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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古靈    


  慕容月楓當然明白!慕容羽段已經把那件事說出來了,頓時,他心虛得什麼話也不敢說,胡亂地點了點頭,只想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但慕容大夫人卻還不知死活。「你敢說不幫,我……」

  「娘!」慕容月楓趕緊拉了拉娘親。「夠了,我們快走吧!」

  「但是……」慕容大夫人就是不甘心。

  「走了!」慕容月楓硬扯走了慕容大夫人。

  目送侄兒一家人遠去,慕容問天搖頭歎息,繼而轉向君蘭舟。

  「周家員外真的沒救了嗎?」

  「超過三個月就沒救了。」君蘭舟語氣平板地說,就算有救他也不會去救,不過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不需要,反正沒救了就是沒救了,不關他的事。

  「是嗎?」慕容問天再歎,「那就沒辦法了。」轉而目注慕容羽段。「那麼你打算何時去接回雪兒、劭兒和嘯風兄弟?」

  在送走慕容雪和杜嘯風兄弟倆之前,他特別囑咐他們到金陵老家去等候他們,

  倘若他們一家子平安無事,自然會去接他們,倘若三個月後沒見到有人去接,那麼往後便只有他們三人帶著孩子相依為靠了。

  「這……」慕容羽段轉望君蘭舟。

  「想出遠門還不成,」君蘭舟冷冷道。「他的情況尚未穩定下來,得再過個把個月左右,他的腦子才能夠完全復原。」慕容問天心頭一凜。「原來如此,那麼,我去接他們吧!」

  「那就不必了,」獨孤笑愚笑吟吟地用扇子拍了拍手掌心。「昨兒個我已經遣人通知我四弟,他會暗中保護他們,直到妹夫前去接他們的。」

  他四弟又是誰?

  慕容問天張嘴想問,但舌尖一轉又收了回去。雖然還猜想不到他們究竟是誰,但光以默硯心的驚人身手,還有千仞堂堂主竟然不敢反抗的自我了斷來看,他們兄妹幾個絕非等閒人物,或許他最好不要多問比較好。

  畢竟,慕容家已脫離江湖圈很久了。

  一個月後!

  「好了。」

  君蘭舟鬆開搭在慕容羽段腕脈上的手指,下一刻,另一隻纖纖玉手便落上他肩頭,他回眸,默硯心啾著他,無聲。「二哥保證,妹夫完全復原了。」

  纖手收回,默硯心靜靜地退開,一側,獨孤笑愚哭笑不得的搖搖頭。「真是,妳二哥的醫術妳還不相信嗎?」

  「放心,我沒事了。」握住默硯心的柔黃緊了緊,慕容羽段低聲道,再轉注君蘭舟,「謝謝二哥。」

  「你是妹夫。」君蘭舟簡單地說,意謂:如果慕容羽段不是妹夫,他才不管。

  「好了,好了,既然沒事了,那明兒個咱們就可以啟程去接回我那寶貝小外甥了!不過,在那之前……」獨孤笑愚自懷裡掏出一本冊子遞給慕容羽段。「今晚,你得把內容全給我背起來,明兒一早就把它燒掉!」

  慕容羽段疑惑地接過來打開,只一眼,便吃驚地睜圓了眸子。

  「這……這是……」

  「小硯的另一項嫁妝,前兩天青陽才拿來的。」說著,獨孤笑愚在一旁落坐,悠然地搖起扇子來。「我另一個妹夫也有,所以你不必在那裡猶豫說能不能接受,因為是小硯的嫁妝,你不能不接受。可是……」

  刷一下合起扇子,「你要記住,」他鄭重地交代。「你一生只能有一個傳人,明白嗎?」

  慕容羽段當即正起臉色,頷首。「是,我記住了。」

  「今晚一定要把它背好來,明兒個就燒掉,去接我小外甥的途中,有問題就提出來,我會指點你,或者,問小硯也可以。」

  「是,大哥。」

  「那麼,今晚背好,沒問題吧?」

  「沒問題。」

  「很好。那接下來是……」獨孤笑愚轉向默硯心,手扶在桌上一隻說大不大,說小可也不小的檀木箱子上。「這是妳的陪嫁首飾,雖然妳不希罕,但二嬸兒說這是她為人母的心意,妳不收她會很傷心的。」

  默硯心瞟一下箱子,點頭。

  她居然對他點頭了耶!

  獨孤笑愚感動得差點掉下淚來,偷偷抹了好幾把辛酸的鼻涕淚水,再繼續往下說。

  「另外,二嬸兒還給了我一封信,交代說當年的事要不要挑明了說清楚,全都由妳決定,雖然他們幾位的慣例是,無論做下任何事,絕不刻意說明,因為他們心安理得,不需要對任何人做交代,但這件事還是要由妳來做最後的決定,因為妳是默家唯一的後人。所以,妳的意思是……」毫不猶豫地,默硯心掏出蒼龍佩來給他看,若是在以往,他一定不明白默硯心是什麼意思。

  她不說,他怎會明白!

  但這一回,他先是迷惑地怔了一下,正打算開口詢問,忽爾腦際靈光一閃地恍然大悟。

  「啊,是嗎?好,我懂了,大哥會幫妳的。」

  她不給他幫忙也不行,因為……

  一個「啞巴」,如何跟人家解釋一件四十多年前的陰謀?

  第六章

  無錫宮家鑣局,原只是一家平平凡凡的鑣局,接的是普普通通的鑣,賺取不多不少的費用,維持著不大不小的格局,在江湖上,聽到的人多半也只是:「宮家鑣局?嗯,聽說過。」如此而已。然而自五年前,宮家鑣局局主的大閨女出嫁的那天開始,它就開始變得不平凡起來了。

  短短數年間,鑣局擴大了一倍不只,在江湖上的名聲更是響叮噹,宮家鑣局局主和兩個兒子也都不需要再親自跟鑣了,他們只要閒閒坐鎮在鑣局裡,把接到的工作交由手下鑣頭、趟子頭去負責就萬無一失了。

  如今,儘管宮家鑣局經常接下那種沒有人敢接的鑣,可是,不管是哪一路的牛鬼蛇神,遠遠一瞧見宮家鑣局的旗幟,包管一溜煙就不見蹤影,沒有半個人敢打他們的主意,就連綠林九大幫也會盡量避開,因為……笑閻羅的親家,誰敢動!「岳父大人,小婿又來拜望您了!」

  獨孤笑愚很誇張的對著宮孟賢長長一揖,宮孟賢則咧著大大的歡喜笑容上前扶起他。

  「好了,好了,笑愚,不要每次都來這一套讓人發笑!」

  「岳父,這是禮嘛!」

  然後,獨孤笑愚笑吟吟的為宮孟賢介紹慕容羽段和默硯心。

  「原來她是你妹妹。」宮孟賢喃喃道,看她都不吭聲,八成是啞修羅吧!

  「咦?岳父認識小硯?」

  「她來托我送過信。」

  「對喔,我都忘了!」就是那封從頭到尾只有四個字,連抬頭落款都沒有,令人山崩海嘯、天昏地暗的信。「我還想說是……」是什麼沒了下文,人已經被迫不及待的宮孟賢拉著坐下來了。

  「來來來,快告訴我,雪菱和我那幾個外孫如何了?」

  「好得很,岳父,悲慘的是小婿我啊!」

  宮孟賢呆了呆。「你?悲慘?」是誰活得不耐煩了,竟敢惹上七修羅?」

  獨孤笑愚滑稽的一歎。「自從雪菱又生下一對龍鳳胎之後,我老爹、老娘就把她當成寶,我這獨生兒就變成屁了!」

  屁?

  宮孟賢撲哧失笑,宮仲卿、宮仲書則很不客氣的放聲大笑,而宮仲卿的老婆崔蓮更是笑得差點把懷裡的襁褓摔下地去。

  「沒你這個屁,雪菱也生不出什麼來呀!」宮孟賢忍笑道。

  「就是說嘛,」獨孤笑愚委屈地嘟嚷。「沒有小婿我辛勤插秧耕種,他們又哪來孫子可抱?」

  「真是辛苦你了。」宮孟賢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說,肚子裡的笑意卻快爆了。

  「謝謝岳父的安慰,還是岳父最瞭解我了。」獨孤笑愚裝模作樣的抽抽鼻子又按按眼角。「對了,雪菱千交代、萬囑咐,要小婿記得問問,姑姑和表哥他們兩位可曾再惹事來讓岳父頭痛了?」

  不知為何,宮仲卿和宮仲書相對一眼後,剛止住的笑霍然又爆發,宮孟賢同樣忍不住笑出聲來。「恐怕他們再也沒機會惹是生非了。」

  「咦?為什麼?」都翹辮子了不成?

  「自從唐門那件事之後,表弟也著實安分守己了好一陣子,不過,三年大概是他的極限了吧,前年他又惹了一樁不大不小的禍,」宮仲卿笑著說。「這回爹二話不說就親自把姑姑和表弟拎回陸家去,請他們別再把陸家的麻煩丟給宮家了,這話說得重,陸家覺得很沒面子,就替表弟娶了個老婆……」

  「那表哥可開心了!」獨孤笑愚脫口道。

  「不,他可慘了!」宮仲書幸災樂禍地接著往下說。「因為陸家替他娶的老婆是個出了名的母老虎,可凶悍了,姑姑母子兩個每天和她大戰三百回合,戰輸了想逃出陸家都逃不掉,最後不得不屈服於母老虎的淫威之下,每天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那才真的叫悲慘!」

  「總算有人壓制得了那對囂張的母子了!」獨孤笑愚喃喃道。

  「那可不。」

  「那表姊的女兒呢?」

  「送去給夏侯家呀!」宮仲書理所當然地說。「無論如何,那總是夏侯嵐的女兒,他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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