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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慕容雪 聶名輕啜了幾口。「謝謝……」 「你身體還好吧!」她憂心忡忡地望著他毫無血色的面容,他一定是吐太多血了,臉才會這麼蒼白。 他暗自提了氣!渾身虛脫沒力,他知道自己胸口傷的不輕,而且還是麻煩的內傷。 不過他還是開口說:「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你先前也這麼說,卻一直吐血……」她的眼淚又快掉出來,她這兩天哭過的次數,比她一輩子都要多出好幾倍。 「我受的是內傷,多少會吐些血。」聶名簡單說著,想安撫她。 「那怎麼辦?這裡荒郊野外的,不知道哪裡有大夫?」她著急地開口。 聶名只是說:「把藍色藥瓶給我。」 「好。」 他拿著藥瓶一倒。「四顆,應可以撐個幾天才是。」 「這是什麼藥?」 「宋焰調配的救命丸,可以暫時保住一命。沒有這個的話,我恐怕早掛了。」他又吞了一顆。 「那你吃完了怎麼辦?」她瞪著他手上的藥,每回吞一顆,也只能再拖三天而已。 「再說了。」他淡然道。 她絞著手。「我去幫你找大夫……」 「不要。」聶名嚴厲的阻止。「我不知道這附近還有沒有亂黨的餘孽,你還是別隨便亂跑。 「「但是你的傷不治不行,萬一拖久了,把病拖得更重了怎麼辦?」她不想再看到他吐血了,那會讓她心都擰了起來。她該怎麼辦才可以幫他呀! 他苦中作樂道:「不會的,我跟永倫說過,我們會一起回京的。」 傅玉眼眶一紅,淚水終於不爭氣地滑下。「都是我害你的,你不要管我就好了……」 聶名伸手接住她晶瑩的水珠,雖是重傷在身,但他仍在意她的情緒。「別哭,這不像你。」 他喜歡她整天嘻嘻哈哈的笑臉。 「還不都是你,沒事就吐血。」她淚眼眨呀眨地瞅了他一眼道。 這話講得活像是他故意要讓她內疚而吐血似的,聶名差點失笑。 「別哭,我會心疼的……」他朝她伸出手,傅玉無助又害怕地倚偎在他的胸口,對茫然的未來根本不知所措。 「呀……」聶名悶哼了聲。 「你怎麼了?」 他冒出冷汗。「你壓到我傷口了。」 「對不起!」傅玉又嚇出淚來,連忙要退後。 「別動!」 她立即定住不敢動,深怕又動到他的傷口。 他挪動了一下身子,把她拉到右胸上,吐出一口氣。「這樣就沒事了。」 「你確定?我看我還是起來好了。」她非常不安地望著他說。 「躺好。」他板著臉,知道她快被自己的傷給嚇死了。 傅玉可憐兮兮地不敢再動,深怕自己一動,又間接讓他受了傷。 他夠虛弱了,不能再受到她不經意的拉扯。 「我的傷沒那麼嚴重,別再哭了。」他輕歎著,何時自己的心竟是那麼的在乎她呢? 是從上回看到她無助地坐在別苑亭子時的脆弱模樣,或者是更早以前第一次看到她躲在殿宇裡哭得唏裡嘩啦的時候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時的他,是多麼的在意她,更慶幸此刻受傷的人不是她,否則他一定會內疚而死。 「嗯。」她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裳不放,深怕這一放,他就不見了。 他望著窗外。「我睡了多久?」 「一天多吧!」 「是嗎?」他恐怕是累壞了。 她抬起頭問:「你餓了嗎?」 「這裡有什麼東西可以吃嗎?」這裡像人家偶爾小住的空房子,沒有多餘的東西留下來。 「有一些乾糧。」 「你吃了嗎?」 「嗯。」她只吃一點點,怕他醒來沒東西吃。「你餓了嗎?我去幫你拿。」 「嗯。」 她小心地起身,才跳下去拿食物遞給他。 他半坐起身,慢慢地吃著。突然發現她一直盯著他瞧。「你怎麼不吃?」 她看看一旁少許的乾糧,搖搖頭。「我不餓。」 但她的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地叫著,聶名頓時擰起眉。「你明明餓了,為什麼不吃?」 「我不餓。」她咬著唇低頭道。 「傅玉!」他拉高嗓音。 傅玉嘟著嘴。「我怕我吃了後,再過幾天我們就沒東西可以吃了。你是病人,應該多吃點,我不要緊,沒病沒痛的,不礙事。」 聶名瞇起眼。「過來。」 她彆扭地站在遠處。「不要。」 「過來!」他氣得大吼,卻不注意扯動了心肺,痛得他彎下腰。 她驚呼地衝過去,著急地喊道:「聶名!你要不要緊?」 他痛苦地喘息著,咳了幾聲,才有力氣開口。「我不准你不吃,你不吃的話,我也不吃了。 「「那怎麼可以!」她的小臉寫滿錯愕。 「你吃的話我才吃。」 「你怎麼這樣!」傅玉氣得跺腳。 「我當真的。」 「但是……」 聶名堅持。「吃完後再說,不然你撐不了幾天。我已經受了傷,你若再生病,我們就真的完了。」 思索了一下子,她點點頭。 「好嘛。」她拿著乾糧,珍惜地吃著,第一次覺得食物的珍貴。 聶名才露出寬心的一笑。 翌日,聶名吃了藥丸後,兩天下來的氣色不再如剛到時的蒼白,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因為他的傷仍一樣嚴重,氣息虛弱得像只小貓,動彈不得。 傅玉趁他休息時,去外頭看看有沒有人煙,結果大失所望,這裡根本就沒人嘛。 怎麼辦?聶名的藥丸只剩一顆,明天之後他怎麼辦? 而且他們的食物也快沒了,她又不會打獵,更別說弄到吃的。 她挫敗地步回木屋裡,覺得很奇怪。既然四處沒有人影,又好像沒有出口,那怎麼會有一間小木屋,有屋子就應該會有人才是嘛,但她怎麼找也找不到半個人。 聶名吃力地下了床,靠著牆壁支撐重量地走著。 他一醒來,喚了半天博玉,卻沒有回應,嚇得他不顧一切地起身。 她該不會到處亂跑吧!萬一出事了,那怎麼辦? 「你在幹麼?為何要起來?」傅玉一進門看不到他在床上,差點嚇死,幸好看到他人在一旁,連忙奔過去扶著他坐回床上。 「你跑去哪!害我擔心死了。」他眉皺得很緊。 「我……」 「我不是說過,不准亂跑!」 她咬著唇。「但是你的傷口需要人治療呀。」 「我覺得好多了。」 「你別安慰我了,你一點都不好,有時候還是會吐血。」就因為如此她才更擔心。 「那是正常的。」他偏過臉。「別亂跑,我怕你會遇到壞人。」 「你不用擔心,我去看過了,這個鬼地方根本沒有半個人!」她氣呼呼地講著。 話才剛落,砰!一個聲響,門被撞開。 傅玉立即瞪大眼,有人!怎麼會,她明明查過地形了,根本沒看到半個人影。 她連忙靠向聶名,該不會是要追殺他們的人吧!天要亡他倆了! 「你們是誰?」一名老年人穿著樸素的衣服,不悅地質問著。 剛才在外頭就聽到聲音,知道有人佔據了他的木屋,老人不怎麼高興的道。 「你是要來殺我們的?」傅玉害怕地開口。 「傅玉——」聶名阻止,這老人不像是個殺手,倒像個淡泊的老人家,但眼神卻精明得很。 老人沒理會傅玉的話,看著躺在床上的聶名說:「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他從沒想過有人會出現在此地。 聶名解釋道:「我們被人追殺,從懸崖上掉下來。」 「喔。」老人上下打量著他,掉落在這種懸崖下還能平平安安的,他的武功想必不差。 老人會如此問,表示了他是這幢屋子的主人,他們未經人家同意便闖入,心裡已過意不去,自不會強佔而居。「抱歉,我們強佔了你的屋子,但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立即走——」 傅玉驚呼地搖頭。「聶名,你不能走呀!」他傷的那麼重,能走去哪裡呢! 「沒關係。」聶名硬是起床,胸口一悶,又吐了一口血。 「你傷的很嚴重。」老人眼明的道,聶名的面色像是失血過多的模樣。 「不礙事。」聶名深呼一口氣,要傅玉幫他拿藥過來。 老人看到他手中倒出來的藥丸,伸手攔截了它,他瞇起眼。「誰給你的藥?」 傅玉錯愕不已,沒想到這個老人竟搶了聶名最後的藥。「喂,你把藥還來呀。」 「傅玉!別無禮。」聶名古怪地看著他,不懂這位前輩的舉動。 她又道:「但那是最後一顆藥,如果失去的話,你不就……」 「他沒有惡意,你別擔心。」聶名望向老人回答。「是我朋友給我的,他怕我出事應應急。 「老人將藥遞還給他,利目一掃。「你是宋焰的朋友?」 這下換聶名吃驚地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老人擰著眉頭沒說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傅玉一旁驚呼。「你在幹麼?」 「丫頭別吵!」老人隨便一斥。 傅玉瞪大眼,正想發作,卻見聶名對她搖頭,她只能著急不已地站在一旁。 |