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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巫靈    


  一想到這裡,眉黛就緊張得要去請侍衛們幫忙找人,好巧不巧,就在這時她看到蘇璇他們回來的身影,總算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怪怪,他們倆顯得有些狼狽,而且皇上還握著小姐的手一路走回來,一點都不避嫌了?

  「小姐!」眉黛來到他們面前,忍下好奇先關心兩人的狀況,「你們怎麼弄得一身髒?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只是在山上摔了一跤而已。」蘇璇臉蛋微紅,怕眉黛注意到他們交握的手,她暗暗要抽回手,但段元凜卻不放,擺明就是要給大家看,「麻煩你去準備熱水,咱們倆要清洗一下。」她只好連忙吩咐道。

  幸好滑下去的山坡不陡也不深,他們沒受什麼太嚴重的傷,費了一番勁終於還是走上來,就只是全身上下髒得不像樣。

  「好。」眉黛很識相的沒有問他們到底怎麼了,不過心裡已經有底,看來主子和皇上之間的僵局有進展了。

  她請侍衛們幫忙,很快就燒了兩桶熱水,一桶給蘇璇洗浴,另一桶就搬到段元凜暫住的客房內。

  房內,段元凜一脫下骯髒的上衣,背部就出現斑斑擦傷,雖然傷口不深,但一大片的看起來也夠嚇人了。

  「叩叩。」此時蘇璇在外頭輕敲房門,「我可以進去嗎?」

  「進來吧。」

  她只先把髒衣裳給換了,就趕緊帶看藥箱過來,一進房就見到他背上大片的擦痕,眉心緊蹙,心疼的來到他面前,「你坐下吧,我幫你上藥。」

  「好。」看到她擔憂的神情,他心情大好,喜歡被她重視的感覺。

  等他在床邊坐下,她先是小心翼翼的用濕布巾擦掉他背上的血污,無法避免的又看到他腰間已經痊癒、剩下一道痕跡的刀傷。

  其實她一直把這件事記掛在心,但自從他硬要與她們住在一起後,那佔地為王的囂張態度讓她氣得不輕,因此她才不加理會他,刻意與他賭氣。

  「你的腰傷……痊癒得很好。」

  「終於肯關心我了?」他偏頭笑睨她一眼。

  「誰教你一開始的態度實在是囂張到太惹人厭。」她沒好氣的輕哼一聲。

  他識相的不再繼續破壞好不容易才出現的平和氣氛,開始轉移話題,「多虧你處理得好,連宮裡的御醫都稱讚。沒想到真的被你說中了,終有一日派上用場……還真是一語成讖呀。」

  別家的閨女學琴棋書畫,你則看醫書,有何用處?

  現在雖然沒有太大用處,但或許將來有一日會派得上用場。

  想起之前曾經說過的話語,她也忍不住輕笑出聲,當年她只是因為不太服氣才會這麼說,沒想到還真的成真了。

  「對了,那一日襲擊你的人究竟是誰指使的?事情解決了嗎?」

  「是我的異母弟弟東平侯。」段元凜的眼神微微黯下,「他想要奪取王位已經許久了。」

  他讓人從那些被抓住的黑衣人口中套出幕後主使者,之後回到王都除了養傷之外,就是處理東平侯謀逆的事,等到事情全都處理完畢,他才再度回到唐湖鎮,面對她這個問題。

  本來他不想動東平侯,只要對方願意乖乖的當個閒散侯爺,別有過多的野心,也就不會自找死路。可他已經給過機會,既然對方不領情,他也就不必再繼續心慈手軟,該消滅的禍害就是要消滅,管他是不是親兄弟。

  「事情能順利解決那就好。」蘇璇的心有些沉重,難道身為王室子弟,就是避不了為爭權奪勢而出現兄弟相殘的戲碼嗎?真是太殘酷了。

  她很快就幫他的背上好藥,拿起擺在旁邊一套千淨的衣裳親自替他穿上,彎腰低頭幫他綁好衣上的繫帶。

  「好了……」她一抬起眸,正好與他凝視她的眼神對上,某種若有似無的暖昧情慷開始在彼此間蔓延,隱隱勾動了心緒。

  他們想起曾經有過的纏綿,想起兩人曾毫無距離的愛慾糾纏,此時此刻回憶重新湧上心頭,對彼此的渴望也重新復甦,就只差那最後一步……

  「蘇璇……」他伸出手,輕撫她依舊柔嫩的臉頰。

  這親密的舉動讓她敏感的微微發顫,心也跟著急跳起來,熟悉的悸動強烈的衝擊著她的心,她就算想騙自己也騙不了。

  他想要她,而她也想要他,他們正在互相吸引著,即將為了彼此而迷亂……

  「小姐,晚膳都已經……」眉黛很不湊巧在此時來到大開的門邊,撞見段元凜似乎想湊上去吻住蘇璇,她倒抽一口氣,立刻轉頭往回走,一邊走還一邊刻意大聲說。「奴婢什麼都沒看到,奴婢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呃?」蘇璇馬上從迷亂中回過神來,滿臉通紅、手忙腳亂的整理藥箱,根本不敢再繼續瞧向段元凜,「你打理好自己之後就趕緊出來用晚膳吧,涼了就不好吃了。」收拾完東西之後,害羞不已的她就落荒而逃,卻也已經掩飾不了她早對他再次心動的事實。

  「嘖!」段元凜懊惱兼慾求不滿的低咒出聲,只差那麼一點,他就可以再度得到她了。

  不要緊,三年他都忍了,還差得了這幾日嗎?他相信,蘇璇很快又會重新回到他的懷裡,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女人。

  第7章(2)

  段元凜知道,蘇璇目前心中第一重要的東西,就是她心愛的女兒小安兒,他充其量只能排第二,或許連第二還排不到,所以,他除了開始努力挽回她的心之外,也把目標放在安兒身上,用心與安兒培養父女之情。

  只要女兒一心向著他,甚至為著他不惜到忽略了她這個娘,他倒要看她會不會緊張?這樣到最後,她也只能乖乖回到他的身邊了。

  還有另一個也很嚴重的原因,就是他不准自己的骨肉亂認路人當爹,他一定得把女兒教到會認爹為止,這事關身為父親的尊嚴,他絕對不能馬虎。

  就因為這些複雜的心思,他放下身段努力與女兒打好關係,不管她想要玩什麼他都陪著她玩,就算那遊戲簡直無趣至極,他也發揮了極大的耐心,陪她玩到底。

  對於段元凜想討好女兒的舉動,蘇璇並不阻止,孩子畢竟是他的種,女兒能得到父親的疼愛與重視是好事,她當然樂見其成,只要他別將孩子從她身邊帶走、拆散她們母女倆,她沒什麼好擔心的。

  只不過……他到底要在這裡待多久?他是一國之君,不該久留在外地,終究是要回王宮的,當他不得不回去時,她和孩子又該怎麼辦?

  她厭惡那座充滿爾虞我詐的後宮,如果可以,她永遠都不想回去,但……他會允許她這麼做嗎?

  她詐死離宮是欺君大罪,他知道之後不但沒有嚴懲她,也尚未硬逼著她跟他回宮,她明白他對她已經夠寬容了,無奈她心裡還是有道溝過不了,寧願繼續保持現狀,也不想面對最後的抉擇。

  「小姐,晚膳都準備好了,皇上和小小姐呢?」

  「他們不在前院嗎?」

  「不在耶,不知到哪兒去了。」

  夕陽西下,已是人們紛紛歸家的時候,但段元凜卻帶著安兒不知跑到哪裡去了,連個行蹤都沒告知。

  蘇璇有些惱火,難道他不知道已經快到用晚膳的時候,安兒也該餓了嗎?這樣讓孩子餓肚子的父親,真是不應該。

  她要駐守的侍衛在附近幫忙尋人,自己也親自動身去找,她無法呆坐在屋裡千看急,卻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走著走著,她來到不遠處的唐湖畔邊,就見段元凜躺在有樹蔭遮蔽的草地上,安兒則趴在他的胸前,湖上涼爽的風吹過來,父女倆正睡得香甜,根本不知道日頭已經要西下了。

  看著這祥和的一幕,她不禁鼻頭一酸,眼眶微紅,既感動又感慨,捨不得開口打破這寧靜美好的畫面。

  如果是在規矩極多的王宮內,孩子能夠與父親享受一般老百姓的天倫之樂,而沒有任何隔閡嗎?不,不能,王子王女們連想見父王一面都很不容易,更不用說像此刻這般毫無顧忌的相處了。

  他們要是尋常百姓就好了,夫妻倆平平淡淡的過日子,不必面對各種心機算計,每日都過得戰戰兢兢,沒一刻能放鬆下來。

  平時警覺心就高的段元凜在蘇璇靠近沒多久就睜開眼,仰頭瞧著她,「該用晚膳了嗎?」

  「嗯。」她眨了眨眼,將浮在眼眶的淚水眨去,才來到他身旁蹲下身,要將安兒抱起,「以後盡量別讓孩子在外頭睡著,她身子骨不是很好,很容易就會受寒。」

  「還是我來吧。」他坐起身,繼續讓安兒趴在他的肩上睡覺,「為什麼她身子骨不好?」

  「因為早產,剛開始非常難帶,一直在生病,有好幾次差點就不行了,幸好終究熬了過來。雖然這一年身子較健康些,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小心點好。」

  就因如此,她才會幫女兒取名為「安兒」,她什麼都不求,只求女兒能夠平安長大,這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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