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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華甄    


  雲彤毫不猶豫地站在駱駝身前攔住他們的路。

  「姑娘,這是我的駱駝!」氈帽男氣急敗壞地說,眼睛還不時瞟向飛狐。發現他只是站在那裡看著他的女人,一副無心管事的模樣時,膽子不由大了點。

  「真是你的駱駝嗎?」雲彤問他。立刻得到他連聲肯定的答覆。

  雲彤又問老頭:「這駱駝到底是誰的?」

  老頭站起身,不顧身上沾滿了沙粒,急切地說:「是我的,我家如今就指望駝兒幫忙,如果沒有它,我爺孫倆如何能回得了家,如何熬過這個冬哪!」

  「亂說,姑娘不要信他,這是他昨夜從我的商隊偷走的!」氈帽男也不讓步。

  雲彤問那個眼裡有驚恐和淚水的男孩。「小弟弟,這駱駝是你家的嗎?」

  男孩點頭。老頭指著那些人說:「姑娘,駱駝是我家的,這幫強盜專門搶人家的牲口,不是好人!」

  「你再敢亂說,我敲碎你的牙!」

  雲彤把手一攤。「駱駝只有一頭,主人卻有兩家,那我們來問問駱駝吧。」

  「什麼?問駱駝?」爭執不下的雙方都愣住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她臉上,彷彿這漂亮女孩有毛病似的。

  雲彤毫不理會他們詫異的目光,自顧自地說:「以前你們怎樣,我沒看見就不管了,今日這事既然叫我遇上了,本姑娘就得管。等駱駝告訴我主人是誰時,說假話的那人就得給我下跪吃沙。聽見了嗎?」

  她的說法實在荒唐,但老頭、男孩,還有那個氈帽男,甚至跟隨氈帽男來的那些人居然都點了點頭。

  飛狐心想,也許是她的美麗迷惑了他們。

  雲彤不慌不忙地走近駱駝,從那個拉著駱駝的男人手中奪過韁繩,再拍拍駱駱的頸子,駱駝搖晃著頭,用鼻子輕觸她的肩,她對氈帽男說:「喚它吧。」

  「喚它?」氈帽男似乎不懂。

  「對啊,如果你是主人,那麼就跟他說話,做你最常做的。」

  氈帽男猶豫了片刻後,鼓起勇氣對著駱駝大聲吆喝道:「駝兒,走!」

  可駱駝絲毫沒有反應,他又吆喝一聲,它只是俯頭輕觸雲彤的肩。

  「不算,這畜牲一向有點笨。」他大喊著,想再試,但雲彤已轉向了老頭。

  「你來喚它吧。」

  老頭立刻吊著嗓子喊:「駝兒,趴囉!」

  那駱駝立刻搖搖頭屈下前腿,再是後腿,蹲伏下來了,男孩跳著跑過去爬上他的背。

  老頭再吆喝:「駝兒,走咧!」

  駱駝立刻站起,邁開長腿往前走去,駝鈴悠揚的響起。

  雲彤將韁繩遞給老頭,模仿他的口氣說:「大爺,一路走好咧!」

  老頭感激地笑著連連對她彎腰行禮,接過韁繩走了。

  氈帽男見一直在旁不語的飛狐走來,立刻帶著手下拔腿就跑。可沒跑出十步,就紛紛雙膝跪地,向前摸倒,隨即發出嘔吐之聲,因為他們都吃了滿嘴的黃沙。

  「臭強盜!沒接受懲罰就想跑?」身後傳來美如天仙的女孩嚴厲的警告。「聽著,再敢恃強凌弱,強搶財物,下次姑娘我要你們缺鼻子少眼睛!」

  嘗到苦頭,幾個男人不敢多言,咳嗆著頭都不回地逃走了。

  「呸,欺軟怕硬的臭男人!」她扔掉手裡剩下的幾塊卵石,忿忿不平地罵著。

  「你果真獎懲分明,那我的獎勵呢?」飛狐笑著靠近她。

  她對他甜美一笑。「那個嘛,下次再給。」說完咯咯笑著往前跑了。

  飛狐也不急著追趕,滿足地跟在她的身後保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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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往西走,越見荒涼,風蝕沙化的土地偶爾有小片的草地和沼澤。幾天後,他們終於發現了水煞和電煞的行蹤。

  那是黃昏時,他們到鹿兒山下的遊牧民營地尋找投宿的地方,見一座帳篷前圍了不少吵嚷哭喊的人,兩人立刻跑過去查看原因。

  當看到有兩個男人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時,飛狐立刻坐下馬他們點穴止血。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雲彤向圍著他們的人打聽。

  牧民們看到他們一來就幫忙救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說出原委。

  不久前有一男一女來到他們營地,開口就要罵,他們自然不答應,結果那兩個人二話不說,拔出刀劍就砍,傷了他們的族長和領隊不說,還搶走了他們最好的四匹馬。

  「他們穿什麼衣服?」雲彤心裡已經知道那惡人是誰,但還是想再確定。

  「玄色長衫,男的醜,女的俏,可都是惡魔降世!」  一個男人憤怒地說。

  「他們往哪裡走了?」正替傷者療傷的飛狐插口問道。

  「那邊。」那人指了指晚霞的地方。

  飛狐看著雲彤,無聲地徵求她的意見。如果他們此刻去追,說不定能追上,可是眼前兩個傷者他無法坐視不理。

  雲彤理解他的意思,看了看血雖止住,但依然昏迷的傷者,對其他人說:「你們把他們抬進去,讓我大哥救他們吧。」

  於是,飛狐在帳篷裡專心救治傷者,用內力幫助他們恢復元氣,雲彤則帶人到營地附近的草地找來飛狐需要的藥草,再讓人熬煮。

  到午夜時,那兩人醒來了,自然對他們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而後,照顧他們的事由他們的族人接手,而他們則受邀去與其他族人飲茶吃肉,之後又被請進一個新搭起的帳篷裡歇息。

  帳篷很小,地上鋪了幾張牛皮,一片石塊上點著松脂燈。雲彤坐在牛皮墊上脫了鞋,遺憾地說:「可惜我們遲了一步,這下他們有馬,恐怕會跑得更快了。」

  「不會,他們跑不快。」飛狐自信地說。

  「為什麼?」見他如此肯定,雲彤急切地問。

  飛狐解釋道:「馬在沙漠裡發揮不了多少作用。」

  「你、你幹嘛脫衣?」看到他把身上的長衫脫下,露出修長的四肢和精瘦的身軀時,雲彤的臉發燒,卻也忍不住看著他。

  飛狐邪氣地對她一笑,在她身邊坐下。「睡覺不是都該脫衣服嗎?」

  「那是獨自睡時才可以!」雲彤知道他又在捉弄自己,便命令他。「快穿上,就像前幾天那樣不好嗎?」

  見她害羞,飛狐不再逗弄她,將鞋脫了,拉她躺下,再把自己的衣服蓋在她身上,正經地說:「前幾天我們住的是客棧,那裡有棉被,可今夜這裡只有獸皮。相信我,你不會習慣蓋獸皮的。」

  雲彤看看那張獸皮,好奇地說:「那張獸皮看起來挺軟,應該會很暖和。」

  飛狐把獸皮加蓋在她身上的衣服外面說:「那是現在,等夜裡氣溫驟降,它就會給你顏色瞧了,除非你用體溫先控制住它。」

  「我能溫暖它。」雲彤還是希望他穿上衣服。

  「得了吧,你還是先溫暖自己吧。」飛狐在她身邊躺下,笑道。「如果好心,你也許可以溫暖我。」

  雲彤不回答,但見他真的只蓋獸皮,又忍不住問:「你不與我合用衣裳?」

  飛狐平躺著,沒回頭看她。「算了,你獨自享用會更暖和。」

  想到他心裡只想著她,雲彤很感動。

  她本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孩,何況她信任和喜歡飛狐,因此她極自然地掀開長衫一角。「來吧,我是雪嶺張大的,不怕冷,我可以溫暖你。」

  這樣的邀請有誰能拒絕?

  飛狐立即鑽進去,一把將她摟住,笑說:「我一定是上輩子積了德,今生才能得到小仙女的情!」

  聽到他的讚美,雲彤心花怒放,她用力回抱著他,將臉依偎在他赤裸的臂窩,陶醉地說:「我也是前世修來的福,今世得到飛狐大俠的寵愛。」

  「是的,我寵愛你,今生今世,來生來世,水生永世,好不好?」

  「好,水生永世!」她緊緊靠在他的身上,深愛他頎長結實的體型,心中有種朦朧的衝動,好希望能無一遺漏地接觸他身體的每一部分。「大哥,難怪你能飛那麼高的樹,你的腿真長。」她用腳丫子摩挲著他的長腿。

  「唔,也許。」他支吾著。

  雖然穿著長褲,但她天真無邪的動作仍激起了他強烈的情慾。他知道她是無意的,她根本不懂這樣的舉動對一個男人的影響,因此他除了抱著她外,一動也不敢動,竭力克制著心頭的蠢動,忽略她依偎在他懷裡的柔軟嬌軀。

  雲彤並不知道他的感覺,仍想著心事。  「你的功夫那麼好,可是我從來沒見你使用過兵器,你都不用刀劍嗎?」

  「我習過刀劍鞭棍。」他頓了頓。「兵器煞氣太重,我發過誓不用兵器。」

  雲彤明白他是個宅心仁厚之人,但並不贊同他的做法。「兵器雖帶煞氣,但用兵器的人多點善心就可化戾氣為祥和,讓兵器助我們懲惡揚善不好嗎?」

  「好,那樣很好。」飛狐愛憐地揉揉她的頭頂,但並不準備破誓。

  知道他在敷衍自己,雲彤也不勉強,好在他武功夠好。「是誰傳你武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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