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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花兒    


  「姊姊說的是莊莘將軍吧?莊將軍一表人才,又對姊姊死心塌地的,姊姊真是好福氣,心采羨慕的緊。」

  自從被選上花魁之後,月名雪就不再接待其它客人,無論賞金多豐厚她都不動心,唯獨對莊莘將軍大開房門,也難怪心采會這麼篤定她的心上人是他了。

  「呵,那個粗魯鬼哪配呀!」她輕蔑的冷哼。「他呀,不過是我的跳板而已,他對我既沒有那個心,我對他也沒那個情。」

  將軍夫人她還看不上眼,王妃這位置坐起來倒是挺不賴的。

  「姊姊,妳說什麼跳板,我不懂耶。」

  「妳怎麼會懂,呵呵。」

  月名雪眼裡閃著算計的光芒,得意的笑了起來。

  第二章

  「第七樁了。」

  袁立秋坐在四面敞開的荷花廳裡,為拒絕了國丈的求親而悶悶不樂。

  女兒已經十七歲,跟她同齡的少女早就已經嫁作人妻,為人之母了。

  從她十五歲開始,就不斷有人上門說親,雖然夫人強制不讓她出府,但生性活潑好動的長生,卻很厭惡單調無聊的閨閣生活。

  她不做針線活、不學填詞吟詩,只喜歡滿山遍野的亂跑,成天跟花草樹木為伍。

  因為憐她病弱,所以他對她的要求沒有夫人來的嚴,總不忍心拒絕她想出門的要求。縱著她的結果,就是不斷有人上門提親。

  人家都說他袁立秋有女貌美如花,只是眼高於頂,年屆十七,對任何人的求親都瞧不上眼,後來閒言閒語越說越難聽,說她心高氣傲、自恃貌美不可一世,有人還諷刺的說,她是想當皇后娘娘,所以誰都看不上眼。

  袁立秋卻是有苦說不出。

  他之所以不曾答允任何人,完全是因為女兒身體羸弱,別說是嫁與人妻操持家務,連能不能夠多活幾年都還說不準,叫他怎麼放心嫁女兒?

  袁夫人在旁邊勸慰著,「老爺,別老是為這種事煩心,反正咱們就是沒嫁女兒的打算,回絕就成了。」」

  「妳不知道,七次了,再多來個幾次,我都不知道要用什麼理由來拒絕了。」

  「就說不就好了,咱們就是不嫁女兒,誰能強逼?」袁夫人笑著說,一點都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煩惱的。

  「唉。」袁立秋又歎了一口長氣,「有那麼容易就好了,我看今天國丈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這麼小人,一定不會善罷罷休。」

  「國丈又怎麼樣?難道他還想強行下聘不成?」

  袁立秋搖搖頭,「我就是怕呀。」

  國丈謝清的女兒是當今受寵的貴妃,他又身居高官,不少人都得仰仗他的鼻息,看他的臉色,今天他絕對得罪他了,往後的日子可得提心吊膽的過。

  可是誰都知道謝國丈的獨生子從小就得了失心疾,是個暴虐不堪、疑神疑鬼的浪蕩子,怎麼能把長生嫁給他呢?

  正惴惴不安時,總管臉色發青的奔了進來。「老爺!老爺!事情不好啦!謝家送聘來了,這該怎麼辦?」他一手指著廳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什麼」袁立秋一拍桌子,氣得渾身發顫。「怎能如此下流,竟然強行下聘來了!」

  「老爺,這可怎麼辦才好?」袁夫人也慌了,拉著他的衣袖問。

  「我出去回絕!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把長生嫁到那種齷齪的府裡!」

  袁夫人看著丈夫氣沖沖的出去,心裡慌到沒了主意,回頭問了問侍女,「小姐呢?」

  侍女支吾了半天才說:「好像……好像是去觀音廟。」

  「好像?」袁夫人柳眉一豎,「到底去哪了?妳們這些奴才,淨會幫著小姐瞞我,哪天要是出了紕漏,打斷妳們的腿都來不及了!」

  「小姐……小姐到隔壁的廢園子去了。」

  「還不快點把她給找回來!」

  袁夫人急得大喊,完全失去平日裡鎮定的模樣。

  她不喜歡長生到那裡去,那是個不祥的地方,偏偏她又愛去,她早已三申五令不許她接近涵月園,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陽奉陰違,偷空就往那跑。

  涵月園鬧鬼眾所皆知,陰氣之重連青天白日都沒什麼人敢接近,長生是中了什麼邪呀,居然愛那種廢園

  回來後得好好的訓訓她,每次從涵月園惹回來的病都又凶又危險,這樣她還不怕嗎?

  遲早有一天小命就斷送在那,跟那冤死的王妃作伴去了!

  「不行,我得變個法兒,讓長生不再到那裡去才成……」

  袁夫人緊緊皺著眉,陷入煩躁的不安和深深的愁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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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斐渡海遠征金龍,打得這個藩屬不敢再有異心、輕起戰端,凱旋回來自然受到熱烈的英雄式歡迎。

  但除了皇帝的慶功宴之外,其它人的邀約都被他冷酷回絕了。

  他沒有笙歌徹夜,飲酒作樂的心情。

  回朝之後,他反而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心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晚上能夠安穩入眠。

  他知道得讓自己保持忙碌,才能夠成功的壓抑那些往事,才禁得起回憶的耗損和侵襲。

  但是今天不同了,因為他在涵月園裡遇到了那個少女。

  當她笑著跟他揮手說明天見時,突然之間,他好像從夢裡醒過來了。

  他可以從傷害別人裡得到快樂,而且,就從那個自以為悲天憫人的少女開始。

  這一天是他回朝之後,第一次睡得這麼安穩。

  因為他找到了生活的新目標。

  隔天,他又回到涵月園,這次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會在這裡心碎。

  只是少女並沒有出現。

  「好一個明天見。」很想笑,但卻是笑自己的一相情願。

  「女人都是不能信任的!」

  不管是他深深愛過的,或者是偶然相遇的,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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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的女兒,袁立秋心中又是不捨,又是心酸。

  他輕輕的拿下她額上降溫用的濕巾,在臉盆裡浸濕扭干。

  多壽不安的說:「老爺,我來就好。」

  「不要緊,妳下去休息,我陪著小姐就好。」

  雖然有點不願,多壽還是點點頭離開內房,她知道老爺一定是因為王大夫老是搖頭,每次來都叫大家要有準備而難過。

  袁立秋溫柔的將濕布放回女兒額上,袁長生睜開眼睛,虛弱的喊了一聲,「爹。」

  「噓,別說話,好好歇著。」

  她柔順的點點頭,看見慈愛的父親眼眶,泛紅淚光微閃,忍不住心下歉疚。

  「爹,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哪的話?生這病也不是妳願意的呀。」

  要不是當年他不知輕重,在妻子有孕時跟她爭吵,一怒之下動了手,寶貝女兒也不會在胎中就帶傷,注定落個年少早夭的命運。

  「娘一定很氣吧?我又不聽她的話在外面亂跑了。」她輕歎一口氣,「爹爹,我好想聽話,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她清楚知道自己時間比別人短,怎麼能夠浪費時間關在房裡數日子呢?

  「別亂想了,妳娘哪會生妳的氣,她疼愛妳都來不及了,是我硬要她回房休息,免得妳好了她卻病了。」

  袁立秋賣力安撫女兒,心裡卻是一陣淒然。

  王大夫每次出診,給得都是壞消息,袁夫人沒有他堅強,早已哭得無法自己,卻又不願讓女兒擔心,早就避到別處去了。

  「爹,妳幫我勸勸娘嘛,我在家裡躺著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不如就順著我,好不好?」

  王大夫那句話又在袁立秋耳邊響起。

  怕是熬不到來春了。

  他心酸的回答,「就依妳,只要妳開心就好,妳娘不會再阻止妳,妳愛到哪玩都沒關係。」

  袁長生雙眼發亮,「真的嗎?那涵月園我也可以去嗎?」

  「當然。」他勉強笑笑,「但是妳不害怕嗎?」

  「我為什麼要害怕呀?別說那裡沒有問題,就算有古怪,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

  他拍拍她的手,讚許的說:「好孩子。」

  「爹爹,橫豎我病著,哪都不能去,不如你說故事給我聽好嗎?」

  看著女兒充滿期盼的雙眼,袁立秋哪裡忍心拒絕,只是笑著揶揄,「不是小姑娘啦,還吵著要聽故事,也不怕人家笑話妳?」

  袁長生說了一會話,有些偏喘,看得袁立秋心疼不已,幾次想讓她休息,但一想到女兒期待的眼神,那句話始終說不出口。

  順了幾口氣,袁長生微笑著說:「爹爹,我想聽涵月園的故事,你說給我聽好不好?」

  「哪有什麼涵月園的故事?」

  「有的啦!大家都說九王殺了他的新婚妻子,放火燒園是要毀屍滅跡,我不相信是這樣的,你當過皇子們的老師,一定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長生,不管涵月園發生什麼事,那都不是我們的事,妳明白嗎?」

  「可是如果事實不是這樣,大家卻這樣誤會九王,那不是很過份、很不公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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