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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淺草茉莉    


  她愕然,怎麼他說的全與符莪告訴她的不同?「符莪說是你同意讓她上京的,而且等你守考過後就要與你成親了。」

  「成親?哼,我不可能妻背叛我的女人為妻的。」他不屑的說。

  「原來符莪都在說謊?符莪怎麼會變成這樣?那在沙河村與她一起長大,一起嬉樂,一起辛苦練舞的單純女孩,為何會變了一個人?褚靜心驚不解。

  「阿褚,既然知道符莪進王府的目的是什麼,我就不會見你繼續受苦下去,你跟我走,我現在就能帶你出去。」他急切說道。

  「你真有辦法帶我走?」

  「除非你對那人還有眷戀,否則我能進得來,就能帶你離開,你相信我。」

  第9章(1)

  褚靜支開郎哥,也找了理由藉故遣走守在門外的人,走出寢房後,敏戈立即帶著她熟練的穿梭在王府內。

  她十分詫異敏戈這麼熟悉王府的地形,對王府的長廊,廳室,樓閣全都瞭若指掌,還能帶著她連開守衛以及奴僕會經過的路徑,競比她還瞭解這裡的一切。

  她懷疑敏戈不是第一次潛進這裡,而是經常進出王府,只是現在並不是她提出懷疑的好時機,若被發現又要逃離王府的話,定會激怒那男人,她惹怒那男人無所謂,但不能連累敏戈,慕容雨霜不今放過他的。

  「阿褚,前頭就是王府大門了,我在便橋下藏了小船,只要跳下便橋必能脫身。」一想到就要順利離開,敏戈的語氣難掩興奮。

  她望著前頭的大門,內心無限複雜,也極多感觸。這是她第二次要逃離這座門了,上次差點讓她喪命,而這回……

  她輕摸自己的小腹,傷懷不已。對不起,她必須帶著小生命冒險了,因為她已無法留下來面對那個男人。

  兩次出走都教她有不同的領悟,上一次出走,令她發覺自己早喜愛上那男人。

  而這次的離開,也忽然讓她明瞭到,一切其實與符莪無關,就算慕容雨霜身邊出現的是別人,她也一樣無法承受。她或許受他多愛情幾分,但那男人永遠不可能只屬於她,是她被寵幸後就忘了他的身份,也忘了?己的身份,更忘記他不可能眼裡只有她一個,她終究高估了自己。

  她忍受不了這拉了所以情願帶著孩子離開,獨自生活。

  「敏戈,倘若我們不能順利出去,我要你丟下我自己走,千萬別被那男人抓住,他不會放過你的。」她提醒的說。

  她被抓回去無所謂,但不能害了敏戈。

  敏戈握住她的手,眼裡寫滿感情。「不,我做的這一切就只是為了教你,若不能教你離開這裡,我也不會獨自走的。」他赤裸的表達感情。

  她輕輕縮回被他握住的手,不敢看他的眼睛,敏戈從以前就特別關愛她,可她都刻意將之當成友愛。再者,明知符莪的心意,她怎麼也不可能去正視他的感情,可此刻他卻毫不掩飾了,這讓她感到不安。

  「阿褚,門邊的那名守衛我己打點過,待會你只要跟在我身後走,盡量將頭壓低別抬起,他會放行的。」他瞧了一眼她閃避的摸樣,歎一口氣後說。

  敏戈穿著王府奴僕的衣飾,而她已換上他為她準備的男裝,現在的她只要不抬頭,乍看就像個瘦弱少年。

  她微顫地跟在敏戈後頭而去,王府那座宏偉的大門轉眼就在眼前,他們必須在蘇婆發現她失蹤前順利走上這座門,否則就完了。

  到了大門,那守衛僅是朝敏戈瞥了一眼,什麼都沒問就放行了。

  她鬆了口氣,走出這象徵囚禁她的金絲大門,路上便橋——「還不給本王站住!」後方驟然傳出一聲厲喝。

  她聞言一僵,全身血液凍結,下一刻,敏戈己拉著她沒命的往前跑。

  「阿褚,只要跑到橋中央就可以跳下去了。」他告訴她。

  可才短短的百來尺路,她卻覺得有千里遠,跑得極其吃力,膽戰心驚。

  「褚雀兒,你真要離開本王?!」身後再度傳來慕容雨霜的聲音,這語氣有難掩的痛楚,令她腳步慢了下來。

  敏戈瞧了著急,硬要拉著她再跑。

  「褚靜!」男人怒聲又起。

  一股熱痛忽然由她小腹蔓延上來,她蒼白著臉道:「敏戈,我跑不動了。」

  「不,你一定要跑。就在前頭,藏船的位置就要到了。」他卻沒鬆手,不管如何都要她撐住。

  倏地,她小腹一陣翻天覆地的絞痛,令她腿一軟的跌下。

  「好痛……」

  「阿褚!」敏戈心驚。

  「褚靜!」慕容雨霜神色大變的趕上前,身後還帶著郎哥以及心焦如焚的李維生和蘇婆等一干人。

  「你們不要過來!」她抽出頭上的簪子抵住自己的頸間,咬牙喝退眾人,尤其是慕容雨霜,她不要他靠近一步。

  他神情效下,聲音一沉,「你有孕在身,這是想傷害咱們的孩子嗎?」見她如此,他只好放低姿態。

  她臉色發青,哽咽的道:「我不會傷害孩子的,我只想帶孩子走。」

  郎哥繞過慕容雨霜走到主人身邊,不安的添著她抵在頸間的手。

  「你和孩子都屬於我,你想帶孩子上哪去?」他鐵青了面容。

  「我並不屬於您,而您若要孩子的話……」她瞧見符莪正追出大門過來了。「會有人替您生的,不差我一個。」她心痛難當的說。

  他神情無比深沉。「我不許你走!」

  她腹痛如絞,卻仍仰頭狠狠怒視他。「我對您根本毫無意義,您留我做什麼?」

  「有意義,無意義那都是我的事,我就是不許你走,你和孩子都必須留在我身邊!」他依然霸道,絕不允許她離去,尤其瞧見敏戈的手始終緊握她不放,他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將那只膽敢碰他女人的手燒盡。

  而敏戈大膽迎視他的目光,不願退縮,這更激怒了他。

  「您放過我吧,我不過是王府的一名舞孃,連您的姬妾都稱不上,一個於您什麼都不是的女子離去,並不會造成王府任何損失不是?!您並非真的在乎我,又何苦為難我?」她流下了兩行清淚。

  「沒錯,阿褚並不是你王府的什麼人,充其量也只是個身份低下的舞孃,你身邊己另有所愛,何必留下阿褚不可?」敏戈刻意看向慕容雨霜身邊,神情似難堪又似怨恨的符莪。

  「王爺愛的是阿褚,你不應該帶她走!」符莪激動喊道。

  「你住口!你這背棄自己好友與男人淫亂的女子沒資格說話!」敏戈怒斥。

  「你!」符莪氣得顫抖。

  「你不可以帶她走,我不同意!」她尖囔。

  他冷視她一眼。「你阻止得了我嗎?」

  她慘白了面孔。「我這樣付出,你不能這麼待我……」

  「不要再說了!」他大喝。

  「不,我偏要說,你不要這個了嗎?」符莪忽然由懷裡抽出一件東西,可在背光下,眾人看不清那是什麼,只覺得刺目。

  見敏戈與褚靜在一塊,她高舉那樣東西奔過來,郎哥在褚靜身邊,以為符莪要傷害自己的主人,瞬間霖上利齒,一躍狠狠咬上符莪的小腿。

  「郎哥,不可以!」褚靜制止的叫聲未歇,就已傳出啪的一聲,符莪的腿介被咬斷了。

  符莪痛得當場倒下,眾人這才看清她手裡的東西是什麼,那不是刀,是像劍箱一樣鐵鑄的護套,專門用來保護瞪貴羊皮文件,根本不是什麼利刃,郎哥錯傷人了。

  郎哥像是自知誤傷,趕緊鬆開了利齒,卻也怕受責罰而不敢回到主子身邊,及而往慕容雨霜身後晃去。

  符莪趴在地上,眼淚直流的看著敏戈。「你……只顧著帶走阿褚,這……你不要了嗎?」她不顧自己的傷,手仍緊抓著那東西,朝敏戈額抖地問。

  敏戈盯著狼狽的她,臉上表情極其冷酷。「我要這東西只是幌子,目前重要的我己到手,這東西可有可無。」他仍緊扣著褚靜的手不放。

  慕容雨霜眼一瞇,似在沉思什麼。

  而符莪己是愕然的瞪大眼睛,怒不可抑。「敏戈,你為了阿褚竟騙我,你讓我……」正說話的符莪腹中突然被插上一把利刃,她不敢置信的瞪著殺她的人。

  「敏戈,你怎能殺符莪?!」褚靜見狀震驚不巴,作夢也想不到敏戈會對符莪下這種毒手。

  冷眼旁觀這一切的慕容雨霜臉色益發顯將陰沉,但也好似不意外敏戈會痛下殺手。

  「阿褚,我們走!」敏戈絕情的抽走符莪手上的東西後,馬上轉身要拉褚靜一塊逃,小船就在幾步路之遠,現在跳下水也有機會脫逃成功。

  「不,符莪是我們的朋友,更是你的情人,你怎能如此絕情絕義?」褚靜見符莪淒慘的倒在血泊之中,瞬間怒火攻心。

  「她死有餘辜,你不必在意,現在先跟我走要緊。」敏戈強行抱起她,打算直接跳下橋。

  郎哥雖有心救主,但離得遠一時救不了人,見主子己被對方抱著,更不感輕舉妄動,只能朝敏戈不斷發出低咆聲,可敏戈有恃無恐,根本不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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