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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唐婧 不想這些了,當前要緊的是先治好師妹的蠱毒,其他事情都暫且擱下吧! 另個人名湧現牧星野腦海,他遂問:「薔絲,辛步愁自從上次和三師叔大吵一架離開後可曾再回來過?」 薔絲哼了聲,「不可能的啦!那傢伙同三師叔一樣是個死脾氣的怪物,要他回頭太難……星野師兄,」她一臉不解,「你幹嗎老打探他們一家子的事情?你生病了嗎?」她關懷地觀看著他。』 「沒事!」牧星野歎口氣,這事不能同薔絲說,說了也無濟於事。他沉吟著,太師父閉關中,且太師父在醫理上的本事終究不及三師叔那華佗傳人,看來師妹的事暫得緩緩,等找著了三師姐再說。 「真的沒事!」抬起頭,牧星野恢復了原先清郎豐彩,「走吧!天快黑了,咱們先回家裡,其他的事情再說吧!」 牧星野縱馬於前,琉陽身後環著個嘰嘰咕咕的薔絲,一路上好不熱鬧。 可琉陽的心卻沒來由地,一沉再沉。 第九章 天還沒亮琉陽就醒了,其實她已醒來好一陣子卻不敢動彈,她看著晨光由暗轉明,碎花似的潑灑在她身上,以及那不客氣地橫在她胸膛上的手臂, 她輕手輕腳怕吵醒對方,她得起來了…… 當她試圖將那擱在她胸膛上的霸手移開時,卻聽見含糊的聲音響起,「天亮了嗎!」睡在她身旁的薔絲聲音朦朧地問,眼睛還是闔上的,「今兒天亮得好快。」 「薔絲,」琉陽柔聲遭,「你昨晚和我說了一夜的話,肯定還想睡,再歇歇吧!」 「不行了!」薔絲翻起身,打了個不太秀氣的呵欠,「睡覺是晚上的事情,怎麼可以浪費在白天的晨光裡?都怪你,蜂著三年沒見面,一夜的時間哪夠咱們敘舊?」 不由分說,薔絲硬是纏著琉陽不放,連至井邊盥洗時也不肯稍離,琉陽不出聲,心底歎氣著願天光,時間不多了,她…… 老實說,對於秦聿的警語,她和大師兄都沒法全然相信,可也都沒膽真試試如果沒有他的「治療」,她會不會真的腸穿肚爛而死,所以這樣的「治療」方式雖有些驚心動魄,兩人卻都沒有停止的意思。 尤其在深心底,她是每日期盼著的! 「對了,蕾絲!」琉陽試著轉移她注意力,「你昨晚夢囈時老叨念著『死小五』三個宇,有特別意義嗎?· 洗臉的動作乍止,薔絲將淨臉的絲帕蒙住了臉龐,除了一雙大眼睛,琉陽瞻不著她藏在帕裡的臉。 「我……」薔絲難得結巴,「你肯定我喊的是『死小五』而不是老不死、死老頭或死財們嗎?· 「若只喊一回還有可能聽錯,」琉陽輕彈好友額頭,「可你喊了好幾回,且表情豐富,一忽兒咬牙切齒,一忽兒咯略顫笑,好幾回把我驚醒,要說我聽錯可真難!」 「是……嗎?」薔絲將臉上濡了水的絲帕揪得更緊,她用力援揉著恍若想搓下一層臉皮,「唉!你知道我成天和我老爹趕那些該死的東西上路,難免,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夜有所夢?」琉陽笑瞠著雙眼,「你有病呀?你爹趕上路的那些『貨物』全是沒溫度、冷冰冰的死屍,你有啥好夢的,還是你和依姣師兄染上了同樣的病症,都有戀屍癖?」 「我沒有!」蕾絲依舊壓著絲帕不肯鬆手,可由裡頭傳出的咯咯笑聲已經恢復了正常,「牧琉陽成日流連在人家墓穴裡,那才叫貨真價實的戀屍癖!」 就這樣,兩個女娃開始在井水邊互相潑水玩了起來。 「薔絲!· 井旁屋子裡敞開的窗牖伺,支著下巴看熱鬧的男人半天終於出了聲音,「時候不早丁,你不回去煮飯不怕餓著二師叔?」 「四肢不勤,餓死活該!」嘴上如是說,薔絲卻已停下了玩樂的動作,她笑吟吟地對著窗裡男人打了招呼,「星野師兄早!」回過身她趁著玩伴發愣臉紅間再撥去一掌子的水,「暫且饒過你,賬先記上!」 「咱們兩姐妹……」琉陽悶著聲輕哼,「還需記賬嗎?」 「親姐妹明算賬!」薔絲果真是日神的孩子,晨起時的朦朧與昏頓早不復蹤影,燦星瞳眸純亮得叫人有些不敢逼視,她哼了聲抹去身上濕漬,「先回去伺候老爹,他今兒要下山進城辦事,待會兒再來找你,昨兒回來太晚沒帶你去見玉簪婆婆,這幾年裡,她整日叨念著琉陽丫頭。」 蹦蹦跳跳的身影伴著聲音如風散去,陽光般的女孩離開了兩人的筧線。 「進來吧!外頭有風,你身上都是水,當心風寒。」 牧星野說得漫不經心,語氣中卻是濃濃的關切,他向來當她是個孩子,一個需要照拂的孩子。 琉陽聽話地進了房,牧星野闔上窗,井水旁這一弄伺正是牧星野的房間,也是她三年前每天夜裡死纏著他不肯回自己房間的地方,這間房裡,觸目淨是她和他的回憶。 琉陽環顧四周柔柔地笑起,「三年了,這屋裡還是一點也沒變嘛!」 「沒什麼可變的,」他聳聳肩,「東西用慣了有感情,換了反而不順手。」 「東西如此……」她低軟著嗓音在屋裡踱了圈,像自問著,「故人呢?」 牧星野愣了愣沒答腔。 「這對泥娃娃你還留著?!」 琉陽驚喜地踮高腳尖,想取下師兄架上一對泥塑小人兒,那一年她九歲,玉簪婆婆教她捏泥人兒,她喜滋滋地捏了對小人兒,男的手持長劍,女的拿著蕭管,兩人笑吟吟對視著,瞧模樣,正是她和大師兄,當年大家都說她手巧,捏得栩栩如生,有模有樣,師父還央著要她也幫他捏一個,卻不知她在泥人兒裡貫注了多少心思…」。 「放著都忘了,沒想到扔……」牧星野長手一伸越過了琉陽,想幫她取下泥娃娃,「上頭淨是灰塵……」 乍然驚覺師兄貼近,琉陽一個心慌頓失重心地向後一跌,冷不防讓牧星野收緊了雙臂自後方抱個滿懷。 琉陽不敢動彈,原想急急辯清自己絕非有意投懷送抱,卻在嗅著他身上熟悉的男人氣息時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牧墾野身子一僵,原想伸手推開師妹的,卻在嗅著她甜軟軟熟悉香氣時神志頓起迷亂。 半晌後,他終於抬高雙手,卻不是將她推離,而是用力將她環緊,他自後方將頭埋入她如雲青絲裡,認真地嗅聞著那對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的女性氣息。 「該死的!」牧星野詛咒的噪音含著苦楚,「我該拿你怎麼辦?我不該、也不能碰你的,可……」他的手毫不理會心底殘存的意志力,緩緩漫遊在她柔美而純然女性的曲線上,「為何我卻全然失控地對你上了癮……」 琉陽不敢回身亦無活動彈,半天才擠出了聲音。 「大師兄!我愛你!」 當她總算啞著嗓音將這句原本她以為今生永遠無緣出口的告白說出時,她放鬆地吁了口長氣,「不論你能對我好多久,或想要怎麼對我,我都無怨無悔。」 聞言,他神情震懾,眸子沉下,因為她熾情而無悔的嗓音。 他鬆開懷抱退後一步再一步,那神情活像方才抱著的是個含有劇毒的刺芒。 「大師兄……」她轉回身子流下了成串淚水,「自從你將我帶出墓穴後,我的生命早已不屬於自個兒的了,它只隸屬於一個叫牧星野的男人!」 她的聲音哽咽,「我可以不當你的小師妹、可以不當牧琉陽,我一心一意就只想當你的女人!」 「你曾告訴過我,」她微微暗啞著嗓音,眼神幽緲悲傷,「天上一顆星,地上一個人,只要屬於我們的星星還掛在上頭,那麼,閻王怎麼也收不了,又告訴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途,不是旁人所能插手改變的,可我的星於卻不同,我那顆星星原在這世上都沒人在乎我、沒人要我時便已墜落,是你幫我撿起來,再重新掛入夜幕裡的,我的生命早已只屬於你了,求求你,別再拒絕我,別……」她流著淚水,「別不要我!」 她的淚水滿是楚楚動人的神韻,壓迫得他無法言語,不能思考。 「如果你對我的感覺真的純粹只是兄妹之情,吻我只為延續我的命,那麼,」她抿緊唇,神色堅定,「求求你別再管我了,去過你渴望的生活吧!你若再對我施惠,那麼,我只會像小時候一樣死黏著你,糾纏著你不放!」 「你總以為是我攪亂了你的生命,事實上,卻始終是你在牽動著我的生命!」 她推開呆愣的他意欲寓去,他卻不許,不再多想地用力將她向後壓靠在牆上,他雙手撐在牆上,圍住姓兩旁的去路,低頭尋她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