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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雲羅 獨孤傲眼底現出肅殺之意,他再次出手掐住她。 〔嗚!你這個瘋子……〕 她如果死了,一定要化作厲鬼來捉他! 〔你為什麼沒有被撞死?太可惜了。〕 啊?是他!果然是他! 傍晚時候她覺得身邊一直有股寒意籠罩住她,果然是他在窺視她! 獨孤傲陰惻惻地笑著說:「血肉模糊的畫面……一定相當精采吧?」 變態!她瞪著他。 她決定死後一定要拉他做墊背! 「獸魅的眼……」他呢喃出口,放開她。 秋之憂扶著牆,大口大口的吸氣。 身後又傳來惡魔之語:「你就是用那雙奪魂眼勾引男人的嗎?」 她回身怒瞪他滿是鄙夷不屑的嘴臉,咆哮道:「不關你的事!」 再不離開,她沒被掐死,也會被氣到內傷吐血身亡。 走過他身旁,突然又被抓住胳膊—— 「幹什麼!?〕 她居然……莫名其妙地被洗了臉。該死的獨孤傲居然強壓住她的頭,直接用水龍頭衝她的臉! 只見獨孤傲露出得意的表情。「別去招惹獨孤逸棠。」 丟下這句話,他便離去。 他憎厭女人精心打扮自己向獵物使媚勾引:尤其是她。 第五章 「秋秋,有沒有決定要讀哪一所大學?」 紀浣浣對著鏡子拿梳子在頭髮上梳了兩下。 「沒有。」秋之憂從廁所出來,正扭開水龍頭洗手。 「我爸媽希望我到美國唸書,可是我想留在台灣念大學。」紀浣浣改梳另一邊。 秋之憂以曖昧的眼光看她,促狹地問:「為了心上人?」 正拿衣服擦乾水分的秋之憂沒發現紀浣浣乍現在臉上的紅潮。 「又在亂放炮了。討厭!〕 秋之憂從紀浣浣身上摸來一包面紙,邊擦邊打呵欠。 紀浣浣撇嘴瞧她一眼,便要拿手上的梳子替她梳發。 「看看你這副樣子,像個什麼啊!」 秋之憂拉下她的手,聳聳肩。「像什麼?不就和你一樣,是個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的女人嗎?」順手又撥亂一頭齊肩的發。 紀浣浣調侃地瞄她。眼光在她全身上下打轉,然後刻意停留在她不怎麼突出的胸部。 「你像女人嗎?」她刻意挺挺自己傲人的豐胸。 「噢,是不太像。」秋之憂低頭看看,不在乎地答道,然後突然伸手要摸紀浣傲人的胸部—— 「哎呀!你幹嘛啦?」紀浣浣很快的以手擋開她的祿山之爪。 〔沒幹嘛,只是很好奇大大的胸部摸起來,是不是像我想像的那樣軟綿綿的……喔——痛!」 秋之憂被賞了一記木蘭鐵拳。 「不會去摸你媽的?你媽的胸部也很偉大啊!」 紀浣浣本是想開玩笑,沒想到秋之憂卻很正經的回答她:「我媽的太老了,沒興趣摸。」 紀浣浣兩邊嘴角下滑,真敗給她了。她肯定秋之憂的腦袋一定跟別人不一樣。 算了,不跟她扯那些沒營養的事。 「你還沒決定好要念哪裡嗎?〕 兩人走出廁所,往教室走去。 「我沒打算繼續唸書。」 「嗄?」紀浣浣杏眼直盯著她看。 伙之憂伸伸懶腰。 「不唸書,那你畢業之後要做什麼?找工作嗎?」 午休時間,教室裡只剩兩三個人。 陣陣暖膩徐風,吹得幾乎讓人進入夢鄉。 「或許吧。〕秋之憂又打個呵欠。稍後又語出驚人地說:「搞不好找個男人嫁了,或者被哪個有錢人供在金屋裡包養也不錯。」 「你說真的還是假的?」紀浣浣皺皺眉。 雖然她也是很努力在找看看有沒有一百分的男人,但那前提只是先交往、談場浪漫戀情,久了之後才視感情程度考慮是否論及婚嫁。 沒想到秋之憂竟然會有想結婚的念頭。年紀輕輕就想跳進愛情墳墓……更別說她要去當人家包養的小老婆了。就說她那顆腦袋長得和別人不太一樣! 「少來了,他們會肯嗎?」她所說的「他們〕自然是指秋進生和姚芷秀了。 秋之憂擺擺手,一臉譏誚地道:「如果那個人有能力助長我老頭事業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也對。」紀浣浣點頭。 秋進生和姚芷秀想要「賣女求榮」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秋之憂若被逼進禮堂也不是什麼怪事。但是…… 紀浣浣臉色有些怪異地抬眼望向打呵欠的秋之憂。 難道秋之憂心裡已經有結婚人選了? 會是——他嗎?她曾在酒會上留意到他看秋之憂時候的眼神…… 秋之憂趴在桌上幾乎要睡著了,忽然被紀浣浣一問:「秋秋,你——是不是認識獨孤逸棠?」 紀浣浣伸手推推她,趕走了腦子裡幾隻瞌睡蟲。 「算不上認識啦!」秋之憂意興闌珊地答道。 紀浣浣又問:「不認識嗎?可是我看你們在酒會上又是跳舞,又有說有笑的樣子,倒像是挺熟稔的。」 沒留意到紀浣浣略顯怪異的表情,秋之憂滿不在乎地趴在桌上說道:「獨孤逸棠曾在酒會那天傍晚差點開車撞到我,我和他只不過有一面之緣而已。」 紀浣浣略微沉吟了會兒,才又說:「秋秋,你好像瞞著我許多事情。」她聲音悶悶的。她們倆向來是無話不談,居然都不曉得有過這麼一檔事。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秋之憂起身後,看見紀浣浣不太高興的表情,以為紀浣浣是在為她擔心。「我又沒被撞得魂歸離恨天,你少一副哭喪臉了!」她捏捏紀浣浣的鼻子促狹地道。 紀浣浣悶哼一聲,撇嘴不看她。 「哎呀——」秋之憂似乎突然想到什麼,兩眼瞬也不瞬地直盯著紀浣浣瞧,像在打量什麼。「呵呵……」 「你笑得好噁心!」紀浣浣皺眉推她。 秋之憂三八兮兮地捂嘴悶笑,「咱們美麗的紀大小姐該不會是在——吃醋吧?〕她曖昧的眼神上下亂瞟。 紀浣浣賞她一記爆栗外加一頓白眼。 「喔!好痛!」秋之憂發出吃痛的哀號聲。「我要對外公開你紀大干金有嚴重暴力傾向啦!」擺開廝殺陣式叫囂。 紀浣浣瞪她。「誰教你亂說話。」 「不是嗎?你若不是在吃醋,哪會一副酸不溜丟的鳥樣?」秋之憂斜睨她。 「嘿嘿,你是不是看上獨孤逸棠了?」 這種事她可得問個清楚才行。如果浣浣真對獨孤逸棠動了心,那她這個做人家手帕交的損友就不好「覬覦」了。 儘管她對獨孤逸棠確實有那麼一丁點好感,不太討厭,而且他又是一隻超級大肥羊,她幾乎也有點想昧著良心對他「下手〕…… 但是,如果好友真是動了心,她可不想搞出個三角習題來煩死自己。 她對獨孤逸棠的好感,僅止於純粹欣賞他溫文儒雅的談吐與氣度而已:當然啦,她之所以想要「下手」的原因是出自於老頭「賣女」的逼迫,也因為她自己的私心——想要假意遵行老頭之意,私下執行她削凱子,然後遠走高飛的計劃! 所以了,倘若好友是真心喜歡上獨孤逸棠,她便撒手,不打算對獨孤逸棠下手。她又再問了一遍。 「我——沒——有——看——上——他!〕紀浣浣斬釘截鐵地說。 秋之憂搔搔頭,才自言自語的叨念著:「是嗎?如果是這樣,那或許我可以考慮對他下手。」噢,得好生琢磨一下才是。 紀浣浣忽然問:「你是真的對他有意思,還是只想奉父命成婚?」 「唔,我是想海削他一番,然後遠走高飛。」 紀浣浣陰陽怪氣的直瞪住她。 秋之憂好笑地敲她的頭,「這不是你教我的嗎?幹嘛一副蠢樣。〕 「拜託!我是叫你釣個金龜男進禮堂,好逃開你那個討厭的家;我哪有教你騙財騙色騙感情啊!放著那麼好條件的男人不要,難道你不想結婚、不想談戀愛?白癡啊你!」 對於紀浣浣的不以為然她只是淡然一笑,沒作任何表示。 她也想呀!她也嚮往愛情、渴望相依偎的懷抱…… 只是……她能嗎?她根本不知何時會發病。 午後一陣黏膩的風,吹來悶窒的氣息。 「你覺得獨孤逸棠會上鉤嗎?」紀浣浣突然這麼問。 「不知道。」秋之憂思索了下,才說:「但他似乎對我有點意思。」她聳聳肩。 紀浣浣沉默了會兒,忽而轉了話題。「你最近好像挺有男人緣的。」語氣是酸酸的。 「是嗎?」 「你不覺得這學期剛調派到學校、又臨時代我們班導的〔憂鬱王子〕——范克群,對你有意思?」 原本帶她們這一班的班導,因為車禍請了長假,所以校方改派那位甫調派來的范克群接任。 說起這個范克群,來頭可真不小。 年紀輕輕,二十有八,未婚,頂著名校頭銜不說,人又長得挺性格的。 他平常老是一副斯文小生樣。有點憂鬱、話也不多……所以惹得一群豆蔻少女們春心大動,繼而給他取了個「憂鬱王子」的雅號,並對他崇拜得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