺直身。 「好了,你就先行退下,忙你的事去吧。」徒單飛揮揮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