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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朱萸 他臧天淵只有好人做到底── 還能有什麼選擇?當然是扛起她,打道回府了。 ☆ ☆ ☆ ☆ ☆ ☆ ☆ ☆ ☆ ☆ ☆ ☆ ☆ ☆ 臧天淵的麻煩顯然還沒結束,他一把上官舲帶回家後,她就醒了,而且毫不客氣的直往他身上猛吐,吐得他的臉都鐵青了,更損失他一件質料昂貴的襯衫。 他救了她,瞧她是怎麼報答他的? 「我想洗澡……」上官舲鬆開他,昏昏沈沈的搞不清楚情況,直想脫下衣服。 臧天淵驚訝得雙眸發亮,說他沒有一絲興趣是騙人的,但不行,他是君子,絕不能同劉家仁那色狼一樣喪心病狂。 「要洗澡,就請到浴室好嗎?」秉持著聖人情操,他忙不迭地餵了她解酒液,塞給她一件女用睡衣後,硬把她推入浴室,才得以鬆了口氣。 他簡直瘋了,無端給自己找麻煩,還把麻煩帶回臧家,要是被宣綾發現他把上官舲帶到他房間,鐵定會被她誤會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鏘鏘!浴室裡倏地傳出巨大的聲響。 「上官舲,你怎麼了?」臧天淵一驚,真怕她倒在浴室昏迷不醒,但他又下方便在這個時候拿鑰匙直接闖進去。 「我沒事……」沒多久,一道虛弱無力的聲音自浴室傳出。 臧天淵沒有因此而感到鬆了口氣,卻因她不斷在浴室裡製造出的聲響而心煩,直到他聽見平順的沖水聲,才略略感到安心。 待上官舲走出浴室,見她已換上他遞給她的女用睡衣,只不過額上、腿上都多了好幾處瘀青。 見狀,臧天淵差點笑得在地上打滾。他還以為,她存心想毀了他的浴室。 「不准笑!」洗了一頓澡,又喝瞭解酒液,上官舲的醉意褪去不少,這下絕對有力氣發威。剛剛,她的頭還有點暈眩,又不是故意想去撞牆、摔跤的! 「過來擦藥。」臧天淵斂起笑,以像是在哄小孩的語氣道。沒想到,她嘟起嘴抗議的表情還真可愛。 像是受到催眠般,上官舲乖乖朝他走去,坐在大床上。 「女孩子破相會很難看的,小心點。」臧天淵溫柔的替她擦上藥膏,叮嚀道:「還有,別喝太多酒。」 「我平常也只是淺酌而已,沒想到會……」現在回想起來,八成是劉家仁趁她去洗手間時,偷偷換了杯酒精濃度較強的酒,企圖灌醉她…… 「我不是說過那傢伙不是什麼好人嗎?」看她傻呼呼的表情,臧天淵真想罵醒她,教她知道什麼叫做人心險惡。 她也許看過很多人情世故,但並不代表她懂得保護自己。 上官舲低著小臉羞窘道:「謝謝你……」要不是他,她恐怕已經…… 「先說好,我不是特地去救你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和劉家仁約在那間飯店。」臧天淵正色道,但口吻裡卻明顯少了平時的從容。 他在說謊! 他明明當著她的面,承認自己聽見劉家仁對她不懷好意的計謀。 一定是這樣,他是特地為她趕來的…… 暗忖著,上官舲差點被劉家仁侵犯,原本七上八下的心在瞬間豁然開朗,臉上也不自覺地綻起一抹甜美的笑。 被關心的感覺真好,就算她和臧天淵明天必須分道揚鑣,她也會牢牢記住他對她的好。 幾乎被她那抹甜笑給勾去了心魂,臧天淵別開臉,保持冷靜地問道:「你不想回去,難道還有其他的打算?」 一旦認清了劉家仁的為人,想必她也不可能馬上回到上官家,乖乖和他聯姻。 「我受夠了,我要離上官家遠遠的。」上官舲握緊拳頭,堅定道。她是真的累了,不想再滿足爸媽的野心。 「你是上官家唯一的女兒,你父親不會放過你的。」這是事實。連他也擔心,要是讓她父親知道他把她帶回家過夜,他肯定吃不消他的逼婚攻勢。 「我不是上官家的獨生女,我只是他的商品而已。」上官舲苦笑道。事至此,她已經完全看清父親的為人了。 「無論你再怎麼躲,你父親遲早會找到你的。」臧天淵實話實說。 既然她有想逃出上官家的念頭,就必須學著看清現實的殘酷。 「你不能幫我嗎?」上官舲恍惚了下,無助的捉住他手臂,脫口而出,然後下一秒鐘又慌張的鬆開他,懊悔的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她在說什麼傻話啊?她不能老是依賴他! 臧天淵挑眉,像是靈光乍現,靜靜等待她說完。 「對不起,是我想太多了。」上官舲垂著小臉,苦笑道。他怎麼可能還會無條件的幫她呢?作夢吧! 「怎麼不說完?」臧天淵噙著一抹淡笑,反問道。 還能說什麼?她只能靠自己振作起來! 上官舲為自己打氣,緩緩抬起略為蒼白的臉蛋,很是強顏歡笑。「放心,我一個人沒有問題。明天一早我就離開這裡,不給你添任何麻煩……」 她已經想像得到,要是被父親知道她和臧天淵共度了一晚,將會有何可怕的後果。 罷了,她和他之間能有這樣的緣分就夠了,她真的不想替他製造麻煩。 「為什麼不繼續求我?也許,我會真的幫你。」臧天淵認真的說?他剛剛考慮了很久,也許,他們可以…… 上官舲呆若木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不過,請你先脫下衣服……」探了眼她指上的銀戒,臧天淵黯下眸光,別有用意的道。 色狼!她還以為他是個好人! 上官舲瞪大美眸,怒火上升,一巴掌直接往他臉上甩。 臧天淵這次學乖了,輕鬆擒住她的柔荑。 「我只是想看清楚你的胎記而已。」他無辜的笑著解釋,想確定她是否就是他春夢中的女主角。 他還敢提?! 上官舲氣紅了臉,卻拿他無可奈何。 「難道你都沒有作過春夢嗎?」臧天淵大膽的追問。他想藉由她胸上的櫻花胎記和那枚與他相同的銀戒,解開纏繞在他心頭好幾年的謎。 「臧天淵,你夠了沒?別問我這麼下流的事!」她怎麼可能開口承認,她常常夢到自己就是春夢中的女主角,而且還對夢境的一切留戀不已…… 「真的下流嗎?瞧你臉都紅了,你該不會是對那春夢意猶未盡吧?」臧天淵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尋她開心地問道。 「臧天淵,你到底想不想幫我!」她才不想浪費時間,和他一個大男人討論她有沒有作過春夢! 「你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有那麼困難嗎?」臧天淵輕哼一聲,彷彿成年人作場春夢,又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 「就算有作過,那又如何?」上官舲管他臉還紅不紅,索性直接回答。她不說的話,他肯定會追問到底吧。 「是不是連你也看不清楚你自己春夢中的男主角?」為了想得到答案,臧天淵繼續乘勝追擊。 聞言,上官舲的臉紅得像蕃茄,羞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不是隨口問問的嗎?怎麼問得那麼一針見血! 看她羞窘的表情,臧天淵也猜出了個大概,抓到一點頭緒了。 下一秒鐘,他眸光一瞟她指上的銀戒,然後執起她的手,硬是要把戒指自她指上拔下才甘心。 「痛!你想做什麼!」上官舲抽回手,猛瞪他。 「果然拔不起來。」臧天淵飽含深意的道。 上官舲蹙眉,倒抽口氣,這回自個兒試著拔下銀戒。她記得先前她還能拔…… 咦,不會吧?現在居然拔不起來! 「我試過了,連肥皂水也不行,可戴起來偏偏一點都不緊。很怪吧?」臧天淵說著,他也想趕快解開這個謎。「我先說吧,這幾年來,我不停地作著春夢,但我總是看不清楚對方的臉孔,只知道她胸上有一枚和你一模一樣的櫻花胎記。」 上官舲聽得毛骨悚然,愈想愈是覺得詭異。想到他們共同擁有銀戒,然後都作了看不清對方臉孔的春夢,還有,春夢中的女主角和她一樣,胸上皆有一枚櫻花胎記…… 難不成,他是她春夢的男主角?這是怎麼一回事? 「告訴我,你怎麼擁有這戒指的?」臧天淵以溫柔的嗓音催眠她說出真相。 「這個戒指是好幾年前,我和我爸在一間古董店買的……」上官舲怕了,也想弄清這個問題。 古董店? 聽完,臧天淵眸中閃過一抹幾不可察的光芒。 他細撫著她的發,感覺她烏亮的長髮好生熟悉,雪白的肌膚也白嫩的讓他想嘗一口……他幾乎是按捺住想吻她的慾望,性感地低嗄道: 「想不想解開這個春夢之謎?」 上官舲遲疑的望著他,心,怦怦地跳著。 他想怎麼解?他確定這個春夢之謎,跟他們兩個人有切身關係嗎? 臧天淵帶笑的眸直瞅著她那迷惘的表情,緩緩說出他的計畫。 「相信我,只要你幫我解開這個春夢之謎,我就有辦法讓你離開台灣,永遠脫雕上官家的魔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