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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易淳 "你瞧語君如何?她才十八……也可能二十了,身世清清白白,聰明溫柔,又做得一手好菜,當妻子不錯的。"她對自己的介紹滿意極了。 小手拍拍、又斜眼睇了下無名,這回發覺他身上衣衫襤褸,看來頗似乞丐。 本著慈悲心,她拿出披風準備替他披上,但為怕濕衣服連帶弄濕了披風,所以她動手脫了他的衣服。 "哇……"輕輕叫了聲,封晴境水汪汪的眼死盯在無名赤裸的上身,眨都不眨一下,十分有一代色女的架勢。 魁梧、壯碩的軀體看來就知是做慣勞力工作,每塊肌肉均勻結實卻不突兀得噁心,平坦的腹肌呈現出清楚的"王"字,頗美的線條往下隱沒在褲中。 小頭歪了歪,她打起無名後背的主意,沒掙扎多久,動手就要將他翻過身…… 正當此時,一記擒拿手又快又狠地往她纖腕抓到,迅速得叫人看不清。然,她輕易一揮手,化去襲至的勁力,反扣住了來人的手。 "啊!你醒啦!"語氣是嬌嘖埋怨的,翦水的眸不甘地對上一雙沉穩黑眸。 而無名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直瞅著眼前如水和出的嬌美少女。 "你叫啥名字?"用披風遮去無名的好身材,心中不樂不由得表現在語氣中。 默默望她,無名搖了搖頭。 看來,他又再次獲救了,老天是眷顧他,亦或是捉弄他?已再也弄不清了。 "搖頭什麼意思我不懂。" 比了幾個手勢,無名其實並不冀求眼前這天真美麗的少女能懂。她看來好小,大概不超過十五歲。 哪知,封晴境愉快地一拍小手,道:"哦!原來你不能說話!" 這下,無名更加驚訝?一直以來懂得他手勢的只有向總與司徒青。 或許,是恰巧猜中的。於是,又比了數個手勢。 連連點頭,封晴境笑盈盈道:"我懂你的意思,不好嗎?再說,這兒就只有我一個人,你不是我救的,會誰救?仙女嗎?" 微愕,他搖搖頭,目光輕輕鎖定他被封晴境輕易扣住的手,她仍未放開。 隨著他的目光,她也發覺到自己仍死抓不放一個大男人的手。"喀!別難過,一次小失敗沒啥大不了。不是因為你弱,而是我太強。" 別出心裁的安慰,叫無名哭笑不得。而封大小姐,似乎依舊沒有放手的打算。 只得甩動了下被捉的手,希望能讓封小姐明白。 她當然明白。但明白與願不願放是兩回事,她仍死死扣住他不放,還十分大言不慚道:"你要心存感激,像我這樣嬌美無儔的絕世美女並不常見,感覺一下,我的手是不是頂小頂軟的?" 不提還好,這下向來老實的無名竟真將注意力放在她的手上頭。 膚白似雪,暈出一層嫩紅,指甲像一片片粉紅花瓣,指頭嫩若春筍,小巧精緻的似玉石細雕而成,而握住他的掌心柔嫩,滑若凝脂、細膩的像上好綢緞……他不禁紅了臉,垂下了頭。 發覺了他的羞澀,封晴境好得意的笑道:"如何?很感激老天爺吧!" 羞澀地要抽回手,他強烈意識到眼前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姑娘,心底強烈的男性部分有些蠢蠢欲動。 總算封大小姐還有些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沒敢太玩火,合作地鬆了手。 但這並不代表無名的苦難結束,她是鬆了手,但軟若無骨的嬌軀竟沒點間隙的偎上他。"哪!你還沒同我說名字呢!我的閨名是封晴境。" 在地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她並非不懂女孩不該隨意將閨名告訴人,但面對無名竟是一點防備也沒有--很奇妙的感覺,並且不差。 在心中念了數回她的名字,他也寫下--無名。 "無名!你和師父是同一掛的,你知道師父的名字嗎?莫言!很有趣吧!"儂軟的聲音興奮地講個不停,像遇著了世上多有趣的事。 感染了她的快樂,他也不禁扯出一抹笑…… 笑!竟又被自己的反應嚇住,他多久不曾真正笑過了?幼年時,他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無暇去體會笑。在向總身邊那些年,偶爾也曾笑過,但次數少到想不起來。 憑什麼而為了這個過度活潑的大姑娘--叫封晴境是吧……的三言兩語,而笑了! 推了下他,似乎對他突來的冷凝面孔頗不喜歡,儂語滿是嬌嗔。"幹啥擺著一副棺材臉!不好看、我不愛。"菱唇扁了扁,螓首別了開去,幾縷烏絲悄悄掃過無名頸側,一抹陌生的麻癢直達心底。 手抽動了下,努力壓抑自己不要去觸碰她削肩,他們才一次見面,也只說了幾句言不及義的話,他不該唐突佳人,可…… 輕輕拍撫了下她纖弱的背脊,他敗在莫名的情愫下。 她回過頭朝他嫣然一笑。"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你是不是沒地方去?" 見了她的笑容,他失神了下,恍然中點了下頭。 "這樣吧,我現在因身負重任,必須到京裡去,沒法拖著你。但,救人不救徹底,我會良心不安。所以啦!我帶你到朴子嶺去,住我師父那兒,他一個老人家怪寂寞的,你就陪陪他如何?就當幫我忙。"小手一拍,一切底定。 聽得無名一愣一愣,消化不了她連珠炮般的話,只肯定他的往後日子,封大小姐早已替他安排好了,他只管點頭便成……於是,他乖乖點了頭。 "很好很好。"滿意地直點頭,她整個人又靠回他身上,小頭不偏不倚在他的頸窩枕得剛好。 就當自己是路邊大樹吧!無名雖無法不臉紅,心中倒也沒了什麼奇怪的想法。 "你是打哪兒來的?"閒不住的小嘴又動了起來。 新疆。 "頂遠的。我有一個朋友長年待在新疆。她長得可美!可惜沒啥表情。"撇撇唇,心底又開始計劃下回再見著"她",該用什麼方法逗人。 無名心底則不自覺浮出司徒青的面孔,椎心刺疼無情地肆虐他支離破碎的心。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能再見她一面,多希望能帶給她幸福……但,在她心中所有的位署都被向總獨佔了,沒有他容身之地。 "別又冷起臉了,怪令人不快的。"這回封大小姐雙手並用,將他雙頰往兩邊拉開。 "是很令人不快。封晴境,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包含風暴的女音仍是輕輕柔柔的,很不識時務的插入兩人之間。 "回來啦!車呢?"甜甜笑著仰望語君,她還是沒半點移動的意思。 倒是無名手足無措地垂下頭,想請封晴境起身,又不知如何請封大小姐,更不敢推開她,那未免粗魯了些。 "那兒,不過用不著了吧!"冷冷瞪著封晴境,語君克制自己殺人的衝動。 "還是有用,無名的身子尚虛,多休養幾日是好的。"總算站起身,順便也拉了無名一把。 正如她所言,無名站立不穩晃了晃,靠上大樹才穩他身子。 同情地看了無名一眼,語君並非同情他的虛弱,而是同情他--一個看來溫和老實的男人,被封晴境這魔女纏上了。 "那,咱們還上朴子嶺嗎?"既然人醒了,看來也無大礙,語君抱著的一絲渺茫的希望,詢問封晴境的決定。 "上啊!無名沒地方去了,就送他陪師父吧!"拉著無名往車邊走,她渾然不覺語君的目光已在殺人了。 不顧無名的拒絕,封晴境強硬地將他推上車,也跟著爬上車,再次坐進他的懷中,儼然將他視為專屬的座椅,壓根不在意兩人相識不過是半個時辰前的事。 明白多勸無用,語君戴上帽子、著上男裝,認真地駕了車,朝朴子嶺而去。 "你跟師父住,可以多學些功夫,以後呢!咱們就可以互相切磋了。"玩著他粗糙的大掌,她難得認認真真說一件事情,而無笑鬧的成分。 我會保護你的。認真地比著手勢,他已決定將她視為主人,以自己微不足道的生命服侍她。 "呆子,這句話留著同你媳婦兒說吧,"笑睇他,心中莫名暖洋洋的。 誠懇地望她,他堅定的比道:我的命是你的了,主子。 定定地凝視著他,封晴境可笑不太出來了。"無名,你的命永遠都是你自個兒的,不能給任何人,也不該給任何人。" 垂首,他搖搖頭,他的命從來就不屬於自己。 "無名,你跟著師父好好過日子,別再看輕自己的命了,答應我好嗎?"難得嚴肅地盯著他的臉,為他感到心痛。 仰首報以苦笑,他沒有承諾。誰能明白,打從出生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就從不屬於他自己。 第二章 一年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