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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娃娃 但說到了那群臭師弟,幸好還有兩個是例外,一個是排行第八的天養,另一個則是排行第三的天道存。 尤其是天道存,不但不會跟著眾人起哄欺負她,還會主動開口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如果那個叫天威望的流氓能多眼他三師弟學著點,她就不必在這裡捱苦了。 但換個角度想,若非那廝夠惡夠壞夠無恥,她又哪能有機會行俠仗義、懲惡除霸?所以,她是不是還得感謝他的壞? 沒錯!就連他兩個師父都說在精神上無限支持她,讓她儘管放手去教訓小混蛋,由此不難想見那傢伙有多麼的天怒人怨了。 愈想愈是血脈債張,熊惜弱打直腰桿坐正起來,真心希望那流氓老二趕快出現在她面前,好讓她教訓個過癮。 念頭一轉,她想著與其浪費時間坐在這裡長吁短歎,還不如趁著敵營無人之際,再去多探些敵情。 熊惜弱跳躍起身,幾個左避右閃快進後,再度潛進敵營——天威望房裡去了。 這已不是她第一次偷溜進他房間。 說是「偷」其實不對,她可是打著打掃的名義光明正大進來,加上打從她一開始來到烏龍觀,就講明了是來對付這傢伙的,這事不但觀裡人人都知道,且還得到了兩位「通情達理」的道長支持,所以她壓根就不必對自己的行為產生罪惡感。 只見屋內擺設如常,沒半點有人回來過的跡象。 窗畔那張酸枝羅漢床上,是前些天她進來時看了刺眼,幫忙疊成豆腐狀的被子。 牆邊半月桌上有瓶她拿來點綴空間的竹枝插瓶。 紫檀木擺飾架上有幾組大小不一的茶壺及筆墨硯台,看得出是那流氓傢伙的收藏品。 真的有點奇怪,她一直以為地痞流氓的收藏若非刀劍,就該是春宮畫。 更怪的人是她,熊惜弱突然敲敲頭並往椅子上坐下。 她明明是要來教訓這壞蛋的,怎麼會一時手癢地幫這渾球疊被、插枝、擦拭茶壺和墨硯?敵情她還真是當奴婢當上了癮呀! 她悶悶然地托腮生自己的氣,想起方纔那三個臭師兄弟,說她徒有蠻力卻脫線迷糊的話。 難道她真的……不夠聰明? 但不可能呀!如果不夠聰明,又怎能學得師父的蓋世絕學? 哎呀呀!不想不想,別再想了! 熊惜弱甩頭拋開思緒,自我振奮地跳起來,卻不留神地撞上了一旁的雞翅木抽屜櫃,嘩啦啦地撞開了一屜子裡的東西。 她沒好氣地蹲身撿拾,看見了百來張凌亂的,類似於手札般的箋紙,上頭的筆跡雖有些稚氣,卻是運筆蒼勁有力,宇跡清俊。 這是啥呀? 她好奇地翻看了幾張,發現是天威望的日誌,還是他小時候寫的,她心裡想著索性也沒其他事,便捧起了箋紙,盤腿坐著看了起來。 二月初七 可惡!我又輸了! 願比服輸,所以我必須接受二師父的「聖水」澆頂,他說非得 要這樣,我才能懂得要進步。 好臭的一泡「聖水」,我被澆得哇哇叫,二師父卻是狂笑連 連。 在師父面前我強忍著,等他一走開後我就忍不住哭了。 不是為那泡臭尿哭,而是哭為什麼我的爹娘不要我,讓我必須 寄人籬下,必須忍受那樣以整蠱人為樂趣的變態師父。 哭紅的眼底出現了一雙腳,我抬起頭,是大師兄。 他不是來安慰我的,他只是冷冷地告訴我。 他說身為棄兒沒有哭的權利,如果我要受人敬重,如果我不想 再被欺負,就必須要自己本事足夠! 是呀!人要有本事才能受人敬重,那麼我的本事又是啥呢? 大師兄毫無疑問地是以腦子取勝,三師弟則是樸樸拙拙地無動, 於衷,像他那樣遲鈍也不錯,至少他不會有被人羞辱的感受,但我 辦不到! 為了這個答案我離「觀」出走了好幾天,發現外頭的世界並沒 比觀內好過,外頭同樣也是個人吃人、強凌弱的局面,於是我終於 想通了。 如果不想被人欺負,首要之務就是你必須比別人強,然後才能 有本事——去欺負別人! 沒錯!先主動去欺負人,別等別人欺上門來! 要逞兇使惡地去欺負人!好讓人人對我敬而遠之,又是怕我又 是躲我,那就沒人能再來讓我受傷了。 這就是九歲時的我——天威望,對於自己的未來所決定的方 向! 是下雨而屋頂又剛好破了個洞,所以在漏水嗎? 否則,她的掌背上怎會一片濕呢? 熊惜弱弄了半天才弄懂,那片濕竟是來自於自己不受控制的淚水。 怪了,她從不是個脆弱善感的女孩,卻不知何以,當她腦海中浮起那讓惡師父的臭尿給潑淋了一身,埋怨自己遭到父母遺棄的小男孩時,她的鼻子就會泛酸,好酸。 原來天威望並非天生就是個壞胚,甚至他有些兒時際遇與她一樣,都曾受過惡人欺辱,只是他們選擇了不同的因應方式。 她選擇當個俠女,鋤強扶弱。 他卻寧可當個流氓,以暴制暴。 原來那兩個表面上「通情達理」的道長,居然是這樣的人物,可惡! 心底百感交集,讓她更加放不下手中箋紙,更想窺知那流氓小子在孩提時,究竟是經歷了哪些事情,才會在長大後成了個這樣的混帳人物。 加上這男人的文筆一流,通達順暢,好笑之處會讓人忍俊不住,難過的地方又會讓人心有慼慼,眼看外頭天都黑了,她卻還捨不得放下。 加上沒人想到她躲在這裡,是以沒人來喊她去幹活,更讓她樂得躲在這裡偷懶歇息。 但為了怕屋內有光讓人給發現,她只好脫了鞋子爬上床,就著床頭透進窗欞的月光來閱讀。 一更、兩更、三更的梆子陸續敲過,熊惜弱由原先的坐著看,變成了躺著讀。 工作了一整天的疲憊,加上看了太久文字所帶來的眼酸,終於逼得她神智混沌、困意沉沉地手一鬆、眼一閉,一不小心睡著了。 repla`rep__ 熊惜弱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是突然感覺到,好像開始在作夢了。 是在作夢吧?要不怎麼會聽見說話聲? 她好困好困、真的好困喔!誰都別想來煩她,即便是夢神! 「……娘的!少爺要上床睡覺,床上卻躺著個……女人?!呃,那是女人吧?雖然那張臉黑漆麻烏髒兮兮的……」 「……好爛的惡作劇!是天喜還是天樂干的?猜到了我今晚會回來,所以想瞧瞧是不是只要是女人,我就會照單全收?』 「……臭娘兒們!閒閒沒事居然偷看少爺的日誌?當真是不想活了嗎?」 在一片窸窸窣窣聲後,睡得正香的熊惜弱,突然讓人給不客氣地搖醒。 「起來啦!」那人喊。 嗚嗚……這麼快天就亮了嗎?嗚嗚……是又要使喚她幹活了嗎? 不要!不要!騙人!騙人!天應該還是黑的,她還要睡覺、還要睡覺啦! 「別鬧了啦!」愛困的熊惜弱翻身發出呻吟,「無論你是天喜、天樂還是什麼天東東的……我好睏,我要睡……覺……別吵我……別……」口中囈語還沒完,神智又讓周公給領走了。 「天喜?天樂?觀裡何時又來了個天東東?敢情這小娘皮誰的床都臥過了?這些可惡的傢伙,一個窯姐大家一塊用?還明目張膽地留在觀裡?是想跟大師兄學省錢,還是想跟我比壞?」 一拍再拍用力打她屁股,黑臉小娘皮卻同個死豬似地睡得死沉,拍也拍不醒。 「可惡!居然敢這樣不設防地睡死在男人床上,當我會讓你那黑臉給嚇到了不敢動手吃是吧?成!少爺委屈點陪你玩到底!」 說到做到,那人毫不客氣地將熊惜弱翻過身來,快手快腳地幫她脫衣服。 熊惜弱睡得迷糊,不但乖乖配合,唇畔甚至浮現一朵可愛笑花,她夢見了小時候耍賴地躺在床上,由娘親來為她更衣。 「謝謝娘……」 「娘你個死人頭啦!居然敢衝著少爺喊娘?成!待會兒少爺就讓你痛快得哭爹喊娘……但說實話,小黑臉,你那笑容……嗯,還怪誘人的,好吧,就看在你這會讓少爺心口猛抽緊的笑容份上,待會兒少爺就溫柔點待你吧。」 脫了衣服後他才發現裡頭另藏玄機,小睡豬胸前用布裹了幾層,害得他還得去拿剪子。 「幹嘛?是你的老相好們都有怪癖,愛看你把胸部裹得死緊?還是……哇哇!乖乖隆的東,好大的兩粒白饅頭,居然讓少爺難以一手掌握,握了還會滑開,呵!難不成這就是你要綁住它們的原因?胸前沉甸甸的,行動不方便,嘖嘖嘖!看不出一隻黑臉小睡豬,竟有如此傲人本錢。」 窸窸窣窣脫光衣裳,他跳上床去快樂地握住「饅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