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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單飛雪    


  展雲飛懶洋洋地抬起左手大掌覆上她腰側,她身子一震,那比師父更大的掌令她心悸。他將她身子往前椎,讓她柔軟的地方碰上因她而亢奮勃發的慾望,滿意地發現她眼中閃過一抹驚愕。

  他啞聲警告道:「再不下來,我就要吞了你。」

  彤愛君俯望那對灼熱視線;更熱燙的是抵在她胯間令她戰慄的硬物。彤愛君壓抑胸腔那股沸騰的情緒,手勁一緊,決定趁早結束他性命。但銀鞭卻在展雲飛提氣一震下給打了回來。

  不妙。愛君翻身欲起,他的手更快,將她腰部一攬抓了回來;不過一個勢子,情勢便已逆轉,他將彤愛君按在身下。

  「你走不了。」他狂道,這時她手上的銀鞭一掠,在他的臉上抽出一條血痕。展雲飛騰出右手扯住鞭子,順勢將她身子扯進,令她貼上他滾燙的胸膛。

  愛君索性松鞭,得意艷笑。「你中鞭,你死定了。」她右腿往他腰上一句,雙手推開他,一個翻身,試著掙出他的桎梏;可惜沒成功,展雲飛一個勢子自她背後扣住她的左腕,一手抓住她右臂,將她釘牢在床鋪上,高大沉重的身子壓制著她,令她動彈不得。

  「好身手!」他讚歎,親吻她白皙的頸,將她重新推倒在床鋪,雄健的身軀伏上那柔軟的嬌軀。

  「彤愛君……」展雲飛沙啞地喊她的名字,嘴唇在她美麗的肩膀和頸子間流連。「我要你!」他翻正她身子,狂野的視線對上她閃爍的眼睛。

  愛君看著他,他身上的衫子敞開,裸露出一片肌桑分明的褐色飽滿胸膛,他強壯炙熱的身體牢牢壓在她身上,那一雙野獸般飢渴又瘋狂的黝黑眼瞳直視著她,那炙熱的視線令她覺得自己彷彿要融化了。他臉上那片形狀姣好的嘴唇方才褥濕了她的頸和背,愛君卻只覺得口乾舌燥。這個男人粗擴英俊,充滿野性的魅力,像一頭蘊藏力量的黑豹——危險,原始,又迷人。

  她好奇的伸手學他去摸上他的嘴。「我是來殺你的。」她說。

  「我知道!」他輕咬住她指尖,滾燙的掌心移至她胸前,探入排紅的前襟,將那礙眼的衫子褪去,美麗的胴體展現眼前。「這一定是最棒的死法。」他微笑。

  「你都是這麼殺人的嗎?」

  她冷聲道:「剛才打在你頰上那一鞭餵了毒。」她挑眉提醒他。「你快死了,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她傲然道,他聽了卻仰頭哈哈大笑。

  「是嗎?」他黑湛的眼透過技散的發凝視她。「我快死了?」

  於是她只能鬆了口,頭昏腦脹地試圖推拒他侵人的舌,卻徒勞無功的只能任他一再地掠奪她的氣息。

  愛君被陌生而洶湧的情慾弄擰了思緒,在他輾轉熱吻下,發出一聲聲驚悸的歎息。

  他聽見了,慾望像不受控制出押的野獸,兇猛地只想吞噬眼前這頭美麗的小獸……

  第二章

  房間幽暗,月光偷移,他喘息著直起上身拉開衫子,將它往後一拋。

  「那麼……」他注視她。「在我死前,讓我風流一次。」

  愛君凝視跨在自己身上那滿頭亂髮、面貌邪肆的男子,凝視那結實健壯完美無假的體魄,往下看見堅硬的小腹,然後看見陷進她衣內,正抵著她的某種硬物。

  她模糊的隱約知曉那是他勃發的慾望,她開口,聲音乾澀沙啞。

  「你不怕我?」他挨了她毒鞭卻恍若無事,要一般人,早尿褲子求她給解藥了,而他卻向她索取一夜風流?

  愛君躺在他身下,抿唇沒有答話。他盛怒的視線只換得她冷漠的回應。

  「你該死的叫誰?!」他又咆哮,看著那歡顏在瞬間變得冷漠而遙遠,彷彿他已經不在她體內,彷彿方纔那些熱情灰飛煙滅。

  「方笙。」她說,毫無歉意廬音清晰似劍尖銳。「我喊方笙,百羅門教主。」她的回答比冰還冷,比冬雪還無情。

  展雲飛目光瞬間凶狠起來,咬牙低咆:「抱你的是我。」

  「是。」她挑眉。「我愛方笙,在那至大的歡愉中我想到他,所以很自然就喊了他。」她說的非常自然。然後她昂著臉,很不耐煩地催促。「你到底要不要做完?」她移開視線,嗓音冷酷。「犯不著生氣,你繼續做,隨你要喊誰——」

  展雲飛咬牙,憤怒令他在她體內變得更堅硬。「我想殺你!」

  「太慢了。」她微笑,那抹艷笑有種看透世事滿不在乎的味道。「你挨了我一鞭,大抵只剩半個時辰的命。」

  展雲飛俯瞪她殘酷的笑靨,看著她無情地努著紅艷小嘴吐氣如蘭,聽著她冰冷的話語。

  「你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她好野地仰笑。「希望你覺得這朵牡丹值得——」

  然後他們抱著彼此,狠狠地顫抖,激動地喘息,像是兩隻緊抱著的悲傷又狂喜的獸,他們赤裸的身體在銀白的月光下緊密地糾纏,糾纏著的還有那矛盾複雜的情緒,以及朦朧隱晦不安的情感。

  這一次高潮彤愛君沒喊方笙的名,那憤怒又熱情的衝擊絕不屬於冷漠的方笙;那是展雲飛,屬於他的蠻勁,令她驚愕、令她惶恐,令她痛得無法忽略他與方笙的不同。

  激情過後,彤愛君收斂紊亂的思緒,冷著臉推開他坐起。

  她瞥著躺在床上的展雲飛,注視他頰上的鞭痕,心底奇怪著他中了鞭毒卻還能若無其事地佔有她,熱情而充滿力量。

  展雲飛一臉滿足地雙手枕在腦後,仰望她美麗的臉龐,揣測她的思緒。

  「想我幾時毒發而死嗎?」他嘲諷。「還是我表現得太好,想給我解藥了?」

  愛君目光一凜。「作夢!」

  展雲飛斂容,忽地伸手將她扯人懷中。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瞪著她,緩慢而清晰地道:「讓我猜猜——」他的氣息拂上她的臉。「你認為我中了毒將死,就盡情和我纏綿,把我當另一個男人,借我的身體完成你的夢想。對一個死人,你索性為所欲為……是嗎?」

  扣住她手腕的大掌狠勁有力,愛君迎視他冷冽的目光。

  「沒錯。」她挑釁道。「有什麼比一個將死的人更能保守秘密。」她艷笑。「相信你很享受這種死法不是嗎?」

  展雲飛忽然也笑了,伸手輕輕拂去她臉畔的發,俯身,嘴唇摩拿著她的唇,一邊輕啄著那片柔軟,一邊低道:「可知碩王爺因何請我來對付你?」他舔著那濕潤的唇瓣。「我不怕鞭毒,我練的功百毒不侵,我根本死不了。」他滿意地感到她渾身一僵,他越發用力箍緊她,不給她掙脫的機會。「愛君……我將一輩子記得你將初夜留給我,你對我真好啊……」

  那美麗的身體繃得更緊了,展雲飛輾轉吻著她唇瓣,清楚感受到她驟升的怒氣。

  「我不死,相信你鬆了口氣吧?畢竟我懷疑,這世上誰能像我令你這麼銷魂?你方才可真熱情……」

  彤愛君運勁撤出,手勁一提,歹毒的掌勢便朝他頂上劈去,展雲飛側身出掌和她在床上打起來。她的掌勢狠毒,他的掌風穩健,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

  愛君翻身下床,拾起地上銀鞭,軟鞭颯颯直取他性命。

  展雲飛見她來勢洶洶,閃身往床板一扣取下把刀,「喝」的一聲刀鞘飛出,幽暗房間,銀刀驟亮。

  愛君狠眉一惕,「咻」的一聲,手中軟鞭如蛇纏上他手中刀,妖媚地緊緊縛住刀身,展雲飛腳往地上重踱,刀蘊出一冽銀芒,衝開軟鞭。

  愛君被那力道震退幾步,展雲飛順勢提刀擊來,招招直刺她咽喉,彤愛君利落地以銀鞭隔開刀勢,纏打一陣不分勝負,兩人漸感體力不繼,尤其是愛君,今夜她先是劫人,剛剛又經歷一次激烈的纏綿,加上心緒紊亂,情緒焦躁,終於一個失勢,在一陣刀花中,她一個閃神教那刀尖直刺向咽喉——

  忽然,靜得沒一點聲音。

  刀鋒尖銳冰冷,刀的尖端陷入愛君雪頸膚內,尖銳的刺痛,然後是些許的血滲出,染上刀身。

  彤愛君看著眼前提刀的男人——這是她的初夜,這也是她初次敗戰。這男人熱情地佔有她身體,也凶蠻地殺她。

  愛君一點都不意外,他們本來就是敵人;教她意外的是,她苦練了十幾年的斬情鞭竟也有取不下的命,竟也有贏不了的人!

  好靜、好靜啊,靜得只聽見他們彼此的呼吸聲。

  這執刀的男人,眼神凌厲,刀眉飛昂。這男人力勢野蠻,目光犀利。這男人先前非常熱情,這剎殺她時一點也不手軟。

  血靜靜地淌,在銀白刀上婉蜒出一道詭譎紅痕,那抹紅流向他提刀的手,濡濕了他的掌心。

  彤愛君斂眉,不甘地凝紅眼睛。本以為他將死,才放心和他盡情纏綿,沒想到死的是自己。

  展雲飛斜著臉,頗為得意地凝視彤愛君。

  「我不殺你。」他忽然收刀,只在她膚上留下淺淺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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