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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董妮 聽到他的聲音,段虹終於知道她的損失要找誰去討了。「你這枝大掃把——我咬死你,你把我的錢還給我!」她轉身,狠狠咬住他的胸膛。 他愣了下,體內玄功自行運轉,防禦氣罩護在一身皮肉不被外力所傷。 恍惚間,段虹以為自己咬住的是一塊鐵板,她納悶地抬起一隻眼望向他。 「姑娘!」皇凌塵對她咧唇一笑。 那溫和如春風的笑容看進她眼裡,卻變成了最欺侮人的蔑笑!一股怒火燒上心頭,她愈加死命地咬著,幾乎要將一口銀牙給咬碎了。 該死的,我不信咬不痛你!倔脾氣一發,段虹將牙齦咬得出血,仍死撐著不肯鬆口。 他反倒不安了,擔心再這樣下去她會傷了自己的。「別費事了,姑娘,你不曾習過武,單憑一股蠻力是傷不了我的。」 她不信,更不肯服輸,任憑牙齦上的血染紅了他身上的白衣,她就是不鬆口。 他不覺心疼了,洩去全身功力,任她的牙咬進他的皮肉裡。 她沒發現他的轉變,只是專心地咬著,抵死非要咬出他一句痛哼不可。 皇凌塵一雙劍眉迎了起來。他倒不覺得有多痛,一名小姑娘的力氣有限,是很難真的咬疼地。但胸前那抹越染越大的紅印卻令他很不舒服,那上頭的血有她的,也有他的,但她流的血絕對比他多。 唉!皇凌塵心底忍不住浮上一聲歎息。這壞脾氣的姑娘顯然不懂以卵擊石是不可能有什麼好下場的。 「夠了,姑娘,再下去你真的會受傷的。」 「我若要死,也絕對會拖著你一起下地獄。」緊咬著他的段虹,模糊地說道。不甘心啊!咬得牙痛死了,卻沒得到他半句呼痛聲,她絕不甘心。 她眼裡如火般的執著瞬間揪住了他的靈魂,引燃他體內深處某點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火苗,他的喉嚨變得乾澀、心酸酸的。 雖然在女人面前求饒有點兒孬,但……算了,就依她這一次吧! 「唔!好痛。」他低吟一聲。 她終於滿意地鬆了口,身體還因為氣力用盡而虛脫得差點兒癱倒在地。 「姑娘!」他急忙扶了她一把。 「別碰我!」她拍開他的手,寧可摔疼美麗的小屁屁也不要他扶。 他不覺皺起眉望著她。如此硬氣的姑娘他還是頭一回見到,算是開了眼界啦! 「呵呵呵……」以為他眉間的皺褶是因為疼痛而發,段虹滿意地輕笑了起來。 就說她不可能輸吧!這一輩子,她永遠也不會寫那個「輸」字的。 給皇凌塵那麼一破壞,段虹想吃頓正常飯的夢想又告破滅。身無分文之下,想填飽肚皮,野果和 山菜便成了她唯一的選擇。不過…… 努力眨回一眶辛酸的淚水.她滿嘴都是野果的的澀味, 「再不吃點兒正常食物,我就要死啦!」她暗暗打定主意,就算是不擇手段,也非在今日賺足買食物的銀兩不可。 從丁仔打聽回來的消息裡她發現了李家公子的「中邪」果然另有內幕。 話說這李塚公子今年一十八,翩翩風采,人又忠厚善良,就是有些兒多情,竟愛上了朱家新寡回家的大女兒,可歎那女孩還大他一二歲呢! 世仇加上女方的寡婦身份與年紀,李家老爺、夫人當然不肯答應這門親事。但李公子一直苦苦哀求,後來惹火了父母李家老爺、夫人便派人去教訓了朱姑娘一頓。 本意只是想警告朱姑娘別再來勾引李公子,誰知僱請的人下手太重竟害得來姑娘跌下山崖,還跌花了一張如玉嬌顏。 李家公子氣瘋了,立刻回家找父母算帳,於是一連串中邪、發瘋之說便出爐了。 這事兒對於天資聰穎、古靈精怪的段虹而言並不難辦,在聽到事情的始末後,她腦海裡便浮現了一條兩全其美的妙計,既足以成全一對有情人,又能餵飽她扁扁的肚皮。 眼下唯一的問題是她該如何擺脫這尾衰人? 打昨兒個後,掃把星…… 喔!他好像說過他叫什麼……皇凌塵,哎呀,這名字難聽死了,字字都帶衰。 總之是皇凌塵又壞了她一筆買賣,還害她被人揍了一頓,因他於心難安,在送她回暫居的樹林子裡休養後,便為她請了名大夫,開一堆貴死人兼苦死人的藥給她喝。 那個衰人,簡直白癡通天去了!有錢也不會買只烤雞來祭祭她的五臟廟,居然拿去買藥害她每每想起那五兩買藥錢就恨不能再咬他一口。 「喂,衰人。」 撫著腫脹未消的臉頰,段虹有些口齒不清地招呼道。 皇凌塵左右看了看。「姑娘,你叫我?」 「廢話,這裡除了你帶衰外,還有誰配得上『衰人』這稱號?」 「可是我比較習慣被人稱為『皇公子』或者『凌塵兄』耶!」 他笑嘻嘻的,好像根本不在乎她的無禮。但見著他的模樣,段虹就是莫名覺得腳底發冷。 「隨便啦!」 不想稱他的意,但又沒膽再喊出「衰人」二字,她故做瀟灑地揮了揮手。 「咱們打個商量如何?以後,不論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任何狀況……只要我們一碰到面,立刻各自轉身離去,就當我們未曾相識過。」 「為什麼?」他不記得曾被如此厭惡過,印象中,他的人緣一直很好。 「你還敢問為什麼?」 她跳起來,氣瘋了。 「一碰上你,我的買賣砸了、衣服破了,還差一點點被打成豬頭!你簡直是一鍋超級大禍水,人見人衰,你知不知道是這樣嗎?」 「但……如果你不騙人,事情也不會演變成這樣啊!」皇凌塵覺得好冤。 「沒遇見你之前,我從未被人拆穿過。」 「夜路走多了總是會碰到鬼的。」他還沒告訴她,他是在「六扇門」裡當差的,專職抓她這種違法人士呢! 「是啊!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才會碰到你這個衰鬼。」 她氣唬唬地吼。 皇凌塵下意識地傾了個身,以為她又要咬人了。「你是我見過最凶的姑娘。」 「我還可以更凶,你信不信?」她獰笑。 他忽然覺得有趣,身邊的女子從娘親到待女,個個溫柔婉約,男人說一、女人不敢說二;她是絕無僅有的例外,那樣的張狂,像一團熾熱的火,又像一株枝葉茂盛的荊棘,怒放著艷艷紅花,看似嬌美卻枝枝帶刺,一個不小心就刺得人滿身傷。 「我相信你可以更凶,但我還是想奉勸你,別再騙人了。」 他不想有抓她的一天。 「多謝閣下的好意,我心領了。」她冷笑。不騙人等著餓死嗎? 「我是說真的,我不想見你自食惡果。」 「只要你別再靠近我,『惡果』自然就會一輩子遠離我。」 她站起身,不想再跟他囉嗦了。 「姑娘……」皇凌塵還想再說些什麼。 大鴻一聲招呼打斷了他的話。「虹姐姐,你的道袍補好了。」 「是嗎?那事不宜遲,我們立刻上富來鎮去。」 倘若今天還弄不到幾兩銀子買米買菜,石頭山上那群人就要活活餓死啦! 「知道了。」丁仔和大鴻跟著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每一個人都把皇凌塵當成透明的,沒辦法,誰叫他屢屢壞人好事呢! 「姑娘,騙人是不好的行為,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 而他也要想想,是不是該將這幾名騙子抓進牢裡喂幾餐免鐵飯,以便教訓一下他們的劣根性。 段虹歪著頭想了會兒,對他咧開一抹不懷好意的淺笑。「我考慮過了,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管不著。」 「是嗎?」 那他也有了決定——抓人。 當皇凌塵的手一搭上段虹的肩,好快,她猛一回頭,一口編貝也似的玉齒立刻咬住他的手掌。 他楞了下。「你怎麼這麼愛咬人?」 她就是想咬他,還恨不能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喝他的血呢! 「真是學不乖啊!」他看著她的牙齦又因為用力過度而泛出血絲,不禁搖頭歎息。「你明知傷不了我的,又何必呢?」 哼!她才不信咧!昨兒個她明明就咬傷了他,有一就有二,她不會失敗的。 無奈他就是被她這股固執給打敗了,暗暗收回勁猛的內力。 她的牙終於順利咬進他的掌肉裡,在他掌上咬出一圈血痕。 「你滿意了?」 看見她得意兮兮地鬆口、退離他一步,皇凌塵是又好氣,又好笑。 「哼哼,這是告訴你,女人並非好欺負的,我才不怕你。最後警告你,別再壞我好事,否則我絕對不放過你。」說完,她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皇凌塵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無意識地追了一步。 她的背後像長了眼睛。唬地轉過頭。「站住!」 「姑娘……」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只是心裡有股衝動便行動了。 她青蔥也似的食指俏生生指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