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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連盈    


  「要說見色忘友,言悅更有資格,宮少的絕色是太和國數一數二的,不知道是誰像黏蟲一樣整天黏在人家身上,寸步不離的?」

  海言悅不屑地冷笑,在瞄到他脖子上的項鏈和指環時,笑得更是陰險。「我是黏蟲,那你還帶戴黏蟲送的生日禮物?而且還一戴就是十幾年都不拿下來喔……」

  她的話使一直站在一旁、安靜不出聲的夏植茵,渾身顫抖了一下,只是正專心「對抗」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

  夏植茵的目光隨著言悅的話語移到京維瑟的脖子,在看見那枚銀亮的指環時,眼中閃了一下,彷彿破那銀光刺到。

  收回視線時撞上宮少卿冰冷的眸光,他似乎在打量她,夏植茵警覺地笑了笑。

  「海小姐每年的生日都忘不了從我這裡討禮物,也不見你怕沾染到什麼不乾淨的花粉。」

  海言悅一愣。臭小子,講歪理他也能一套接著一套。

  「宮少,還是把她帶回家,奸好調教吧。」京維瑟朝宮少卿笑著說道。「不過你們到底來這裡幹什麼?」

  「路過,進來看看。」宮少卿言簡意賅的回答,便上前握住言悅的肩膀,將她往外面帶。「不打擾了。」

  「冰山,我還沒有說完……」

  「你的廢話不說完也沒關係。」

  京維瑟好笑的看著他們離開,心想也只有言悅才會這麼肆無忌憚。

  他沒有注意到,夏植茵一直在觀察他,將他脈脈的眼神、愉悅的神情,每一個細微變化都收進眼底。

  「你們之間有著無法替代的感情。」

  夏植茵輕微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裡聽起來異常清晰,但京維瑟卻彷彿沒有聽清楚一般,愣了一下,偏頭朝她看去。「什麼?」

  「任何人都不可介入的,沒有間隙的感覺。」夏植茵微笑著平靜陳述,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我和言悅,是好朋友。」

  「嗯,好朋友……」夏植茵隨意找了一處坐下,沒有再說什麼。

  京維瑟的眼神微暗,幾縷探詢的眸光瞟向她,見她仍無動靜,似乎在想什麼。

  他的心思一轉,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走到她跟前蹲下,握住她平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夏植茵,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呵,我從來不胡思亂想的,因為只要一想事情我就會睡著。」她似乎也完全恢復到平日的狀態。

  京維瑟轉了個身坐在地上,後背靠著她併攏的雙腿,頭仰高枕在她的腿上,再拉過她的手,交叉環繞著自己的脖子,閉目假寐。

  他跟言悅之間,他不想講太多,因為早就決定這是自己一個人的事,儘管茵是個很好的女孩。

  夏植茵的手指在他的脖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她看著他的笑臉,一副很享受的模樣,她的目光卻被那枚指環刺了一下。

  夏植茵的手指下意識地朝那條鏈子緩緩探去,在接觸到的那一刻,他並沒有什麼異樣的反應,這讓她無故鬆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希望他有所表示,但他一如往常的平靜,她可以將他的反應視作無所謂嗎?無論是鏈子、指環,還是人,無所謂是吧?

  夏植茵更大膽地朝那枚指環撫去,很漂亮、很別緻,戴在身上十幾年都沒有拿下來,可見主人有多麼愛護和珍惜它。

  「可以拿下來給我看看嗎?」她輕問。

  「什麼?」京維瑟微微直立起上身。

  「這條鏈子、這枚指環。」夏植茵的手指還停留在那上面,卻感覺到他似乎愣了一下,好似沒想到她有這樣的要求。

  京維瑟不著痕跡地移開她的手指,反握住她的手。

  「沒什麼特別的,而且很難拿下來,你摸了這麼久也應該看清楚了。」

  「想拿在手裡看看。」夏植茵笑看著他。「我可以幫你拿啊。」

  京維瑟的瞳孔收縮了一下,臉上閃過短暫卻很明顯的變化,立刻又笑著安撫她道:「算了,很麻煩的。」

  「是很麻煩,還是不願意?」夏植茵脫口而出,

  兩人同時為了這句話怔愣了一秒,來不及躲避的目光,望進彼此錯愕的眼中,互相對視之下,竟然看不清也弄不明對方眼神中透出的含意。

  夏植茵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笑得靦腆而單純。

  「差點忘了!喬恩要我中午和她一起吃飯!」

  她的語氣聽似平靜,但匆忙起身的動作卻隱約帶著慌亂,在經過他的身邊時,差點跌倒,但就算這樣,也無法阻止她急於離開這間屋子。

  「我先走羅!」夏植茵忙不迭地打開門走出去,不再看他一眼。

  隨著她的身影越來越遠,京維瑟的臉色毫不掩飾地陰沉下來,暗沉的雙眼流動著讓人心慌的眸光,凌厲地注視她近乎逃亡的背影,彷彿要穿透她,將她定住。

  而當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後,他又歎了一口氣,起身坐在她剛才的位置上,臉上儘是揶揄的笑,神情已然放鬆。

  難道她察覺到什麼了嗎?不過就算察覺到,又能怎麼樣?

  京維瑟的唇邊掛著一抹嘲弄的微笑。茵雖然很好,但還沒有好到可以左右他的思維,讓他忘記某個人。

  奪門而出的夏植茵,愣愣地在門口呆站了一會兒,似乎在等待什麼,笑意完全褪去,那張不笑的臉上,是讓人心驚的成熟以及空白。

  現在怎麼辦?他錯?還是她錯?還是兩個人都沒有錯?明天見面也可以如往常一般,自然的相處?

  可能嗎?夏植茵看了大門一眼,毅然離開。

  京維瑟一接到夏喬恩的電話,便急忙趕到醫院,見到夏喬恩時,正想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破她的話震住。

  「如果不是茵要求,我會狠狠的打你一巴掌,管你是什麼身份,是什麼人。」喬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但是你也不要以為茵是為了你,她只是不喜歡暴力。」

  「什麼意思?她出了什麼事?」京維瑟眉心緊皺,他不明白喬恩話中的意思,只是很擔心夏植茵的情況。

  「你沒有必要知道,無論現在還是將來。」

  京維瑟對夏喬恩的冷漠感到異常煩躁,忍不住反唇相譏。

  「那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麼,想打我又不能打,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夏喬恩目光如炬地向他射去,他卻毫不在意地輕笑了一聲,視若無睹地隨手將她一推,肆無忌憚地朝病房走去。

  他只是來確定夏植茵的安危,沒心情擺笑臉應付別人。

  喬恩看著他走進病房,垂放在兩側的手掌緊握成拳。她叫他來,是因為有所預感,茵會做出某種決定。

  現在她的腦中還浮現著茵回來時的表情,那是從來沒有過的孤獨和失望,茵似乎想相信某個人,但事實卻讓她無法信任,拉扯之間伴隨著痛苦。接著,茵便發生一次更嚴重的摔倒。醫生說茵的情況不很樂觀,這次的摔倒和心情有關。

  她沒有讓父母知道茵的情況,卻把京維瑟叫來,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否正確,但茵,或許是希望看到他的。

  夏植茵迷迷糊糊地躺著,臉色慘白,圓圓的眼睛也失去神采,心裡似乎在想著什麼,但想要正視時,思緒突然又會變得空蕩蕩的。

  夏植茵想要回到最初和他毫年瓜葛的狀態,卻發現自己的心狠不下來。

  她想要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卻發現自己竟然敏感聰慧到難以置信的地步,僅僅是他的一個眼神、一句話,她便能察覺出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感情。

  以前想睡就睡、笑看人生的生活多好啊,何苦像現在這樣進退不得?

  門被推開時發出的聲響讓夏植茵回了神,眼角餘光瞄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的心裡便止不住歎息。

  京維瑟足下無音,靜悄悄地走到她床邊的椅子坐下,平視之下只能看見她微偏的側臉,兩人都沒有說話。

  「茵,你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京維瑟率先開了口,語氣和緩。

  「你錯了,我一點度量都沒有。」

  「茵,怎麼了?之前不是都還好好的嗎?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

  京維瑟上前握住她的手,夏植茵順勢回過頭望著他。

  她的面容疲倦,很沒有精神,京維瑟皺了皺眉,感覺到她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不僅是外表,現在就連她散發出來的氣息,也都不同於以往的隨性開心,此時他才覺得,或許這才是她最真實的樣子。

  「你不坦誠,而我也不是個多好的人。」夏植茵有些無精打采地閉上眼。

  「如果我們沒有在一起就好了,我不想得到什麼,你也不會給我承諾,只要我不當真,你就可以繼續敷衍。維持可有可無的朋友關係,就可以了。」

  「為什麼我感覺你變了。」京維瑟鬆開她的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夏植茵別開眼,隔了好久才輕聲自語。

  「我也覺得自己很煩,原本是不會表現出來的,要是沒有你就好了。」

  她的話使得他的臉色驟然一變,猛地坐在床上,將她一把抱起來湊到自己跟前,凌厲的眼神死盯著她看。「夏植茵,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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