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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沐秀    


  「風……」她嬌喘著,狂野的激情滾滾流過她全身,十指緊緊扣進他堅實的肩膀,弓起的身子熱切地迎向他。

  沙啞深沉的呻吟從他胸膛升起,他的自制力完全崩潰,手臂緊緊箍著她柔弱的身子,不斷的挺進,一次一次進入得更深更深,灼熱的高潮伴隨著熊熊燃燒的烈焰,融化了彼此,身軀在洶湧的欲流中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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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風將列風喚醒,他睜開眼,略略地收緊臂彎,才發覺身邊已沒有人。他坐起身,昨夜他睡得很好,已經很久未曾如此好眠了。睡眼矇矓中,一樣東西吸引了他的目光,一張被小石塊壓著的紙。他淺淺一笑,以為是她留給他的字條,拿來一看,卻像被人打了一棍,渾身的血液瞬間凍結起來,手指僵在那裡,他可以感受到自己指尖微微的顫抖。

  微睜的眼只是死死盯著那張支票,他想別開眼,他根本不想望著它,但是視線就像被緊緊拉住,一直盯著那灼痛他心的東西。

  白紫淅坐在帳棚外面,島上的晨風帶著寒意向她侵襲而來,但她依舊坐著,想釐清自己的思緒。昨夜的一切是個錯誤,而她居然意志薄弱地讓它發生。想要保護自己的念頭讓她為自己築了一道高牆,這次她一定要完全斬斷和他的所有聯繫。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沒有回頭,忽略心裡因他的靠近而產生的退卻與動搖。

  她忍不住慢慢回過頭,對上他幽深的眼。他的臉色是蒼白的,帶著不易察覺的痛苦,發現他的痛苦,她心上居然有一丁點兒的快意,猛然想起他拋棄她時帶給她的絕望,很好,沒想到他也有這麼一天。

  「這個……是什麼?」

  他將那張支票緩緩遞到她面前,她好像覺察到他手的顫動,那是她的錯覺嗎?

  「給你的。」她撇撇嘴,冷然說。

  他嘴唇微動,讓自己笑了笑,故作輕鬆地問:「妳……什麼意思?」

  她皺了眉,「你一定要把話說開讓自己難堪嗎?這是付給你的,就當是昨夜的酬勞,怎麼,你還嫌少?」

  如意料中的看到他扯出的笑容僵在唇邊,她冷冷地看他,內心分明是感到痛苦的,他還要演什麼戲?

  他後退一步,沉默了半晌,試圖將支票放回她手裡,「請妳收回去。」

  「他們來了。」她截斷他的話,沒有接過他手上的支票。前方來接他們的船已經靠岸,「還有,回去以後,我不想聽到什麼閒書閒語!」

  她快步是在他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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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暗迷幻的酒吧,齊朔瞧著列風又給自己倒了杯伏特加,終於忍不住阻止他。「你幹什麼?叫我出來就是看你喝酒嗎?」他朝他大吼,看不慣他這樣沉悶的喝酒。列風一向很有節制,這是他第一次見他這樣喝酒。

  「你要來一杯嗎?」他拾起頭看了齊朔一眼,幽幽一笑,盯著自己手中橙黃的灑杯,「這酒太烈,你還是別喝。」

  「你遇到什麼事了?」齊朔抓住他的手,奪過酒杯,發現他一向清澈的眼已有幾分迷濛,他顯然醉了。

  列風朝他笑笑,慢慢地趴下身去,倒在自己的胳膊上,喃喃自語:「那是很多錢啊……我從不知道自己這麼值錢……」他繼續癡笑,「這麼值錢……」

  「列風!」齊朔見他笑著笑著忽然沒了聲音,有些不安地推了推他。卻見他埋首趴在那裡,動也沒動。

  齊朔低頭細看他,見他合著眼簾似乎睡著了。幽暗的燈光照著他,長長的睫毛上似乎有點晶亮。

  齊朔怔怔地瞧著他,不確定那究竟是不是眼淚?

  第三章

  窗外下著大雨,啪嗒啪嗒的落水聲就像打在白紫淅的心上,亂了心湖。

  她無神地躺在床上,對著一件物品發呆,那是一幅人體素描畫像。畫中的男子長髮飛揚,健美挺拔的身形在畫者的勾勒下栩栩如生。乍然望去,那赤裸的身體彷彿是活的,讓人臉紅心跳。

  他橫臥在那裡,以手支顎,臉上似乎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傳神的眼眸凝著感情,像是信任,又或是更深。深邃渾厚的男人魅力從畫中進發出來,勾入神魂。

  她呆呆望著,手指細細在他臉上摩挲,輕喃他的名字:「列風……」

  這幅畫是在他離開以後完成的,憑著她腦海中的他,在她心神俱碎的日子所畫下的。這對她來說不是一幅畫,而是自己的私密心情,她從不曾讓任何人看過這幅畫。那年她的素描學分被當,因為在畫過他之後,她再也沒辦法去畫別的男人。

  昨天那張支票讓他很難堪吧?她是故意羞辱他的,做出這樣的事她心裡也不好受。羞辱自己喜歡的男人,對她有什麼好處呢?礙於她的愛恨及驕傲個性,她對他總是無法心平氣和。

  但是他依然沒有太大的反應。為什麼?他不能讓自己在她面前失態?為了她,他若有一絲一毫的失態,那都會讓她開心吧?

  還是說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她並不是第一個給他支票的女人?想到這裡,她胸口的那團火好像又燒起來,猛烈的焚燒!

  屋裡的電話響起,她懶懶地接聽,「喂?」

  (紫淅啊,是我,今天妳能來幫幫我嗎?)

  好友麗亞活潑的聲音傳到她耳裡,微微驅散心中那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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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下著淅瀝瀝的雨,今天是星期天。

  列風從昏睡中睜開眼,望著天花板。因為下雨而潮濕、印有水漬的天花板在昏暗的光線中略微泛黃。頭還因為宿醉而痛著,他靜靜地瞧著那映濕的天花板,呼吸間似乎仍會牽痛胸臆。

  那張支票,她給得那般輕蔑。在她心目中,他真是如此不堪?她恨他,恨到非要這樣羞辱他不可嗎?

  他深吸一口氣,事情演變到今天這種地步,是她的錯還是他的錯?

  他不能怪任何人,更無法責備她,畢竟是他先傷害她的,所以無論她做什麼,他都會原諒她。他不能給她想要的幸福,只能這樣默默愛她。

  漱洗過後坐在餐桌前,氣氛有點沉悶。家裡用餐的氣氛一直是悶悶的,母親長年臉上都沒有露出過笑容,偶爾和列星說話的時候她會笑。

  「哥,你昨天好像喝了很多酒?」列星看看他有些憔悴的臉,想起昨天夜裡他回來時滿身的酒味。

  「嗯。」列風應了聲,默然吃著早餐。

  列星乖乖地將那張支票遞到列風面前。「哥,這是從你衣服裡掉出來的,好多錢啊!」

  列風頓時僵住,怔視著支票。

  「哥。」列星沒看出他的怪異,滿心期待的說著:「我們系裡現在有個短期出國遊學交流的機會,系裡的學生都可以報名,只要繳付一定費用,就可以去英國交換學習兩個月.我很想去!」

  坐在對面的列風沒有回應。

  「哥。」列星又叫他,「你有聽到我說的話嗎?」

  「什麼?」他回神,看看列星,「聽到了,你說想去遊學?」

  列星緩緩開口:「我很想去……哥,如果這筆錢沒有別的用途,能不能讓我拿去繳報名費呢?這個機會很難得!」

  「阿星,這錢……」列風伸出手碰到支票,普普通通的一張紙,還是會灼痛他。

  「哥,你答應了?」列星沒等他說完,以為列風伸出手是要把支票拿給自己。他雙眼興奮地發著光,已經自己接手拿了過來。

  列風正了正神色,「阿星,這錢不能用。」

  「為什麼?」列星吃了一驚,像是一盆冷水猛地潑到他臉上,無比失望地看著列風。

  「阿星,你把錢收好。」

  一直不吭聲的方萍匆然放下碗筷,沉著臉對小兒子說。

  列星有些怯怯地看了大哥一眼。「可是……」

  「家裡現在不需要用別的錢,這錢你就拿去繳費。我們這樣的環境,指望自己出國深造是不可能的,既然學校有這樣的機會,你應該去。」

  「可是大哥說不行。」列星委屈地看向列風。

  方萍厲眼瞧著大兒子,沒好氣地說道:「這錢不花,你要用來幹什麼?又見不得弟弟好嗎?」

  列風沒再爭辯,像是默允了。

  列星這才歡歡喜喜地吃起早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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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碗筷,列風還沒瞧見妹妹的身影。「瑩瑩還沒回來?」外面仍下著大雨。

  「咦?這丫頭,不過去扔個垃圾,怎麼會那麼久?」列星也疑惑地向外張望。

  「我出去看看。」列風不大放心,撐著傘往外走。

  垃圾子母車附近根本沒有妹妹的身影。

  「瑩瑩!」他放聲喊起來,四週一片蒼茫,沒有半個人影,她究竟會去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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