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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淺野薰 「妳敢說妳沒有處心積慮設計我?省省妳這些伎倆,妳的眼淚儘管流,對我而言只是廉價的淚水!」看著她流淚,他竟然還覺得心痛? 他氣怒自己的心軟,伸出的手又緩緩放下,在身側握成了拳頭,死命忍著不去擁抱她,告訴自己這個女人不值得。 「妳不走,我走!」他說完轉身要走。 尉樂心急的抓住他,想要把整件事說清楚,」言恕,我是愛你的呀!求求你聽我解釋……」 言恕冷著臉,視線落在她緊抓著自己手臂的小手,狠心地說:「尉小姐,請利弄髒了我的手,妳讓我覺得很噁心,放手!」 她在瞬間僵住,看著他,這次聽懂了,只覺得他好無情、好冷酷,原本她相信愛情的力量,以為可以改變一切、扭轉乾坤,然而她高估了。 她終於放手了,然後慢慢睜大了眼,「我覺得自己是不折不扣的笨蛋,才會為你進廚房學什麼鬼手藝,我根本是個白癡,才會為你學做菜,切傷手、燙傷手還拚命的學,我是自討苦吃!結果,我竊取了福爾摩莎什麼商業情報?」 「我會查!」他冷道。 她火冒三丈的大吼,「你不用查了,是!我是騙子!所以才會處心積慮的接近你,費盡心思的討好你,我在福爾摩莎工作了那麼久,對內部作業一清二楚,你們等著被香格里拉擊倒!等著關門大吉好了!」 她說完轉身,流著淚,氣沖沖的離開了。 她要離開!她想一個人躲起來痛哭一場! 她告訴自己,這是對的,也是好的,他們本來就不該在一起,以後各走各的路,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當她走出電梯時,來不及躲起來就哭了,她沿著牆角慢慢蹲下來,雙手摀著臉,眼淚自指縫中流出來,一滴滴、一串串流下,淚水又凶又猛,她抹了又抹,擦了又擦,卻是越淌越多,直至衣襟濕透。 如果……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一次,她一定── Shit!想這些有什麼用,其實她心裡知道,如果一切重來一次,她還是會重蹈覆轍。 天啊,因為她愛言恕!擁有這種認知真是悲慘,想恨他、想不愛他都辦不到,她真是恨極了這該死的一切,以及她對愛情的幻想! ☆ ☆ ☆ ☆ ☆ ☆ ☆ ☆ ☆ ☆ ☆ ☆ ☆ ☆ 第三天,尉布熊硬闖進言恕的辦公室,向他要人。 言恕一見到他,沒忘記光盤中坐在尉樂父女身邊的人,不禁怒火中燒,「你來幹什麼?」 尉布熊指著他問:「你把樂樂怎樣了?」 「她怎樣了?」 「你少裝了,前晚她去過你家,就沒有回去過,你到底把樂樂藏到哪裡去?」尉布熊焦急萬分,尉樂似乎真的失蹤了。 言恕心頭一窒,不禁擔心起來,卻冷笑說:「這可奇怪了,尉家小姐去哪裡,關我什麼事?」 「什麼不關你的事?那晚我叫她不要去找你,她偏不聽,我就知道你不會善待她的,現在她失蹤了,絕對跟你脫不了關係!」尉布熊氣得跳腳。 「笑話,像她這種騙子,我還會留她嗎?我早就把她趕出去了,至於去哪我怎知道?」說時,言恕邊觀察氣急敗壞又心急的尉布熊,不禁懷疑他和尉樂的關係。 「騙子?!你說她是騙子,還趕走她?」他可以想像,好強的尉樂被心愛的男人如此污蠛,不知有多傷心。 「她蓄意混進福爾摩莎竊取情報,這種手段不是騙子是什麼?」言恕強勢反問道。 「呵!也對,她天天和你在一起,想竊取什麼情報還不容易?她替你整理食譜,所有的食材秘方都掌握在她手上,福爾摩莎的活動企劃她第一個知道,可是姓言的,請問到目前為止福爾摩莎損失了什麼?」 「她竊取了福爾摩莎什麼情報,我們正在查,至於福爾摩莎的損失,還待評估。」 「去你媽的評估!」一向斯文的尉布熊忍不住罵出粗話,「你想想,這段日子以來,香格里拉有沒有搶過你們的企劃?福爾摩莎有沒有損失了什麼?沒有!是不是?不但沒有,反而因為她的建議,福爾摩莎建立了口碑與形象,嘔的是香格里拉咧!」 言恕陷入沉思中,覺得尉布熊說的不無道理,但是他不懂……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這片光盤又如何解釋?」言恕按下開關,放映光盤給尉布熊看。 待尉布熊看完,看著言恕問:「還有咧?」 「還有什麼?」言恕再按下開關回放,「就這些畫面了。」 尉布熊倒是明白了,「笨蛋!你上當了。」 言恕一愣,從小到大誰叫過他笨蛋來著?一時間臉色複雜尷尬。 「我告訴你,那天我從頭到尾都在場,這光盤的內容只是前十分鐘,而後面還有……」尉布熊把當日的情況描述一遍,又把尉樂暗戀他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言恕雙膝一軟,整個人倒入了沙發裡,細細推想尉布熊的話,他相信了八成,許多的疑點也有了合理的解釋,難怪有一次尉樂直把他們此作羅密歐與朱麗葉。 他抬頭怔怔地看著尉布熊,「那我……我該怎麼做呢?」 尉布熊回道:「你大可不必相信我說的話,這片光盤是拷貝的,一定還有母帶,你先查出偷拍者,找出全部的錄像,不就真相大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樂樂,她爸爸都急壞了,他說:我女兒有什麼三長兩短,十家幅爾摩莎賠給我我也不要!」 「叮鈴……」 倏地尉布熊的手機響了,他一接就緊張的說:「樂樂,妳在哪兒?別讓妳爸爸擔心呀!什麼……啊,好,郡妳馬上回家去……乖,別胡鬧了,那個死沒良心的男人,不值得妳這樣……」他又睨著言恕,頻頻的允諾,「唔唔唔……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放心……」 一旁的言恕拉著尉布熊,想一把搶下手機,卻聽到「啪」一聲關機,人則轉身就走,言恕急忙拉住他,「布熊!」 「幹麼?」現在有了尉樂的消息,他才懶得甩他,擺了個大臭臉給言恕。 「樂樂在哪兒?」言恕問。 尉布熊學著他的冷調子,「不知道!」 「你……」言恕想發作,又按捺下來,「我想見她一面。」 「不必了!」 「你是樂樂什麼人?憑什麼代她回答?」言恕滿腹疑雲的盯著他。 「要你管?──!」尉布熊抬頭挺胸的走出去,留下滿心懊悔的言恕。 第十章 兩個月後── 財經版最大的新聞,便是香格里拉及福爾摩莎兩大集團,競爭交惡的關係陷入水深火熱的境況,再度點燃另一波戰火,戰況比以往二十年更激烈。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飯店旅館同業週年晚會」,兩大集團的繼承人在酒會上碰面了。 尉樂在門口遇見言恕,有人為他們引見,她不失禮貌的與他握手,「初次見面,言先生您好。」 言恕倒抽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看著她的俏臉,那表情真的像是剛認識他一樣,而且她笑容甜美地與他打過招呼後,便視若未見的轉過身去。 無計可施之下,言恕亦步亦趨跟著她,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俯近她耳邊低語,「我想妳。」 尉樂瞪他一眼,別過頭,繼續與其它人應酬。 後來,言恕藉機和她跳舞,又說道:「我好想妳!」 這是他的真心話,他知道錯怪了她,想設法挽回她,可是她避不見面,連手機號碼都換了,擺明要跟他斷絕來往, 「你一整晚就只有這句話?」真槽,她明明難過得要命啊!為什麼她還要在這裡聽他廢話,跟他胡扯? 「樂樂。」他使勁摟住她的腰,哀求的說:「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她一臉平靜的看著他,「言先生,你說話好奇怪,怎會有人認為自己有罪呢?」 他急了,「樂樂,妳別不理我。」 「我沒有不理你,我們不是在跳舞嗎?」她裝傻。 知道她氣難消,他只好頻頻懺悔,「真的,我已經和布熊談過了,一切的前因後果我都明白。我也查過,妳是冤枉的,根本沒對福爾摩莎不利,我知道我該死,妳給我一個機會贖罪,好不好?」 尉樂臉色不定,她還在氣,不,應該是更生氣!什麼叫查過了?壓根他就沒信任過她! 她想了想才很客氣的說:「謝謝你查清楚真相,還我清白,真是太好了,希望從今以後福爾摩莎和香格里拉,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樂樂……那時我太傷心了,只能用憤怒來表達自己,現在我要鄭重的向妳道歉,對不起,我誤會妳了,我不該讓妳傷心的。」 「你為什麼相信別人,就不肯相信我?」尉樂掙脫他的手,轉身要走。 言恕硬是抓住她不給走,他是鐵了心不放手的,誰叫她讓他有了戀愛的感覺,還上了癮戒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