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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春野櫻    


  「究竟是什麼事?」臧語農聲音一沉。

  瓶兒咬咬嘴唇,猶豫了一下,才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抬起頭來,「大少爺,奴婢懷疑對夫人下毒的是、是方朝露。」

  聞言,臧語農挑眉。

  「瓶兒,你說什麼?」臧語晨激動起來,「你說方朝露對我娘下毒?」

  瓶兒點點頭,「夫人為了先前責罰方朝露一事設茶宴向她致歉,還拿了很多收藏品給方朝露看,我、我隱約看見方朝露趁著夫人拿取收藏時,在夫人茶裡摻入了不知名的粉末。」

  「你說的是真的?」臧語晨上前一把抓住她,「你既看見了,為什麼不說?」

  瓶兒害怕的直搖頭,「我當時只以為自己眼花,再加上氣氛融洽歡樂,所以並沒多想,直到大夫說夫人中毒,才想起這事……」

  「可惡!方朝露一定是氣恨我娘先前重責她,才會對娘報復!」臧語晨氣憤地下判斷,「大哥,咱們快把那惡毒的丫頭送官!」

  「沒憑沒據,先別瞎說。」臧語農冷靜地道。

  「那咱們現在就去找方朝露那丫頭對質!」臧語晨說完,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語農哥哥,咱們快跟去,免得語晨一時衝動闖禍。」趙流香一臉憂心地說。

  臧語農沒多說什麼,旋身便走了出去。

  一行人來到僕人住的院落,一進去便見方朝露、方大娘及幾個婢女正就周氏的事議論紛紛。

  臧語晨幾個大步衝向方朝露,一把抓住她的肩頭,氣憤地說:「方朝露,你好惡毒,居然對我娘下毒!」

  方朝露一臉困惑,「二少爺,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毒害夫人?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她先前重責你,所以你懷恨在心對吧?」臧語晨激動萬分,「我娘都已經設宴向你賠罪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語晨,」這時,臧語農上前拉住他,「先冷靜。」

  「二少爺,」聽臧語晨指控方朝露對周氏下毒,方大娘慌了,「這一定是誤會,朝露不是這種人。」

  「方大娘,她是你的侄女,你當然替她說話,但瓶兒可是親眼看見她對我娘下毒,難道有假?」臧語晨怒氣沖沖地道。

  「你說什麼?」方朝露狐疑的看向瓶兒。

  瓶兒是哪只眼睛看見的?又為什麼要這樣污蔑她?

  突然,一個想法鑽進腦子裡,她轉瞬之間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她們設的局。

  臧語晨指著她,「我一定要叫你百口莫辯!瓶兒,跟我來。」說著,他領著瓶兒進到方朝露的房裡翻箱倒櫃。

  不一會兒,臧語晨衝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小瓷瓶,「大哥,這一定是毒藥。」

  臧語農接過瓷瓶,打開一聞,無味。

  看著那只陌生的瓷瓶,方朝露慌忙否認,「那不是我的,我沒有那種東西!」

  「你還狡辯?」臧語晨瞪著她,「這是瓶兒在你床底下找到的,還說不是你的?」

  「真不是我的!」方朝露試圖為自己辯駁,但很快就發現除了方大娘,每個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她。

  她轉頭看著方大娘,「姑母,我真的沒有,真的不是我。」

  方大娘當然相信她,但她人微言輕,瓷瓶又確實在方朝露床底找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朝露,」趙流香一臉沉痛地說:「姨娘都已經向你賠罪了,你為什麼還要害她?你就這麼恨她嗎?」

  「我沒有啊!」方朝露好無辜,她不知所措的望向臧語農,「大少爺,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臧語農神情嚴肅,不發一語。

  「大哥,此刻證據有了,快把這惡毒的女人送官吧!」他斷不能放過害他娘親的人。

  方大娘急了,「大少爺,千萬不要,朝露不會做這種事的,她不會……」

  「方大娘,物證就在眼前,你還替她說話?」臧語晨氣憤不已。

  「大少爺,求求你別把朝露送官,你若是將她送官,她這輩子就毀了呀!」方大娘聲淚俱下,跪下求情。

  見狀,方朝露上前扶起她,「姑母,我不怕,我沒做的事,誰都不能賴我!」

  說罷,她直視著臧語農,神情毫無畏懼,「事情不是我做的,我問心無愧,你要送我見官就送吧。」

  雖然她懷疑是趙流香跟瓶兒聯手陷害她,可無憑無據,她說了也沒人信,現在唯有去官府一趟,才有可能還她清白。

  臧語農目光深沉的注視著她,「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認嗎?」

  他這麼問的意思是……他也覺得是她?方朝露頓時心寒。

  「不認,死都不認。」她倔強地道。

  「大哥,別再廢話了,快抓她去見官!」臧語晨皺眉,不懂大哥在拖什麼。

  一旁,趙流香也怯怯地開口,「語農哥哥,既然她說不是她做的,就交給官府去查吧。」

  臧語農沉默的看著方朝露,須臾,他做出了決定。

  「看在奶娘的分上,二娘又無生命危險,我便放你一馬。」他冷冷地道:「奶娘,替她收拾包袱,即刻出府。」

  「什麼?」一聽他要趕她出府,方朝露惱了。這不就等於直接定了她的罪嗎?

  「臧語農!」她氣得直呼他的名字,「趕我出府算什麼?我是清白的,你把我送官!」

  「方朝露,你還嘴硬?」臧語晨雖不滿,但這是大哥做的決定,他只能遵從,「大哥是看在方大娘的分上才給你一條活路,你別不知好歹!」

  「我沒毒害夫人,我沒有!」方朝露衝到臧語農面前,直視著他,「你送我去官府!」

  臧語農神情冷峻,一言不發的注視著她,淡漠地道:「即刻出府。」說罷,他邁步離去。

  第6章(2)

  遵照臧語農的命令,方大娘幫方朝露收拾了細軟,給了她一些銀兩傍身,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將她送出臧府。

  人生地不熟,方朝露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但她暫時不想離開城裡。

  她一定要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只是,她究竟要怎麼為自己洗刷冤屈呢?

  都怪臧語農,就憑那瓷瓶就認定是她毒害周氏,難道她在他心中就是那麼惡毒的人嗎?竟然連詳查都不肯就定她的罪,為什麼?

  他之所以對她有好感,不就是因為她率真正直的個性嗎?還是他壓根兒沒認真瞭解過她的為人,只是一時興起?

  「笨臧語農、臭臧語農!糊塗鬼!大豬頭!」她氣得邊跺腳邊咒罵。

  突然,她發現自己的臉頰熱熱的,下意識去摸,居然摸到了淚水。

  原來她是這麼在乎他對她的看法,他的不信任竟會讓她這麼難過……

  這時,有人從府裡追了出來,正是李兆文。

  「朝露!」

  她飛快抹去不小心流下的眼淚,笑著轉過頭,「嗨,兆文!」

  李兆文看她滿臉的笑意,先是一楞,然後神情慍惱地說:「我昨天回家一趟,剛剛才回來,大少爺怎麼可以把你趕出去?我才不相信你會做那種事。」

  「毒藥是在我床底下找到的,我百口莫辯。」她無奈的一笑,「不過,我大概知道是誰陰我。」

  李兆文困惑,「既然知道,你為何不說?」

  「因為我說了也沒人信。」說趙流香毒害自己的姨娘?會有人信才怪。

  「誰?你告訴我,我一定想辦法證明你的清白。」李兆文拍拍胸脯。

  「罷了,你別攤上這事。」李兆文只是一個護院,能幫的忙不多,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置身事外。

  「可是……」他十分憂慮,「你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裡?」

  「萬隆縣城這麼大,怎可能沒有我的容身之處?」她故作輕鬆的笑笑,但其實心裡有些擔心。

  「不如這樣,你先到我家待一陣子。」李兆文提議,「我跟我爹說一聲,他會收留你的。」

  威遠鏢局就在城北,問題是威遠鏢局也是臧家的產業,她既是以毒害周氏的罪名被趕出臧府,又如何能去威遠鏢局呢?

  「兆文,威遠鏢局也是臧家的。」

  李兆文一頓,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懊惱。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兆文,你不用擔心。」

  兩人朝聲源看去,只見張大飛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

  「朝露,你先到雲來客棧去待一陣子吧。」他自袖中取出一封信,「那邊的汪掌櫃是我朋友,你拿著我的信給他,他會安排好一切的。」他將信遞到她手上。

  方朝露接過信,眼底盈滿感動,「張大叔,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張大叔相信你的為人。」張大飛深深注視著她,「時間會證明你的清白的。」

  「張大叔,謝謝你。」她萬分感激,眼中再度泛起淚光。

  自從她被允許使用練武場後,便跟張大飛變得十分熟稔,她還將散打跟自由搏擊的概念教授給張大飛,張大飛則教她如何舞刀弄劍,兩人情同父女。

  「張大叔,大少爺為什麼不把我送官?」她不甘心地問。

  張大飛蹙眉一歎,「大少爺有他的想法跟考量,他應是不想方大娘難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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