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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唐瑄 什麼慈善晚會?那票自翔為高貴的淑女名媛、歐巴桑小姐們,哪個不是衝著大情人而來? 她續斟一杯香檳,百般無聊的幾乎掉頭就走。 不成。視線不小心觸及室中心那位獨領風騷的男人,她沮喪的憶起此行的目的,不得不收拾起滿腔不悅,繼續打量目標。 天啊!才飛走了鶯鶯,又撲來了燕燕,而飛走的永遠不及撲上的多。奇怪,那個自以為牙齒很美的種馬魅力何在?觀察了半個鐘頭,佟澄空怎麼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由於看不出來,導致信心迅速流失也是理所當然。 要嗎?她真的要和這種人有一番接觸嗎? 不行,她不是儒夫。為了堅定此行的目的,佟澄空趕在勇氣完全流逝前迅速從皮包裡翻出一張照片瞪著,直至怒焰重新燃起,她才深吸一口氣,下了速戰速決的氣魄,朝仍用眼睛在勾引自己的男人勾勾食指。 喔,老天。怎麼覺得自己好像站在路邊叫客的廉價落翅仔,既噁心又想吐。佟澄空不自覺抱著肚子,畏寒地起了冷意。 「甜心,腸胃不適嗎?」悅耳得不可思議的嗓音,愛撫人般輕輕撩遍她一身。不過瞬間,南宮隼已經應召前來。 甜心?這個男人飢渴多久了,她隨便勾勾手指他就來?一股無名火上身,佟澄空挺直身子,沒有沾沾自喜,反而橫生了憤怒。 「你可真隨便。」唐突地衝出話,她做了最大的努力不讓心頭的鄙夷反映至臉上。性賽那份數據到底正不正確?開玩笑,茲事體大,他那麼隨便,不曾沾染過花花柳柳的骯髒病才怪。 「甜心,我的隨便因人而異的。」南宮隼笑若燦陽,眼睛熱烈地揪著她瞧,大有此妹是宇宙天地間最教人迷醉的生物之讚歎。 奇怪,他這種床邊呢喃輕柔如絲,甜膩膩,卻怪異的不致生厭,不過也談不上感動便是。咳,管他的,感不感動在其次,她得趁感覺尚未脫盤前,速速辦妥該辦的事。 「走。」佟澄空義無反顧的拉他往外走,無暇留意四下殺來的敵意。 早已為今晚的應酬疲憊不堪的南宮隼,樂得解脫的隨她走,早忘了自己帶來的那朵花,直到她羞羞怯怯的攔住他們為止。 「什麼事?」佟澄空因沿路行來備受矚目,頗感不悅,不想早早離開,不料卻教人無故擋住,她可有些不快了。 面對惡聲惡狀的佟澄空,原本理直氣壯的嬌柔美女,氣勢頓少了七分,頗為無助的比比她身邊的男人,「他……他是……」 「他什麼?」眼見不經意圍觀的人群逐漸增多,佟澄空的眉頭越攏越緊,口氣跟著變沖。 南宮隼安撫的反握住佟澄空的手,感興趣地觀察她豐富的表情,笑容慢慢加大。 「隼……」驚慌的美女繞到他身旁,怯怯地勾著他的臂彎。「你告訴她……」 「什麼啦!」煩死了這些千金小姐,玩什麼欲言又止的把戲,也不爽快些。 迷煞人的輕輕一笑,南宮隼俯身在佟澄空耳畔酥人心脾地吹著氣,「別動氣啊,甜心,有話慢慢說。等我送小玲回家後,今晚便留空出來給妳了。」枯燥無聊了一整晚,他決定擁著富有朝氣的美女入眠,以敉平無趣的部分。 哦……佟澄空終於弄懂美女擋路的意圖。 南宮隼見風轉舵的速度未免太驚人,說甩就甩,當真不留情,那她還有什麼好顧忌。 佟澄空走到膽怯美女面前拍拍她,盡可能的溫柔道:「放心,我只借一晚,明天就會還妳。」白白浪費一個禮拜找這位大情聖,豈能無功而返? 南宮隼也頁奇怪,不知是斷了根還是怎地,居然四處夜宿。如果不是熱心的性賽從大嘴巴雪海那兒得知她正到處打探南宮隼的下落,於是以為南宮隼後援會將添一名生力軍,而一頭熱地扛起尋人的重責大任,她早就放棄了。 性賽真有一套,短短兩、三天,不僅查到情聖的著落,更擅作主張幫她弄來了慈善晚會的邀請函,害她不得不來。由於以上種種機緣,她只好大膽的以為此乃天賜良機,不能錯失,就來了。 「借什麼?」美女輕聲重複,疑惑地瞧向歎氣聲綿延不絕的佟澄空。 「他啊!」佟澄空比比處之泰然的南宮隼後,才發現自己說得太直接,趕緊修正道:「其實呢,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和他有事要談,純公事而已。不信的話,妳問他。」這種天大的謊言連自己聽來都覺得說服力不夠,人家會信才怪。 「是呀,臨時的狀況,單純的急事。」南宮隼嚴肅地點點頭。 隼的樣子如此正經。可是她是排了好幾個月的隊,才能脫穎而出,陪隼出席今晚的盛會。誰知道過了今晚,她還有沒有那份榮幸。 美女左右為難的神情,讓佟澄空起了不忍。「不然……一個小時就好。真的,只要一個小時就好。」她摸著下巴打起商量。 南宮隼突然樂不可支地仰頭大笑,邊笑邊欺近佟澄空,竊竊地咬起耳語,「一個小時?妳太瞧不起人了。而且一個晚上應付一個女人夠我累的,寶貝,妳不想累壞我吧!我也不願放過擁著妳入眠的機會,那想像是如此吸引人。」 滿嘴濃情蜜意的大色狼。嫌惡地小退一步,佟澄空心火頓起白他一眼,表示她個人極不欣賞那令人作惡的恭維。 真想放棄這只下流的工蜂,無奈性賽對他的評價最高。「就這麼說定,一個小時。」唉,完稿在即,胃口再刁也沒得挑了。佟澄空自怨自艾,強勢拖走南宮宰。 「玲,別獨自回去,我會差人來載妳回家,如果耽誤時間的話。」丟下女伴不理,已經夠相當無禮,總不能讓她獨自回家吧! 「嫌聲音不夠大的話,台上有麥克風。」這下每個人都望過來了,佟澄空氣惱地收住腳步。放棄那個艘主意算了。 「寶貝,妳的心情很不好,我們快離開這個令人頭痛的地方。」南宮隼不給她時間堅定意念,巴不得逃離現場般拉著她走出大門,當他掏出鑰匙正要丟給泊車的小弟,卻被佟澄空給制止。 「坐我的機車。」不給他拒絕的餘地,她便拖著他繞著圍牆,朝左邊的人行道拐去。 「機車?」頭一次品嚐被主導的滋味,南宮隼稀奇得不加以反駁。 「知道你命好,從嬰兒時代起睡的就是黃金打造的搖籃,出人有昂貴的轎車代步。不過車子坐久總會煩,偶爾坐坐機車也不錯。」停在小巧的輕型機車旁,她打開後座,把唯一的安全帽丟給他。 憤世的小東西。「你家在哪?」接住帽子,兜轉一圈後罩上佳人的頭,安置她坐後座,南宮隼不甚熟稔地發動車子,習慣地問。 不戴是他的損失,萬一遭受什麼不測,一概與她無關。「你確定你行?」咚澄空邊調整安全帽邊狐疑的問。 「絕對沒問題。」他一語雙關,曖昧地回頭眨眨眼,「甜心,還沒告訴我妳的大名。」 叫了一晚甜心現在才問人家名字,未免離譜。「隨妳叫。」她沒好氣地握住他結實的腰桿,保持若干距離。 「好吧!甜心,妳想上哪裹談『公事』?」他以恩賜的口吻笑問。 「你家。」抵死不去開房間,太低俗。 「我家?」南宮隼頗感為難。他從不帶初相識的女伴回家,也沒有交往一天就分手的紀錄,那樣對女伴說不過去,所以再怎麼不喜歡的女人,他也會勉強撐上三天。 「不要的話,拉倒。」佟澄空作勢推他下車。 「這麼絕情?」無往不利的笑容意外出了岔,對這位帥靚的悄美女稀奇的起不了作用。聰明的寶貝,懂得適度的欲擒故縱,撩起男人的征服欲。 對於討厭的甜心尚能來往個三天了,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俏寶貝,依經驗研判,新鮮感維持上一個月應當不成問題。有鑒於物稀為貴的道理,他自然不肯纏綿一日便畫下休止符,畢竟能讓他一眼就動心且打算長久交往的女人近年來漸漸稀少,並逐年遞減,有瀕臨絕種的趨勢。 「一個大男人囉囉唆唆像話嗎?」她心煩意亂,正為可能有的結果揣揣不安,他卻在那裡討價還價。由此可見,她的選擇是錯的。 「是不怎麼像話。」噗!南宮隼爽快地一催油門,載著差點摔下車的紅妝歪歪斜斜蛇行上路。 「喂,老兄,你到底會不會騎車?」從上路到現在,他蛇行的弧度只有加大,沒有平穩的份。佟澄空猛皺眉,為自己的性命擔憂。 「會。」摸索片刻之後,不願服輸的南宮隼在生澀的經驗中求成長,拚命想抓住操控的竅門。 「真的嗎?」明眼人都會懷疑,這人的騎車技術簡直爛得可以。「喂……喂……小心、小心前面的來車啦!」佟澄空心驚膽跳地掩住眼睛,失聲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