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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林淮玉    


  「晚櫻會好好想想。」她當場不知該如何回應。

  「走吧,時候不早了。」朱序濤往拴馬處走去。

  「我想再待一會兒。」她要跟姐姐多說幾句話。

  他沒再理會她,只道:「隨便你!」

  倔強的女人最後往往只是自己吃苦,有的時候得讓她嘗嘗苦頭,這也是馴服她的妙方。是的,馴服。他想馴服紀晚櫻,讓她像所有女人一樣,一見著他便會化為似水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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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穎浪怕紀晚櫻在王府受委屈,特別拜託張潮舟替他探風聲。

  「聽說三王爺府近日來了位女嬌客?」張潮舟自然地開口問朱序濤。

  朱序濤平日和張潮舟只是點頭之交,所以對他主動打聽消息的行徑有些訝然。「你想問什麼?」

  「小官與紀姑娘是舊識,多年不見,不知她可好?」張潮舟對於這個三王爺一向是採取保持距離的策略,人說伴君如伴虎,這三王爺雖非一國之君,但也差不多,比當朝聖上還難相處。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湖南來的狀元。」

  「王爺還記得小臣的籍貫,小臣受寵若驚。」張潮舟誠懇地道。

  「紀晚櫻乃本王亡妻的親妹子,現下確實是在本王府邸作客。」朱序濤心高氣傲,但對於各屆狀元心底仍有一絲敬佩,畢竟十年寒窗苦讀,能中狀元還得有些真本事。

  「王爺可否允許小臣改日至王府與紀姑娘一晤?」

  朱序濤頓了一下。「有何不可?以後你大可自由進出本王府邸,想見哪位姑娘就見哪位姑娘。」說完,他便不慌不忙的離去。

  留在原地的張潮舟,緊張得一身冷汗。

  見張潮舟回到尚書府,程穎浪立刻問道:「怎樣,三王爺可有刁難你?」

  「沒有,這種小事三王爺是不管的,是咱們倆白擔心了。」張潮舟搖頭一笑。

  「真的?」程穎浪沒想到會是這樣。

  「是啊,王爺說咱們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同晚櫻見面。」

  「這麼順利?」程穎浪喜出望外。「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他性急的提議。

  「你們為了什麼事這麼高興?」剛走進小庶廳的程穎靜一邊拿著水瓶澆花,一邊問著他們倆,神情愉悅。終於盼到與張潮舟相見的程穎靜,現在連作夢也會偷笑呢!

  「可以進王府找晚櫻了。」程穎浪恨不得召告天下,他喜歡紀晚櫻。

  程穎靜愣了下,敏感的注意著張潮舟的表情,她怕從他的臉上讀出她不能忍受的思慕。張潮舟只是笑著,看來似乎沒有什麼不對勁。

  「是嗎?我以為晚櫻自己會來找咱們呢。」程穎靜淡然的說,要她表現出高興的態度,她實在做不出來。在尚未確定張潮舟情歸何處時,她對任何可能破壞她好事的女子,一向懷有戒心。

  「她是來找過我了呀,那日我們還一塊兒去上晚嫻的墳。」

  「既然不是沒見過面,哥未免也高興過頭了吧?」程穎靜沒好氣地道。

  張潮舟笑道:「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穎浪這樣也是正常的啊。」

  張潮舟純粹是對事不對人,可是這話聽在程穎靜耳裡卻非同小可,她感覺到的可不是那麼一回事,她把這幾句話當作張潮舟的心聲,一時妒意難消。

  「有什麼好見的?還不就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和一張嘴。」她將水瓶中最後一滴水倒在地上,臉色微慍地道。

  「阿靜,你怎麼這樣說話?」程穎浪對她的態度有些意外。

  「本來就是這樣,你們幹嘛一講到晚櫻就這麼興奮?」她情緒大壞。在道州時,紀晚櫻這個名字代表著秀外慧中,每每將她給比了下去。

  「阿靜,早知道你這麼刻薄,當初我就不會答應帶你來京城了。」程穎浪不悅地道。

  「刻薄、刻薄,說實話也叫刻薄嗎?我知道哥哥喜歡紀晚櫻,你們全喜歡紀晚櫻,可是紀晚櫻懂得你們的一片深情嗎?她根本不會懂的,她現在住在王府裡,天天與那些王公貴族應酬,哪還會理你們?」她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是殘忍了些,可她不能不替自己的未來打算,萬一她的潮舟哥也讓紀晚櫻勾了去,那怎麼得了。

  「你胡說!」程穎浪斥道。

  「我才沒胡說哩,不信你自己去問紀晚櫻。」程穎靜回吼。

  張潮舟見兩人越吵越大聲,趕緊出來打圓場:「你們兄妹別為了一個女人傷了和氣啊,晚櫻也不會願意見你們這樣。」

  「紀晚櫻最虛偽了!」程穎靜不屑地撇了撇嘴。

  「穎靜,你少說兩句!」張潮舟忙不迭地攔著,兄妹吵架誰也不讓誰,可是容易鬧僵的。

  「紀晚櫻本來就虛偽,她的笑是假的、哭是假的、好心也是假,害人不淺倒是真的。」她一口氣地說。

  「阿靜,晚櫻哪裡得罪你了?」程穎浪搖著頭問道。

  程穎靜看了一眼張潮舟。「她沒得罪我,是我天生反骨、和她相沖,可以了吧?」

  「阿靜!」

  「夠了!不說了,我要去做花肥了,滿園的花全過了花期卻開得零散。」嘟著嘴,程穎靜不甘心的走人。

  「潮舟,你看阿靜是不是被寵壞了?」程穎浪懊惱地道。

  「她只是妒忌罷了。」張潮舟一笑。

  程穎靜看著自己的目光代表了什麼,張潮舟怎會不明白,每回只要有他在之處,她的一雙眼總是追逐著他,所以她妒忌紀晚櫻、介意他說紀晚櫻的好。

  「妒忌?」怎麼會?

  「你不信?」

  搖搖頭,程穎浪知道自己粗心慣了,女孩兒懷春時的心思總是曲曲折折的,他連自己的情事都搞不定了,怎麼還有心力體諒妹子的少女情懷。

  「改明兒個去你問問她。」張潮舟提醒道。

  「潮舟,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阿靜看上了誰?是不是京城裡的哪個公子哥兒?」

  張潮舟歎氣。「別問我,這件事我不好說。」他沒這麼厚顏無恥,自己跳出來承認。

  「有什麼不好說的,只要對方不是壞胚子,阿靜中意誰我都贊成,她何必大發小姐脾氣?」

  「是啊,我也這麼認為。」他真的不方便說太多,他是個男人,男人豈可如此長舌。

  程穎浪搔了搔腦門。「莫非阿靜對三王爺有興趣?」

  張潮舟聳聳肩,就是不肯說。

  「不可能啊,阿靜又不認識人家,也沒見過人家,怎麼會對三王爺有興趣?」程穎浪自言自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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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王爺府碧水青山,鳥聲啁啾,風和日麗。

  「師哥最討厭了,說好今天要教我玉女劍法的,偏偏突然要陪十二皇子去打獵。」杜香椿玩著手上的枯草,有些不平的道:「師哥明明先答應我的。」

  「也許是十二皇子年幼,需要王爺的保護。」紀晚櫻隨便答道。

  「什麼年幼,根本是小到不適合打獵,他才七歲耶!去年冬天也是這位皇子吵著要去打獵,結果被一隻鹿追得滿林子跑,要不是師哥射中野鹿的左眼,十二皇子早死在野鹿的蹄下了。」

  「皇上很重視十二皇子吧,所以願意滿足他的各種需要。」

  「十二皇子是皇后所出的幼子,師哥是為了皇后娘娘,所以才這麼處處維護十二皇子。」

  「為了皇后?」紀晚櫻敏感的問。

  「是啊,皇后和師哥本是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玩伴,如果不是因為太后指婚,皇后和師哥會是一對人人稱羨的鴛鴦愛侶。」

  「皇后為什麼不爭取?王爺為什麼也不爭取?」朱序濤不像這麼輕易就讓步的軟腳蝦。

  「皇后就是太乖順了,所以只能聽任太后的旨意。至於師哥,他說王妃嫂子和皇后的外貌有七分相似呢。」

  「真的?」難道朱序濤之所以娶姐姐,是因為姐姐可以做皇后的替身?

  「至多像個五分吧,沒有師哥以為的那麼相似。」杜香椿偏著頭看著紀晚櫻。「你就沒這麼像皇后了。」

  紀晚櫻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臉。「這樣我就放心了。」她並不想成為誰的影子。

  「什麼?」

  「沒什麼,我要去陪杳兒玩了。」

  「我也去。」杜香椿真的太無聊了。

  「你們倆等等!」朝露態度囂張地擋在她們面前,準備阻攔兩人的去路。

  「公主有何貴事?」

  「你們竟敢在皇后背後說皇后的壞話!你們可知這種行為是得掉腦袋的?」

  杜香椿推開朝露。「我就愛背地裡說長道短,如何?」

  朝露踉蹌了下。「你想死!想推了我就一走了之嗎?」習武之人,力道自然不會太小,朝露知道自己若想以武力解決,絕對佔不了便宜。

  「我是怕有人不小心跌個四腳朝天,所以自動走人,免得被冤枉。」

  「杜香椿,你最好別管我的事,倘若將來我成了王爺府的當家主母,頭一個轟走的就是你!」她本不想發脾氣的,更不願潑婦罵街似的有失閨秀風範,但這個杜香椿的惡形惡狀,她真的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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