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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陽光晴子    


  他黑眸半謎的睨視著意態從容的她,「你是在指責本相爺?」

  「不敢,只是,這些年來,太后黨跟保皇派水火不容的事,只要是王朝百姓,皆有聽聞,更甭提一些說書人將相爺說得有如天神下凡,不管是護衛幼帝的謀略決斷,甚至是沙場征戰,皆添上一抹神奇。」

  她坦然直視他,接著道:「這全都說明了相爺對紹熙王朝有多麼重要,但相爺似乎忘了這一點,讓自己身陷險境,爺中的狼蛛毒若無我爹以多種珍貴藥材煉製的彩御丸,雨柔敢說,爺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你!」他怒聲咆哮,這女人是不是生來就是讓他生氣冒火的?

  「相爺的傷口方才結痂,切勿動怒,否則又得待上月餘,才能回京。」她開口提醒。

  他抿緊唇,暗暗的吐氣兒,再次咬牙看著她,「傅姑娘就別再說些讓爺動怒的話!」

  她想了想,輕輕點頭,乾脆安靜。

  他一手撫著抽動的額際,告訴自己別生氣、勿冒火,好好的跟她談,「幼帝登基,太后頻頻干政,還在朝廷培植勢力,於京城內外安插耳目,爺這一次受傷,絕對是被她掌握了行蹤,才遭了她的道兒。」

  她心裡微微一驚,當年的如妃,現今的皇太后,當真如此野心勃勃,連相爺都企圖殺害,只為攝政當女皇?

  「如今,京城盛傳我死了,肯定是那妖後讓人傳出去的,我得盡速返回京城,不然,那妖婦不知怎麼在皇宮內呼風喚雨。」意思就是她為國為民,都該陪他回京。

  傅雨柔也明白,「好,我答應爺,但不是只有我去,我爹跟淳淳也一起去。」

  「這——」

  「我去,他們也去,他們不能去,我就不去了。」

  他抿緊薄唇,「要把你安排在我身邊,秘密的替我治病已是難題,你還要他們跟著去?」

  她深吸口氣,站起身來,「爺要怎麼安排,雨柔要用什麼身份待在爺的身邊,雨柔都沒異議,但若不能照雨柔的要求,那就請另覓人選為爺治病吧。」語畢,留針時間已到,她靜靜的抽出所有銀針後,向他點個頭,無視他冒火的黑眸,轉身走人。

  她知道他會妥協的,所以,離開南城勢在必行,她離開南院後,直接去到父親的房裡,將她跟梅城桓的對話轉述給父親聽。

  「你這麼決定很好,相爺的確是個重要的人。」傅耕民微微笑,「不過,爹年紀大了,這陣子覺得身子虛了些,不適合長途跋涉。」這其實都是借口,事實是,此生他都不想再踏進京城一步。

  傅雨柔實在不捨,但不論她怎麼勸,傅耕民卻仍很堅持,她不得不妥協,「那好吧,等爹身子好一些,京城醫館也經營順利,我再派人來接爹進京。」

  「雨柔——」

  「五年前,雨柔跟淳淳若不是遇上爹,我們母女也許不在人間了,我視爹為真正的親人,絕不能將您一人留在南城。」

  那一年她遇難逃離皇宮,抱著娃兒生了重病,還慘遭一幫乞丐追逐,若不是遇上好心的傅耕民救了她,為她醫病,收留她跟淳淳,再以父女相稱,來到南城,教她醫術,她跟淳淳也許已消失在人世間。

  傅耕民眼眶一紅,「時間過得真快,當年覺得你的眉目像極爹早年病逝的女兒,但如今,爹不這麼想,你出落的絕對比我那女兒更美,在南城即使帶了個孩子,追求者不少,一旦進京不知多少狂蜂浪蝶……」那裡紈褲子弟不少,一些仗勢欺人的皇親貴族也不少,他想著想著,不由得憂心起來。

  「我相信相爺為了活命,定會護我周全。」她還有這個自信。

  傅耕民仔細想了想,雖然放心,但也不忘多叮嚀,一切小心。

  接下來的日子,梅城桓與鄧風等屬下商討後,傅雨柔將以他外室的身份回京,淳淳則成為兩人的女兒,傅耕民不願同行,讓梅城桓鬆口氣,南城雖是個小城,但傅耕民的神醫名氣太大,來求醫的京城人氏不少,要掩飾他的身份著實不易。

  至於傅雨柔雖然有一張惹眼的出色容貌,但京城千嬌百媚的美人何其多,一旦衣著裝扮改了點,她的新身份不會是問題。

  但她跟淳淳的離開,就得由傅耕民對外宣稱,傅雨柔的丈夫輾轉尋來,才知道那次水患,她的丈夫落水後並沒有淹死,只是失憶忘了回家的路,如今急尋妻女,一家團圓回北方去了。

  於是在一個春雨綿綿的清晨,一行人分別上了兩輛馬車,在幾名騎馬侍衛的隨侍下,不引人注目的離開了南城。

  由於回京路途遙遠,就算日以繼夜、快馬加鞭也要半個月,由於梅城桓身份特殊,他們盡可能的不在熱鬧的城鎮落腳,多在鄉野小村,在馬車內過夜或是餐風露宿更是常有的事。

  好在一路春耕的田野風光、阡陌縱橫,白鳥點綴其間,多少緩和了趕路之苦。

  傅雨柔這一路也展現極好的教養,她淡定自若,梅城桓要與鄧風等人議事時,她便帶著淳淳主動迴避,移到另一輛馬車。

  梅城桓成了淳淳的爹,他知道這是演戲,但淳淳不知道,單純甜美的她相信了她是他不曾謀面的爹。

  她喊得甜蜜,也會適時撒嬌,但絕不粘人,一如她的娘親,他有問,她才有答,他脾氣容易上火,偏偏傅雨柔總是慢吞吞,不疾不徐,知禮有所進退,掌握分寸,不擅自僭越,但也不知怎麼的,他就氣她這不鹹不淡的可恨樣子。

  一日日的,馬車轆轆而行,他與她大多共處在一輛馬車內,淳淳則另乘一輛馬車,由處事較沉穩的段宇照顧。

  這樣的安排,一來是趕夜路時,傅雨柔必須為他下針,二來,自然是要兩人培養感情,即使是一點點也行,別讓外人感覺他們根本陌生非常,但傅雨柔的慢郎中個性讓梅城桓老是氣得牙癢癢的。

  馬車內,梅城桓要傅雨柔靠著自個兒,要不,牽個手也成,她卻搖頭。

  他氣得額際都抽疼了,「再過幾日就到京城了,你可以勉強像女人點,像個跟心愛男子在一起的女人嗎?」

  她長睫低斂,她不是不願配合,而是沒有經驗,這幾日她總是回想著過去爹娘的相處,但她的爹娘是彼此相愛,一個眼神,就能感受到深情,要她對著梅城桓含情脈脈,光想她就頭皮發麻,整個人都要僵了。

  「你總得試試,把我當成你愛的男人,或者,把我當成你的亡夫也成,你跟他生了淳淳,一定有某種情感。」他愈說愈火大,「你說過只要讓淳淳同行,身份如何安排,你都無異議,不是?」

  她咬著下唇,神情有些困窘,雙頰浮現淡淡紅暈,說易行難啊。

  他狐疑的看著她,「你不會連跟你的男人怎麼相處都忘了吧?」

  他是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在二十一年的歲月裡,她不曾有過男人,偏偏她又說不得。

  在她的長長沉默差點又要讓他氣到內傷時,她才艱澀編謊,「我丈夫與我生活時,日日忙著掙錢,我又很快懷孕生女,接著,他就在水患中死了,所以,我也不是很明白一個當妻子的該是什麼樣子……」她的確苦惱,「爺有一妻二妾,倒不如爺來說說,爺的妻妾又是什麼樣子?」

  這——他的婚姻狀況同樣的乏善可陳,與三個妻妾相處的時間加總起來還沒跟她的多呢!他撇撇嘴角,努力想想,才道:「鄭芷彤,爺的正室,是太后母族的嫡女,但爺從娶她進門,至今也只是供著,碰都懶得碰,她的個性強焊好勝,後來納的兩個妾,誰也不敢惹她。」

  他突然勾起嘴角一笑,他倒很想看看傅雨柔進到後宅,鄭芷彤會怎麼對付她?

  傅雨柔連他這火爆漢子都敢面不改色的惡整,相信她也不會吃虧的。

  但她比他想像中的更聰穎,立即聲明,「我把醜話說在前,我只是假扮爺的妾室,真正的身份是你的大夫,若是爺的妻妾為了爭風吃醋,欺了我跟淳淳——」

  「放心,鄭芷彤跟那兩個妾要真的不長眼,爺會親自出手教訓。」他閉眼想小憩了。

  馬車外的鄧風跟段宇聽著,由車窗望向車裡,見主子跟傅雨柔面對面坐著,但一個沉靜若老僧入定,一個合眼假寐,兩人不由得相視苦笑。

  主子跟傅雨柔真的扮得來一對夫妻嗎?他們怎麼覺得前途多舛?

  京城近郊,一棟富麗堂皇的大宅前,一名俊逸男子站在門口,在他身後還站著多名持劍的侍衛。

  男子身前,還停著一輛豪華馬車,珠翠環繞的鄭芷彤就站在馬車旁,她身後有一名小丫鬟、一名老嬤嬤,但在馬車後方,則有近二十名的高大侍衛。

  鄭芷彤難忍怒火的瞪著羅靖磊,「靖遠侯,這一個月來,我多次前來探視我的丈夫,你卻一而再的阻撓,到底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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