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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春野櫻    


  不!不!不!她這是在幹麼?她不該有這種感覺,不該有這樣的念頭。

  他是壞人!他是壞人!他是壞人!她在心裡不斷的對自己說著。

  於是,她推開他的手,警戒的看著他,「我、我沒事。」

  陸震濤深深的注視著她,沉默了一下,「是嗎?」

  她女扮男裝,恐怕連名字都是假的。她來到騰雲山莊做什麼?她想接近他?接近他的目的又是什麼?想成為他陸震濤的女人,享受富貴榮華?

  不,若她要的是這個,不會總是警戒著他。

  他知道她這些日子都在找東西,她要找什麼?或是想偷什麼?她以為他這兒放著什麼貴重的東西嗎?

  她是如此的遲鈍,如此的驚慌,不管做什麼都是破綻,他一點都不擔心她會對他或是騰雲山莊造成什麼危害,但他對她充滿興趣及好奇。

  他故意伸出手碰觸她的額頭,「又紅又腫的,哪會沒事?」

  她整個人一縮,避開他的觸摸。

  「怕什麼?」他問。

  她搖頭,「我、我不喜歡男人碰我。」

  「噢?」他挑挑眉。不喜歡男人碰她?她曾受過什麼傷害嗎?或是她在逃避著某個男人?

  難道真如莫羽翠所說,她是從什麼地方逃出來的?

  「那女人碰你就行?」他挑眉一笑。

  她抬起眼,懊惱的瞪著他,「我都不喜歡。」

  「為什麼?」他問:「你是『男人』,不喜歡男人碰你再自然不過,可為何不喜歡女人碰你?」

  「我、我守身如玉!」她衝口而出,「不是像十二爺這樣隨便的人。」

  此話一出,她自己嚇了一跳。還說要討好他、求表現,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她懊悔極了,不禁愁著一張臉。

  陸震濤看著她,安靜了一下,然後突然笑了起來。「我哪裡隨便了?」

  她怯怯的看著他,咬了咬嘴唇。

  「說,我讓你說。」

  他真要她說?好,可是他自己說的喔!

  「我、我是聽說的,然後我也看見了。」她直視著他,鼓起勇氣回答。

  「看見?」他微頓,然後挑眉一笑,「你是說我跟羽翠的事?」

  「我聽說十二爺好色,無女不歡。」她說:「前些日子,我親眼得見十二爺一晚要三名女子陪侍。」

  陸震濤忍俊不住的笑出聲來,「這種本事可不是每個男人都有。」

  她漲紅著臉,羞惱的看著他。「食色,性也。但能克制自己的慾望,才是真正了不起的人。」

  「小雞,」他笑睇著她,「我可是個健康強壯,而且未有妻室的正常男人,對女人有需求及渴望,也是自然不過的事。」

  「我、我不認同……」她弱弱地說。

  「不是我隨便,是你太純情了。」陸震濤深深一笑,故意問:「小雞,你有相好的女人嗎?」

  她一怔。相好?他是指有那種關係的女人嗎?想著,她又紅了臉。

  「沒有嗎?」他唇角一勾,「難怪你這麼大驚小怪。」

  她才不是因為沒有「相好」,才對他跟莫羽翠的事大驚小怪。

  她負氣地說:「我在老家有未婚妻!」

  聞言,他微頓,「噢?是嗎?」

  「是!」她一臉篤定,「她在等著我衣錦還鄉!」

  陸震濤一笑,「怎樣才算是衣錦還鄉?」

  「我懂得育馬,我想成為一個出色的育馬人,然後回去娶她。」她胡謅著。

  他深深看著她,沉默了一下,然後突然地道:「好。」

  她一愣。好什麼?

  「從明天開始,我讓你到馬廄去做事。」他說。

  以為自己聽錯,求安一臉呆滯,瞪著兩隻眼睛愣愣的望著他。

  他伸手往她的臉頰捏了一下。

  「啊!」她回過神,叫了一聲。

  「好好做,讓我瞧瞧你的本事。」他眼底有對她的期許。

  她興奮地說:「那我是不是不用……」

  「不是。」他打斷她,「差事一碼歸一碼,晚上一樣回到這兒來聽候差遣。」

  她賣力的點點頭,「是!」

  他看著她,淡淡的一笑,然後像是想起什麼,彎腰撿起地上的梨花木小箱子細細的檢視著。

  她想起剛才摔了他的東西,小心翼翼地說:「十二爺,我不是故意摔你的箱子,只是……想整理一下。」

  「唔。」他沉沉地應了一聲,眼神專注的看著那小箱子。

  「那是什麼?」她怯怯的問。

  「我娘的東西。」他說完,手一舉,輕鬆的將小箱子放回原位。

  她愣住。

  「小雞,」他注視著她,神情凝肅,「沒事不要進來摸東摸西,這裡面全是我最重要的東西。」話罷,他旋身走了出去。

  看著他走出去的身影,她呆了好一會兒,回過神後環顧斗室。

  這裡面全是他最重要的東西?除了他娘親的物品,還有其他的嗎?

  第3章(1)

  終於,求安如願進到馬廄幹活,不用偷偷摸摸,也不用百般試探。

  她發現在騰雲山莊的每匹馬都受到極好的照顧,即使是不值錢的馬。在馬廄工作的人都很好相處,他們爽朗豪邁,不拘小節且秉性純良,雖然有時覺得他們的言行難登大雅之堂,但相處起來卻是輕鬆自在。

  陸震濤幾乎每天都會到馬廄來,有時一待就是半天時光。

  從旁,她觀察著他跟別人相處的情況,也觀察著他對馬匹的態度,無庸置疑地道,他絕對是個愛馬人。

  儘管這兒的馬都有人照顧著,有時他也會親自為馬刷洗身子、餵水草,很多粗重的活兒,他也都親力親為。

  從別人口中,她聽說了許多關於他的事……都是好的。

  她感到困惑,也覺得掙扎矛盾,除了「女人」這件事,至今她所看見的他沒有一項符合常叔所言,她感覺不到他貪財、感覺不到他暴戾、也感覺不到他冷酷。

  有時她忍不住想,是不是哪裡出了差錯跟誤會?可每當她一有這種想法,又感到慚愧及內疚。常叔是她爹最信賴的朋友,也是看著她長大的長輩,她娘死得早,早些年常大娘在時,總是將她視如己出的照顧著,而長她六歲的常永青也對她呵護有加。

  常家一家人是她跟她爹最親的家人,她怎能懷疑常叔說的話呢?

  她初來乍到,很多事恐怕還看不仔細,不說別的,光是那西馬廄就還是個未解的謎。

  「求安,來,我幫你。」

  她正使勁從井裡打水上來,身後傳來馬醫駱一飛之子——駱駿的聲音。

  駱一飛是知名的馬醫,也是陸震濤非常信任的人,他每個月有四、五天會帶著兒子駱駿來到騰雲山莊為所有馬匹做例行性的檢查。

  駱駿俊逸出眾,是個翩翩男子,而且為人和善,不管對誰都非常親切。

  有時看著這些人,她會想,他們之中可有陸震濤派去殺害她爹的人?可是,她在他們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戾氣及殺意,也許……兇手另有其人。

  在騰雲山莊裡,最可疑的人莫過於看守西馬廄的熊二,他幾乎與別人沒有互動,就住在西馬廄旁的小屋子裡,她來了好一段時日,沒見他離開過。

  他一定知道西馬廄裡養著什麼吧?他是知情的吧?如果陸震濤派人殺害爹,他可參與其中?

  「想什麼?」駱駿幫她將水桶拉上來後,笑視著她。

  「沒有。」她搖搖頭。

  「求安,我聽說是十二爺親自帶著你回騰雲山莊的?」

  「嗯。」她將自己跟陸震濤相遇那天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他聽了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原來你跟十二爺有這段淵源,不過那真像是他會做的事。」

  「你是指哪個部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部分。」駱駿一笑,「老實說,把來歷不明的陌生人帶回山莊這部分,不是他的作風。」

  聞言,她疑惑的看著他。

  駱駿非常熱心地解釋起來,「十二爺雖是個生意人卻有著俠氣,他對於不平之事向來不會視而不見,也總是願意出手幫助弱者。」

  她一楞,這跟她自常叔那兒聽見的不一樣,但出自駱駿之口,她又莫名覺得信服。「十二爺是那樣的人?」

  她略帶懷疑,語帶試探。

  「當然。」

  「可是我聽說一些關於他的事,都不是好事。」

  「噢?」他一臉好奇,「你聽到什麼?」

  「就……」她想了一下,覺得不好把她從常叔那兒聽到的告訴駱駿。

  駱駿見求安支吾,釋然一笑,「十二爺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慢慢看吧。」

  她疑惑的看著他。他的意思是凡事要眼見為憑,聽來的也許是道聽塗說?

  「那你說十二爺帶我回來,不是他的作風又是指……」

  「喔,」駱駿微頓,然後笑道:「騰雲山莊可以說是十二爺的堡壘,這兒有太多他所珍視的東西,所以當他要讓一個人進到山莊時,勢必要對那人有著相當的瞭解……」說著,他上下打量求安一回。

  「他讓初識的你進到山莊、讓你去貼身伺候他,現在又准你到馬廄來,我想他一定很喜歡你。」

  不知怎地,當駱駿說陸震濤一定很喜歡她時,求安的胸口竟瞬間緊縮,有點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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