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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春野櫻    


  「大少爺在裡頭等你。」丁鳴說完,逕自回到自己的僕房。

  方朝露進了房,站在隔開內外室的簾子外面,朝裡頭問道:「你找我?」

  「過來。」裡面傳來他的聲音,帶著隱藏不住的不悅。

  掀開簾子,只見臧語農坐在床邊,臉上的表情不是太賞心悅目。她疑惑的走了過去,「這麼晚要我來有什麼事?」

  他什麼都不說,將腳抬起。

  她楞了一下,狐疑的看著他,「幹麼?」

  「卸履。」

  卸履?這麼文謅諸的說法,她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過且慢,他不是一向自己脫衣卸履,不必人侍候的嗎?

  「你閃到腰,彎不下去?」她皺眉問。

  臧語農聞言黑眸一凝,慍惱的瞪著她,「腰沒閃到,是胸口不舒服。」

  「怎麼個不舒服法?」

  「被人氣著,心口鬱結。」他沒好氣地說。

  被人氣著就要她來侍候他脫衣卸履,這什麼結論?

  「這不是我的差事吧?」她雙手交叉於胸前。

  「怎麼不是你的差事?」他眼底浮現明顯的慍怒。

  她翻了個白眼,「是誰氣你,你要這樣拿我出氣?」

  「你。」他瞪了她一眼,「就是你。」

  「欸?」她楞住,一臉困惑,「我幾時氣你了?」

  「你仔細想想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他哼了一聲。

  在看見她跟李兆文擁抱的當下,他幾乎要衝過去一腳將那傢伙踹開,可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對李兆文動手那是欺下,傳出去丟臉的是他。再者,要是他真那麼做,方朝露一定跟他沒完沒了,他可沒忘記她先前說過的,李兆文是她永遠的好朋友、好兄弟。

  為了避免一切可能發生的衝突,他忍住了,畢竟他好不容易才終於跟她有了進展。可整個晚上,她跟李兆文擁抱的那一幕不停在他腦海裡出現,感覺自己胸口彷彿要炸開了般難受,教他連一粒米都吃不下。

  所以,他決定不忍了!

  方朝露認真的思索起來。她做了啥不該做的事?即使整個臧府都知道她在臧語農心目中不止是個丫鬟,她也沒因此偷懶或拿翹,一整天下來她可是忙得跟蜜蜂一樣,沒偷過閒。

  見她想不出來,他冷冷地提示,「今天去練武場了嗎?」

  「當然,是你答應我可以去練功的。」她板起臉,理直氣壯地說。

  「我答應你可以練功,但沒說你可以跟男人摟摟抱抱!」他兩隻眼睛像要噴火似的瞪得老大。

  她楞了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你看見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冷哼。

  「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幹麼講得我好像紅杏出牆一樣?」她輕啐一記。

  「你是我喜歡的女人,看見你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我能不氣?」臧語農咬牙切齒,忍不住在錦榻上重重一拍。

  意識到他是真的惱火,方朝露沒覺得不悅,反而有些竊喜。

  「那個……我只當他是兄弟,那種抱抱沒有任何的曖昧。」她試著解釋。

  突然,臧語農一把拉住她的手,一個振臂將她扯向自己,她反應不及,整個人往他懷裡倒去。

  瞬間,她的胸口沸騰著、鼓噪著,自他表白以來,即使兩人已有默契及共識,可他不管是在人前還是人後都謹守分際,不曾對她做出任何親密的舉動。

  終究是古代人吧?即使心難如止水,言行仍是止乎於禮。

  可現下,他眼睛迸射著危險的光芒,好像想將她拆吃入腹。

  方朝露頓覺心慌意亂,本能地想逃脫,可他卻強勢的鎖住她,不准她動。

  「朝露,我問你,」他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捧起她的臉,「我不是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吧?」

  她老實地回答,「不是。」

  這回答讓他眼中的妒火熄滅,甚至隱隱有了笑意。

  「那我再問你,」他眉一挑,「若我跟別的姑娘摟摟抱抱,你做何感想?」

  「跟誰?」

  「誰都一樣。」

  方朝露認真的思索了一下,腦海中出現他跟趙流香擁抱的畫面,胸口猛地一緊,突然明白他的感受了。

  不成,萬萬不成,她受不了他跟任何一個姑娘擁抱!

  看見她露出苦惱的表情,臧語農唇角勾起一抹笑,「你也不能忍受對吧?」

  她咬著唇,掙扎了一下,「不能。」

  「那你該明白我為什麼生氣了?」他等著她認錯。

  「是沒錯,可是兆文是我的兄弟,跟兄弟擁抱又不是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

  「你!」他懊惱的閉了閉眼,「我不管你跟他是朋友還是兄弟,總之就是不行。」

  看他氣得面紅耳赤,幾乎要爆血管,方朝露胸口竟有些甜蜜,男人吃醋的樣子原來這麼有趣。

  他這個人平時冷冷淡淡的,喜怒不形於色,可現在卻因為吃李兆文的醋如此狂躁失控……

  她眼底閃著慧黯,唇角微微上揚,「欸,我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

  臧語農不說話,眼神灼熱的凝視著她。

  被他鎖在懷中,又被他這麼注視著,方朝露自個兒反倒慌了,正想結束這讓她無措又尷尬的靜寂時,他的大手忽地扣住她的頸子,將她的頭扳向自己,然後送上了一個熱情又霸道的吻。

  這是她的初吻,但雖說是第一次,難免有點羞怯,但她還是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大膽又熱情的回應了他。

  臧語農的手克制的只在她粉頸上摩挲,吻卻越來越濃烈火熱。她被他吻得心跳加速,幾乎不能呼吸,一股不知名的熱流自腳底板迅速往腦門竄升,只一瞬,她腦袋便空了。

  「嗯……」她輕推開他的臉,低聲喘息著,眼神迷濛,「不……不能呼吸了……」

  這感覺太可怕,整個人像是快被吸進黑洞裡。此刻,她的身體發燙髮麻,這是她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

  可不知怎地,她明明害怕這種感覺,卻又莫名的期待著後續。

  看她滿臉潮紅,幾近失神的模樣,他微微一笑,嘴唇輕貼在她耳畔,低聲道:「今天先饒了你。」

  那日樓學齊匆匆回京稟報,沒過多久又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原因無他,皇上交付他一項任務,而且是得嚴實保密的機要任務。

  「語農,皇上要你親自走一趟北戎。」樓學齊神情嚴肅地說。

  「皇上決定暫緩宣戰之事了?」臧語農問。

  樓學齊點頭,「我將你所說的那些事向皇上稟報,他亦覺得事有蹊蹺,只不過此事太過敏感,若朝廷派人前往北戎查探或交涉,恐將再生枝節,因此皇上授命你親自前往北戎,」他自懷中取出一面玉牌,交給了臧語農,「這是白玉馬牌,有了這個,你一路上可通行無阻,還能在驛站換馬。」

  臧語農收下白玉馬牌,對於必須親赴北戎交涉一事,心裡沒有一絲不安。北戎對他來說並不陌生,因為早在多年前,他便深入北戎境內買賣交易,扎根布線。

  能及時掌握克丹王子跟張仙羽一事的內幕,也是因為他在北戎的人脈通達,只要派人稍作探聽,就算無法窺得事件全貌,也可得知一二。

  克丹王子擄走張仙羽正是此次戰火一觸即發的主因,加上華鋒先前交涉未果,如今若再派出有官職或相關人等前往,可能也無法達到成效,因此眼下除了他這個早在北戎交易多年的商人,再無其他人適合這個任務。

  「王爺放心,在下一定會弄清來龍去脈,不使皇上為此苦惱。」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樓學齊聞言,原先緊繃著的臉部線條這才放鬆下來。

  這時,方朝露端著茶盤進來,上頭擺著一個青瓷茶壺及兩隻青瓷杯。

  「小姑娘,你回府了?」樓學齊看到她,笑問。

  「王爺好記性,居然還記得奴婢。」方朝露為他斟上一杯香氣四溢的熱茶。

  「本王何止記得你,還印象深刻呢。」樓學齊說話的同時,順便睞了臧語農一眼。

  「奴婢何德何能讓王爺這麼記掛著?」方朝露為兩人斟完茶後,恭恭敬敬的站到一旁。

  「你跟語農的帳算完了?」他促狹地問。

  方朝露泰然自若地回答,「回王爺的話,都算清了。」

  樓學齊輕啜了兩口茶,笑睇著氣定神閒的好友,語帶試探地問道:「這帳算了算,是賺還是賠?」

  「賠,賠慘了。」臧語農往方朝露望去,那素來淡漠幽深的黑眸裡,有著藏不住的濃情密意。

  第8章(2)

  樓學齊不是愚鈍之人,一眼便察覺空氣之中看不見的火花,約略思索一下,他心裡便有底,「語農,你終究還是著了道。」

  臧語農眉心一擰,「著誰的道?」

  樓學齊哈哈大笑,「當然是這位方姑娘的,終於啊終於,總算有姑娘能拴住你這匹荒野孤狼了。」

  方朝露疑惑地問:「王爺,什麼荒野孤狼?」

  「姑娘有所不知,這些年語農走南聞北,不知多少女子傾心於他,甚至願與他成露水鴛鴦,可他卻心如止水,無動於衷。」

  「露水鴛鴦?」方朝露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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