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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董妮 「慢慢來、慢慢來,每個人都有,我師父還會教你們咒語,習會了叫咒語,你們個個都可以化炭成銀。」丁仔快被潮湧的人群給擠扁了,可他卻笑得合不攏嘴。 「道長,我有很多錢,可不可以多買幾張?」這個人更貪心。 偏段虹最是瞭解人見習性弱點。「不行,每人最多只可買四張,我說過,這是要助大家度過三年後大劫的,全讓你買了,其他人怎麼辦?」這一招叫做「物以稀為貴」。 果然她這麼一說,每個人最少都買四張,有些較貪婪的人甚至趕忙跑回家拖來妻子、兒女排隊,多一個人頭就多四張符,多好! 不多時,一整疊「化銀符」銷售一空。 段虹隨即揮揮手要求大家安靜:「各位,現在我教你們咒語以及使用『化銀符』的禁忌,請仔細聽了。」說到一半,她停頓下來,吊足大家的胃口,這是她行騙多年得來的經驗。「首先,作法前需齋戒沐浴三日,期間不得親近女包,待三日期滿,你們只消不停地口誦我三清師傅的法號九九八十一遍,再化符入水即可化炭成銀。」 「一定要齋戒沐浴嗎?「有人發問。」 「修道修心,不齋戒沐浴、戒除女色,如何修心?」段虹擺出一副義正辭嚴的模樣。 一樣上了惡當的貪心鬼還對她發出崇敬的呼聲。 段虹滿意地揚起了嘴角,行騙最高招——叫受騙者上當得不知不覺,還對行騙者感激涕零。 「呵呵呵……」她絕對是全天下最聰明的騙子。 就在段虹沈浸於自我滿足中不可自拔的時候,一道驚雷忽地劈下。 「虹兒!」是皇凌塵。 他幾時來的?不是叫他別來嗎?結果他不僅來了,還故意坐在馬上跟她打招呼!天哪,這大衰人不害死她不甘心是不? 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三千六計走為上策。 段虹匆匆忙忙招呼丁仔和大鴻收攤。今天已經賺夠了,保住現有的最要緊,做人不能太貪心,萬一被煞星煞得連到口的鴨子都飛了,那才叫得不償失。 他們收得很快,只希望能在霉氣罩頂時逃過一劫。 無奈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他們才收拾妥當準備蹺頭,一堵牆也似的身軀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終於給我找到了你們這些騙子。」來人面如鍋底、膚似銅漆,一雙眼兒像牛鈴,身材足足有段虹的三倍大。 「你不是……柳四爺?」死了是「烏山鎮」上有名的惡霸!兩年前段虹曾用『化銀符』騙了他五百兩,那是她行騙以來幹過最大的一椿買賣;就因為金額太大,收了錢之後她立刻蹺頭,再也不敢以『化銀符』騙人,更不敢踏進『烏山鎮』一步,怕叫柳四爺抓到會死無葬身之地。 哪知躲了兩年平安無事,今朝頭一回破戒就又碰上了柳四爺?莫非是天意? 「虹兒!」皇凌塵見到她被人找麻煩,連忙下馬穿越人群走過來準備幫她。他是不希望她繼續騙人,所以找了宮艮一起來搞破壞,但他並不樂見她遇難。 一聽見他的聲音,段虹背後一涼。不必問了,柳四爺的出現肯定是這尾衰星招來的。「你不要過來!」他站在人群外衰氣就直往她身上衝了,萬一讓他貼近身來……老天,她的小命還保得住嗎? 「可是……」皇凌塵是想停下腳步,然而推擠的人卻由不得他。 柳四爺一把揪住段虹的衣領。「臭道士!把我的五百兩銀子還給我。」 「這位大爺,有話好好說嘛!」段虹急忙賠起笑臉。 「這是怎麼一回事?」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 「難不成我們上當了?」 「這些『化銀符』到底有沒有效?」 「萬一買回去後才發現是破紙,那該怎麼辦?」 人群開始慌亂! 柳四爺揮舞著拳頭威脅段打。「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只要你還錢!」他拎起段虹。像要搖散她似地用力搖動著,「把錢還給我。」 「柳四爺!」段虹兩手扳著快要被他掐得斷氣的脖子,「是你自己破戒近女色,又怎能怪我的『化銀符』不靈?」 「老子幾時破戒了,那三天裡,老子乖得像和尚,但『化銀符』還不靈。」 「你是沒跟女子相好,但齋戒途中,你依然調戲婢女、觸摸她們,這就算破戒了好嗎?」騙柳四爺的時候,段虹就篤定了這好色鬼絕無法禁慾三天,也想妥了萬一曰後被發覺時,該如何應付。但因柳四爺並非講理之人,所以可能的話,她真不希望再度碰見他。 柳四爺楞了下,但聽見人群中傳來附和段虹的聲音,不覺惱羞成怒。「當初你也沒說得這麼仔細,這樣就算騙人,把錢還給我。」 「那些銀兩早救災去了,貧道一得錢立刻佈施四方,現在哪還有剩?」餵飽土地廟裡那幾十張口也算是一種積德行善吧?段虹想她並沒有說謊。 「那就……」柳四爺剝眼一瞟,發瑁丁仔懷中抱了一大袋銀兩。「把你今天賺的全數賠給我。」 什麼?要搶她今天的所得?那怎麼可以?「住手!」為保銀兩,段虹不惜和他拚命。 「滾開,臭道士!」柳四爺一拳擊出,段虹隨即被打得飛了出去。 「虹兒!」一見她受欺負,皇凌塵的脾氣再也壓制不住了。他解下腰帶,倏忽一卷,腰帶圈上的側面虹的腰,將她拉入懷裡。「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沒事啦!你快放開我,我要去幫丁仔,不能讓他把錢搶去,嫣娘快生了,需要錢。」隨手抹去唇邊的血,打步入行騙這行後,她就有所領悟,騙局被拆穿時一頓打罵是難免的,習慣就好,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看她這樣,皇凌塵怎麼還妒忌心放她去衝鋒陷陣?「我去,你在這裡休息一下。」交代宮良照顧她後,他轉身投入那場混亂中。 「不行啦 ,我……」段虹還想再辯無奈被宮良制住雙手,動彈不得。 「夫人請放心,頭兒會解決一切。」 「但……」段虹就是不放心啊!皇凌塵那尾大衰人怎麼可能士得出好事?可宮良卻對皇凌塵擁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你看,那名可惡徒根本不是頭兒的對手。」 「咦?」段虹這才發現皇凌塵真是佔盡了上風,制服柳四爺只在彈指間。 「怪了,那尾大衰人今天的煞氣小多了嘛!」她才慶幸著自己的幸運,天塌下來都有高個子來頂。 另一方,皇凌塵和柳四爺的戰局卻起了變數。他們在扭打間不知不覺靠近了裝木炭的竹簍子。 「別再後退了。」段虹臉色大變,想到萬一竹簍子被踢翻,木炭滾出來…… 呃!不必等萬一了,竹簍子已被踢翻,木炭落了一地。經過幾番無心的踩踏黑色的木炭變成炭屑鋪滿一地,但卻有一塊炭怎麼也踩不碎,外層的炭粉逐漸剝落,閃閃的銀光在滿地的黑炭屑中更顯耀眼。 「喂!你們看那是什麼?」在黑色的炭粉層下竟然躺著一塊貨真價實的銀兩。 「這不是真的木炭!」某人大喊了句。「那位爺兒說的是真的,這臭道士騙人,他用炭粉裹銀塊,再放到水裡把外層的炭粉洗掉,騙我們說什麼可以用『化銀符』化炭成銀,根本都是假的。」 騙局一經拆穿,場面霎時失控!數十人在小小的攤子邊推擠衝撞,既想搶回被騙的銀兩,又不放過段虹用來行騙的道具——那裹了炭粉的銀塊。 亂啊、亂啊、亂啊—— 整條官道上熱鬧烘烘,你搶、我搶、大家搶,所有人搶成一團,那場面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災難! 而在這樣一片混亂中,只有段虹的怒吼特別突出、響徹雲霄。「皇凌塵,你這個超級大禍水,我恨死你了!」 段虹已經連續兩天沒有出門做生意了。 有什麼辦法?衰星當頭罩,害她做什麼賠什麼,連帶兩名助手丁仔、大鴻都被颱風尾掃得重傷在床,她不暫時歇業又能怎麼辦? 虧得那尾衰人還有瞼笑,要不是家人們都在場,她早扁得他滿地找牙了! 「哼!」她猛地轉身,懶得看他一眼,怕被衰氣煞得連眼都瞎了,那多冤啊! 無端碰了一鼻子灰的皇凌塵尷尬地抹了抹臉,意外的發生非他所能控制,而她要把所有的罪都歸到他身上,他也沒辦法。 她不理他,他就跟廟裡的孩子們玩嘍!反正這間破土地廟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願意理他的人。 老廟祝看這對小夫妻相敬如「冰」的模樣兒,忍不往直搖頭。「虹兒啊!你們……有必要搞成這樣嗎?」 「做錯事的人是他又不是我,你跟我說做什麼?」想起今晚又只剩蕃薯粥可以喝,她心裡的火燃得更旺了。 「他一直有心想求好,是你始終不肯原諒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