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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七季    


  「主人。」馮月顏有些屈辱的咬了下嘴唇,「主人,請你離開這裡,好嗎?」

  如果他再不離開,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她全身都好熱,肚兜的下面脹得難受,而下體更是在發生著她不清楚的變化,很濕很癢,教她好想哭。

  「離開這裡,然後把那個顧遠折叫回來嗎?」佐天涯的眉心緊了下,「你就那麼喜歡他?喜歡到他給你下藥也無所謂嗎?」

  「不、不是。」馮月顏奮力的搖了搖頭,想表明她不是那個意思,更想搖去佐天涯的手在她下巴所產生的熱感。

  他的手好像有魔力,叫她想把全身都貼上去,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當她發現自己其實並不希望佐天涯離開時,就知道有什麼一定會發生了。

  「不是?你確定?」佐天涯將她轉過來。讓她人坐在椅子上,而背靠在桌子上,他蹲下來,與她平視。

  馮月顏望進他的眼裡,發現他眼中的自己表情竟是那樣yin/蕩、那樣飢渴,那個似乎正在向他乞求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嗎?馮月顏不願再看,撇開臉閉上了眼,而臉上的潮紅就在她閉上眼的一瞬間染上了全身。

  ……

  第4章(1)

  隔天,馮月顏醒過來後,人是在她熟悉的床上,身上的棉被還有剛被曬過後太陽的香氣。

  眼前是她的屋子,一切都是那樣自然,可她知道昨天的一些都不是夢,她的身上還留有佐天涯帶給她的感覺,和他的味道。

  是佐天涯抱她上榻的嗎?是他為她蓋上被子的嗎?這些馮月顏都不得而知,她的記憶只有幾個短暫而模糊的畫面,那是她想忘卻又注定伴隨終身的記憶。

  佐天涯真的要了她的身子,他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要了她的?這件事她不可能去問,而這也將成為她心底永遠的謎。

  馮月顏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從沒外人進入過的別院也多了個小丫鬟竹辨專門照顧她,她知道那竹辨肯定是佐天涯派來的,但她什麼都沒問,只是本能的拒絕去思考這一切。

  能拖一天是一天,她實在不知道這樣的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佐天涯。

  這一天馮月顏起的格外早,想是近兩天休息的太多,眼見天還未亮已經是怎麼也睡不著了,她起身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正好竹辨端著一盆熱水進來。

  「月顏姑娘,你怎麼起來了,竹采端了洗鍬水來,隔夜的水太涼!」竹辨急急忙將水盆放在一旁,來扶馮月顏,「你身體好不容易好轉一些,這碰了涼水萬一再惡化可怎麼辦!」馮月顏甩開竹辨攙扶的手,竹辨不依不饒。

  「月顏姑娘你不知道,那天堡主突然叫我來照顧你,我見你面色蒼白的樣子都快嚇死了!偏偏堡主又吩咐不許找大夫來看,只有竹辨一個人乾著急,堡裡上下都在問我你的情祝,我也不知該怎麼跟他們說。眼見你身體真的好轉,可千萬不能再有個什麼閃失。」

  馮月顏怎麼能告訴竹采,自己之所以體力虛脫,之所以面色蒼白的原因,既然佐天涯沒對別人提起,她又何必糾結於此。

  這麼看來佐天涯派人來照顧她,到底是關心她的身體,還是怕她的異樣被別人看出,而洩露了那一晚的事呢?她畢竟只是一個侍衛而非舞伶,讓外人知道堂堂平楓堡主人,竟對自己的貼身侍衛下手,想來是會敗壞他的名聲吧。

  「月顏姑娘,月顏姑娘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哪裡不舒服竹辨幫你揉揉也好,可你就是不讓我看,咱們都是女人,你怕什麼呢。」當然是怕她看到佐天涯那夜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竹采,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沒事的。」馮月顏輕笑,再次避掉竹辨伸上來的手。

  「有什麼可辛苦的,誰還沒病沒痛的,別看月顏姑娘武功好,一旦生起病來也是兵敗如山倒,沒個人在一旁照料可怎麼行,堡主現在才派我來你身邊,我都覺得是晚了呢!」

  「我也只不過是平楓堡的下人,又怎麼能勞旁人照顧。」馮月顏安撫竹辨。「你知道我武功好就行,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真的已經沒事了,你別再擔心。」

  下人?竹采眨眨眼,沒想到馮月顏是這麼定位自己的,他們這些真正的下人,可從來沒把她當成和自己同等級的人,應該說堡中除了堡主佐天涯外,就屬他們這幾個平日很難見到的侍衛地位最高了。

  包括馮月顏在內的五個暗待,對他們來說就跟自己的主子一樣。

  「月顏姑娘說這話不是太見外了嗎?我們把你當自己人,你把我們當旁人。」竹辨撅了撅嘴,轉而又高興起來,「不過堡主要知道你身體己經無礙,一定會很高興的,我一會就把這個消息告訴堡主去!」

  「還是我自己去吧,身為侍衛卻這麼久沒在堡主身邊,這本就是我的不是。」

  「也好,你不在的這幾天,都是阮晴姑娘代替你的位置,雖然阮晴姑娘也生得美長得俏,可大家還是看慣了你在堡主身邊的樣子,突然一換人都有點不適應。」

  竹采笑嘻嘻的,阮晴姑娘和月顏小姐一樣,名列平楓堡五個暗侍之一,可平日隨時在佐天涯身邊的人只有馮月顏,其他四人另有事情。具體是什麼事,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知道,所以說他們和月顏小姐相處的時間是這五人裡最長的。

  他們喜歡月顏小姐不是因為她生得多麼俏麗,他們是真心喜歡這個話不多,表情不多,可心地卻很善良的姑娘。

  如果很久沒人找堡主麻煩,他們會因為想念月顏小姐恨不得刺殺堡主的情景,一旦月顏小姐出現了,現場的氣氛不知為何,就會莫名的柔和起來。那樣的和諧,是只有目睹她與堡主並肩而站的人才能感受得到的,馮月顏所站的是個無人可替代的位置。

  「原來是阮晴,那堡主應該無事。」馮月顏點了點頭,「真虧得蕭師傅肯放人,我也很久沒見過阮晴了。」口中的蕭師傅,是自小教他們五人武藝的蕭溯。五個弟子中最用心學武的人是她,可讓蕭師傅最放不開的弟子是阮晴,平日無大事蕭師傅是不會讓阮晴執行任務的,即使那是堡主的命令也一樣。

  「蕭師傅哪裡肯放人,只不過這幾天大家都怕堡主有個什麼閃失,其他三侍又都不在堡中,這才勸動蕭師傅把人給借了來。」

  「閃失?什麼閃失?」馮月顏的心緊了下。

  「對了,這事月顏姑娘還不知道,就在你生病的隔天,將軍府顧公子的屍體讓人在離咱們堡三十里外的荒地裡發現了,聽說發現時人已經斷氣好些個時辰了。」

  竹采說得煞有介事,繪聲繪色,馮月顏聽到顧遠折名字時,心已經涼了一半。怎麼會有這種事,又怎麼會這麼巧?那晚還言己得佐天涯叫顱遠折離開,而隔天就有人發現了他的屍體,這時間上未免太過巧合,會是佐天涯下的令嗎?如果是,他又是為了什麼?

  如果可以輕易殺了顧遠折,他當初又何必耐著性子招待他在堡中作客,可如果動了這個人將是一個大麻煩,以佐天涯的性格,斷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第4章(2)

  「三天前將軍府的書信到了,其中內容直把這事直指咱們堡,還說什麼不還人命誓不罷休,大家怕顱將軍真做出什麼事來,堡主會有危險,這才不顧他的反對請動了阮晴姑娘。」

  「你知道堡主是怎樣回那封信的嗎?」馮月顏問。

  「知道,看完信後堡主就在堂上笑了聲,說他自己也在平堡外那條路上被人行刺過,想是久居那裡的強盜所為,只怪顧公子時運不濟,與平楓堡沒有絲毫關係。」

  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了,馮月顏當下明白,佐天涯這麼說,無疑是挑明了與將軍府的敵對關係,既然將軍府的人能在府外派人暗殺他,他又怎麼不能同樣在堡外的地界叫人殺掉顧遠折。

  想來顧長順聽到一定不會甘休,這事是他自己挑的頭,可喪子之痛不可能一口嚥下,為什麼要這麼衝動,和朝廷的將軍硬碰硬?

  當初她誓要殺他,他把她留在自己身邊,明明一直刻意與朝廷劃分關係,能避則避,這會又自己惹禍上身。

  當馮月顏發現這麼多年之後,自己依然捉摸不透這個人時,也發現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的心裡就只有佐天涯了。

  愛他也罷、恨他也罷,總之在她心裡,已經再沒有其他人的影子了。

  三日後

  馮月顏又得到消息,在尚不明將軍府下一步動作,這樣緊要的關頭,佐天涯竟然挑在這個時候決定出堡,啟程那天她急急奔去佐天涯欲行的馬隊前,卻遭了佐天涯一個白眼。

  「誰叫你到這來的?退下。」馮月顏暗自咬了咬唇,並未如他所說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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