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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朱輕    


  咕嚕、咕嚕……經那條腿一踹,一個酒罈朝顧勝滾過來。

  他上前幾步,默不作聲地抬腳將其踩住,目光一抬,輕易地看見正躺在角落呼呼大睡的女人。

  她穿著絲質寢衣,歪歪斜斜地縮在角落裡,雙唇咕咕噥噥,不知作著什麼樣的好夢,讓她不由得笑著將懷中的酒罈抱得更緊。

  在她那精緻的小臉上還掛著鼻樑處的大塊紅腫,地窖裡光線昏暗,所以女人那赤裸在外的手腳都顯得白到刺目,尤其是那輕翻的衣擺下溜出來的纖纖玉腰,更是讓人……火大!

  顧勝的眸中幾乎要噴出火來,猛地將腳下的酒罈踹飛,「顏、玉、爾!」伴隨著酒罈碎裂的聲音,憤怒的咆哮幾乎要貫穿所有的院落樓宇。

  「嗯,不要吵……」顏玉爾哂巴哂吧嘴,抱著罈子翻身繼續睡。

  這時一條粗壯的手臂倏地探來,粗魯地扯住那繡有精緻雲紋的衣領,一把將她提起來。

  身子猛地騰空,緊摟著酒罈的雙臂卻還沒有鬆開,顏玉爾不舒服地扭動了幾下,這才不情不願地睜開了眼,一面用手蹭去唇角的口水,一面抱怨,「誰啊?我還沒有睡夠……」

  迷迷糊糊地掀起眼睫,目光渙散地朝對面看去,「好討厭,為什麼要……」

  顧勝黑如鍋底的俊臉在視野中逐漸清晰,那兩道堪比冰刀的目光令顏玉爾立刻閉嘴。

  瞌睡蟲一掃而光,她瞠圓了眸子摀住嘴。

  糟糕,做完壞事忘記逃離現場了!

  其實她只是昨晚喝酒沒有喝夠,所以才聞著味道偷偷溜到這裡,想再喝一點點解饞的。

  可誰知玉厄酒的味道太過誘人,讓她根本停不下來,所以就……

  自耳畔炸起的咆哮聲令她不由得縮緊肩膀。

  「該死的,你在搞什麼鬼!」

  「我、我只是……嗝。」話沒說完,一個酒嗝就先搶著冒出來,她心虛地堵住嘴,好小聲地說:「我只喝了一點……」

  「一點?」她幾乎喝了半個地窖的酒,虧大了,真他媽的虧大了!

  「你這個蠢女人是不是在找死?不要命了?」就算是一個壯漢,喝這麼多酒說不定都會醉死。

  顧勝憤怒地伸出一根手指,幾乎要戳到顏玉爾那紅紅腫腫的鼻樑上。

  顏玉爾被嚇得縮脖子,結果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反而是一句暴戾依舊的怒喝:「說!這是幾?」顧勝伸出手指在顏玉爾眼前晃著。

  顏玉爾眨眨眼,「一。」

  「這個呢?」

  「五。」

  顧勝冷著臉放下手,不由得驚歎這女人是不是個怪物?喝這麼多酒居然沒事。

  「我說,你是在關心我嗎?」

  「放屁!」顧勝立刻吼回去,「我是怕你死了不知道該找誰算帳!喝了老子這麼多酒,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好嘛,我確實是多喝了那麼一點點,不過那也是因為你家的酒太好喝了嘛,那酒是你釀的嗎?好厲害哦,呵呵呵……」

  顏玉爾不合時宜地拍著馬屁,接著又火上澆油,「還有那個肉乾也很好吃呢,配上這酒簡直……」

  等等,肉乾!顧勝臉色一變,「你還吃素肉了?」

  顏玉爾忙捂上嘴巴。

  顧勝立刻揪著她又衝到了晾肉的院子。

  果然,晾素肉的笸籮被翻得亂七八糟,十籮裡起碼有四籮半都被她吃了。

  眼前的慘狀令跟過來的下人們也知道新夫人今日是難逃一劫。

  雖然顏玉爾來的時間不長,卻已經和府裡的下人們都混了個半熟。

  因為對什麼都好奇,她總是隨便拉一個人就開始提問。

  長得漂亮、性格又活潑的她很輕易地就博得了大家的好感,都覺得這位新夫人比雄爺要好相處得多了。

  再加上出於本能,大家都不希望看到雄爺辣手推花的情景,所以有幾個膽子大的,不由得出聲替顏玉爾開始求情。

  「雄爺,您不要氣壞身子……」

  「雄爺,夫人可能也不是故意的……」

  「雄爺……」

  聽著下人的求情,顧勝心頭更怒,才來了幾日,就把這些平素見了他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的下人給收買了?竟誘得他們願意捨命為她求情!

  顧勝臉上的肌肉都要抽了起來,「酒窖加肉坊所有的工匠全部扣半年工錢,負責看管她的那幾個人,直接收抬鋪蓋滾蛋!」

  啊,大家都被她連累了。

  掛在顧勝手上的顏玉爾忍不住吭聲,「不干他們的事,你不要……」

  「你給我閉嘴!」顧勝惡狠狠地朝她看去,一掌拍下還被她抱著的酒罈,喀喇!酒罈落地,應聲而碎。

  「一會兒再和你算帳!」

  顏玉爾知道今天自己真的要倒大霉了……

  「哎呀!」又被丟上床,小屁股再受重創。

  顏玉爾揉著屁股抬起頭,只見渾身散發著黑色瘴氣的顧勝正站在床頭,臉色不善地瞪著她,嘴唇都快抿成刀片了。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饒是花妖也懂得在危險時刻收攏花瓣、放低姿態來自保,所以她很是沒種地跪坐起來,整理出最最最可憐的表情,淚汪汪地看向他,「對不起嘛……」

  「顏玉爾。」從牙縫裡擠出她的名字。

  「我在。」忽閃忽閃地眨眨眼。

  「你知不知道,娶了你之後,我損失了多少?」

  顏玉爾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他的眼神真的好可怕哦,明明冷得像刃,可投到自己身上時卻又火辣辣的,讓她如同火燒般坐立不安。

  相比於這樣又陰又冷的說話,她還是更希望對方能夠吼一吼,那樣還比較有安全感。

  「今天,我要在你身上討回來。」

  「討回來?」顏玉爾疑惑地歪頭。

  是的,他要討回來!顧勝覺得自己太虧本了,花了不菲的聘禮,居然娶回一個小蝗蟲來,照這個趨勢下去,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被她吃窮。

  不過不管未來如何,現在、此刻,他必須要把今天的損失全部討回來。

  管她是不是顏玉爾、管她是不是癡兒、管她是何居心,她今天必須拿自己來抵債!

  在他如炬的目光下,顏玉爾下意識地往後挪,「怎、怎麼討啊?」

  顧勝冷冷地勾唇,大手開始利落地寬衣解帶。

  因為才剛起床就被叫下樓,所以此刻的他只穿了一條襯褲,利落地扯掉褲帶,踹開長褲之後就爬上了床。

  顏玉爾傻傻地看著他,直到纖細的腳跟被他一掌攥住之後才猛地回神,他的手掌好熱,燙得她想要逃。

  「你、你要幹什麼……啊!」大掌一拉,顏玉爾咚地躺倒。

  用力將她扯到身下,接著用厚重的鐵軀壓去她全部的反抗。

  細腰被箍住,長腿被壓住,動彈不得的顏玉爾感覺到男人單薄如刃的唇忽然貼到自己的耳畔,熱燙的呼吸輕柔拂過,連那唇畔吐露出的字句彷彿都帶著火般的熱度,一字一字地烙入耳中,「我要吃掉你。」

  好暖,他的身體、他的呼吸都好溫暖。

  炙熱的溫度令顏玉爾本能地放軟身體,暈乎乎地回味著他所說的話。

  吃掉她,唔,他的聲音好溫柔、好好聽,他要吃掉她呢,吃……等等,吃掉她?

  顏玉爾的身子瞬間僵硬下來,終於反應了過來。

  顧勝居然說要吃掉她,不是吧,人類世界不是和平美好的嗎,為什麼還會有被吃掉的危險啊?所有的熱度在一瞬間咻地降為零。

  她開始想要掙扎,可男人滾燙的唇瓣卻在這時落下。

  不、不要,他開始吃她的嘴巴了嗎?不要,她不要被吃掉啊!

  「不……唔……」反抗的話語悉數被顧勝火熱的唇舌捲走。

  第4章(2)

  這突如其來的粗吻先是蠻橫強硬,緊接著又輕緩溫柔,那時輕時重的柔吻、吸吮令顏玉爾頭暈目眩,很快就沒有了反抗的力氣,生澀柔軟的小舌也在顧勝別有用心的誘哄之下,開始本能地響應,可誰知這笨拙的反應卻勾出了他愉悅的低吼。

  他的感覺沒有錯,這個女人好甜!她的唇柔軟水潤,好像剛剛摘下的櫻桃,溫合著殘留的酒香,甜美得令人欲醉。

  本來只是想用最直接粗暴的方式來挽回損失的顧勝,卻意外地淪陷在這個蜜一樣甜柔的親吻之中。

  慢條斯理地品嚐著她舌尖的香甜,並賣力地挑逗,成功地讓懷中已經軟成一團的小女人發出誘人犯罪的軟糯嬌哼。

  顧勝吻了良久之後才捨得放開已經迷迷糊糊的顏玉爾。

  而被吻得昏頭轉向的顏玉爾吁吁地喘著氣,而後忽然感覺到身上一冷,緊接著又一燙,低頭看去才發現顧勝已經剝光了自己的衣服,那黝黑寬厚的大掌正搭在自己的腰際撫摸,燙得她忍不住顛抖,「不要……」

  她被剝光了,她要被吃掉了嗎?

  顧勝眼中的火焰已經完全燃燒了起來,扣著她的腰用力按向那最強硬的一處,用最直接的方式昭示自己的yu/望,「由不得你不要。」

  「唔,那、那是什麼東西……不要……」顏玉爾從他的懷中掙出。

  顧勝放開手,並未阻攔,由著她往床裡爬去,但一雙大手仍是慢條斯理地在她身上游弋,他的手寬厚有力,粗糙卻溫熱的指腹摩擦著她微涼的肌膚,掠出絲絲難以言喻的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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