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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香彌    


  四人很快回到常娘子的住處,常娘子先去後院收那些草藥,羅晴娘和東蓮則幫忙把草藥拿到屋裡晾曬。

  小昱約莫是餓狠了,一個人又吃了兩顆包子和幾顆餃子。

  常娘子收好草藥,也再吃了些包子和餃子,待填飽肚子,常娘子將她出城前聽來的消息告訴羅晴娘。

  「我一早離開城裡,聽人說,皇上欽點的欽差大人今兒個要來蘭河城呢。」

  覺得這事與她沒什麼關係,羅晴娘也只是聽著沒有多問。

  常娘子接著再說起她聽來的趣聞,「聽說這欽差杜夢之非常懼內,娶了個母老虎,把他管得死死的,只要他敢看別的姑娘一眼,就會揍他一頓。」

  「他一個大官,也會怕妻子?」聞言,東蓮稀奇的問。

  一旁的小昱稚氣的出聲說道:「我娘說,怕娘子的才是大丈夫。」

  羅晴娘聽見他童稚的話語忍不住笑出聲來,揉揉他的小腦袋解釋道:「這位大人其實不是真的怕他娘子,而是寵著她、縱著她、讓著她。」

  小昱歪著小腦袋,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常娘子想起另一件事,「對了,我還聽說喻家打算要出售兩座礦山,和十幾間鋪子。」

  「喻家缺銀子嗎?怎麼會想要變賣礦山和店舖?」

  「聽說這段日子喻子安花銀子花得很凶,大把大把的銀子從各個管事那裡調走,惹得那些管事們很不滿。」

  「他為什麼需要這麼多銀子?」羅晴娘不解的問。

  常娘子聳肩,「誰知道呢。」

  離開常娘子那裡,回到羅家祖宅,羅晴娘一直輕蹙著眉心,思索著喻家的事情。

  半晌後,她得出了一些眉目,抬頭看向東蓮,「子安莫非是怕他大哥重奪回喻家,因此想先一步搬空家業?」

  東蓮想了想也附和,「小姐說得有道理,否則他哪裡要用到那麼多銀子,還要變賣喻家最賺錢的礦山。」

  羅晴娘喃喃道:「若是讓子懷哥知道這事,怕是要震怒了。」那些礦山都是他千方百計才得來的,如今子安卻想將其變賣。

  「我想定是那岑姨娘唆使喻二爺這麼做的,他這完全是被人給迷去了心智,任人擺佈。」東蓮猜道。

  羅晴娘輕搖螓首,喻家的事她也管不了,雖有心想勸喻子安,但除了那次在蓮花寺前見過他之後,她便再也不曾看過他,也無從勸起。

  第9章(2)

  就在這時,蘭河城這一方迎來了欽差大人杜夢之。

  蘭河城知州蔡勝德親自到城門口迎接,護送欽差的儀仗是到了,然而座駕裡卻空無一人,原來這杜夢之已先一步來到蘭河城,微服巡訪民情去了。

  花了一天的時間,杜夢之與杜夫人去了幾間生意興隆的酒肆食鋪,向店掌櫃和小二打聽了一些事。

  翌日一早,就在杜夢之剛來到蘭河城府衙之際,喻子懷掐準時間,前去擊鼓鳴冤,要控告喻子安為霸佔他的家產,聯合喻家除了他父親之外的所有人,構陷栽贓嫁禍他私販哈芙蓉。

  杜夢之聽到鼓聲,命人將喻子懷帶進府衙裡。

  瞧見竟是喻子懷在擊鼓,蔡勝德急忙向杜夢之解釋,「杜大人,此人原本乃是本地一介商人,因私販朝廷禁管毒物哈芙蓉,被下官查獲關押起來,不想他竟不待下官審理便擅自逃獄,下官已發下緝捕文書要緝拿此人歸案,誰知他竟大膽的來胡亂擊鼓驚擾大人,下官即刻命人將他逮捕。」說完,他不等杜夢之發話,便立刻想要命人將喻子懷抓起來。

  杜夢之阻止他,「且慢,此人冒險前來擊鼓,定有冤屈,且聽他如何說。」

  接下來兩日,蘭河城彷彿炸開了鍋,沸沸揚揚的議論著喻家被查抄之事。

  喻家包括張氏、喻子安、岑雲虹和所有的下人們,除了臥病在床昏睡不醒的喻志南之外,全都被欽差杜夢之給拘提到案。

  不過張氏卻在拘捕時逃掉了,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逃走的,捕快們押著喻家的人回到府衙後,才發現她竟然不見了。

  之後杜夢之將喻家人一一隔離問案,他首先詢問的是喻府總管。

  「青天大老爺在上,小人是冤枉的,小人絕沒有摻和進陷害懷爺的事裡。」總管趴跪在地上,抖著嗓子喊冤。

  杜夢之詢問總管,「那你可知道有誰摻和這事?」

  「小人、小人不知。」他眼神閃爍,吞吞吐吐的不肯說實話。

  見狀,杜夢之怒聲喝斥,「還不快把你所知道的事從實招來,倘若有任何隱瞞或虛假之詞,本官必定嚴懲不貸!」

  被這一喝,總管嚇得亂了心神,頓時脫口而出,「大人饒命!小人說就是了,是岑姨娘買通了懷爺身邊的兩個隨從,暗中在懷爺帶回來的貨品裡偷偷私藏了哈芙蓉,栽贓懷爺,接著還讓人去向官府密告,官府派了人過來搜查,當場查獲哈芙蓉,便抓捕了懷爺。」

  這事他雖沒有經手,但當初卻是他指點岑姨娘,讓她去收買喻子懷身邊的隨從。

  杜夢之接著傳喚總管所指的那兩個隨從,質問此事,聽完他所說,兩人嚇得跪在地上求饒。

  「小人們也是被逼的,小人被人騙去賭坊,結果欠下了一大筆賭債,倘若不還,對方便要剁了咱們的手,所以在岑姨娘找上咱們,許咱們一筆銀子後,為了還掉那筆賭債,咱們這才昧著良心,聽從岑姨娘的吩咐,栽贓懷爺。」

  杜夢之接著再傳喚岑雲虹查問此事,她則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喻子安。

  「喻子懷是我丈夫,民女哪裡忍心陷害他,這些都是喻子安逼迫我做的,我爹因案被關進天牢裡,喻子安答應幫我營救我爹,條件便是要幫他栽贓構陷他大哥,好讓他霸佔喻家的家產,他甚至還覬覦我的美色,想對我、對我……」說到這兒,她嗚咽的掩面啜泣。

  杜夢之冷冷的看她一眼,「岑氏,本官再問你,你堂上所言可真?」

  「民女所言絕無虛假。」

  杜夢之拍下驚堂木,「傳丫鬟湘湘上堂。」

  「民女湘湘,叩見欽差大人。」湘湘被帶了上來,在堂前跪下。

  杜夢之詢問她,「你先前是在誰身邊服侍?」

  「啟稟大人,民女是跟在老爺身邊服侍的下人。」湘湘抬起頭稟道,她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你將這段時日你在府裡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從實說來。」

  「是。」想起官府拘捕時,那個新來的小廝阿五告訴她,只要她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全都如實說出來,不僅不會有事,還有重賞,她心中一定,說起這段時日在喻子安來探望他爹時所說的話,以及他與岑雲虹的事,全都如實的陳述出來。

  「二爺他很痛苦,每次來看老爺時都愁眉深鎖,他不願害懷爺,可是夫人和岑姨娘卻不停的逼迫他,為了搭救岑姨娘的爹,她們不停的跟二爺要銀子,二爺每次都幾萬兩、幾萬兩的給,可是卻還不夠,最後夫人和岑姨娘還要二爺變賣礦山、店舖來籌措銀子。岑姨娘還一再對二爺說,只要把她爹救出來,她從此便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二爺。」

  在一旁的岑雲虹聽見她這番話,臉色遽變,尖聲喊冤,「大人,這丫頭所說的全是騙人的,民女絕沒有像她說的這般,這一切全是喻子安逼迫我的!」

  杜夢之朝一旁的侍衛使了個眼神,那侍衛從擺在後方的一面山水屏風後頭帶出來一個人。

  看見喻子安,岑雲虹臉色霎時刷白。

  「子、子安?!」

  杜夢之望向喻子安,「她適才所說的話你全都聽見了,她指所有的事全是你逼迫指使的,你可有話要說?」

  喻子安面無表情的默默看著她,須臾,他在堂前跪下認罪,「她沒有說錯,這一切確實是草民逼迫指使她,她全是為了營救她爹才會做出這種事,請大人看在她一片孝心的分上,饒過她。」

  站在杜夢之身後,女扮男裝成侍衛的杜夫人,見狀忍不住在丈夫耳邊低聲說了句,「這人倒是個癡情種。」

  杜夢之倒覺得他為了一個女人,竟構陷照顧自己多年的兄長,簡直愚不可及。

  而瞧見喻子安明明已親耳聽見她把所有的罪過全都推給他,他不僅沒有怪她,反而一肩扛下所有的罪,岑雲虹羞愧得垂下了頭,兩手緊掐著自個兒的衣裙。

  杜夢著繼續問案,傳喚張氏身邊的心腹婆子。

  「本官問你,這張氏與岑氏是何關係?」

  「回大人的話,老奴家的小姐是喻老爺的繼室,與岑氏分屬婆媳關係。」這婆子臉形圓胖,臉上有些麻子,回答應對十分得體。

  杜夢之聞言,重拍驚堂木,喝道:「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張氏與岑氏是何關係,倘若你再不從實招來,便大刑伺候!」

  那婆子仍是回道:「老奴沒有撒謊,小姐與岑氏是婆媳關係,這是蘭河城眾人皆知的事。」

  見她還不吐實,杜夢之再次怒拍驚堂木,「大膽!你還不從實招來,妄想愚弄本官,來人,夾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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