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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斯琴 剛開始,他以為她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但後來,從她澄澈的眼睛和表現上,他領悟到她並沒有在玩把戲。她是真的不認識他。 這讓他對她更感興趣。 而她的漠視也刺傷了他的男性自尊,他冷靜地等待認識她的機會。他知道,若他貿然上前自我介紹,她根本不會把他放在眼裡,也正式宣佈他出局了。 剛好,就在他趁著週末回花蓮探親要返回台北的路上,他在海邊瞥見她的車。因為兩人的車停在同一個停車場,他曾暗中注意,所以一眼就認出那部紅色March是她的車。 他好奇地下車,看見她呆呆地獨自坐在岸邊的巨岩上,忍不住上前攀談。和她講了兩句話後,他發現在她的認知裡,她不僅不認識他也不曾看過他,對她面言,他是十足的陌生人。 於是他有意無意地隱瞞自己的身份,也不主動表明他認識她,希望藉此突破她的心防,能更進一步瞭解她。 可是,就在他們回到台北的Pub喝酒後,情況開始變得混亂,逐漸超脫他的控制。 她喝醉酒的模樣是如此可愛、純真,不矯揉造作的性感,一點也不復平常的冷靜自持。她不知不覺開始透露她的沮喪,說出她多年的單戀和那夜的出軌,還有後來那個男人愛上另一個年輕小妹妹並且結婚。她先是難過地掉淚,然後像潑婦般大罵那男人混蛋。 奇風當然也附和地跟著罵,但他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她酡紅的雙頰、晶燦的瞳眸和柔軟渾圓的嬌軀上。 他們並坐在低矮的沙發上,由於沙發太軟,兩人的體重使他們避無可避,親密地靠在一起。剛開始,她也曾為此感到些微尷尬,但在喝完第三杯龍舌蘭後,她不再因碰到他而費力挺直身體。 於是,她飽滿的胸部不時擦過他的手臂,逗得他心猿意馬。他漸漸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因為他已被她的體香、她的紅唇吸引。 在模糊間,他感覺到兩人越靠越近,她的呼吸淺淺地拂過他的臉頰,她的紅唇近在眼前。終於,他吻上她的唇,知覺飛散,慾望在體內竄燒。 那個吻發展成一夜情。 事後,她沒有留下隻字詞組便從他身邊逃開。他並不心慌,因為他已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已飛不出他的手掌心。 那夜他在自己的床上看著黑暗的天花板,一遍又一逼仔細反芻著與她相處的每個細節,回味著她肌膚的柔嫩觸感和熱情敏感的反應。 他知道她的經驗不多,唯一曾和她有肌膚之親的只有那個傷了她的心的混蛋。她的生澀純真,更激發他的原始慾望。 第二天,他故意在一週一次的晨會上,表現突出,引起她的注意。當她抬起頭和他四眼相對時,那驚愕的表情,讓他的腸子幾乎暗笑到打結。 果不其然,她立刻來找他算帳。再見到她的那一刻,他決定要摒棄以往和女人交往的模式,他不想再表現得彬彬有禮,他要反其道而行。 他讓她看見他最惡劣的一面,用坦率的言語打破她築起的那座冰堡,霸道地強迫她接受他。每當她被他粗魯、無賴的言詞行為嚇到時,他的心總是樂翻天。 沒錯,他就是這麼壞。能這麼肆無忌憚地對一個人使壞,感覺真不錯。最好玩的是,週遭的人並不知他惡劣的一面,只有她心知肚明,卻對他無可奈何。 他好愛看她被他逼得無路可退時,手足無措的窘迫表情,也好喜歡她對他生氣時雙眼圓瞠、兩頰飛紅的模樣。 越是和她相處,越是瞭解冷漠不過是她的保護色,就如同他的恭謹有禮一樣,都只是用來保護自己的面具。 卸下面具後的她,和一般人一樣會有情緒、有喜怒哀樂,她並非冷血無情,她只是不會表達,處理事情比一般人理性罷了。有時他甚至相當欣賞她這種就事論事的個性,江雅倫說得對極了,她不像一般女人容易把情緒帶入工作,用感情來判斷事物。這是她最大的優點。 雖然她很氣他要手段把她調來做他的秘書,可是她卻不會把怒氣出在工作上,使些小手段在公事上找他麻煩。相反的,她表現得很稱職、很有效率,比起先前的那個年輕秘書小童,真的好太多了。 在共事的過程中,他偶爾也會問她對廠商的看法,和某些事件的意見,發現兩人的想法常不謀而合。 她或許沒有發現,可是,他們兩人已在不知不覺中建立起良好的默契了。他尚未點破,不過他可以想像如果自己開口說出來,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一想到她將全力否認的表情,他就開心不已。 唉!她還要多久才會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已比她以為的還深厚了。她的身體早已接受他的存在了,可是她的腦子卻還在排斥他…… 看來他還要加把勁了。 第四章 早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還算寬敞的辦公室。儀君坐在蕭奇風的對面,正在做例行性的行程報告和工作進度檢討。 蕭奇風雙手搭成尖塔狀擱在椅子扶手上,一臉專注地聆聽她的報告內容。可是,其實他只花了一半的心思在工作上,剩下的另一半,當然是放在眼前的葉儀君身上。 自從上周在陽明山開會之後,他一直被公事纏身,接連幾個外地出差,讓他別說和儀君親熱了,就連見面都只是匆匆相聚,短暫的相聚時光也都花在討論工作上,根本不能解他的相思之情。 不過,看她一臉神清氣爽的模樣,好像沒有了他的騷擾,她過得更好似的。蕭奇風瞇眼看她,不禁懷疑這一連串的出差,都是她刻意安排的,否則哪會那麼巧,許多客戶都擠在最近見面談簽約? 他這個月的業績目標早已達成,而按照剛才儀君排的行程來看,他的年度目標搞不好可以提前完成。 儀君說完他接下來一周滿滿的行程後,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可以肯定,他的秘書想要他過勞死。而她的企圖顯而易見地就是希望他忙於公事,好疏於「照顧」她。 看著她透著紅暈的臉頰,和粉紅色的嘴唇,蕭奇風可以感覺到下體的鼓脹。他揚起一抹笑,既然他的秘書在跟他玩攻防戰,他怎麼能漠視她下的戰帖呢? 「妳今晚有什麼事要忙嗎?」 儀君的嘴角明顯地繃緊。她合上筆記本,正襟危坐。 「我私人的行程不在討論之列。」她簡短而冷淡地回答。 「妳家有廚房嗎?」蕭奇風似乎不為她的冷漠所動,自顧自地問。 和她在一起那麼久,他一直無緣踏入她家,他真的對她的城堡感到好奇。 儀君狠狠地瞪他一眼。這人是聽不懂人話嗎?這麼明顯地拒絕,他竟然可以充耳不聞,難道真要對著他的耳朵大喊:我不想理你!他才聽得懂嗎? 「妳會下廚嗎?有沒有冰箱?」他像是沒看見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繼續問著。 「不干你的事!」這句話幾乎是從齒縫進出來的。 「妳吃海鮮會不會過敏?上回妳喝了酒之後還起酒疹,搞不好有過敏體質,要多注意一點。」 他話中的親暱曖昧,讓儀君忍不住臉紅。她每次喝酒都不可避免地起酒疹,而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兩次都親眼目睹她全身因酒疹泛紅的身體。 「既然你沒有公事要說,我先回座位上去了。」她一臉漠然冷靜地起身,準備離開這個無法用常理溝通的異類。 「妳想在妳的位子上討論今晚的菜色?好啊!我沒意見。那走吧!」他也跟著起身。 儀君停在原地,氣唬唬地瞪他。「你就是不肯放過我,是吧?」 他明知她的座位是半開放式的,一點隱私也沒有,若真在她的位子上談論私事。不用明天,大概下午整個公司就都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了。她敢打賭,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他給她一個「妳說呢?」的眼神。 儀君緊閉嘴巴,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我看我們還是外帶熟食回去吃好了,我怕妳不會做菜。到時忙了半天還沒飯吃,那就糗大了。」他笑著說,打破了僵局。 「你才不會做菜!我家當然有廚房、有冰箱,鍋碗瓢盆一應俱全,不過我為什麼要做菜給你吃?」她交抱雙臂,一臉不馴地盯著他。 蕭奇風偏著頭作深思狀。「嗯……因為我最近東奔西跑很辛苦。」 「那關我什麼事?」 「怎麼不關妳的事?妳敢說妳不是刻意把行程排滿檔,企圖讓我過勞死?」 他的指控讓儀君心一驚。她的企圖這麼明顯嗎?被他看穿啦?難怪他會突然提出到她家吃飯的要求,他這是在索取代價嗎? 「安排你的行程本來就是身為秘書的職責所在,這個理由不算。」她四兩撥千斤,一點也不想承認她的確別有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