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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凌熙 聽到她尖叫聲的丫環匆匆跑了進來,緊張得東看西查,就怕一個不小心讓她被宵小偷看了去。 「我、我……」被丫環這麼一問,她有些難以啟齒,看看手中的幻鏡,裡面已經不再是那副讓她抓狂的景象,反而是她跌坐在地上飲泣,而一旁則站著相摟著的鏡月祁和楚天爵。 他們正很愉快的欣賞那差點害死她的藏寶圖,而且還不時的交頭接耳,說得好不快樂。 「爹呀!女兒快瘋了。」嗚!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她不要這樣呀! 「小姐你……」 丫鬟緊張的看著她,一頭霧水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到底是發生什麼慘絕人寰的事,為什麼小姐會難過成這樣? 正忙著暗自神傷的凌曲幻突然轉頭問她:「鏡月祁和楚大哥他們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 雖然她很喜歡幻鏡,但她此刻卻希望它是因為掉到水裡才會顯現出此等怪異的畫面,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它會出現這令人全身發毛的景象。 「奴婢不清楚,聽說主人去找鏡月公子了。」丫環據實以告。 「去找鏡月……」 什麼!? ***** 「你們快給我住手!」 碎的一聲,凌曲幻頭髮濕濕的就衝進鏡月祁的房裡,她左右張望了一下,馬上往內室衝去。 她定要在事情發生前阻止他們。不然她怎麼對楚大哥的師父交代? 她竟然將危險人物帶到楚大哥的面前,她就算有十條命都賠不起。 怪爺爺對不起,曲曲一定會阻止到底的,絕不會讓楚大哥染上斷袖之癖,您千萬千萬別怪曲曲哦! 她一把揮開床帳,只見上面躺著鏡月祁剛剛所穿的衣裳。 「不會吧?難道太遲了嗎?」她連頭髮都等不及擦乾就跑過來了,他們怎麼這麼快就…… 她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若是事情已經發生,她還是要想辦法補救才行。 「都是爹啦,就跟他說要請人來作法把衰神給請走,現在可好了,竟然衰到這種程度。」 她前世肯定是衰神的女兒,不然衰神怎麼會這麼喜歡待在她身邊?連她身邊的人都倒霉成這樣,她真的好衰。 咦?這不就是鏡月祁所說的藏寶圖嗎?怎麼會丟在桌上? 她左右張望了下。 現在這裡都沒人,看一下下應該沒關係吧,她想知道為何他們會看得這麼高興,還讓她坐在地上哭而不理她。 管他的個人隱私,為了阻止一場悲劇發生,讓她看一眼又不會怎樣,她只要看一眼就好。 此刻的好奇與理智都催促著她趕緊打開那畫軸,現在是非常時期,不看會死人的。 她一鼓作氣的將畫軸打開然後立刻又合起。她剛剛看到的怎麼不像是藏寶圖?反倒是像…… 當她輕手輕腳的又將那張圖攤開時——「你在這兒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她一跳,才要再打開畫軸的手又縮了回去,她轉身,立刻將畫軸放回身後的桌子上。 「你每次出現都這麼無聲無息的,我早晚會被你嚇……你沒穿衣服!」她現在才注意到他只在下半身圍了條布巾的光溜身子,「你、你剛剛做了什麼好事?」她緊張兮兮的直往他身後望,很怕看到楚天爵也會以這模樣突然出現。 怪爺爺,曲曲對不起您,楚大哥失身了。 「做了什麼好事?」他不解的反問她,隨手拿起一條布巾罩在她頭上幫她擦拭仍有些滴水的濕發,「發生什麼事?」瞧她這副彷彿天就快要塌下來的模樣,她知道楚天爵與他說了些什麼嗎? 「你剛剛在做什麼?為什麼你沒穿衣服?」楚大哥該不會在裡面吧,她看他好腳像是從那扇門出來的,那是…… 「剛沐浴完當然是這模樣。」她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他眼睛不經意的往她身後的桌上瞄去。 沐浴? 哦,原來只是沐浴。 「剛剛楚大哥有來嗎?」 還是很危險,說不定她錯過了時間,他們早就…… 「你知道了?」他一臉正色的問。 咦,他這麼說不就表示這是真的。 「難道這是真的?」不要呀! 「曲曲,事情是……」 他欲開口,她卻打斷他的話。 「哇!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她突然摀住耳朵,「這種事情你不要告訴我。」這教她要怎麼接受! 「曲曲,你先聽我說。」 「這種事情你不要告訴我。」她心碎了啦! 他抓著她瘦弱的雙肩,被她的吼叫搞得有些不悅,卻也心疼她眼裡的脆弱。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她不是在休息嗎?怎麼突然跑來,還看到了他還不想讓她看到的東西。 既然她都看到了,他也不想再對她有所隱瞞,不讓她知道是為了避免讓她亂想。 「什麼叫『這種事情』,我都還沒說你怎麼會知道,我……」 「我就是知道,我什麼都很清楚。」幻鏡是不可能騙她的。 「你知道什……」 「我不要聽、不要聽!你怎麼可以這樣?」嗚!她要去墮落給他們看。 見她不肯讓他把話說完,他也很不高興,連日來的睡眠不足讓他很想發火,但他發火的對象絕不會是她。 「我什麼都還沒說你就……」 「你還想說!我就是不想聽你說,你教我要怎麼接受!」她一把推開他,緩緩的往後退,淚也不知不覺的滑落臉頰。 「曲曲。」 「你要我怎麼接受你跟楚大哥有一腿的事實!」 她吼完轉身就跑,不給他機會解釋。 現在,她真的要去墮落了,她要讓他們後悔這麼做,居然要好到搞在一塊,就算過了十年;她還是無法接受這件事。 為什麼才打了一架他們的感情就變得這麼好?而且還好過了頭,好到床上去了,嗚……她寧願他們水火不容。 「曲曲!」 鏡月祁看著她奔離的背影,心裡咀嚼著她剛剛說的話。 什麼有一腿?他跟楚天爵? 她腦袋撞壞了嗎? 他是要跟她解釋這幅畫,她剛剛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 不遠處傳來一陣碰撞聲,接著是楚天爵關心的聲音。 「曲曲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疼?」 「該死的楚天爵,你不要碰我,我不是你的鏡月祁,」聲音裡充滿了憤恨,看來她是氣得不輕。 「曲曲?」 一會兒,楚天爵才一臉納悶的走進屋裡,一看到鏡月祁剛沐浴完的身子,馬上握緊拳頭衝上前。 「你對曲曲做了什麼?」 他直覺想到凌曲幻會這麼生氣定是跟鏡月祁有關。他該不會侵犯她了吧?若是,他會宰了他。 鏡月祁一副無事的模樣推開楚天爵靠近的凶相,「她以為我跟你有一腿。」那小傻瓜。 「什麼?」 鏡月祁的話令他渾身一震,他是不是說錯話了? 「離我遠一點,我可沒有那種癖好。」鏡月祁將畫軸收好,抓著布巾緩緩的擦拭濕發。 楚天爵看著他的樣子,再想想他剛剛說的話,很快的就理解到這是怎麼回事,立刻退了兩大步。 「為什麼曲曲會以為我跟你……」 鏡月祁完全不敢想像那句話的涵義,這種事怎麼可能會發生在他身上,是誰跟她說的? 「天知道。」 第七章 她要走了,她凌曲幻要離開這個傷心地,她要回到爹爹溫暖的懷抱,她不要度假了,她要回家去,永遠不要再見到他們。 「小姐,您要上哪兒去?」 「茅房。」 「那您的包袱……」 「我拉肚子,裡面是紙。」 「都是紙嗎?這樣不會太……」 「我準備去拉個七七四十九天不行嗎?」 以上的對話重複了好幾次,楚家每個奴僕都被凌曲幻瞪得不敢再多問一句,她就如此大搖大擺的背著包袱來到圍牆邊,準備開始她的返家之行。 俐落的爬上被她欽點上的樹後,她小心翼翼的將腳踏上圍牆,動作熟悉得讓人明白她這麼做不是第一次。 當她安然的坐在圍牆上後,她開始思忖著要以何種姿勢跳下去才不會受傷,要爬上來很容易,但要下去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至少對她來說,不小心摔下去可是會很疼的。 「曲曲,你又要偷跑嗎?」楚天爵不知何時來到她附近,瞧他一臉的無奈便可知她有多常做這種事。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偷跑?」被逮到了,她真的很衰。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你正準備偷跑。」剛剛聽手下們說她背著包袱要去上茅房拉到死,他就知道她想做什麼,這種理由也只有她說得出口。 「我哪有偷跑,我這是光明正大的跑。」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偷偷摸摸了? 「你不是說要上茅房的嗎?」她還打扮得像個男孩子一樣,這一看就是要出遠門的樣子。 「我順路拐過來不行嗎?反正茅房又不會跑掉。」 楚天爵微笑著朝她伸出手,與之前抓到她偷跑時一樣欲將她抱下來,兔得她跳下來摔傷。 她不甘不願的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讓他抱下來,腳都還沒觸到地,就聽到——「你們在做什麼?」鏡月祁怒吼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