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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唐婧    


  「擔心又如何?」她換散的眼瞳終於望向她,「我不想去看他死,我雖然終於感覺到他對我的情感,可是……」她淌下淚,「他已無求生童念。」

  「不管他捨會會死,好歹你得親眼見著,難道你想在未來歲月裡,始終有所遺憾?」寧寧對她生起憐憫,也許季風揚死有餘辜,可藍芽對他的愛情是真摯的。

  藍芽愣了愣,繼之臉色一青,捉緊寧寧的手,咬咬牙奔向石洞。

  兩人飛也似的來到石洞,隨著藍芽進入後,寧寧發覺這是一處地下石窟,深不見庇:沿途燃有火把,偌處是奇石異景。

  寧寧看花了眼,但她卻無心細賞,只因那一路碎裂的石屑和打鬥的殘痕,讓她明白這一戰有多驚天動地,

  而遍地清落的血跡更叫她不安。

  藍芽也同樣提著一顆心,擔憂不巳。

  她們沿著血跡不斷往裡走,最後出了洞來到—斷崖,終於,她們見著想見的人。

  高高立於崖廈,血流滿面,身上傷痕纍纍的是季風揚,而雲行止在他前方不遠處,雖然他也受了傷,但看得出來傷得較輕。

  「別再打了!」雲行止冷跟望看季風揚,「你明知道贏不了我的!跟我回去,我答應會讓林家血案的真相及趨彥碩的罪行公諸於世,雖然你一樣會死,但至少死得沒有遺憾,至少讓你家人在九泉之下,能因真相大白而瞑目。」

  「你真的會僵到嗎』」即使遭體鱗傷,季風揚面色依舊狂傲,「你們不都是官官相護,寧可免死平民,也不願自搞瘡疤,自曝家醜,丟丁你們執法者的臉?」

  「別人會怎麼處現我不知道,」他淡然而言,「可若案子由我來經手,我只認是非不論階層地位!」

  季風揚睇著他,沉默許久之後,他竟然笑了,笑得極開懷,一點兒也不像個狂徒。

  「我信你!你這樣的官差,世上若能多幾個,冤獄就會少很多!」他自懷中掏出一柄短刃.這刀於是當年趙彥碩砍在我肩頭,而我再拿來屠殺福順鏢局的人和趙彥碩。」他不經意的聳聳肩,「這但把刀殺了太多人,刀鋒已經毀損,但用來作證還可以。」

  他舉起短刃,割下山自己的一束髮,連同那把短刀一起扔給雲行止,「拿回去結案,這可以證明你真的曾經制服過季風揚。」

  」你……」雲行止驚詫的看著他。

  」你不可能帶走我的,」他邪笑,「更不可能殺了我,這世上,除了季風揚,誰都不可能殺死我的!」話聲一落,他後退一步,躍下萬丈斷崖。

  「風揚!」藍芽撕心裂肺的狂喊,滿面淚痕奔上前,毫不思索的,她隨著季風揚耀下斷崖。「等等我!」她的聲音在風中飄散。

  寧寧用急急迫上前去,卻什麼都攔不下,什麼都留不住。

  雲行止和寧寧在西南眾族的祝福下成了親。

  依雲行止的說法,既然兩心相許,便沒有拖延的必要,更何況一回到中原,他還有諸多公務要執行,不想再為娶妻耗費時間。

  乍聞他的決定,寧寧真是傻了服,  「可我還有爹爹、妹妹……」

  」還有你的鬥雞嗎?」他輕哼,  「成親不過是兩個人的事,和他們毫無關係,在這兒成了親,回到家裡,你爹爹便多了個女婿,妹妹們多了姐夫,我不認為他們會不贊同。」

  她嘟著嘴,指著他那群異族好友,「可他們喳喳呼呼地,我壓根聽不懂在說什麼!

  「重要嗎?」他漫不經心地笑,「你嫁的人是我又不是他們,只管依程序點頭辦事,不難的。」

  「說實話!她將手壓在他胸口,一臉不得答案死不罷休的堅決模樣,「你幹麼非急著在這裡成親不可』是不是怕回去又被你那莢蓉表妹糾纏,乾脆起著天高皇帝遠,來個先斬後奏,先發了我再說?」

  「說實話!」雲行止也將手壓上她豐睇胸口,惹得她面紅耳赤卻又推不開,他挺著笑臉,「因為這裡天氣太冷,我需要有個女人在夜裡暖床。」

  」你……」寧寧的話語被他覆下的唇堵住。

  是夜,雲行止和寧寧在他異族好友的協助以及長老的福證下,跪在火堆前成了親。

  他們舉行的是隆重的「拴線」儀式,長老用潔白的棉線拴在他們的手腕上,祝福他們相敬如賓,白頭偕毫,這種儀式所代表的,是永不分離的意思。

  寧寧終於成了雲行止的妻子,他們在異鄉的星空下、帳營裡度過春宵,她真正見識到他瘋狂的浪漫。

  纏綿過後,雖是滿心甜蜜,寧寧忍不住還是白了身邊男人一眼,「你說娶我是想尋個暖床的伴倒沒騙人!」

  「是嗎?」雲行止笑了笑,  」可親愛的娘子,這台兒,我還是又饑又冷,你這床伴當真失職!」

  「失職!」她的話再度消失在他的熱吻裡。

  雲行止和寧寧這對捕快與鬥雞女的故事在餘杭縣裡傳頌了很久、很久,最後還被列入了餘杭傳奇裡。

  回到中原後,雲行止第一件事情便是蠢清十多年前的林府血案,揭露當年辦案捕快趙彥項與兇手勾結為惡的事實,還了林正琛——亦即季風揚的清白,雖然他能體諒他的可憐遭遇,不過,對於他以暴制暴的做法,他還是不能贊同。

  但,心底很無奈,這世上恐怕還有許多冤獄,而以他一人之力有限,電只能平反一樁算一樁了。

  寧寧用在回家與爹親和妹妹們報平安井辭行後,便跟著雲行止四處巡視,服著她永無止境的「刑期」。

  寧筠繼長姐之後,幫著爹親看管脫線雞場,她格雞場經營得有聲有色,頗有乃姐之風,不過她是不碰鬥雞的。

  寧托憲因此日子過得清閒,幾個女兒又孝順,大女兒還不時自外地寄來特產供他品嚐,現在的他除了在自個兒家院子裡捉幾隻鬥雞斗好玩外,已不管事。

  至於寧采和雲逍遙,當初說得好聽,兩人至東南沿海一帶找尋季風揚和寧寧的下落,結果寧寧和雲行止自西南歸來兩年後,失去消息的兩人才出現。而且,兩人去,三人回,滿面羞赧的寧采手上抱了個胖娃娃,胖娃娃那一臉笑像煞了雲逍遙。

  最叫人驚詫的是葉芙蓉,她和小盧成為不罵不相識的冤家,當小盧發現心隨著她黯然寓去被勾走後,便辭去雞場的工作,干辛萬苦到京城裡找著了葉英蓉,得著了她的芳心,到末了,不顧葉家兩老激烈的反對,兩人私奔去也。

  而莫古道依舊肥胖,柯四宇依舊精明幹練,孫志堯依舊娶不到老婆!

  望著藍天,收回對故鄉的思念,乖順地坐在六月飛雪上,偎在心愛夫君懷裡,甜蜜溢滿心頭。

  」接下來,咱們該上哪兒?」她這個嬌嬌女已被雲行止收服,銳氣不再,嗓音輕輕柔柔。

  「你想上哪,咱們就上哪。」他寵溺的道。

  「哪兒都成,只要有你就好!」她笑語。

  是呀!只要有愛,天涯海角都是幸福!

  尾聲

  雖然有了前番賭局才剛開賭沒多久,眾人紛紛見色忘賭而破局的教訓,江南四大材女的好玩心性因嫁做人婦而收斂不少,但太平年嘛!閒著閒著沒啥事做也挺悶的不是嗎?

  「唉,無聊!」寧寧啃著自家帶來的鹵雞爪輕歎口氣。

  「是啊,真的好無聊呢!」江於嫣一如以往般呆呆的點著頭。

  莫名其妙成為皇后的段小莫,在數日前邀請手帕交們偕同夫君前來皇宮相聚敘舊,可天下無不散的筵席由於其他三人的夫君皆有要事在身,所以今日便是眾人相聚的最後一日。

  「可是這些日子宮中上上下下已被咱們玩得雞飛狗跳,宮女和太監們躲都來了不及下,根本沒人敢再進我這皇后寢宮。」在段小莫無奈望著空藹藹的四周時,一聲尖細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啟嘉娘娘,送貴客回鄉的轎子都準備好了,皇上請你與其他三位姑娘移駕到太和殿準備送行。」汪大富恭敬的趴跪在門外遲遲不敢進去。

  沒辦法,早巳被這四大材女整得是七葷八素的他,為保太監總管的尊嚴只得與她們保持安至距離,免得他珍藏數十年的寶皿如同其他小太監一般,被拿去當獎賞鬥雞的飼料。

  「好啦,你先遇下我們隨後就到。」看著汪大富飛奔而去的身影,段小英悶悶的說道:「這一別,咱們姐妹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聚了……」

  「嘿嘿!有了,直在玩骰子的季雲婧眼眸中散發著興奮的光彩,「臨別之前,咱們不如來玩個更刺激的賭局?」

  「皇后娘娘駕到!」

  隨著太監的聲音由遠而近,原本坐在椅子上閒話家常的貝家久等人紛紛起身笑著走到門邊,準備迎接各自的美麗愛妻,只不過他們見到的卻是四名打扮得一模一樣,身穿破爛乞丐服、一頭亂髮還淌臉麻於的醜陋婦人。

  「看來她們已玩膩了整太監宮女的遊戲。」旭烈汗著有所思的看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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