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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駱彤 司徒青低笑,聲音悶在胸口。洪若寧除了費力地仰起頭,看他起伏的胸膛外,無計可施。 「我的大小姐,你會知道。」 「喂。我罵人 。」以往,洪若寧罵人不帶個髒字,但現在碰上他,不帶髒字似乎無解於心頭之恨。 「是嗎?」司徒青的嘴移近,惡劣地對她吹氣。 洪若寧扭動腰肢。 「我……會癢,混……蛋……」 「叫出來,我要聽你的聲音。」 「嗯……」洪若寧咬得更緊,她才不會做這麼羞人的事。 「好……妤……髒……」她記得第一次見面時,他不是這樣的。那個任她靠一靠就會臉紅的男人,就是眼前的司徒青? 她當然不知道,當劉劭鏞一出現,他什麼見鬼的自卑都被拋到腦後。 他的女人不准任何人染指。 「司……徒……」過多的狂喜讓她無法承受,她終於還是妥協了。她也想要他,是不? 「我的寧兒……」 一個傾身,他埋入她腿間。 她好小、好小。 「司徒……」 「別緊張,你會喜歡。我保證。我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豆大的汗珠自他身上流淌而下,沁得她的身體像絲一般細滑。 「嗯……呀……嗯……」洪若寧慌亂地搖著頭,她想他進入,卻又害怕。 「忍著。」司徒青奮力一挺,毫不遲疑地戳穿那層處子的證明。 痛苦一下就過了,充實的喜悅團團將她包圍。她想要得更多。 「司徒……我受……得了……別為難……你自己……」 得到同意的他,全然地釋放熱情,狂癲地放縱自己。 第八章 陽光透過樹梢,撒落在室內。 洪若寧眨了眨絨長的睫毛,緩緩張開酸澀的雙眼。昨夜的歡愛讓她渾身酸痛,也驚訝於他的熱情。她以為他始終跨不過那道界線,會一輩子在意他的臉。 他是那麼固執的。 誰知道…… 洪若寧轉過頭,吻了身邊的男人。男人粗壯的手臂環著她的纖腰,霸氣的不准她移開。她還記得昨晚,他一定要她睡了才肯放手。他們還為此爭吵了好久。最後在他的輕吻下,她終於屈服。沒想到,他居然沒有信守諾言。 「傻瓜,怕我走嗎?你以為我捨得?」洪若寧畫著他的掌心,最後交握住。 受到騷擾的司徒青動了一下。 「我喜歡你呀,傻瓜。」洪若寧吻著他的眼眉。吻著、吻著,她並沒注意身旁的男人已經醒了,一個翻身把她又壓在身下。 「寧兒,要不夠我?」司徒青吻住她,撥了撥她凌亂的髮絲。 「你醒了?」洪若寧臉一紅,他聽到什麼了嗎? 「不醒怎麼吻你?」司徒青點了下她的俏鼻。 「醒多久了?」 「夠久了。」想起洪若寧昨夜的溫柔,下腹又蠢蠢欲動。「還有它也醒了。」 洪若寧不懂他的意思。房內只有他們兩個人。「它」是誰? 「傻丫頭。」司徒青低笑。她雖然把自己偽裝的很堅強、很世故,但到昨天為止還純得像白紙。若是別人,不會不懂他的意有所指。 傻?她哪裡傻?洪若寧不喜歡他這樣說她。 「還是不懂?」司徒青被子一掀。 「呀。你……」不會吧,昨晚明明…… 司徒青攬過她,抱在自己腿上,讓她背靠他的胸膛。 「司徒?」 洪若寧粉嫩的臀瓣滑得不可思議,他的火被她一觸,便一發不可收拾。 「呃。」 「昨天不是才……」洪若寧才說了兩句,後話便被呻吟取代。 「你不知道男人早上是這樣的?」司徒青不斷往後施力,雙手定在她緊實的臀部,輕輕旋轉。 「司徒……這樣……不好,會有……人進來。」她不知睡了多久,但從她的飢餓程度來看,恐怕錯過了早膳。她應該到廚房替他端膳食的。 「誰會進來?男人還是女人?」司徒青身體一僵。和他歡愛竟然還想著別人。 「先停……一下。」洪若寧掙開他,坐在另一頭。 司徒青的臉臭了。這女人……點了火後,居然不知道要滅火。 「我怕言喜會派人來找我。都過午了,我還沒出現。」洪若寧匆匆下床,找了衣服七手八腳的就往身上套。 「別忙。我在這裡,他們不敢進來。」 「就是你在這裡才糟。你不在房裡,說不定他們早四處找你,搞得人仰馬翻。若是讓他們在這找到你,那我就是跳黃河,也洗不清了。」洪若寧急得連衣服也穿不好。隨手抓了一件,就往身上披。 「洗什麼?想撇清關係?」 「不行。我不能害他們。你沒帶面具吧?是不是?」洪若寧看了一眼室內,就是沒看見他的面具。「讓他們看見,你準要生氣。不行、不行。這樣他們太倒霉了。」 「你做什麼?」昨晚的事讓人發現,就這麼糟? 「不行,你得先回去。」洪若寧七手八腳地把他的衣服往他身上丟。 「寧兒?」她緊張什麼? 洪若寧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來來回回地繞著圈子。 「床上的血跡怎麼辦?」洪若寧苦惱地看著雪白床單上的點點落紅。 「寧兒?寧兒,你冷靜點。」司徒青加大音量。他不能再容忍她的無視。 「寧兒。」司徒青一把將她抱到自己腿上。「你怎麼了你?冷靜點。」他瞄了一眼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 「你還沒穿衣服?你還沒走要我怎麼冷靜?」 「這事已經發生了,你想掩蓋事實?」司徒青生氣地吻她,以示薄懲。 「什麼事實?我不知道,你也別跟人胡說。」洪若寧落下話就要走,司徒青卻緊擁著她,不讓她下地。 「放開。別人看見不好。」 「誰會看見?」司徒青撥開衣衫,啃吻她的嫩頸。 司徒青的話才剛落,碰的一聲言喜打開房門。 「洪姑娘,我不是要你別當丫環,你就是不聽。現在,晌午都過了,還不見你替大人端膳。怎麼,你存心餓死大人嗎?現在大人不知跑哪兒去了?你也知道大人脾氣不好,還想惹他罵。」言喜穿過花聽,嘴下劈哩啪啦地罵個沒完。本來言喜對她倒有幾分敬意,但這一次洪若寧真的太過分了。 「到時候,大人不扒你層皮才怪。」 在頸邊啃咬的嘴停了下來,她彷彿聽到言喜的抽氣聲。 「大人……」 「怎麼,不認識我了?」司徒青射出寒光,直直盯著言喜。他對他的打擾非常不滿意。 「大人,您的面具呢?放在哪兒?我替您找找。」 司徒青一聲不吭。撫著洪若寧粉嫩的小臉。 大人沒答話,言喜只好轉移話題。 「洪姑娘呢?大人怎麼會裸著身子在洪姑娘房裡?」 「在這呢?」 被司徒青抱著的她只被擋住了上半身,下半身還露在外面。只因為言喜嚇得一時眼花,所以才沒看見下半身的衫裙。反正,是躲不住,洪若寧乾脆露出通紅的小臉,和他打個招呼。省得他多說了幾句,又惹司徒青動怒。 「洪姑娘……」這下子言喜全明白了。 「出去。去浴間把我的面具拿來。」司徒青暴吼出聲。 還好寧兒先著了衣,否則他可要挖爛言喜一雙狗眼。 「是。大人等會兒,我去去就來。」 「還說沒人。要不是我機靈,讓他看了,我豈不要嫁他。」洪若寧跳下司徒青的大腿,輕盈地往門口移動。 「要嫁他,得先嫁我。你忘了,你是我撈上來的。」司徒青換上柔和的神色,全然不同於對言喜凶巴巴的模樣。 洪若寧沒答話,理了理被司徒青弄亂的衣領。 「你去哪?」 「還能去哪?給大人端膳。」 臨走,司徒青又親了洪若寧一下才放行。 * * * 在提督府裡的日子沒什麼大變化,一切又回到剛來的時候。只不過在司徒青的威脅、利誘下,洪若寧不再做下女,但他卻要她侍奉他的生活起居。吃飯時,沒她同坐司徒青絕不下箸,常常一時興起跑來和她分被子。 他要她嫁給他,但她卻推說沒法下聘,不嫁。劉家已經先下了聘,連花轎都上了。於情於理,洪家沒理由再收司徒青的聘禮。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言喜,你家大人又在忙什麼?」司徒青忙於正事,洪若寧獨自閒逛。正好遇到在馬廄前刷馬的言喜。 「小姐,您別這麼說。要是大人聽到您以『你家大人』稱他,他鐵定又要不高興。」言喜停下馬刷。 司徒青如何對她,下人都看在眼裡。司徒青肯在她面前脫面具,已是大大不易。顯然把她看得比兄弟左之賢還重。 左之賢和他十幾年的交情,又以兄弟相稱,他尚不肯脫下面具。司徒青卻居然能讓她玩自己臉上的坑疤。這一切再明顯不過。 「他不高興?這我怎麼不知道?」 她當然不知道。司徒青捨得對旁人動怒,卻捨不得多罵她兩句。 「您就別為難我言喜了。您沒瞧見上次您這麼說,大人聽了臉都黑了。大人不和您抱怨,但把怒氣全發洩在我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