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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菲比    


  「沒……沒……沒什麼啦!」花蕾急忙回神,否認自己的神遊,趕緊找個話題來掩飾自己因為昨晚的縱情,導致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酸痛的窘境。

  「翠兒姐姐,你說王大媽找我呀?」

  「是呀!她正在大廳裡跳腳呢!」翠兒見花蕾有要起身的動作,趕忙到衣櫃前面為她取出一套衣裙好讓她穿上。

  「是為了什麼事呀?我記得我應該沒有犯錯才對呀!」花蕾接過翠兒手中的衣服,一邊坐在床邊穿戴一邊說話。

  「我也不清楚是什麼事,您到大廳後再問問她好了。」反正王大媽老是發飆,所以翠兒也沒什麼想法。

  「喔!對了,翠兒姐姐,那個……」

  「哪個呀?」聽花蕾說話說到一半就收聲,這要她怎麼回答?

  花蕾已經穿好衣服坐在床邊,她低首抬睫,滿臉害臊的望著翠兒,一顆心怦怦跳個不停,「表哥呢?到作坊去了嗎?」

  想起昨夜他熱烈的吻她,那餘溫彷彿還殘留在她的嘴上,而他穩重的麝香味依舊存留在她的胸臆之中,遲遲無法散去。

  「當家的今早南下到浙江去了,說是那邊有一大筆生意要談。」

  「浙江?要去多久呢?」聽到這裡,花蕾緊張的差點無法呼吸,想起也許會有好一陣子見不著他,她的心便悶悶的無法快樂起來。

  「看是一時半刻回不來了吧!怎麼了嗎?」翠兒見花蕾的樣子怪怪的,於是偏頭問著。

  「不,沒什麼啦!」花蕾現在還弄不清侯丞晉的想法,於是她決定暫且將昨夜的事放入心底隱瞞一陣子好了,她急忙改變話題,「王大媽不是還在大廳裡等我嗎?我得快去才行。」

  花蕾說完便跳下床往外頭走去,留下一臉不解的翠兒。

  花蕾坐在通往大廳的階梯上,曲起手肘望著前方掩閉的漆紅色大門。

  表哥究竟要去多久呢?他該不會真的今晚就不回家了吧?

  花蕾在心底不斷的祈禱著,她期盼侯丞晉的高挺身影會在日落西山時,由外頭徐徐走入她的眼簾。

  她的心思滿是昨晚他用那雙溫熱薄唇輕柔的吻遍她全身上下的場景,那駭人的熱度、羞赧的情緒依舊在她體內翻騰著,因此方才王大媽氣急敗壞的找她至大廳,用毫不留情的口吻訓誡她昨晚明明答應她會將借用的碗筷以及吃剩的食物收拾好,卻信口開河,讓王大媽一早還得要吩咐手下收拾她執意煮飯的殘餘,搞得王大媽一早就忙得不可開交,還揚言以後都不借她任何廚具以及使用廚房的權利。

  但這些話花蕾完全不在意,因為她在意的人現今不知道身在何處。

  「唉!」又是一聲歎氣,花蕾換了換坐姿繼續望著前方。

  這時,掩閉的漆紅色大門毫無預警的被打開,她興奮的站起身,屏息以待。

  「小姐怎麼坐在這裡呀?在等誰嗎?」走入內的,是張著一雙疑惑眼眸的老管家,他從遠方就瞧見大廳前石階上坐著朝氣勃勃的花蕾.因此他走了過來,一臉疑惑的望著她問話。

  原來不是表哥呀!花蕾洩氣的瞅著老管家,「我在等表哥回來。」

  「您是說當家的嗎?當家的到浙江去了,一時半刻還不會回來呢!所以您就別等了。」

  侯丞晉今早匆匆離開家到遠方去,這一點讓老管家略顯懷疑,因為侯丞晉可是老管家從他還是垂髫的頑皮小男孩年紀看到成年的,他的心思縝密、作風嚴謹,絕對不可能會突然離家,到遠在千里的浙江去談生意順便巡視分鋪,若他有意到浙江去,肯定會提前五、六天籌劃與準備,而非像這次般讓鋪子裡的僱員人仰馬翻才是。

  「是這樣嗎?那……表哥大約會幾天才能回來呢?」聽見老管家的證實,花蕾如洩氣的皮球一樣垮下肩。

  「我估計最快半個月,最多約莫也需兩個月吧!全端看當地的情形而定。」老管家約略說出時間後望向花蕾,面容擔憂的說話,「小姐,您為何會問這些呢?」

  「我……我關心表哥呀!所以當然會問這問題。」花蕾驚覺自己表現思念情緒全不加隱藏的寫在臉上,急忙扯笑以掩飾住。

  她與侯丞晉昨晚的情事全是她一廂情願的,因此她並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是這樣呀!那……若小姐沒什麼吩咐的話老夫就先告退了。」

  老管家到底是識人神准,一眼就瞧出眼前這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在一夕間變了樣,眼神裡頭藏著一絲對侯丞晉不一樣的感覺。

  「嗯!管家,您可以去忙您的了,打擾了您真是不好意思。」花蕾回以笑容,不想多去猜測他是否看出端倪。

  老管家朝花蕾點了一下頭便轉身離去,他走了幾步路後,卻想到什麼似的又回過身,「小姐,您今天怎麼沒去擺攤呀?」

  「喔!我……今天休息。」她總不能說是昨晚與侯丞晉狂放的歡愛,累得她爬不起來吧?只能搔搔頭,扯著假笑說假話。

  「是這樣呀!休息個一、兩天也是好事,別把身體累壞了喔!不過,我今兒個到鋪子裡,將當家交代的東西送去,卻見許多人上鋪子裡問今天賣鹵豆乾的小姑娘怎麼沒做生意呢?他們那些人還以為您是跟鋪子租借地來賣豆乾的,所以全上門去問了,可見您的生意做得有聲有色呀!」老管家的眼底射出關懷以及讚賞的眼神。

  一開始,他還以為她是名妄想攀附權貴的鄉下女孩,拿著一隻玉珮就想要當家的娶她,好享受榮華富貴,但是這些日子下來,他發覺她不僅待人和善、謙謙有禮外,許多事情還爭著做,好讓工作負擔大的奴僕們可以稍稍喘一口氣。

  最令他激賞的是,她除了向當家的要一筆小錢做生意外,她從不開口向他要錢,不但讓他對她刮目相看,就連許多看她不順眼的奴僕們都對她改觀。

  「是嗎?我聽了好開心,我明天一定會準時擺攤做生意的。」一聽到客人們主動的詢問,讓花蕾好有成就感而樂不可支。

  「嗯!我想那些人聽了肯定很高興。」老管家和藹的笑了笑,轉身又要離去,但這回當他想要跨開步伐時,卻再度回頭。

  第6章(2)

  「怎麼了?」花蕾原本想目送他離開,但瞧老管家又回頭,令她不解。

  「這……」老管家眼底突然帶著為難,望著漸漸收起笑容,改以疑惑面容的花蕾,他期期艾艾的說話,「小姐,我想……您若希冀與當家的成婚,應該要早早放棄才好。」

  他並非反對花蕾成為侯家的當家主母,反而還很樂觀其成,但是為了她好,他必須出言勸告。

  「管家,您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聽聞他的話,讓花蕾摸不著頭緒,一臉疑惑。

  「其實……」老管家頓了頓話頭,他想,既然他都將話說了一半,就乾脆點把這件事說給她聽吧!畢竟這件事也非秘密,倒不如早些告訴她,讓這天真的小丫頭別對侯丞晉抱有太大的期望才好。

  「您就說嘛!這樣急死人了。」花蕾已經顧不得嬌羞,趨上前拉著老管家的手,只差沒跺腳了。

  老管家看了看花蕾,先是歎了口氣,才完整的道出發生在侯丞晉身上的過往,「侯府是打鐵起家的,在三代前,侯太爺是打鐵的工匠,他用出色的技巧以及勤奮的工作態度,一點一滴存下家產,之後觀任當家的父親承襲先父的傳承,開了這家侯門冷鐵行,所以當家的在年幼時就常到鋪子裡見習並且學習打鐵技巧。就在五年前,侯門冷鐵行開始生意興隆,讓侯家成了數一數二的富貴人家後,當家的母親也就是上一任當家主母因為受不了丈夫長年工作無法陪在她身旁而紅杏出牆。」

  「紅杏出牆?怎麼這樣!」一聽侯丞晉曾經得接受母親背叛父親的事實,花蕾詫異的擰著眉。

  在她的心底,夫妻就應該互相扶持、互相愛著對方才是呀!或許是她的父母親太過於恩愛,讓她有了天下間的夫妻都應該情深的想法吧!

  「是呀!當家的當時也無法接受他母親背叛他最敬愛的父親這件事,但最糟糕的是,他的母親在東窗事發時趁著眾人皆入睡的夜晚,帶著大筆侯府家產以及地契,接著上了情夫在後門接應的馬車,拋夫棄子的狠心離開。」

  「怎麼可能?你們是何時發現的暱?」花蕾的心狠狠的緊擰著,這些過往在她聽來依舊是驚心動魄。

  「這……」老管家歎了一口氣,那夜的不光彩以及難堪,全又如潮水般襲上他的回憶。

  老管家記得那夜突然下起大雨,在磅礡的雨聲中負責看門的門僮就坐在門邊打困,漆紅色的木門外毫無預警的傳來猛烈的拍打聲,不僅吵醒了門僮,就連睡在附近的老管家也一併被驚醒。

  門僮一臉不悅的將大門打開,七、八名滿臉污泥、全身濕透的山野獵夫便走了進來,他們指著兩個躺在擔架上渾身浴血、衣服破裂的人,說其中一名女子在意識還清醒時,聲稱她是侯府的當家主母,要他們這些獵夫將她以及身旁的男人帶回侯府,侯府的當家主子會重賞他們,之後她就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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