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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凌兒 「她今天向公司辭職了。」陸蘋感歎地說。 「為什麼?」聶雲祥很驚訝,又問:「是不是他們要結婚了,那個馬陘理不讓她出 來工作?」 陸蘋猶豫了半晌,才說:「他們已經分手了,艾琳是因為這樣才請假和辭職的。」 聶雲祥由於過度的震驚,任愕中險些失去操控方向盤的能力,導致車子有幾秒鐘失 去平衡的驚險。 「雲祥小心!」陸蘋從驚慌中提醒。 聶雲祥定神同時,追問:「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馬經理的太太懷孕了,他不想失去孩子,所以……」陸蘋心不在焉地回答,心頭 卻隱隱憂心起來,她有些後悔告訴聶雲祥這件事。 「他這樣算是男人嗎?」聶雲祥突然失態地叫罵起來:「太自私了,他有沒有想到 這樣做,對得起艾琳嗎?」 陸蘋望住聶雲祥的激動,心頭有股落寞與悵惘,她清楚聶雲祥這氣憤的不平之嗚, 其中還存有對陳艾琳難捨的愛;她實在擔心,是否會因為馬家駱與陳艾琳的感情起了變 化,而她和聶雲祥的感情也會跟著不同? 送陸蘋回家後,聶雲祥按捺不住焦慮,直接來到陳艾琳的家中,苦等了近二個小時 ,他才黯然離去。 陳艾琳在聶雲祥離開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裡,才悵然回到家中。 從她呆滯的神情看來,海風並沒有吹散她的愁思,反而增添了幾分悵然,也許「時 間」才是療傷的一帖良藥吧! ###開完會,聶雲祥便神色匆匆地離開公司,直接跑到陳艾琳的住處。 昨晚,他幾乎整夜失眠! 陳艾琳是在腦筋昏沉沉的狀態下開門;自從昨晚海邊歸來後,她便一直未闔上眼, 直到朝陽灑進屋內後,才勉強不安穩的睡去。—那憔悴的容貌,那渙散無神的眼眸,直 教聶雲祥痛入心窩裡。 為什麼?為什麼愛情竟能將一位美麗的佳人,折磨成這般惹人痛憐的淒慘模樣?! 「是你啊!這麼早來有事嗎?」陳艾琳氣若游絲地說。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那個傢伙到底傷了你多深?」聶雲祥心痛地說。 陳艾琳黯然的表情更顯悲怨,但她沒有哭,因為她的淚已經乾枯。 「昨晚去吹了一個晚上的海風,又沒睡好,所以……」陳艾琳露出虛弱的疲態,整 個人不支地倚靠向房門。 「你怎麼了?」聶雲祥驚慌上前扶持。 「沒—事—」陳艾琳連說句話的力量都沒有。 聶雲祥大膽地以手背去測試陳艾琳額頭上的體溫。 「你發高燒了,還說沒事。」聶雲祥雙手撐起陳艾琳虛弱無力的身體,用著強迫的 口吻說:「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陳艾琳夢囈般,話在唇邊打轉,卻突感眼前一陣暈眩。 「艾琳!艾琳……」 聶雲祥一邊叫喚,一邊驚心地抱起陳艾琳,等不及電梯上來,便朝樓梯口 衝去。 他開著那部積架跑車,載著不省人事的陳艾琳,狂命地在街道橫衝直撞,連闖幾個 紅燈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 「小姐,我掛急診。」聶雲祥像是發了瘋似的,抱著陳艾琳衝進醫院,抓著一位穿 著護士制服的小姐,心急地說。 「跟我來。」那護士熱忱地引領聶雲祥朝急診室跑去。 在醫生不慌不忙的專業診治下,捱過了漫長難熬的二個多鐘頭,陳艾琳昏沉的神智 才逐漸清醒過來,只是頭還沉甸甸地痛得厲害。 朦朧暈眩中,她第一眼見到的是守在床沿的聶雲祥。 「謝謝你。」 陳艾琳痛苦地想撐起身子,卻又讓聶雲祥扶平躺了下來。 「躺著不要動。」聶雲祥體貼地用枕頭墊高陳艾琳的背部,說:「已經退燒了,醫 生說打完點滴,如果沒有不舒服,就可以回家休息了陳艾琳感激地含笑點頭,側過臉揚 眉望了吊掛在架子上的半瓶點滴一眼,便又疲累地闔上眼瞼。 聶雲祥不敢打攪,靜靜地陪侍在旁;心裡除了不忍與心疼外,還有一份對馬家駱的 憤怒。 直到下午,聶雲祥才接陳艾琳回家,並接受醫生的叮嚀囑咐,為陳艾琳煮了一鍋皮 蛋瘦肉粥。 「謝謝你。」陳艾琳感激地接過粥,淺嘗一口,氣息微弱地笑說:「沒想到你也會 煮東西。」 「粥而已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聶雲祥反倒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雖然還是虛弱,不過此時的陳艾琳已經顯得舒爽、有精神多了。 吃了粥後,聶雲祥馬上服侍陳艾琳上床休息。 「你躺著休息,我守在客廳,有事隨時叫我。」聶雲祥體貼輕柔地說。 「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你上班要緊。」 「你現在這樣,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待在家裡。」 陳艾琳拗不過聶雲祥的堅持,只好感激接受;只是對於聶雲祥的這份關心,總不免 有點擔心,她擔、心聶雲祥還是無法忘懷對她的愛。 守在客廳的聶雲祥也有些疲累,不消幾分鐘,竟不知不覺地倚著沙發睡了過去。 下班時間,陸蘋在公司的地下停車場,攔下馬家駱正準備離去的車子。 「什麼事?」馬家駱不解地詢問。 「跟你談談艾琳的事。」 馬家駱雖感到吃驚,卻沒有拒絕,他們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 「艾琳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像你這樣的男人。」陸蘋氣惱地一坐下來,開口便罵 。 馬家駱愧然低頭不語,除了滿懷的愧疚與無奈,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自私?,她這麼愛你,你竟然如此殘忍地傷害她。」 馬家駱只能無言以對,他明白,不管是選擇何詠涵或是陳艾琳,到頭來的結局,他 都逃脫不了自私的罪責。 「艾琳從來就沒有這麼地喜歡過一個男孩子,偏偏你就為了一個還沒出世的孩子, 而去否定她對你所付出的一切真感情。」 「我沒有否定她的感情,直到現在我還深愛著艾琳,但是……」馬家駱痛苦無奈地 說:「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照你這麼說,艾琳就是活該倒楣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馬家駱極沉痛地說:「我很對不起她。」 「你的對不起值多少?足夠彌補艾琳所受的創傷嗎?」 馬家駱懺悔半晌—說:「我明白,再怎麼做都彌補不了艾琳所受的傷害,但是我也 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 「你不希望?這一切不全是你所造成的嗎?」陸蘋話鋒犀利,咄咄逼人。 「我很抱歉,」 「你對我抱歉有個屁用啊!」陸蘋氣惱低吼,隨後厭煩地說:「算了,今天不是來 聽你懺悔的,咱們把話說白了,你打算對艾琳怎麼交代?」 馬家駱痛苦撫頭,說:「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陸蘋覺得真是不可思議,她責問:「光一句不知道,事情就這樣了 了?」 「她要我以後不再去找她,她根本就不給我彌補的機會,我能怎麼辦?」 「你能彌補什麼?」陸蘋反問,不給馬家駱再度開口的機會,站了起來,說:「我 警告你,最好不要再去找艾琳,還有她要有個三長兩短,小心我不放過你。」 陸蘋撂下狠話後,調頭就離開餐廳,攔了部計程車直朝陳艾琳的住處而去。 一路上,陸蘋的憤怒難消,她實在懷疑—陳艾琳怎麼會愛上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男 人;從今晚的一番談話!更明白要馬家駱放棄家庭與孩子是絕對不可能的。 懷著滿肚子的怒火,陸蘋來到陳艾琳的住處;但當她看見來開門的竟是聶雲祥時, 她的整個腦子便像被掏空陷入混沌般愣在門口,她甚至不願去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陸蘋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自然而平靜。 聶雲祥是被門鈴聲吵醒的,在神魂未定下,猛見陸蘋不免心慌驚怯。 「艾琳,她—她早上嚴重感冒,所以,我不放心—就留下來照顧她。」聶雲祥支吾 其詞,囁嚅解釋著。 儘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然而聶雲祥仍不免心虛,只是這般神態,反倒讓陸蘋懷 疑他和陳艾琳真的有了些什麼似的。 「你從早上一直照顧到現在?」陸蘋意有所指地問。 「陸蘋,事情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聶雲祥心慌地急忙解釋。 「我把事情想成怎麼樣?」 「哎呀!」聶雲祥急得跳腳,氣惱地說:「反正就不是你心裡所想的那樣嘛!」 「我心裡也沒想什麼,你幹嘛急成這樣?」陸蘋本想進臥室,走了幾步又頓住,問 :「艾琳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下午才睡,還沒醒。」 陸蘋沉思了半晌,一言不發轉身朝屋外走去,聶雲祥不安地追了上去。 「你要去哪裡?」聶雲祥惶恐地詢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