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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唐瑄 「莫非……妳對女人比較有好感?」馬頭打趣道。 「去你的。」事不關己,他倒有心情打哈哈。 「既然不是,憑妳過人的外在和才能,絕對比蝶蝶有吸引力,追妳的公子哥兒又大有人在,何不……」 「閉上妳的鳥嘴。」她條然沉了聲,冷冷警告道。 「若要天空無限寬廣,妳非得跨越自設的門檻不可,以免走進死胡同裡,迷失了方向。妳在這兒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我先離開。」馬頭搖頭離去。 佟澄空沮喪地窩在沙發上,既挫敗也沒勇氣出去面對現實。 若說方才馬頭宣佈她輸給了花癡那一刻稱為「如遭雷墼」,那麼現在便是雷擊後的萬念俱灰了。輸給花癡已經很難看,沒想到竟然敗在她不齒她到頂點的地方--缺乏戀愛經驗。 叩叩!敲門聲才起,佟澄空猶不及做出響應,眉飛色舞的溫蝶蝶已不請自入。 「慶祝我陞官,這罐是妳的。」她優雅的放下可樂,爹勁十足的音調裹隱含或多或少的譏誚。 媽的,分明是來炫耀兼落井下石的。 「恭喜。」佟澄空咬緊下唇,竭力忍住傷心,丟給她一抹淡淡的笑容,死也不肯讓猖狂的優勝者瞧出一絲氣餒。 「好奇怪哦……」佯裝沒聽見她嘶迸出來的譏諷聲,溫蝶蝶依佟澄空款款而坐,一副匪夷所思、蹶嘴又瞋目的嬌模樣。「怎麼會……怎麼會是我拿到這件案子呢?」 媽--的,欠扁的女人,說話不抖動胸脯會死一樣。 「妳行嘛!」皮笑肉不笑,佟澄空不由自主伸出症鑾的素手抓來可樂,賭氣猛灌。 「常有人這麼對我說。」她暈紅了雙頰,意有所指。「不過,澄空,這句話由妳嘴裡說出來,特別具說服力哦。」 佟澄空不小心噎著,一股酸氣百嗆鼻頭,害她難受得咳出淚水來。天,比臉皮厚,她一輩子也追不過金氏紀錄保持人。 「小心點,妳最近的氣勢不太妙,氣勢不好連帶的運勢也會衰喔。」溫蝶蝶好擔心。 咕嚕、咕嚕……僵凜火紅的悄臉,佟澄空似乾渴已久,喝得十分帶勁。奇了,怎麼火氣越喝越旺? 喲,來個相應不理啊?「澄空,瞧瞧,花童為了答謝我的辛勞,特別送我這個,一隻聽說才三、四十萬。」姿勢優美地橫擺柔夷,擋住佟澄空抗拒的視線,溫蝶蝶憂愁的臉龐顯得好生煩惱。 「日幣嗎?」俗死了。 「日幣!」溫蝶蝶怪她不識貨般瞋她,鼻樑微皺。「不怪妳不懂,連一隻普通金戒指也買不起的人,我能指望什麼?」 砰!佟澄空使勁放下變形的空罐,終於知道為何可樂喝完了,她的肝火依然沒下降一絲半分。 可樂根本不冰!死花癡,勝出就罷,跑來奚落她,她也不計較,沒半點起碼的贏家風範,可就說不過去囉。搞不懂男人的品味,這種女人哪裹惹人愛啦?那堆瞎了狗眼的男人。 「哎喲,妳好粗魯,嚇了人家一大跳。」溫蝶蝶驚魂未定地輕拍呼之欲出的酥胸,手上無數只璀璨的鑽戒隨她擺動的弧度和陽光斜映的角度,焟焟生光,刺得咚澄空眼花撩亂,腦子頻頻發脹。 「台灣的治安不太好,當心招搖過市,一個不留神連手掌也找不著。」她沒好氣的睥睨 「放心。我有專車接送,專人保護。」溫蝶蝶蹶高金中帶紫的豐唇,眼睛仍為金光閃爍的雙手神迷不已。「不像某人家住陽明山,天天加班到深夜,居然安然無恙!」 花癡到底在這裹和她虛與委蛇什麼,她平常不都是直入重心叫囂嗎? 「有屁快放好嗎?我可沒什麼耐性陪妳磨。」懶得在這兒費疑猜。既然老天沒眼,讓這類穿魔術胸罩撐場面的蕩娃脫穎而出,她無話可說,總可以回去飲恨吧! 「澄空,女孩子說話文雅一點才有人要。」 「女士,妳有何末竟之語,可否一次道出?媽的,夠文雅了吧!」佟澄空再也掩不住惱怒之色,忿忿起身。 「一定是我『先』妳一步上『蘭組』,妳覺得不平對不對?」哪能太快放過她。溫蝶蝶安坐在椅子上,毫無憐憫之情。 「先生先死、先死先生,妳有沒有聽過?」不給她點顏色瞧瞧,當真被欺負著玩的。 「什麼呀!」溫蝶蝶聽而不聞。 「三十二歲其實不算老,人生七十才開始嘛。」閒閒挺直身,佟澄空漫不經心地扭轉懶 溫蝶蝶HlGH到最高點的心冷不防教利刃狠戳一刀,不復得意的臉色丕變成青紫色,破口大罵:「佟澄空,妳是討人獻、品德低下的小鬼。」 對嘛,痛快對決有意思多了,何必廢話連綿, 「關於年紀太小這件事,較之前輩,後生自然不好意思否認。前輩待到三十多歲終於出頭天,我的歲數呢,好巧耶,今年剛好是妳的倒數『二十有三』,其間代表的意義還是別說的好,免得平添惆悵。」嘻,花癡最怕年齡曝光。「沒關係啦,看前輩在這兒奮鬥了大半輩子,依然高不成低不就,著實可憐,這次就算我禮讓前輩好了,反正來日方長嘛,無妨無妨。」 公司裡少有人知曉溫小姐貴庚,偏偏無巧不成書,她上班的第一天趕著報到,不小心撞到花癡,撞翻她的皮包,也撞出了她的身份證和年齡……噫!莫非花癡因而記恨在心,視她為仇敵? 溫蝶蝶極力克制不讓青紫的臉色轉成墨紫色。「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也不想想自己的語氣有多酸,幾乎酸遍九樓。真看得開的話,何必加入較勁?」佟澄空條然刷白的臉色,稍微告慰溫蝶蝶受創的心靈。「還想以青澀未開苞的功力扳倒我,本小姐閱歷之豐,妳無法想像。」 「未開苞又怎樣?我又不是花癡,沒男人抱便徹夜難眠,面容憔悴。」狗改不了吃屎,三句話不離本性,騷到無藥可救。 「妳想開還沒人肯呢!」溫蝶蝶鄙夷地上下掃規她接近獵褟的吊帶褲數眼。「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有人要才怪。一味地逃避,導致陞遷無望,妳不覺得完全是自作孽。」 「可能要像妳縱慾無度,前凸後圓才會比較對男人的胃口吧。」她的諷言活生生地刨痛佟澄空血流未止的傷口,她氣得頭昏腦脹,眼前除了跳躍的金星和火團外,其餘一片白茫茫。 沒屁股的臭丫頭居然暗喻她小腹微凸、美臀太大?溫蝶蝶怒跳了起來,直挺挺立在佟澄空身前,臉上寫著「踢館」二字。 「小姐,妳這副凶巴巴的德行再不思反省,這輩子注定要孤零零老死一生。我敢打賭,妳到死都不會知道什麼是戀愛,什麼叫愛情的滋潤。唉……」她軟軟又綿綿地喃哼一聲,突然停頓,而後無限回味地撫著嬌羞的臉。「妳不知道男人的胸膛有多今人著迷,他們的懷抱有多溫暖,他們的肩膀有多寬……」 「他們的長處有多管用,是嗎?」佟澄空怒不可抑地衝口而出。 他媽的,她就恨花癡這樣,老用淫逸的放蕩表情,淫穢地暗喻她的日子有多美滿、甜蜜,最無恥的是,她的幸福美滿完全繫在一群淫蟲身上,遭人踐踏還自以為得了便宜。 「夭哪!」溫蝶蝶驚詫地瞋她,「到底是廣告中人,妳的遣詞用字比妳的行為勇敢多了,說的到底是比唱的好聽,對不對,哦?」 「妳在暗示?」 屋漏偏逢連夜雨。此時此刻誰會比她更倒霉,陞遷無望不打緊,還遭小人妒恨?再角力下去,她難保不會一時衝動,錯手扭斷花癡的脖子,教台灣千千萬萬的男同胞痛失一條洩慾管道;或許這樣台灣的空氣會乾淨一點。 嘖嘖,每回談到她的情人們,乳臭未乾的小鬼鐵定翻臉,屢試不爽,真靈。 「哪有暗示什麼。」溫蝶蝶無辜至極。「人家只是擔心妳過分沉迷於工作,忘了怎麼接近男人,努力工作又得不到回報,落了個進退兩難的痛苦局面,好可憐哪。」 「需索無度,妳才得小心操勞過度,一身的器官提早往下垂落,日後的整容費用過於龐大,負擔不起。」佟澄空失控地咆哮。 「沒關係,本小姐人緣佳、情人多。為了銷魂的枕邊人,妳無法想像他們可以多慷慨,一擲千金也不皺半下眉頭。」溫蝶蝶揮高一雙珠光寶氣已顯沉甸的玉手,讓她看個分明,「多謝關心哦,有了這些,我的後半輩子怎會愁吃愁穿呢?」 一陣吸呼紊亂,氣險些上不來,佟澄空決定繞過自己,下回再戰。這女人中毒太深,投藥醫,該報廢了。 「少臭屁了,誰先上『梅組』才是最後的大贏家,這次輪給妳,不表示下次我還會。」她鼻息不穩地移向門口,歷經數重打擊後心力交痺,準備在不損及自尊的情況下回去養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