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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七季    


  她眼色如常,聲音平靜:「月顏是堡主的貼身侍衛,理應同一道前往,保護堡主。」聽她這麼說,佐天涯皺了皺眉。

  多日不見,馮月顏的臉色確實已經恢復了以往,聽她的聲音表示身體也沒什麼問題,應該是已經完全康復了。

  一想到那晚自己那樣不懂節制的要了她,讓這倔強的女人幾日下不了榻,一種複雜的心情就在佐天涯心中瀰漫開來。

  如果可能的話,他不想讓馮月顏離開他的視線,可真正見到她又只有令自己心煩意亂,這次出行事情說小也不小,他就是不想受這種心情的影響而壞了事才不叫人通知她。同時也不想馮月顏因自己混亂的心情而受到波及,受保護的人心神亂一分,保護他的人危險就多一分。

  這個女人為什麼不懂,還硬是要在這時出現在他眼前,讓他幾乎改變自己已經決定的事,能遠離他的身邊,對她而言不是求之不得的事嗎?想殺他機會多的是,也不在於這一時半刻。

  要知道只要看到她的臉,他就不能容許這張臉離開自己半刻。

  「有阮晴隨行足夠,這次沒你的事。」佐天涯吸了口氣,沉聲開口。

  正當他話落,一抹淡黃的身影已閃現在馮月顏身邊,那女子正是他們所說的阮晴。

  同在堡中這麼多年,自認為機靈的阮晴還能看不懂這點事嗎?要吵架讓他們去吵,可別拿自己當擋箭牌。

  「堡主,不是晴兒貶低自己,可論武功月顏確實要高出我太多了,這次任務危險,只有晴兒一人怕是難保堡主。」瞧著佐天涯充滿威脅性的瞪了自己一眼,阮晴倒也不怕,甩了甩辮子,「再說蕭師傅有交待,我的功夫不到火候怕誤了事,月顏一旦身體恢復我就要馬上回去。」

  「那你是聽令於蕭溯還是我?」佐天涯不悅。

  「這問題可真正難倒晴兒了,一個是我師傅,一個是我主子,這真是左右為難。」阮晴眼珠子一轉,朝佐天涯嘻嘻一笑,「要不主子去和師傅討論一下這個問題,再把結果告訴晴兒可好?」

  佐天涯臉整個變了個色,全平楓堡的人都知道,堡中唯一一個稱得上跟他平起平坐的人就是蕭溯,阮晴這是仗著蕭溯疼愛她幾分,故意拿人來壓他。

  「不過依我看,堡主這就要啟程了,大概也沒時間跟蕭師傅詳談,既然月顏已經無礙的站在這了,何不折衷處理,這樣一來堡主也有了侍衛,我也守了師傅的命令。」說著她把馮月顏向前推了兩步,「那就這樣了,晴兒同堡中眾人,等著堡中凱旋歸來!」話音落,轉眼間阮晴已經不見人影。

  馮月顏還站在那裡,木頭人一樣,沉著張臉看不出喜怒,甚至沒有情緒,她的思緒一向只有自己明白,而現今她很緊張,緊張到手心都沁出了汗。

  佐天涯寧可自己一人前往也不帶上她嗎?在他心中自己是不是已經失去了侍衛的資格。

  「來人,備轎。」佐天涯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馮月顏有些不知所謂,抬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而他的眼光不在自己身上,有些不自在的不知瞥向何處。

  不只她不明白,聽到這命令的所有人都呆在了那,跟了佐天涯這麼多年,什麼時候他出門出現過轎子。

  「沒聽到我說什麼嗎?備轎。」說著佐天涯乾脆從馬上跳下來,將韁繩給了一邊的下人,「這匹馬鐵蹄鬆動,這次之行坐轎前往。」

  下人茫然的接過韁繩,鐵蹄明明是出發前一天才檢查好的,怎麼這會就鬆動?而且就算真鬆了,堡主怎麼這會才想起來,不過無所謂了,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慌慌張張的抬來一頂轎子,佐天涯的眉又成了一個八字,「你們眼睛瞎了嗎,明明是兩個人,怎麼只備了一頂轎。」

  眾人一慌,哪裡還有第兩個人?眼前唯一一個站著的人就是馮月顏了,她自己發現到這一點後也是一驚。

  「主人,屬下不必……」

  「住口!既知自己是下人,什麼時候又有你說話的份。」佐天涯掃了她一眼,不再多言。

  別說馬,平時跟在佐天涯身邊她一向只憑卓越的輕功身法,而蕭溯傳授的腳下功夫佐天涯一向信任,無論他走到哪裡,她都不離他週身三十尺。

  今日這轎,到底是什麼意思?第一次,馮月顏當著堡中其他人的面,以一種疑惑的神情望向佐天涯,但他並沒給自己答案,只兀自上了轎,再不理她。

  第5章(1)

  佐天涯這次決定臨時出門,是為了解決一個平楓堡的麻煩。

  近來凡從平楓堡運往外地販賣的布匹,無一例外的都在半途遇上事故,對方明顯是專挑平楓堡的人下手,這倒是新鮮。

  以往那些做無本生意的兄弟,哪個不是只聽平楓堡的名字就自動退讓三步,像這樣不知迴避反而一頭撞上來的,分明就是在挑釁。

  但那些人有能力劫平楓堡的車隊,還屢次叫他們得手,顯然對方也是有些本事的,他們毀布傷人,不是為財就只能是為平楓堡的名號。

  佐天涯不記得他們有得罪過什麼組織,而有能力和他的人扛上這麼多回合的組織,若真曾有過交集他也不可能不記得。說為平楓堡討回顏面倒還是其次,這次他決定親自一會對方,更多的是出於對那個神秘組織的好奇。

  幾日前運往洛城的十車布料,又在半路被對方毀盡,現在平楓堡那些受了傷的家丁都在洛城治療,佐天涯要去的地方也是那裡。

  「你確定這消息無誤?那個組織的頭現在也在洛城?」

  入夜,在隨去的幾個下人都已休息時,唯有佐天涯還清楚著,他走去一個無人的地方,彷彿是在對著空氣說話。

  然而,空氣之中真的有一個男人回應了他的問話,那聲音比起佐天涯的低沉,多了幾分輕佻戲謔,「我的消息什麼時候出過錯?」隨著笑聲,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影,衣衫華貴,不似一般百姓。

  「那個組織的帶頭人名叫馮平陽,他手下有多少人不清楚,做的也都是無本生意,不過在道上的聲譽卻不差,他們劫貪官,殺污吏,儼然把自己當成了亂世英雄,可沒想到他們這次卻盯上了平楓堡,天涯不是我說你什麼,最近你真沒做什麼虧心事?」

  佐天涯瞪了那人一眼,無心理會他的玩笑,只有腦中思搜索著馮平陽這個名字,卻是沒有任何頭緒。平楓堡跟貪官污吏扯不上關係,那麼就只能是私人恩怨,偏他又從未聽過這號人物。

  「你對我的消息有所懷疑,是因為你不相信那個馮平陽劫了你的車隊後,還能悠閒自在的跟你的人同停在洛城內,要說他膽子大呢,還是自信心過高,有不被逮住的把握。」

  宇聞青嵐不理佐天涯陰沉的臉,沒事人一樣的開始自說自話,同為平楓堡五暗侍之一,沒事時他不會出現在堡中,通常只在佐天涯需要情報時露一個面。

  「還查到了些什麼。」

  「這嘛……查是查到了不少,但你一定要用那麼可怕的臉面對我嗎?我會怕耶。」宇聞青嵐笑歎一聲:「難怪月顏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我都沒見她笑過,整天都要面對你這張棺材臉,恐怕連自己的面部神經都要壞死了。」

  「你倒是很關心她。」

  「是同情比較多,我可以體會必須留在你身邊的月顏是多麼為難,與其整天對著你這張臉,還不如站得遠遠的得一個清靜,你說是不是呢,月顏?」最後一句,他是對著佐天涯身後暗處說的,「就算不願被這個佐天涯傳染,好容易我來一趟,你也總要讓我見一面吧。」

  他這麼說,馮月顏才自漆黑的夜色中慢步而出,她臉色如月一般,卻少了幾分潤色,只因為聽到了他們兩人的談話,也聽到了馮平陽的名字。

  佐天涯這一次洛城之行,要會的人竟然是馮平陽,怎麼會這麼巧,這會是個單純的巧合嗎?如果馮平陽真的是專找平楓堡的麻煩,那麼是不是巧合,她心中是再清楚不過。

  「月顏,見到我就這麼讓你不悅嗎,你果然已經被佐天涯傳染了。」宇聞青嵐對著馮月顏略顯蒼白的面孔,歎聲連連。

  「青嵐,好久不見。」馮月顏答的漫不經心。

  她眼前被一個人影擋去,天空忽的又暗下幾分,馮月顏感受到兩道目光正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心底一顫她深吸口氣,畢竟能這樣霸道的闖入她視線的就只能是那個人,再抬起頭來與佐天涯對視,她眼底的波動已被平日的冷漠所掩蓋。

  「你在想什麼?」佐天涯看進她的眼裡,卻還是錯過了什麼。

  「沒,只是聽青嵐的意思,對方似乎並不簡單,主人是否應該再多派些人一同前去。」馮月顏平靜下的緊張只有自己知道,她怕被佐天涯看穿,只有胡編一個理由作為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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