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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默嬋(沐辰) 他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才說動邵司衡替他出席這些活動,好讓他可以到台灣追著她跑,怎麼她不高興就算了,還說他欺騙全世界? 「難道你想寫:音樂天王帶著尚未征服的女記者前往法國做極限挑戰,誓言將女記者納為褲下臣?!」 如果是這樣好像也不錯,至少會讓她無從閃躲。 孫亦晨給了他一個衛生眼,不語。 「如果你想,我可以發佈消息,我是不介意,就怕你到時候又說我在耍你。」 他已經透明習慣了,但是她不同,要是他倆的關係攤在太陽底下,第一個哭天喊地說受不了的一定是她。 「要是你真的那麼做,我就完蛋了。」孫亦晨睨看他戲謔的神情,這哪像是在歌壇上叱吒風雲的男人?一舉手一投足都是一副鄰家大男孩的模樣,她不懂為什麼他會改變那麼多。 「早知道晚知道,你家裡的人還不是得知道,除非你想把我們的事情永遠瞞著你的家人。再說,你哥也不反對我們在一起不是嗎?放心,我不會強迫你,一切順其自然即可,只是……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想著工作的事呢?也想想我吧!」 孫亦晨揚眉,盯著邵司禮的眼神顯示出不滿。 「難道你向我要電腦不是因為你想寫新聞?」他開門見山的問,但心裡卻不認為地會把目前的情況給寫出來。 「我……」孫亦晨啞口無言。 她咬著菱唇思考,他們現在的狀況並不適合公諸於世,但他還是將電腦給了她,難道他一點都不擔心,她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曝光所有事? 如他所言,這可以為她賺進一筆可觀的收入,還可以因此聲名大噪。 邵司禮望入她迷惘的雙瞳。「我不自私,我只希望你快樂。如果寫出一切可以讓你獲得快樂,我心甘情願。帶你回大屋和來尼斯都不在我意料之內,我不想看見你流淚,可是我的人生已經確定是這樣了,生為邵家人,一輩子都得過這種生活,一直到確定主家主子的身份為止。」 「那主家主子的位置是由你們四胞胎在爭囉?」 「其實已經確定由最小的司衡當家,只是我們四個人長得太像了,所以還是有殺手或是想對我們不軌的人認錯;上回在公園,我也不知道殺手會突然出現。」 邵司禮就是生活在這樣一個人吃人的世界裡,他開啟孫亦晨另一個新的視野,卻不知道她能否全盤接受。 「我沒辦法因為你改變這一點,所以只能強迫你接受這樣的狀況,再變出一個邵司禮讓你寫新聞。」 說實話,邵司禮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她不像那些想攀著他的名氣往上爬的女星們,她想要的是平凡的生活,但那卻是他給不起的,因為「邵司禮」絕對不平凡,不論是在音樂界或是在邵家。 「我很想離開這不屬於我的世界,又貪戀你可能是為我改變的溫柔。」他的貼心讓她莫名的感動,一直不想面對與承認的感動。 孫亦晨害怕這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害怕這個男人只是為了證明他的魅力才向她挑戰,她也害怕接受改變,更怕成名之後會和那些想不開的女人一樣,因為接受不了他的離去而自殺。 邵司禮看出她在害怕什麼,「我的遊戲規則在你出現之前都很明白,就像你說的:每個女人都希望她是特別的,希望我愛上她,但是我怎麼會喜歡為了利益而喜歡我的女人?所以我只想讓她們成名,並藉此證明我的音樂可以隨著潮流改變,不被淘汰。」 「難道你和每個藝人打契約?」看他點頭,她詫異得不知該如何形容。 「我是男人,我有我的需求,所以在她們成名之前各取所需,但是不能在成名之後繼續要我陪著她們闖蕩星路。我只幫她們成名,並不包括成名以後的一切,之後必須靠她們自己的努力。」 「悅琪破壞你們的約定?」孫亦晨現在明白為什麼邵司禮沒去理會她自殺。 邵司禮笑了,沒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她在慶祝酒會後想搭我的私人飛機,故意不配合經紀公司買機票,所以我把她留在關島當地。」 「什麼?!」孫亦晨無法接受這男人的絕情。 他竟然把悅琪獨自留在關島,這教紅遍亞洲的悅琪怎麼面對這樣的打擊?難怪她會選擇以自殺來逃避。 「人本來就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但是她很聰明,馬上聯絡記者到飯店救她,現在的她沒了我,不也在歌壇繼續她的明星路?不知道內情的人只是認為她受不了失戀的打擊才會自殺。」 悅琪是個聰明的女人,他老早看穿她不可能放棄辛苦換來的甜美果實。 「所以你馬上又搜尋下一個目標:烯米亞?」邵司禮身邊的女人真的從來沒間斷周。 「你阻礙了她的宣傳。」邵司禮指著正在螢幕上唱歌的女人——烯米亞。「原本應該是她出現在「月光協奏』的演唱會。」 演唱會後,烯米亞有抗議過,不過卻被他暫時冷凍,直到孫亦晨回到台灣後,她才被解凍。 「你為了我違背原則?」孫亦晨心頭暖暖的。 在邵司禮為她打破那麼多原則,又說了那麼多之後,她還能堅持什麼呢?她只能接受這個對邵司禮而言很特別,但她卻一直不願意接受的事實! 邵司禮是愛她的。 「在我開口拜託那個人來幫我的時候,我已經沒原則了。」邵司禮莞爾,指著正在被記者訪問的邵司衡。「現在你要怎麼寫新聞?」 孫亦晨怔愣許久,還沒來得及消化完邵司禮說的每句話,心裡還兀自在懷疑這一切是否真實時,她的手已違背了她的心緒,環住這個男人,偎著他。 情感叫她不顧一切投入這個男人的懷抱,理智卻不斷的提醒她現實生活的壓力與衝擊。 假如她選擇與他一起,面對現實的一切殘酷,她真能夠無所謂? 可是……懷裡的男人是這麼的真實,教她一顆心全都因此融化了。 「我想換跑道了,不再追你的新聞。」追了十年的人已經在她身邊,就像老哥說的:不是每個記者隨便寫寫,追求的偶像就會來到身邊,她還想祈求什麼? 邵司禮不苟同的挑眉。「不是辭職?」 孫亦晨回眸瞄了他一眼,淺笑道:「我辭職後能幹什麼?」 「待在我身邊。」邵司禮直覺的回答,把她留在身邊,看著她就是種幸福。 「待在你身邊能做什麼?相看兩討厭?收起你的大男人主義吧,我不希望讓你養一輩子。」 邵司禮不解的看著她,但沒有打斷她想說的話。 「我不想每天在家裡等你下班,每天幫你煮飯洗衣,我不希望演變到後來,我事事樣樣都向你伸手,這樣對我而言太殘酷。」 「夫妻之間,原本不就是應該這樣?」 邵司禮生活的世界裡沒有家庭的概念,他只知道如果他們是夫妻,他就應該保護她、讓她快樂,供給她一切的需求,不是嗎? 「我沒辦法像我媽一樣,這輩子只知道守著我們的家。」孫亦晨笑了,但眼神卻再認真不過的看著他。「我希望我可以繼續跑新聞,報社正缺旅遊新聞,我可以跟報社商量一下,邊玩邊工作。」 「我不答應行嗎?」邵司禮無奈的笑問。 「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她笑了下,他們沒有開始哪來的結束?所以連分手都還構不上。 「我不可能輕易放開你的。」邵司禮伸手擁她入懷。「你想都別想。」 孫亦晨滿意的笑了。對他十年以來的追求,在這一刻都值得了。 第七章 荷蘭·阿姆斯特丹 孫亦晨拉著邵司禮走在有北威尼斯之稱的水都,走在他們這些天走過的第六百座橋,這裡光是橋就有一千兩百九十二座,運河有一百六十九條,而她轉換跑道後的第一項工作,就是跑遍阿姆斯特丹的每一座橋,記下所有景點的特色與風格。 邵司禮不情願的跟著她跑了好幾天,身上隨意的裝束也打破了出道十幾年來的原則。 「你怎麼一臉不甘願?」孫亦晨和他走在中央車站前的丹姆拉克大道,在水壩廣場中心的慰靈塔前,向戰亡者悼慰後,覷了他一眼。 「我後悔答應陪你來這。」邵司禮看她再認真不過的拿著相機取景對焦,眼裡根本沒有他存在,讓他覺得自己的心好似缺了一角。 「為什麼?」孫亦晨沒理會他的抗議,又拉著他繼續參觀十五世紀的白磚建築,替歷代國王加冕的新教會攝影。 這陣子她做的旅遊專刊出乎意料的獲得好評,讓她對轉換跑道不再寫影劇新聞更有信心。 「我不喜歡你為了工作把我拋在一邊。」瞧她相機鏡頭對準想要的畫面,按下快門的聲音不間斷,讓他發現這女人另外的專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