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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易淳    


  "為何不理我?嫌我不好看嗎?"皺著小臉,她語氣不善地質問。

  "你很美……"笨拙地回答,他全副的精神均敏感地放在懷中千嬌百媚的絕美女體上。

  掌中所觸的是滑膩溫潤的肌膚,他舉高手不敢觸碰。老天!她竟然一絲不掛,這不是存心勾引人嗎?他不是柳下惠,理智已在決堤邊緣逛了。

  "我不信,你根本理都不理我。"噘嘴嗔道,她更用力摟住了他。

  無語問蒼天,平日看她機靈聰敏,對男女情事常口沒遮攔,似乎瞭解得頗為透徹,如今來看,她壓根不瞭解男人,一再地挑戰男人理智的極限。

  "我只是您的僕人,承受不起您的抬愛。"低聲解釋。

  是違心之論,但他如何說得出口,他對她的感情是男女之情?

  "你是說配不上我嗎?"仰首尋求答案,在見他頷首後,整張臉凝了起來。

  她可是做了什麼,才讓他以為配不上她?

  "無名,你是個呆子,傻瓜、蠢蛋!你配不上我?我也不過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女子……或許,我比一般女子美了幾分、聰明了幾分、溫柔體貼了幾分……你笑什麼!"

  講得十分愉快,封晴境才發現無名雙肩正一聳一聳,滿臉隱忍不住的笑,不禁有些火了。

  "不,無名並沒有嘲笑您的意思,只是……只……"接不下話,他是個不擅說謊的男人。

  "分明是在嘲笑我,還狡辯嗎?"妙目一瞪,小手在他胸口捶了兩下。

  "……對不住,我……不是存心,您要是不快,無名願受責罰!"

  恭敬地垂下首,又是一副壯士斷腕的決心,但在目光觸及她粉白酥胸後,整張臉猛地一下炸開。

  想避開那一片令他心如擂鼓的冰肌雪膚,卻發覺自己完全被吸引,壓根調不開目光,不禁緩緩熱了起來……哦!老天,她這個妖精!

  他很懷疑自己的自制力還能支持多久,或者會就抱著難耐的慾望直接去向閻王報到?

  偎得一絲空隙也沒有,封晴境當然察覺無名身體上的變化,縱使大膽如她,此刻也不禁澀然,粉頰飛紅,但可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可,她知道無名是逼不得的,否則他極可能浸泡一夜溪水,連她一根指頭也不摸,第二天及接下來的每一日,都會面壁打坐,直到出了這個鬼地方。

  於是,她仰起臉,一副有商有量地道:"那你親我一下,像之前那樣……就先不纏你,明兒再說。好不好啊?"

  能拒絕嗎?儘管她又狡猾地設下陷阱給他跳,此時此刻無名只求先擺脫這非人的折磨。

  四片唇瓣就這麼貼合,激情也在瞬間一發不可收拾。立即燒燬無名所剩不多的理智……

  先是重重地吸吮,接著輕啃著她細嫩的唇瓣,完全佔有她的甜美,分毫也沒放過,直到她喘不過氣地軟成一灘水,他的唇順著細緻的線條滑向香馥頸部。

  在麻酸與刺疼中,封晴境雪白無瑕的肌膚上,上一個個嫩色印記,往下漫移到柔軟、尖挺的綿乳上……

  "啊……"嬌吟自她唇畔滑出,細弱身子正不可抑止地打著顫。

  毫無預警中,無名以舌繞往乳峰上石榴色的殷實,靈巧地玩弄,感受它挺立、綻放……

  "……呃……"蟯首左右擺動著,在無名或輕或重的吸吮下,封晴境渾身火熱滾燙,翦水眸中波光鄰鄰,似要滴出水來,無限的嫵媚。

  "境……兒……"自她胸上抬起頭,黑眸中滿情慾與愛潮,低嗄的輕喚摸不清意欲為何。

  "嗯?"迷 的眸努力捉緊焦點,與他對望。

  深喘著,他艱困道:"我……不要你後悔……"

  一旦佔有她的身子,那也代表願背負接下來的年年歲歲,他是甘之如飴,但她會願意嗎?

  他或許是一個溫和隨和的男人,幾乎沒有任何霸氣及主見,過度固執、古板、忠誠,卻不代表對自己的女人也是不變的。

  或許他仍會較其餘男子溫和,不見霸道,依順妻子,然而他也會要求她跟隨他到天涯海角,做一個他寵的女子,讓他守護一輩子。

  封晴境很明顯不是那樣的女子,她雖然活潑愛鬧,卻不可能割捨家人及朋友;她會十分樂於接受他的寵溺,但她厭惡當個小女人,且她壓根不需要他的守護。

  該自私地放任原始的慾念佔有她嗎?亦或是放手只當條忠犬?

  "抱我……"藕臂纏上他頸子,輕柔細語中有無限愛戀,足以融化每一個鋼鐵般的意志。

  放棄掙扎,他猛力吻住她腫脹嫣紅的唇,大掌滑進玉腿間……

  "嗚……"輕輕顫動了下,抑止不住的呻吟全在無名唇間隱沒。

  "如果你不舒服……我就停下……"吻著她吹彈可破的粉頰,他憐惜地低語,便要撤出指頭。

  "不許停!除非你嫌厭我,一抓住他的手臂,大眼中滿是堅決及不知為何而湧出的清淚。

  深吸口氣,他凝睇著她水盈盈的眸,緩緩頷首:"吸口氣,放鬆身子,我不會弄痛你……"

  *  *  *

  "唉--"好哀怨的歎息,來自封大小姐口中。

  像只懶惰的貓,她磨磨蹭蹭地直往無名胸壑間窩去,輕擰黛眉,小臉上似有無盡愁思。

  "怎麼了?不舒服嗎?"溫柔地揉撫著她的雪背,無名的聲音中頗為歉疚。

  搖搖頭,她皺著眉心道:"我在怨,師父那討厭鬼又騙我。"

  "莫公子?他騙了你什麼?"詢問中充滿笑意,她古古怪怪的小腦袋,永遠能帶給他驚喜。

  "叫他師父,咱們都有夫妻之實啦,你還同那笑嘻嘻的混蛋老頭客氣呢!"十分鄭重地糾正道,思緒暫時飛離原本的語題。

  "嗯,我知道了。"異於昔往,無名這回答應得很爽快,沒有遲疑不決與謙卑低下。

  不覺有異,她滿意地直點頭,而後又叫道:"對啦!師父他騙人,說什麼女人在床上也能保有清醒,還能趁男人達到絕頂那瞬間刺殺他。結果呢!我比你還早暈過去,比你還慢清醒,他騙死人了!"

  講的人不在意,聽的人可尷尬得要死,竟又漲紅臉。

  低咳聲,他尷尬不已地道:"那是因為你是處子,難免會有些不適。"

  這下不得了,封大小姐滿臉嚴肅及醋味地望著他問:"你呢?我是處子,那你有過幾個女人?"

  回想起來,他的動作頗為熟練,之前肯定與不少女子不清不白過……她,可有些穩不住心裡那一大缸子醋。

  無名真巴不得有地洞可以供他鑽!如此問題該如何回答?為何她總能輕易陷他於手足無措中?

  "說啊!"他的沉默引發她的妒火,纖指很有氣勢地戳上他的胸。

  "沒有……"臉紅得似要滴血,他十分不好意思地給了答案。

  聽了這答案,封大小姐可滿意極了,大方的在他唇上烙下一吻,接下來的時刻裡,兩人又吻得難分難捨。

  很自然地,吻著吻著又滑到了其它地方,猶如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小小天地間,春光無限繾綣。

  第六章

  白玉般的小手持著一面黃銅小哨,鑄成一隻小鷲展翅型,小巧精緻穿以細繩掛在頸上,也絲毫不覺突兀。

  無聊著拋玩小哨,封晴境目光遙定在樹上所刻的直線上,算來有十來條,越畫越短、收尾也越顯隨意草率。

  一隻香氣四溢的小鳥遞至她面前,擋去那些線條,成功地喚回她的注目。

  "我不餓。"站起身撣撣裙擺,目光飄往另一個遠方,顯得有些迷 。

  "吃一些,別同自己過不去。"撕下一塊鳥肉湊在她唇邊,無名好聲好氣地哄著。

  瞪著無名半晌,這才張口吃了,身子自然地偎向無名,兩人雙雙坐倒在樹邊。

  "半個月了,咱們出得去嗎?"小臉寫滿苦惱,仰頭望著那片澄藍的不可思議的蒼天。

  "……在這兒不好嗎?平平淡淡,不用煩惱太多事……外頭頂煩人的,心壓根平靜不了。"又餵了她一口鳥肉,無名低聲表白自己的想法。

  "我好悶!而且,會裡說不准又出了大事,我必須處理;再說,那日朱謹胤那只混球,猜測到我與會裡有關,不知爹娘他們好不好,有無被治罪?"推開他又遞過來的肉塊,封晴境一張臉苦得更緊。

  默然不語,他食不知味地吃著鳥肉。

  離開這片天地非他所願,要能與她在一塊兒,這片天地就夠他滿足過一輩子。一旦出了這兒,那代表將有許多"不相關"的人來打擾他與她,實是令人不快。

  但他忽略了,封晴境的身上、心上背負著人情的包袱,比他所能想像的還深還重。

  並不似他,孑然一身,可以走得瀟瀟灑灑。

  四下看了回,他垂首藏住眼底的安心與欣喜,這半個月來,四處探尋的結果沒有任何密道通向外,山壁也太深太陡,根本無法攀爬而上。

  眼下看來,他是不用擔心回去那大千世界之事,就算明白封晴境會失望,他深信總有一日她會放棄離開,心甘情願與他留在這裡白頭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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