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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孟華    


  本來她想訂距離大家遠一點的房間,偏偏全客滿了,只剩最後一間小木屋,雖同屬第三排區,但與她們所住的那間小木屋還是有段小距離,得更往裡面走進去一點,再繞過一排樹叢才會見到那屋子,隱密性相當足夠。

  回到自己的房間,一片黑暗,茱敏已熟睡了,對她的叫喚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從衣櫃中拿出一個小包包,掏出一片避孕藥吃下,這半年來,因為經期的問題,在醫生指示下,已經吃避孕藥一段時間了,所以她不擔心今晚會有後遺症……當然不敢說百分百沒事,但她相信,即使有事,雲丞風也會負責的。

  走進浴室洗澡,並換上性感的內衣,在腕間、頸子輕輕點上香水,打扮滿意之後,將一切收拾乾淨,便拎著小包包離開,但因過於興奮,她居然忘了將房門反鎖便關上了,然後快步地、怕被人發現一般,偷偷溜到她自己租下的小木屋去,等待丞風的會合……

  丞風默默計算著時間,每分鐘都像一個小時那麼長,好不容易捱過半小時,正想神不知鬼不覺溜走時,卻被羅大威等人攔下。

  眾人上台發完言後,便各自成群活動去,羅大威和陳斯文拿了兩打啤酒過來,後面還跟著三個同班同學。

  「丞風!我們來劃酒拳。」斯文吆喝道。

  他暗暗喊苦,但又不好拒絕,因為平常就是這樣玩,所以只有硬著頭皮留下來,而這一玩便不得了,啤酒是一瓶一瓶的灌,饒是他酒量佳,在灌了七、八罐台啤後,也開始頭暈目眩。

  看了看表,他暗暗呻吟,天呀!已比原先預定的時間晚了兩個小時,不曉得月華有沒有氣壞。

  不管了!現在即使撕破兄弟情面,他也要先開溜。

  他搖搖晃晃站起來。「我回去上個廁所。」

  斯文哈哈大笑。「幹麼要那麼麻煩?大海不就在那一邊?」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誰跟你一樣會幹這種不斯文的事!」說完揮揮手,便踏著有些不穩的步伐離開,待離開他們的視線後,立刻拔腿狂奔,迅速到達小木屋住宿區。腦中記著第三排最後一棟小木屋,他默默數著,因為男生住在第二排,分屬不同區,確定後便朝那個方向走去,途中,他突然聽到一聲爆裂聲,頭一抬,只來得及看到整區的燈光瞬間熄滅,陷入黑暗中。

  這是怎麼回事?他四處張望,不只小木屋區,這一帶全停電!往四周看去,就只有遠在海灘上旺盛燃燒的營火最明亮、清楚!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適應了黑暗,但仍舊什麼也看不清楚,頭上的繁星,只讓他依稀辨識得出小木屋的影子,他順著走,好不容易摸到了「最後一間」。

  本來害怕會走錯小木屋,可是一轉把手--沒鎖!於是很順利的就推開了,他心頭大石頓時落下,沒錯!就是這了,藉著外面些微的星光,他可以看到床上隆起的身影,看來月華等他等得睡著了,或是--害羞的裝睡?

  他微微一笑,站在門口。「對不起,我來晚了。」然後,輕輕把門關上、落鎖。

  他發誓,今夜他一定要用最多的溫柔和愛情來補償她。

  摸黑進入浴室將自己沖洗乾淨後,他爬到床上,將已熟睡的她攬進懷中,卻發現她身上只穿著薄薄的內衣,他不禁失笑,可惜現在沒有燈光,他相信她一定為他穿上了很棒的內衣,一觸摸到她纖細滑膩的肌膚,以及聞到如少女般的幽香時,本來就已經昏醉的腦袋,更加沉醉了。

  「華……醒來。」他輕輕呼喚,可身下的人兒依舊沒反應。

  不忍粗魯喚醒她,一記記輕吻不斷落在她的臉頰、唇瓣,在她的齒間嘗到了萊姆的芬芳,引得他按捺不住,想要需索更多,手無法克制地順著她柔美的曲線游移而下,為她褪去最後的屏障,在她的山林丘壑中嬉游。

  終於,沉睡的人兒有反應了,呢噥的呻吟像天籟般美妙,令他深深一震,慾念更加高漲,酒精徹底在他腦袋內揮發,渾然末覺身下這美麗、嬌柔的女性軀體跟以前觸摸過的有何不同……

  被酒精燒得意識不清的茱敏,則陷在一場又一場介於真實與虛幻的夢境中,她感覺到如蝴蝶般的輕撲騷動從她身體最隱密處竄出,然後隨著血液,頑皮的在她體內肆游,令她忍不住蠕動、喘息。

  華……?是誰在她耳邊輕聲細語?

  她想翻轉過身體,可身上像壓了石頭一般,動彈不得,她試著推開那束縛,可她的手卻被拉開,十指被人緊緊糾纏住……手動不了,那身體總可以推開吧?可當她仰起身體時,卻感受到更加燙人的壓力逼迫了過來.

  好悶!好熱!壓著她無法動彈的是太陽還是火爐?她迷糊地想道,要不然為何會如此熾熱?連她的身體也被烘得好熱、好幹,體內的水分似乎要被蒸發掉……

  漸漸地,原先輕撲的力道加重了,私密處變得更加火熱、潮濕,她想要合腿夾住那種感覺,不讓它再擴散,但她的腿卻如鉛一般重,絲毫動彈不得,直到某種強烈的痛楚將她刺穿!好痛!她幾乎失聲尖叫,而她也相信自己叫出來了!可聲音為什麼聽起來像蚊鳴,好遙遠呢?

  所以,她到底有沒有喊出來?

  她不知道,而那莫名其妙的壓迫依然還留在她體內,讓她極不舒服,所以她晃動身體,想擺脫掉,但不知怎地,她的意識卻愈來愈模糊,一種前所未有夾雜著酥麻和疼痛的感覺佔據了她,讓她的力量慢慢消失,再也無力反抗,只有任憑那莫名的律動像漩渦一般將她捲進去,當她覺得自己即將喘不過氣以為要滅頂休克時,一股灼燙的熱流突然衝進她體內最深處,同時,一片黑暗也徹底淹沒了她……

  一陣有如要把耳膜穿破的尖叫聲將他從深沉的睡夢中喚醒,還來不及睜開眼睛,就可以感受到身下有雙小手正不斷推他、打他,而且力道都相當重,顯示身下人兒氣壞了!

  他閉著眼微微一笑。

  當然她會生氣,因為歷經了昨夜那場瘋狂甜美的繾綣,他在酒意以及極度高潮解放之後,連抽離的力氣都沒有,便在她身上睡著了,被他壓制了一整夜,她當然不舒服,也難怪她醒來火氣會那麼大。

  更過分的是,隨著他的甦醒,仍埋在她體內的分身也再度硬挺了,他沉醉地閉著眼睛,試探地動了一下,看能不能藉著激情消除她的火氣。

  昨夜是他有生以來感覺最美好、最狂野的體驗,她那生澀、毫無保留的熱情反應,令他頭一回赤裸裸、完全不保留地付出,並同時得到一切!那讓他感覺到自己就像風一般的暢意、自由,翱翔在宇宙群星之間……

  只是,一聲倒抽氣後--

  「雲丞風!你不要太過分了!」身下的人哭喊道。

  一聽到這聲音,他如遭電亟,瞬間僵硬,立刻睜開眼,當他看清身下人的臉龐時,他震驚得完全無法動彈。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柳茱敏會在……在這?而且是在他的身下!

  心臟幾乎在那一刻停止跳動了--

  「月華呢?」他愣愣地問道。

  茱敏睜大已哭紅的眼睛,除了不敢置信外,意會後,立刻多了屈辱和不堪。「我是柳茱敏,你給我搞清楚!」她再一次奮力地伸手推開他。

  這是作夢嗎?

  可當她成功地將他推開時,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分身從她體內滑出,上面還帶有紅與白的殘餘……

  他愣愣地看著彷彿已耗盡全身力氣一般的茱敏,動彈不得地躺在床上放聲哭泣。

  他完全無法作任何反應、說出任何一個字!

  然後他聽到了如宣判死刑般的開鎖聲,像慢動作一般緩緩地轉過頭去,當他和站在門口一臉震驚的月華相視時--

  他有感覺了,一股作嘔的感覺狂猛湧上。

  老天爺!他做了什麼?!

  他跳了起來,衝到浴室去大吐特吐!

  所有人都認定這是意外。

  禍首也被罵得臭頭,甚至被揍了好幾拳,但又如何?

  會造成這樣的事件,說穿了,可以責怪的名單還能列出一長串--

  雲丞風不該喝醉酒,連走錯房間、上錯人都還迷糊得分不清楚。

  但羅大威等五人也不該找他拚酒,讓他喝醉了。

  而且千不該萬不該,幹麼突然電線燒掉,造成全區大停電,讓他無法摸對門?!

  柳茱敏不該喝醉酒,連被人吃干抹淨了都不知道,枉費一世精明。

  但誰叫主辦者要發給每人一杯酒,不喝都不行!所以主辦者也要記上一筆。

  丁月華不該選擇那一天答應跟雲丞風進行愛的第一次,更不該選了一間讓人不容易找到(尤其是在黑暗中看不見)的「最後一間小木屋」。

  最不應該的是,她離開房間時,忘了鎖門,使熟睡中的茱敏暴露在極大的危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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