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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斯琴 看見他俏皮的表情,讓儀君差點控制不住笑出來,她忍住笑,搖搖頭。「你的樣子只能算討人厭,哪裡可愛了?」 「耶,我有酒窩啊!很多人不是說有酒窩很可愛嗎?妳看!」他還故意擠出頰邊的小酒窩。 儀君忍耐得很辛苦,才沒笑到腸子打結。 「那頂多只能證明你很會喝酒罷了,跟可愛無關。」 「是嗎?有酒窩代表很會喝酒?妳從哪聽來的無稽之談?」 「那又有什麼文獻寫著酒窩就代表可愛的?你這不也是無稽之談?」 她言之有理,蕭奇風點點頭算是接受她的辯解。事實上,他很享受這樣和她唇愴舌劍、你來我往,和一個聰明機智、與自己旗鼓相當的人鬥嘴,真的是很刺激、好玩的一件事。 「妳的心情很好哦!」他笑望著她眉開眼笑地回嘴。她似乎也很享受這樣和他鬥嘴的過程。 「整個星期不受他騷擾,她的心情當然奸嘍!不過,儀君可沒笨得說出口。她起身收拾桌上的文件和筆記本,一邊謹慎地選擇字眼,說:「還可以!」 「太不公平了,我們一個禮拜都沒機會相處,君卻一點也不想我,我可是很想妳耶!」 儀君抖抖身體,覺得自己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這男人非得用那種噁心的口吻說這種教人反胃的話嗎? 「你可以再肉麻一點,你是個大男人耶!怎麼好意思說這種噁心的話?」 「君,妳太過分了,想妳怎麼會是噁心的話?」他邪惡地睨她一眼。 儀君的背脊發麻,她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但她發覺得太晚了。他利用身材高大的優勢,巧妙地擋住她離開的路線。 「我可是很想君唷!」他傾身向前,在她耳邊低聲道,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我耳邊說話。」她往後退,兇惡地瞪他一眼。 她最討厭他老是愛在她耳邊說話的壞習慣。她不知抗議多少次了,他還是照犯不誤,看他笑得一臉得意,她知道他根本是故意的。 「咦?為什麼?」他有點誇張地揚起雙眉,故作不解。然後像是領悟到什麼似的,一臉賊笑地又靠近她的耳畔。 「難道……那是君的敏感帶。」 「才不是!」她反駁得太快,顯得欲蓋彌彰。 「試試看就知道了。」 他低頭迅速地輕咬她的耳朵,再伸出舌頭描繪她的耳廓,最後含住小巧的耳垂輕輕吸吮。 儀君全身顫抖,喉嚨吐出細細的、模糊的呻吟。 都怪他啦!就叫他不要碰她的耳朵偏不聽,害她整個人像中暑一樣渾身乏力,腦袋糊成一片。 鈴聲在漿糊般的腦海裡響起,儀君迷糊地睜開眼,才發現是桌上的電話鈴響了。 她抬起手推他。「喂,電話!」可是他仍舊不為所動,繼續吻著她另一邊耳朵。 「蕭奇風,電話響了!」儀君在他懷中閃躲,氣急地捶一下他的胸膛。 「它響它的,我親我的。不然妳接啊!」沒想到他竟耍賴,皮皮地說完,又想再親她。 儀君連忙伸直手,撐開距離。「這是你的電話耶!」 「妳是我的秘書啊,秘書幫忙接電話也是職責所在吧!」 她白他一眼,莫可奈何地接起電話。「喂?」 豈料,她才一拿起話筒,他就又貼上來了。儀君怕被話筒的另一端聽見,只能用眼神表達她的怒意。他卻無賴地一笑,仍低頭親吻她的頸項。 儀君一邊奮力閃躲他的侵襲,一邊努力聽清電話那頭在說什麼。話筒那端響起一個嬌滴滴的女聲,說著流利的英語,表明要找蕭奇風。 「Who's speaking, please?」儀君勉強才能裝出冷靜的聲音響應。 聽完對方的回答,儀君身體一僵,然後有禮地說:「Just a moment.」 蕭奇風不察她的臉色有異,依然故我地細啃著她柔嫩的肌膚。 眼看躲也躲不過,儀君乾脆舉起手撐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豬嘴自她的頸邊移開,冷冷地說:「你的電話,你女朋友找你。」 「女朋友?我的女朋友就是妳啊!哪來什麼女朋友?」蕭奇風的下巴被她捏住,說起話來有點漏風。 他此刻的臉扭曲得可笑,可是儀君卻仍繃著一張臉,笑不出來。 「那你就要問她了,或許你太花心了,碰到每個女人都說是你女朋友,所以連自己有幾個女朋友都搞不清楚了。」 好不容易,蕭奇風才從她的五爪功掙脫,他摸摸差點脫臼的下巴,說:「妳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儀君聞言,想也不想就拿起電話往他那惹人厭的臉砸去,並不顧他的叫喚,拿著文件大步地離開他的辦公室。 門被「砰」地一聲關上時,蕭奇風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他笑著搖頭,緩緩拿起電話用英語說:「我是蕭奇風,請問哪位?」 「你還有膽問我哪位,還是我得過去喚醒你的記憶?」話筒裡的女聲嬌柔妖媚,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娜妲?」蕭奇風驚訝地拉回全部的注意力。 「你還記得我啊?小冤家。」女人渾然天成地撒著嬌,自然熟練地賣弄著自己性感的聲音。這總是能立刻獲得男人的喜愛。 可是,蕭奇風對她可是避之唯恐下及。這都是他的至交知己龍晅馳大少爺丟給他的大麻煩。 當初在洛杉磯求學即將畢業時,他和龍晅馳一同至雷瓦克總公司的業務部實習,沒想到兩人的頂頭上司是個好男色的女魔頭——娜妲。她看到兩個東方臉孔又都長相俊俏,便垂涎兩人的「男」色,不只一次大膽地邀請兩人一起玩三P。在業務部實習的三個月,他們可是使出渾身解數才安然度過。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完美結束這恐怖的三個月實習時,卻不小心中了娜妲的詭計。可恨的是,他的好哥兒們龍大少爺在嗅出不對勁的時候,居然沒有通知一聲,自己跑了,把他一個人丟給娜妲那只飢渴已久的母老虎;幸好,他早已準備了保命符,才安然度過那可怕的一夜。 想到自己的貞操險些不保,蕭奇風的背不禁冷汗涔涔。不過,自那之後,他便調到了其它部門,所以再沒有和娜妲接觸過。 她為何在他調回台灣後,打電話來給他呢? 他恢復鎮定。「妳怎麼有空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 娜妲又開始她黏膩的說話方式。「來看看你發病了沒呀!你這小壞蛋!居然騙我?」 奇風笑了笑,想起當初他逃離魔爪下的保命符。「我沒有啊!那張愛滋診斷書是真的,只不過上頭的名字不是我的而已,是妳自己誤會,與我無關哦!」 在瞭解娜妲的貞操威脅不是假的之後,他便苦思許久,後來還是同研究所的朋友給了他靈感,才請朋友為他弄到這麼一張罹患愛滋診斷書。 靠著那道「保命符」。奇風安然逃過一劫。後來龍晅馳百思不解他有何脫身之道,但奇風死也不肯透露。就讓龍大少爺去想破頭好了,誰教他當初竟不顧朋友道義,一個人先落跑?! 娜妲先是撒嬌地發了一頓不怎麼認真的脾氣,才道出此通電話的真正目的。原來她和雷瓦克鬧翻了,跳槽到另一家對手公司,想替公司來挖角的。 在幾番嚴詞拒絕後,娜妲才不甘願地放棄。只不過她的語氣真的很差,奇風可以想像她在電話那頭快要爆發的樣子,但他只覺得好笑。一點也不因拒絕她而愧疚。 掛斷長達半小時的越洋電話,奇風不禁鬆了一口氣,這才想起剛剛怒氣沖沖跑出去的儀君。 她的反應那麼激烈,和平常發脾氣的樣子不大一樣,似乎是真的動怒了。 蕭奇風的嘴角奇異地彎起,像是瞭解什麼似的竊喜著。 ☆ ☆ ☆ ☆ ☆ ☆ ☆ ☆ ☆ ☆ ☆ ☆ ☆ ☆ 討厭!討厭!真是討厭透頂!這傢伙真是她有生以來最討厭的人了! 她討厭他的粗暴霸道、他的蠻橫無禮、他的虛偽不實,討厭他總是一副把她吃得死死的模樣;她討厭他那麼優秀,討厭他那麼容易贏得別人的喜愛,討厭他總是擺出一副受她吸引的模樣。 但她最討厭的是自己!討厭自己只要一到他手中,她就軟綿綿地任他擺佈了。 真是沒節操的笨蛋! 她居然還有好幾次以為被他感動,真是錯得離譜。 像他這樣見一個愛一個,自命風流的花花公子,是她最最最討厭的了! 既然如此,她為何老是看到他就心跳加快?那是她怕他又耍賤招。在提高警覺。 那為何只要他一碰她,她就乖乖投降?那是因為他力氣比她大,根本逃脫不了! 哎呀!她是怎麼了,竟然在這玩起自問自答的無聊遊戲?儀君用力地把活頁夾捧來摔去,以洩她滿腔怒火。 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的舉動有多幼稚。她是個成年人了,應該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才對,一向以不把私人情緒帶入工作而自豪的她,竟然破了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